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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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别开门！那个锁不对，咱家的锁不是这样的。”电话里，小雨的声音又急又响。
“什么意思？这不是我家吗？”王丽芬站在自家门前，手里的钥匙悬在半空中。
“李强一家带了好多箱子进去，邻居看到了。你先别进，等我过来。”
“不行，我得看看他们在我家里搞什么鬼。”王丽芬挂断电话，咬紧牙关。她终于明白，那个端午节逃避的决定，可能成了她最大的错误。
01
王丽芬今年五十八岁，退休教师，教了三十多年的小学语文。脸上总是挂着那种老师特有的温和微笑，说话不紧不慢，但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劲头。
她和李大山认识在一次老年人书法班上。当时她刚退休，想找点爱好打发时间。李大山比她大四岁，退休工程师，戴着老花镜写字时特别认真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写的真好看。”王丽芬夸他。
“哪里哪里，我就是喜欢玩玩。”李大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就这么简单，两个人熟悉起来。三个月后，他们开始约会；一年后，他们决定结婚。
“我有个儿子，叫李强，在银行工作。”李大山有些迟疑地告诉她，“他妈妈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我也有个女儿，叫林小雨，在医院做护士。”王丽芬笑着说，“她爸爸走了五年了。”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温馨。
李大山会煮一手好饭，王丽芬喜欢打扫卫生。
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两个卧室一个书房，阳台上种满了各种花草。他们养了一只橘猫，名字叫“小橘子”，胖乎乎的，整天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
可惜这种平静总会被李强一家打破。
李强比他爸爸精明得多，做事雷厉风行，说话也不留情面。他在银行做中层管理，收入不错，买了辆二十多万的车。
他的妻子陈美，比李强小两岁，家庭主妇，每次见面都穿得光鲜亮丽，戴着各种金银首饰。
李强从来不喊王丽芬“妈”，只叫她“王阿姨”。陈美见了王丽芬，眼睛都不看她一眼，跟李大山倒是笑得很亲热。
“爸，上次那个投资我跟你说了，年化收益率百分之八，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李强每次来都会提起投资的事。
“我和你王阿姨商量过了，我们年纪大了，不想冒险。”李大山总是这样回答。
李强的脸立刻沉下来：“爸，你都六十多了，该给我们考虑考虑了。我们要养孩子，要还房贷，压力多大你知道吗？”
王丽芬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但从来不说。她知道，李强把她当成了夺走父亲财产的外人。
七年来，李强一家人来得不多，一年也就三五次。每次来，王丽芬都会做一桌好菜，但收到的只有冷淡的脸色。
李强的两个孩子，女儿七岁，儿子五岁，在家里跑来跑去，弄得一团糟，却从不喊她“奶奶”。
王丽芬的女儿林小雨知道后，很生气。
“妈，你干嘛受这气？他们这是欺负你！”小雨一直劝母亲搬回自己的小房子住。
“算了，你李叔叔对我挺好的，他也挺难的，夹在中间。”王丽芬总是这样说。
02
端午节前一周的晚上，李大山接到李强的电话。
“爸，端午节我们一家要回去住几天。公司放假三天，加上周末，可以住四五天。”电话那头，李强的声音很大。
“好啊好啊，正好你王阿姨包粽子特别好吃。”李大山高兴地说。
“对了，爸，我们这次可能会带点东西回来，家里那个小房间还空着吧？”
“空着呢，你们需要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日用品，最近房子里东西太多了，想搬点回家放放。”
挂了电话，李大山兴冲冲地告诉王丽芬这个消息。
“丽芬，强子一家要回来过端午节了，你到时候多包些粽子。那两个孩子嘴馋，上次吃了你包的粽子，一个劲地夸好吃。”
王丽芬点点头：“行，我到时候去买糯米和粽叶。”她没告诉李大山，上次那两个孩子根本没吃她的粽子，只是拆开看了看就丢到一边。
第二天，李大山接到单位电话，说有个老工程出了问题，需要他这个老专家去看看。
“丽芬，我得去趟外地，三四天就回来。”李大山收拾行李时说，“你自己在家要多注意。”
“那李强他们怎么办？”王丽芬问。
“他们端午节才来，我肯定能赶回来。”李大山拍拍她的肩膀，“你别担心。”
李大山走后，家里一下子空荡荡的。王丽芬给小橘子喂了猫粮，坐在沙发上发呆。她想起上次李强一家来的情景，心里突然很不安。
那次李强带着一堆资料，非要李大山签什么协议。说是一个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需要李大山做担保人。王丽芬劝李大山别急着签，先仔细看看。李强当场就翻了脸。
“王阿姨，这是我们父子的事，您就别插手了。”李强冷冷地说。
最后还是李大山坚持要先看清楚再说，李强才悻悻地把资料收起来。
王丽芬拿起手机，给女儿小雨打电话。
“喂，小雨，在忙吗？”
“不忙，妈，怎么了？”电话那头，小雨的声音清脆悦耳。
“李大山出差去了，李强他们要来过端午节。”王丽芬叹了口气，“我一个人在家，有点不想面对他们。”
“妈，那你来我这儿住几天呗！反正你李叔叔不在家，你何必留在那受气？”小雨立刻说。
王丽芬想了想：“这样不好吧？要是李强来了发现我不在，多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你又不是保姆，凭什么要等着伺候他们？你留张纸条，说去女儿家了，让他们自己过节不就行了？”
这个提议让王丽芬心动。是啊，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李大山不在，她一个人面对李强一家，除了受气还能怎样？
“行，那我收拾点东西，明天去你那儿。”王丽芬决定了。
挂了电话，她开始准备。先把冰箱里的菜都洗好，切好，放进保鲜盒；又把糯米洗好，泡上；粽叶也洗了，放在阳台上晾着。这样李强一家来了，还能看到她的心意。
临走前，王丽芬写了张纸条：
“李强： 我去小雨家住几天，冰箱里有菜，糯米和粽叶都准备好了。小橘子的猫粮在柜子第二层。有事给我打电话。 王丽芬”
她把纸条贴在冰箱上，拎着小包，锁好门，出发去女儿家。
03
小雨住在医院附近的单位房，两室一厅，六十多平米，收拾得干干净净。
“妈，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小雨接过王丽芬的包。
“不用，沙发我睡就行，我个子小。”王丽芬笑着说。
“那不行，你是客人。”小雨坚持。
“什么客人啊，我是你妈。”王丽芬假装生气。
母女俩笑闹一阵，最后还是王丽芬睡了小雨的床。
晚上，小雨下班回来，带了一堆菜。
“妈，我们吃火锅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毛肚和虾滑。”小雨兴冲冲地说。
火锅咕噜咕噜地响，香气四溢。王丽芬看着女儿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妈，你为什么总是忍着李强他们？”涮着肉，小雨忍不住问，“他们那么不尊重你，你还帮他们准备粽子。”
王丽芬夹起一片牛肉，蘸了蘸麻酱：“你李叔叔对我不错，我不想让他为难。再说了，我这一辈子啊，不就图个清静。”
“可是他们把你当外人！”小雨有些激动。
“没事，我心里有数。”王丽芬笑笑，“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想躲就躲，想回去就回去。”
第二天，小雨上班去了，王丽芬在家看电视，突然收到微信消息。是她们小区的王奶奶。
“丽芬啊，你不在家吗？看见你家门口停了辆车，搬了好多东西进去。”
王丽芬一愣：“是李强他们来了吧，他爸去出差了，我去女儿家住几天。”
“哦，原来是这样。那些小年轻搬了好几个大箱子，我还以为你们要搬家呢。”
大箱子？王丽芬有点纳闷。李强说要带些东西回来放，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用大箱子装？
她给李大山打电话，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喂，丽芬啊，我这边的事情可能要多待几天。”李大山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工程有点复杂，得慢慢弄。”
“李强他们提前来了，带了好多箱子。”王丽芬说。
“是吗？他们提前到了？”李大山似乎有点惊讶，“那挺好的，你多照顾照顾他们。”
“我在小雨这儿，昨天就过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去小雨那儿了？那家里谁照顾他们？”
“我在冰箱里留了菜，粽子的材料也准备好了。”王丽芬感到有点委屈，“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自己。”
“行吧，你在小雨那儿也好，休息几天。”李大山的语气松了下来，“我尽量早点回去。”
挂了电话，王丽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李大山平时很少出差，这次突然要去好几天；李强一家说好端午节来，却提前到了，还带了很多箱子。
晚上，小雨下班回来，王丽芬把这些疑惑告诉了她。
“妈，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为什么要带那么多东西去你家？”小雨皱起眉头。
“可能是孩子的玩具吧，或者是他们要用的东西。”王丽芬试图解释。
“我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小雨说，“要不咱们明天回去看看？”
“别想太多了，等你李叔叔回来再说吧。”王丽芬不想把事情复杂化。
可当天晚上，物业公司打来电话，问她家是不是在装修。
“没有啊，我家没装修。”王丽芬赶紧说。
“有业主投诉你家有装修噪音，很吵。”物业的人说。
王丽芬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儿子他们可能在搬东西，我马上联系他们。”
她立刻给李强打电话，但电话占线。连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她又给李大山打，也没人接。
这一晚，王丽芬睡得很不安稳。她梦见自己站在家门口，怎么也打不开门，里面传来陌生的笑声。
第二天一早，她决定回去看看。
“妈，我陪你一起去。”小雨说。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王丽芬不想连累女儿，“可能就是他们在收拾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雨不放心：“那你到了家里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马上联系我。”
“知道了，别担心。”王丽芬拍拍女儿的肩膀。
04
坐在公交车上，王丽芬的心怦怦直跳。她不知道回家后会看到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
车窗外，阳光明媚，树叶绿得发亮。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年轻人骑着共享单车经过。
王丽芬忍不住回想起这七年的婚姻生活。
李大山对她确实很好，从不对她发脾气，也从不干涉她的事。但一提到儿子，李大山就变得小心翼翼。李强越来越过分，李大山却不敢管。
“这孩子从小没妈，性格有点别扭，你多担待。”李大山总是这样说。
王丽芬叹了口气。自己躲出去这几天，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她留在家里，李强他们会不会安分点？
公交车到站了。王丽芬下车，慢慢走向小区。
小区门口，遇见了老邻居张大爷。
“丽芬啊，好几天没见你了，去哪儿了？”张大爷热情地问。
“去女儿家住了几天。”王丽芬笑笑。
“你家最近挺热闹啊，那个......”张大爷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奇怪的同情。
“怎么了？”王丽芬警觉起来。
“没什么，就是看见你儿子一家人进进出出的，还搬了不少东西。”张大爷顿了顿，“对了，你家是不是在装修？昨天声音挺大的。”
王丽芬心里一沉：“不是我儿子，是我丈夫的儿子。我家没装修。”
“哦哦，抱歉抱歉。”张大爷有些尴尬，“我记错了。”
告别张大爷，王丽芬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单元楼。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
电梯里，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第六层到了，电梯门开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向自家门口。
王丽芬站在门前，突然发现门锁变了。原来的锁是普通的机械锁，现在换成了一个电子锁，门上还装了个猫眼。
她掏出钥匙，试了试，完全不匹配。
王丽芬愣住了，掏出手机给小雨打电话。
“小雨，家里的锁换了，我的钥匙开不了门。”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什么？他们凭什么换锁？”小雨立刻着急起来，“妈，别开门！那个锁不对，咱家的锁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这不是我家吗？”王丽芬手里的钥匙悬在半空中。
“李强一家带了好多箱子进去，邻居看到了。你先别进，等我过来。”
“不行，我得看看他们在我家里搞什么鬼。”王丽芬挂断电话，咬紧牙关。
她按了门铃。铃声在门内回荡，但没人来开门。她又按了几次，里面传来孩子的笑声和电视声，却依然没人应门。
王丽芬气得发抖，拿出手机又给李强打电话。这次电话接通了。
“喂，李强，我在门口，开门。”她强压怒火。
“哦，王阿姨啊，您回来了？”李强的声音懒洋洋的，“稍等，我马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李强站在门口，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王阿姨，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强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不是说去女儿家住几天吗？”
“为什么换锁？”王丽芬直接问。
“哦，那个锁太旧了，不安全，我们换了个新的。”李强满不在乎地说，“进来吧。”
他侧身让开，王丽芬走进门。
推开门的瞬间，王丽芬彻底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