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李,这次我儿子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啊!”电话那头,王建军的声音透着难掩的喜悦。

“建军,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去呢?”我握紧电话,声音有些哽咽,“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

“别提那些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哥们,你来就行!”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思绪飞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心里暗自盘算着,要拿出多少心意才能表达这份深厚的战友情谊。



01

初秋的风透着一丝凉意,我正在建材店里整理货架上的水泥袋。

这家不大的建材店是我退伍后的心血,虽说不像那些大公司赚得多,但也足够维持生活,日子过得踏实而安稳。

店铺不大,大约八十平方米,进门右手边堆放着各种水泥、沙子,左手边是瓷砖和各类五金工具,最里面有个小办公室,平时我就在那里接待熟客和处理账目。

“叮铃铃——”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忙碌。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我不熟悉,可能是新客户,也可能是推销电话。

“喂,您好?”我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疑惑。

“老李,是我,王建军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年轻的脸庞,那个二十多年前和我一起在边境线上并肩作战的战友。

黑黑的皮肤,炯炯有神的眼睛,永远挂着自信的微笑。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能清晰地记得他的样子。

“建军?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了!”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心跳也加快了。五年了,整整五年没见到这个生死之交的兄弟了。

“是啊,有五年没见了吧?上次还是在老团长的六十大寿上见的。”王建军的语气亲切,仿佛这五年的时间只是昨日。

“对对对,那次你可是风光啊,刚升了副总。”我笑着回应,脑海中却浮现出当时的场景——王建军西装革履,身边围着一圈高管,而我只是远远地望着,不好意思上前打扰。

那次聚会我穿着普通的夹克衫,和他的光鲜亮丽形成鲜明对比,让我有些自卑,只是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就找个角落坐下了。

“别提那些虚的。”王建军笑了笑,“老李,这次打电话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我儿子王明下个月要结婚了,你得来参加啊!”

“王明?那小子都要结婚了?”我有些惊讶,记忆中那个在军区大院里跑来跑去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要组建自己的家庭了。

时间真是一把无情的刀,悄无声息地就把我们变成了中年人,把那些小孩子变成了大人。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他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对象是他大学同学,家里条件也不错。”

王建军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骄傲,“这孩子比我有出息多了,大学毕业就出国读了研究生,回来找的工作年薪都快赶上我这个当爹的了。”

“恭喜恭喜啊!”我由衷地祝福,心里也为老战友感到高兴,“你放心,我一定去。日子定了吗?在哪里办?”

“就下个月十五号,在香格大酒店。”王建军说道,“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就行,我已经给你留了位置。”

“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到。”我保证道。

挂了电话,我靠在柜台上,思绪飘回了遥远的过去。那是1986年的冬天,边境线上的雪下得很大,能见度不到十米,温度低至零下二十多度。

我和王建军被派去巡逻,负责检查一段偏远的哨所。



我们穿着厚重的军大衣,手里握着步枪,在茫茫雪地中艰难前行。

突然,一群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向我们开火。子弹在雪地中激起一串串雪花,我们立即卧倒,开始反击。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到一个敌人正瞄准王建军,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自己的右腿却被子弹擦伤。

鲜血染红了雪地,剧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是王建军把我背起来,在大雪中艰难地向营地跑去,一边跑一边呼叫支援。

幸好援兵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

那次事件后,我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右腿留下了永久的伤疤。

王建军每天都来看我,带来热腾腾的饭菜和边境小城淘来的零食。

他常常坐在我的病床边,说着部队里的趣事,逗我开心。

我们结下了生死之交,约定“兄弟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爸,发什么呆呢?”儿子李强从外面进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李强今年大学毕业,在市里一家小公司做销售,工资不高,但小伙子很上进,经常加班到很晚。

“你王叔叔的儿子要结婚了,刚打电话邀请我去参加婚礼。”我笑着回答,心里有些自豪,能被老战友记挂着。

“王叔叔?那个当大官的战友?”李强放下手中的货物,好奇地问道,“就是你照片上那个站在你旁边的人?”

“什么大官,就是个企业副总。”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但心里还是有一丝自豪——自己的老战友如今混得不错,也是一种骄傲。

02

那些照片是我最珍贵的回忆,尤其是那张我和王建军在边境线上并肩而立的黑白照,每次看到都会想起那段艰苦但充满热血的岁月。

“副总也是大官啊,至少比你这个小店主风光多了。”李强打趣道,“听说他们住别墅,开豪车,儿子还是留学生,真厉害。”

“行了,别羡慕人家。”我佯装不满地说,“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这才是最重要的。你看我这小店,虽然赚不了大钱,但咱们一家人生活得挺好,不也挺知足的吗?”

李强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整理刚到的一批货。我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

也许在儿子眼里,王建军那样的生活才是成功的典范吧。

但我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内心踏实,做事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妻子张丽。张丽比我小两岁,是我退伍后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这些年来,她一直支持着我,帮我打理建材店,照顾家庭,是我生活中最坚实的依靠。

“王建军的儿子要结婚了?那你准备随多少礼钱?”张丽一边择菜一边问道,声音平静,但我知道她在关心家里的财务状况。

我思考了一下:“我想随五千元。”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数目不算少,但也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大心意了。

“五千?”张丽手中的菜刀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眉头微皱,“是不是太多了?咱们店里刚进了一批货,周转资金本来就紧张。再说,你跟王建军这么多年也没怎么联系,有必要随这么多吗?”

“建军是我的老战友,当年我们一起趴在雪地里执行任务,一起扛过枪。”我坚定地说,眼前浮现出那些艰苦但充满温情的回忆,“他儿子结婚,这是大事,怎么能少了心意?”

“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但这些年来他主动联系过你几次?”张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每次都是你惦记着人家,人家未必把你放在心上。”



“不是这样的,”我走过去,帮她择起了菜,试图缓和气氛,“建军虽然这些年来联系少了,但那段战友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再说了,人家现在是大企业的副总,儿子又是海归,这婚礼肯定办得排场,我要是随得太少,岂不是丢了咱们的面子?”

“行吧,你拿主意。”张丽不再多说,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担忧我看在眼里。

我知道她是心疼钱,毕竟我们的小店利润有限,五千元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于我们这样的小生意人来说,周转资金本来就不宽裕,拿出五千元确实需要一番考量。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该穿什么去参加婚礼。我的衣橱里只有几套普通的西装,最好的一套还是五年前参加老团长寿宴时买的。

拿出来一看,已经有些发旧,领子和袖口都有些磨损,但还算整洁。比起王建军和他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这套西装显然有些寒酸,但我也没太多选择。

“要不再买一套新的?”张丽提议道,看出了我的犹豫。

我摇摇头:“不用了,这套还能穿,花那冤枉钱干嘛。再说了,咱们本来就是普通人,又不是去攀比的,穿得整洁得体就行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我知道婚礼上肯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穿着这样的西装,难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这样,在婚礼前一周,我特意把那套西装送去了干洗店,又买了一条新领带,准备在婚礼那天好好打扮一番。

同时,我从建材店的账上取出了五千元,准备好了红包。这笔钱几乎是我一个月的纯利润,但我觉得值得,毕竟是为了那份珍贵的战友情。

婚礼前一天晚上,我收到了王建军发来的短信:「老李,明天别迟到啊,地点是香格大酒店,中午十一点半开席。期待见到你!」

看到这条信息,我心里一热。香格大酒店是市里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一桌饭菜据说要上万元。

看来王建军为儿子的婚礼确实下了血本,这更加坚定了我随五千元礼金的决心。

我回复道:「放心,一定准时到。恭喜王明,明天见!」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浮现出我和王建军年轻时的画面——我们在边境线上共同执勤,一起在艰苦的环境中坚守,一起在雪地里负伤...

那时候我们年轻气盛,对未来充满期待,约定等退伍后要一起创业,过上更好的生活。

虽然后来各自的人生轨迹不同,但那份战友情谊一直温暖着我的心。这些回忆让我倍感温暖,也更加期待明天的重逢。

03

凌晨三点多,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结果一大早就被闹钟吵醒。我强打起精神,早早地起床洗漱,准备着装。

张丽也起得很早,帮我熨平西装上的褶皱,确保一切整齐得体。

“别紧张,”张丽看出我的不安,安慰道,“你跟王建军是老战友,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不是紧张,就是有点...怎么说呢,期待又担心吧。”我苦笑着说,“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变了没有。”

“人都是会变的,”张丽帮我整理领带,语气平和,“但真正的朋友,心里的那份感情是不会变的。”

婚礼当天,我穿上干洗好的西装,戴上新领带,又让张丽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

照镜子一看,虽然已经五十多岁,鬓角有些斑白,但精神还算不错,至少看起来庄重体面。

“看看,多精神!”张丽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担心,你这样很好看。”

我笑了笑,把装有五千元的红包放进内兜,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出发前往香格大酒店。

为了不迟到,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酒店。香格大酒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是一座二十多层的豪华建筑,外墙全是蓝色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酒店门前停满了各种豪车,保安和门童忙碌地指挥着车辆进出,场面十分热闹。

我有些紧张地走进酒店大堂,立刻被眼前的奢华景象震撼了——水晶吊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每一根柱子都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角落里摆放着鲜花和绿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在大厅里穿梭,举止优雅,态度亲切。

我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去哪里,心里暗自感叹:王建军的生活水平确实高了不少,居然能在这样的地方举办婚礼。

想当年,我们两个在部队里为了多吃一块肉都要挤破头,现在他儿子的婚宴能办在五星级酒店,真是人生变化无常。

看着陆续到来的宾客,个个衣着光鲜,举止优雅,我不禁有些自卑。

我的西装虽然干净整洁,但款式明显过时,与这些时尚的男女相比显得有些寒酸。

我下意识地拉了拉西装下摆,希望能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一些。



“您好,请问是来参加王明先生婚礼的吗?”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走过来,彬彬有礼地问道。她的妆容精致,笑容甜美,举止得体,一看就受过专业训练。

“是的。”我点点头,有些拘谨。

“请问您贵姓?”

“我姓李,李志国。”我回答道,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礼仪小姐在名单上查找了一下,手指划过一排排的名字,最终在某处停下,然后微笑着点头:“李先生,请随我来签到并交付礼金。”

在签到处,我掏出那个红包,郑重地交给了负责接收礼金的工作人员。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戴着眼镜,表情严肃。

他熟练地拆开红包,清点了一下金额,然后在签到簿上记录下来。

“李先生,您的座位在8号桌,请往这边走。”另一位礼仪小姐接过我的引导工作,她穿着蓝色制服,态度同样亲切。

我跟着她穿过大厅,朝宴会厅走去。途中路过许多宾客,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看起来都是些有身份的人。

我本想着能不能在人群中找到王建军的身影,想早点跟他打个招呼,聊聊近况,但没有看到他。

宴会厅装饰得更加华丽,走进去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天花板上垂下白色的纱帐和水晶灯饰,墙壁上挂着新人的巨幅照片,四周摆满了鲜花和气球。

舞台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LED屏幕,上面滚动播放着新人的照片和视频。

整个厅内灯光柔和,音乐悠扬,营造出浪漫而温馨的氛围。

“李先生,这边请。”礼仪小姐将我带到了一张圆桌前。

我看了看桌号——8号桌,位于宴会厅的最角落,紧挨着入口处的门边。

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摆放着精美的餐具和酒杯,但位置却相当不理想,不仅离主桌最远,而且靠近服务员进出的通道,想必用餐时会比较嘈杂。

再看看其他桌位,主桌自然是新人和双方父母坐的,周围的几桌看起来都是贵宾席,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家互相寒暄,热闹非凡。

1号、2号、3号桌明显是最尊贵的位置,坐着一些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看起来像是领导或者大公司的高管。

4号、5号、6号桌坐着一些打扮时尚的男女,可能是亲朋好友或者生意伙伴。

04

而我这一桌,目前只坐了三四个人,看起来都是一些不太起眼的亲戚,年纪较大,穿着普通,表情拘谨,气氛冷清得多。

我环顾四周,不由得心里一沉——这个安排明显是按照客人的重要性来的,而我,作为王建军的老战友,却被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

我默默地在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心里有些失落。

我本以为作为王建军的老战友,会被安排在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没想到却是在最角落...

也许是因为我们太久没见了,也许是因为主人太忙了,忘了特别安排。我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旁边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问道,她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

“是啊,我是新郎父亲的战友。”我礼貌地回答,尽量掩饰内心的失落。

“哦,战友啊!”那位妇女的语气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是新娘家的远房亲戚,很少见到新郎这边的人。”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也许在这场婚礼上,我和这位远房亲戚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吧。

“你跟王总认识很久了?”妇女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好奇。

“是啊,我们当年一起在部队服役,是生死之交。”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尽管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



“哦,原来是这样。”妇女点点头,“王总现在可是大人物,在市里很有影响力呢。”

我正想回应,这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束聚光灯打在了入口处。

婚礼音乐响起,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入口。

新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缓缓走进宴会厅。王明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英俊挺拔,挽着一位身着洁白婚纱的漂亮姑娘,新娘肤白貌美,笑容甜蜜,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缓步走向舞台,沿途接受着宾客的祝福和掌声。

我不由得感慨时光飞逝,记忆中那个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要组建自己的家庭了。

仿佛就在昨天,他还是那个在军区大院里追着我要糖吃的小不点,如今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子汉,即将开始人生的新篇章。

在新人入场后,婚礼司仪开始介绍来宾。司仪是一位口齿伶俐的年轻女性,穿着一身职业装,声音甜美而有力。

她先介绍了主桌上的重要宾客,包括新人、双方父母以及几位看起来身份显赫的宾客。

“下面有请新郎的父亲,华信集团副总裁王建军先生上台致辞!”司仪热情地宣布。

华信集团?我有些惊讶,这可是市里最大的国企之一,涉足能源、地产等多个领域,影响力非常大。

没想到王建军现在的职位这么高了,难怪能在这样的豪华酒店举办婚礼。

王建军从主桌站起来,意气风发地走上舞台。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深色西装,气质沉稳而自信,举止得体,完全是一位成功企业高管的形象。与我记忆中那个朴实的军人相比,如今的他更加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成功人士的气场。

“各位尊敬的来宾,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我儿子王明的婚礼...”王建军的演讲流利而幽默,引得宾客们不时发出笑声和掌声。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老战友,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我为他的成功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却又感到一丝距离感和疏离感。

当年在部队里,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这种反差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王建军的妻子林美玲坐在主桌上,端庄优雅,一身红色旗袍勾勒出丰满的身材,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手腕上戴着名贵的手表,一看就是生活优渥的贵妇人。

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时不时向周围的宾客点头致意,完全是一位成功企业高管夫人的形象。

05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妻子张丽,她朴实勤劳,从不穿珠光宝气的衣服,也不化浓妆,每天忙于家务和店里的事务,生活简单而充实。

虽然条件有限,但我们的生活也算幸福美满。不知道王建军看到现在的我,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觉得我这个老战友太过平凡,不值一提?

整个仪式进行得热闹而隆重,只是我坐在角落里,感觉与整个喜庆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我本想找个机会上前去跟王建军打个招呼,但看他被众多宾客围绕,不断有人上前敬酒寒暄,我不好意思贸然打扰。

酒席正式开始后,服务员开始上菜。我这一桌的菜品虽然也很丰盛,但与主桌和周围几桌相比,明显档次差了一些。主桌上的菜品色香味俱全,摆盘精美,还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高档食材;而我们这桌,虽然也不差,但明显更加普通,缺少那些珍稀食材和精致摆盘。

我默默地吃着菜,不时抬头看向主桌,王建军正在与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热情交谈,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这边。

他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举止谈吐都透着一种我不熟悉的气质,与记忆中那个直爽豪放的军人判若两人。

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我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白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驱散不了心中的凉意。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我倍感失落,仿佛自己是这场盛宴中的局外人,尽管我与新郎的父亲有着深厚的交情,却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差异而被边缘化。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雪夜,我和王建军在边境线上遭遇袭击,我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场景。

当时他紧紧抱住我,声音颤抖着说:“老李,你挺住!我绝对不会丢下你!我们是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那时的王建军眼中含着泪水,表情真挚而恳切。他用自己的衣服为我止血,冒着生命危险在大雪中背着我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鼓励我不要睡过去。

我至今记得他背着我走在雪地里的情景,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坚定,他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充满力量。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战友情谊。

再看看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几张桌子那么简单,更是社会地位、生活圈子的巨大差异。

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企业高管,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建材店老板,坐在婚宴的角落里,被遗忘在喧嚣之外。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大家都有自己的轨迹,有人平步青云,有人平凡一生。我不怪王建军,也许在他忙碌的生活中,早已淡忘了那段战友情谊,或者说,他有了更重要的人际关系需要维护。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又一个服务员端着一盘精美的海鲜拼盘走到了我们桌前。

“这是主桌特意送给这桌的。”服务员微笑着说,将拼盘放在桌中央。

我愣了一下,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难道王建军注意到我了?是他特意安排的吗?

可随后服务员的话打消了我的幻想:“这是新娘父母特意安排的,请大家享用。”

原来不是王建军,而是新娘的父母。看来他们比王建军更加关心这些坐在角落里的“边缘宾客”。

婚礼进入了致辞环节。新郎王明首先上台发言,感谢各位宾客的光临。他的致辞流利而得体,看得出受过良好的教育,言谈举止间透露着自信和阳光。

“...今天能够见到这么多关心我们、支持我们的亲朋好友,我和妻子都感到非常幸福和感动。”王明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特别是我父亲的朋友们,谢谢你们多年来对我父亲的支持和帮助。”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抬起了头,心中升起一丝期待——也许王建军会向大家介绍我,他的老战友。

也许他只是太忙了,没有时间过来打招呼,但会在公开场合表达他的重视。

但王明的致辞继续进行,却没有点名任何人。他感谢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感谢了岳父岳母的信任与支持,感谢了亲朋好友的祝福与关爱,却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他父亲老战友的事情。

我的期待逐渐消散,心里的失落感更加强烈。

06

我看了看手表,这才下午两点,婚宴估计还要持续好几个小时。

坐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没人会注意到我,也没人会在意我的感受。

我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借口提前离开。

就在这时,一位服务员突然走到我身边,弯下腰对我轻声说道:“请问是李志国先生吗?”

我有些惊讶:“是的,我是。”难道王建军终于想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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