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创作

“李明,你小子这次回城别想跑!那个小艳可是个宝贝,你不知道错过了什么!”嫂子用力捏着我的胳膊。

“行了行了,城里哪有你想的那么好,我自己都混不开呢,别再跟我提这事了。”我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

谁能想到三个月后,当我看到那本泛黄的账簿,数字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眼里。

原来,我一直都错了。这辈子最大的便宜,差点被我拱手让人...



01

1998年,那年我28岁。

在省城一家国企做会计,每个月工资七百多,在同龄人中已经算不错了。单位分了十八平米的单身宿舍,虽然简陋,但在那个年代,有个安身之处已经很知足。

大年三十那天下午,我坐了五个小时的长途车,一路颠簸回到了农村老家。刚放下行李,嫂子张丽就风风火火地从隔壁村赶了过来。

“哎呀,我的小叔子终于回来了!瞧瞧,又瘦了!”嫂子一把抱住我,那亲热劲儿,村里人见了保准说她是我亲姐。

“还行吧,城里忙,吃得比较简单。”我笑着应付。

晚饭是在哥嫂家吃的。桌上的菜香味扑鼻,都是我爱吃的。嫂子笑眯眯地添着饭,眼睛一直盯着我。我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每年过年回来,她总要给我介绍对象。

“李明啊,你都28了,该找个对象了。”果不其然,她开始了。

“嫂子,你先别急,我这工作忙,单位也不稳定,现在不适合谈对象。”我赶紧挡回去。

“听说你们单位要改制?”哥哥插嘴,语气里满是担忧。

“嗯,有这个传言,但具体怎么样还不清楚。”我不想多说这个话题。

嫂子却不依不饶:“正因为这样,你更该找个贤惠的媳妇,有个人陪着,再困难的日子都能熬过去。”

哥哥看出我的不耐烦,岔开了话题:“今年镇上的烟花挺不错的,待会儿咱看完再回去。”

我感激地看了哥一眼。但嫂子张丽这人,认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嫂子就拽着我往她娘家走:“我表妹今年二十三,在村小当老师呢,人长得清秀,干活利索,关键脾气好,跟着不会受委屈。”

我翻了个白眼:“嫂子,我说了多少遍了,现在真不着急。”

“那也得见一面啊,我表妹过年回来,就在我娘家,离这不远。”

推脱不过,我只好跟着去了。

嫂子家在村子另一头,一路上她滔滔不绝地夸她表妹王小艳:“小艳从小就聪明,念书快,高中毕业就能当老师,一个月有一百多块钱呢。她心灵手巧,织的毛衣村里没人比得上。还会做一手好菜,上次我生病了,是她照顾我,连你哥都说比我做的好吃......”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心想:听着就是个普通乡下姑娘,城里漂亮时髦的姑娘多的是,何必找个乡下的,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

到了嫂子娘家,院子里人不少,都是来走亲戚的。

“小艳,快出来,你表姐夫的弟弟来了!”嫂子冲屋里喊。

屋门被推开,走出来一个穿着浅蓝色毛衣的姑娘。个子不高,肤色偏白,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长相说不上多漂亮,但很耐看,尤其是那双眼睛,澄澈又带着几分灵气。

“表姐。”她先和嫂子打招呼,然后冲我点点头,“李明哥。”

声音清脆,但明显有些拘谨。

“来来来,进屋坐。”嫂子殷勤地招呼着,脸上笑开了花。

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炕上的被褥叠得方方正正。桌上摆着几样点心,看样子是提前准备好的。

一番寒暄后,嫂子找借口拉着她妈出去了,屋里只剩我和王小艳两个人。

尴尬的沉默。



“你...在村小教几年级?”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一年级和二年级。”她回答得很简短。

“教小孩子挺辛苦的吧?”

“还好,习惯了。”

谈话像挤牙膏一样,我不停地找话题,她就简短地回答。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听说你在城里上班?”她突然主动问道。

“嗯,在省城一家国企当会计。”

“那挺好的。城里繁华吗?”她眼睛亮了起来。

“还行吧,比这里强多了。”我随口应道,心里却在想:看来又是一个想往城里跑的乡下姑娘。

嫂子端着水果进来,看到我们在说话,笑得更欢了:“聊什么呢?这么投机。”

“没什么,随便聊聊。”我有些不自在。

接下来的时间里,嫂子硬是拉着我们三个人一起打牌,看电视,吃饭,恨不得让我们从早黏到晚。

离开时,王小艳站在院子里向我们挥手告别。她的笑容很平静,倒没有刻意讨好的意思。

“怎么样?我表妹不错吧?”回去的路上,嫂子不停地问。

“挺好的。”我敷衍地回答。

“那要不要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嫂子,我明天就回城了,单位忙,真的没时间。”

“那就放假再来啊,我可以让小艳写信给你。”

“别了吧,单位宿舍乱,信容易丢。”我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嫂子不满地拧了我一把:“你小子,眼光太高了!城里的姑娘有几个会像小艳这样勤快、善良的?她可是村里多少小伙子追求的对象啊!”

“嫂子,不是我眼光高,是真的没到那个阶段。”我叹了口气,“再说了,城里乡下,生活习惯不一样,到时候磨合不来多麻烦。”

嫂子不服气:“小艳聪明着呢,适应能力强,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我不耐烦地摆摆手。

大年初五,我提前回了城。临走前,嫂子又叨叨了一通,说要是我同意,就让王小艳到城里来找工作,这样我们可以多接触接触。

我当即拒绝:“城里工作不好找,她一个乡下姑娘,能干什么?别添乱了。”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些过分,但也懒得解释了。

嫂子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李明,你这态度可不行。小艳那么好的姑娘,你这么不重视,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行了,我先走了。”我背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城里,我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春节过后,单位的改制传言越来越多,大家人心惶惶,不少同事已经开始悄悄地找后路了。

三月底的一天,我收到一封信,寄信人是王小艳。

我皱了皱眉,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

信写得很简单,大意是问我回城后一切是否顺利,说嫂子告诉她我单位可能要改制,希望我不要太担心。



她还提到村里的春天来得比城里早,油菜花开了一大片,很漂亮。最后附了一张她班上小朋友画的画,说是送给我的。

这信写得朴实,没有任何暧昧的话,倒让我松了口气。不过回信这事,我拖了又拖,一直到四月中旬才勉强写了几行,说自己很好,工作忙,让她不用担心。

没想到我这敷衍的回信,却换来了她更长的一封。这次她讲了不少村里的趣事,写得生动有趣,末尾还问我喜欢吃什么,说她可以寄些自制的零食给我。

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我不想给她希望;另一方面,她的真诚和善意又让我不忍心直接拒绝。

最后,我还是回了信,但语气很客气,像是对待一般朋友那样,希望她能懂我的意思。

然而,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居然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通起了信。她的信总是充满了乡村生活的气息,让我这个在城市钢筋水泥中穿梭的人有时会感到一丝清新。

五月末,嫂子打来电话,又开始游说:“小艳想来城里发展,你就帮帮忙呗,给找个工作什么的。”

“我说嫂子,我哪有这能力啊?再说了,她一个乡下姑娘,来城里能干什么?”我不耐烦地回道。

“她不是想着跟你多接触接触嘛。”嫂子直白地说。

“别瞎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我急忙辩解。

“哎呀,年轻人嘛,多处处就处出感情来了。小艳人多好啊,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嫂子,不是看不上,是现在真不是时候。单位都要改制了,我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怎么照顾别人?”

“那你总得给个准话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好死了这条心,别耽误人家姑娘。”

“行了行了,等单位的事情定下来再说吧。”我敷衍道。

挂了电话,我长叹一口气。我知道嫂子是好心,王小艳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我对她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再说了,一个乡下姑娘要是真来了城,适应不了,那还不是得我来操心?我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照顾别人?

02

六月,单位的改制方案终于出来了。结果不出所料,一半以上的员工要被精简。虽然我做的是财务工作,相对重要,但也没太大把握能留下来。

同事们人人自危,办公室的气氛比冬天还要冷。

一天下班后,我刚回到宿舍,电话就响了。是王小艳。

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李明哥,你最近怎么样?表姐说你单位情况不太好......”

“还行吧,反正大家都一样,走一步看一步。”我语气平淡。

“不要太担心,这种时候心态最重要。”她认真地说,“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

“嗯,但愿吧。”我有些感动,但又觉得她太天真了,不知道城市竞争的残酷。

“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犹豫。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又是要来城里的事吧?

果然,她接着说:“我想来城里看看,能不能在那边找份工作。不是麻烦你,我自己会安排住宿和找工作,就是想请你给点建议。”

“王小艳,你在村里不是挺好的吗?教书多稳定啊。城里竞争可大了,你一个乡下姑娘,什么都不懂,来了怎么生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轻声说:“我想学着独立一点。再说,也不一定非要在城里久待,看看也好啊。”

“现在真不是好时机,城里到处都在裁员,工作很难找。”我语气坚决,“你还是安心在村里吧,有空我回去看你们。”

“好吧。”她答应得很快,似乎并不意外我会拒绝。

挂了电话,我松了口气,心想这事应该算是过去了。

然而,嫂子的电话接踵而至,语气不满:“你小子真是不开窍!小艳多好的姑娘,你怎么就是不肯给机会呢?”



“嫂子,我们真的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她哪点配不上你啊?”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我现在没心思谈对象,单位都要改制了,我自己都没底呢。”

“正因为这样,你更需要一个贤内助啊!”嫂子不依不饶,“小艳心灵手巧,人勤快,跟着她不会饿着你的。”

“行了行了,等以后再说吧。”我敷衍着挂了电话。

七月初,单位公布了第一批离岗名单,我暂时保住了工作,但工资却降了三分之一。同事们都愁眉苦脸,连食堂的饭菜都不香了。

这天中午,我正在食堂扒拉着难吃的饭菜,突然接到嫂子的电话:“李明,老弟啊,小艳自己在村里办了个小作坊,你知道不?”

“什么作坊?”我随口问道。

“做豆腐皮的,我跟你说,手艺可好了,村里好几个村子的人都来买呢!”嫂子兴奋地说,“这丫头可能干了,头脑灵活,生意越做越大!”

“哦,那挺好的。”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看来她在村里发展不错,就别来城里瞎折腾了。”

“你这人真是......”嫂子无奈地叹气,“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单位那边怎么样?”

“还行吧,暂时没被裁,但工资少了。”

“那你要不要考虑回来发展?现在农村也有机会,像小艳这样做点小生意,说不定比你在城里还强......”

“行了嫂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在城里打拼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回去?”

“哎,你这孩子,死脑筋......”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个乡下姑娘,居然在村里做起了生意,而我这个在城里混了好几年的人,却面临下岗的危机。

七月中旬,单位终于宣布了最终的改制方案。我的岗位虽然保留,但被调去了一个边缘部门,工资继续降低,前途黯淡。不少同事干脆拿了补偿金走人,准备另谋出路。

我也动了离开的念头,但又不知道能去哪里。这些年在城里,除了工作,几乎没有其他社交圈子,更别提什么人脉资源了。

周末,我独自在街上游荡,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感到一阵迷茫和孤独。

晚上回到宿舍,我收到了王小艳的一封信。她说最近很忙,开了个小作坊,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她还说很想念城里的样子,希望有机会能去看看。

信的最后,她问我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

看着她的字迹,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在村里默默努力,而我在城里狼狈不堪。一时冲动,我拿起笔写了回信,详细讲述了单位改制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困境和迷茫。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没有敷衍,没有隐瞒。

没想到三天后,我就收到了她的回信。信中除了安慰和鼓励,还给我提了几个建议,比如利用会计专业去私企试试,或者考虑做一些兼职。

最让我惊讶的是,她对目前的经济形势分析得很到位,对私企的发展前景也很有见解。

原来,这个看似普通的乡村女教师,还有这样的一面。



八月初,单位开始办理离职手续。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离开,拿了一笔不算多的补偿金。

不知怎的,我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张回老家的车票。

嫂子得知我要回来,高兴得不得了:“你终于想通了!回来发展多好啊!”

“我只是回来看看,散散心。”我解释道。

“行行行,你先回来再说。对了,小艳最近可忙了,她那个作坊生意不错,听说要扩大规模呢!”

我心里有些不屑:乡下地方,能有多大的生意?

回到老家,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人似乎比以前少了。哥嫂热情地招待我,嫂子一个劲地打听我以后的打算。

“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看看有什么机会。”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你去看看小艳的作品呗,说不定能给你一些启发。”嫂子提议。

我本想拒绝,但想到近来王小艳在信中对我的关心和鼓励,决定还是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哥的自行车,来到了王小艳的村子。按嫂子说的路线,我很快找到了那个所谓的“作坊”。

出乎我的意料,那不是一个小作坊,而是一栋两层的砖房,门口挂着个牌子:艳丽豆制品加工厂。院子里停着两辆三轮车,几个工人正在忙着装货。

我有些惊讶,这规模比我想象的大多了。

“李明哥?”王小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她提着一篮子豆子站在那里,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比过年时精神多了。

“路过,来看看你。听说你做生意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嗯,做点豆制品。来,进去坐吧。”她热情地招呼我。

跟着她进了院子,我看到里面的场景更加令我吃惊。宽敞的院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台机器,十几个工人正在忙碌。

“这些都是你的员工?”我忍不住问道。

“是啊,现在有十八个人了。都是附近村子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规模还小,正在学着做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跟着她走进屋内。屋子收拾得很整洁,但明显是工作场所,桌上堆满了各种单据和账本。

“你坐,我去倒水。”她招呼我坐下,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我坐在椅子上,眼睛不自觉地扫视着桌上的文件。最上面是一本账簿,翻开的那一页写着“七月收支”。

03

“你怎么回来了?单位哪边解决了?”王小艳端着水回来,看到我在看她的账本,也没在意。

“嗯,拿了补偿金走人。”我简短地回答,眼睛还盯着那本账簿。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目光落在了账簿右下角的一串数字上,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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