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刺眼的阳光下，成绩榜前人山人海。
李大勇的手心全是汗，提干考试结果今天公布，他挤在人群中使劲踮着脚尖。
「李大勇，综合成绩优秀，提干候选！」
他呆住了，随即狂喜涌上心头，差点跳起来。
正当他准备离开，营长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小李，该找对象了！我给你物色了个好的，明天来我办公室见见！」
李大勇脸瞬间红了：「营长，我还没想这茬...」
「男人得成家！就这么定了！」营长不容拒绝。
第二天，推开办公室门，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转过身来，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你？！」
01
1990年初夏，河南小山村的黄土路上，刚满18岁的李大勇背着一个破麻袋站在村口。
麻袋里只装了两件旧衣服和妈妈赶工三天做的布鞋。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抬头看了眼远处起伏的山峦，喉咙发紧。从今天起，他要离开生他养他十八年的村子，去当兵，闯出一片天地。
「娘，别担心，我去当兵是好事！」李大勇攥紧手中的入伍通知书，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母亲王氏擦着眼泪：「大勇啊，你可是我们李家的独苗，你去了部队，娘心里怎么踏实啊？」
李大勇家穷得叮当响。祖辈三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家五口挤在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里，种地吃饭全看老天爷脸色。
父亲李根生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大字不识几个，却总有一句话挂在嘴边：「知识改命，读书有出路」。
他砸锅卖铁供李大勇读完了初中，村里人背地里笑话：「李根生疯了吧？供个娃念书，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面对闲言碎语，李根生不吭声，只是晚上蹲在破院子里抽旱烟，烟雾中是不服输的倔强。
李大勇从小就聪明。村里老先生常夸他：「这娃脑瓜灵光，将来考大学没问题！」
但家里太穷，初中毕业后，他只能辍学，跟着父亲下地干活。锄头磨得手掌起血泡，他咬牙不吭声，心里却憋着一股劲：不能一辈子被困在这穷山沟里！
小时候，爷爷常给他讲抗战的故事，那些穿着军装、保家卫国的英雄形象，深深烙在了他脑海里。
「爹，我报名参军了。」征兵那天，瘦得像根麻杆的李大勇站在院子里，眼神却亮得吓人。
李根生愣住了，手里的旱烟袋掉在地上：「啥？当兵？那是吃大苦的营生啊！」
李大勇蹲下身，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娘，我不出去闯，咱家永远翻不了身。放心，我一定给咱李家争气！」
乡卫生院征兵体检那天，村里十几个年轻人挤在一起。李大勇个子不高，体重刚刚达标，体检医生皱着眉头：「这小身板，行吗？」
「大夫，我能吃苦！跑十公里都不带喘的！」李大勇拍着胸脯保证。
医生被他逗笑了，挥手放他过关。
拿到红彤彤的入伍通知书那天，李大勇站在乡政府门口，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村里人都过来围着他祝贺。
「小勇，有出息了！当了兵可别忘了回来看看！」
他憨厚地点头，心里却暗暗发誓：不当出个人样，绝不回来！
入伍前夜，李根生把他叫到堂屋，点着昏暗的油灯，递给他一个皱巴巴的布包：「这里有二十块钱，路上饿了买点吃的。」
李大勇推回去：「爹，留着给妹妹买鞋吧，部队管吃。」
「拿着！当爹的还能骗你？」李根生硬塞进他手里。
李大勇眼眶一热，这二十块钱沉甸甸的，像块烫手的石头。父亲搭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大勇，到了部队，好好干，别让人看不起咱农村人。」
「爹，您放心，我一定闯出个名堂来！」李大勇攥紧拳头，目光如炬。
02
带着村里人的期盼，李大勇第一次坐上了绿皮火车，穿越大半个中国，来到了北方边境的一个陆军团。
新兵连的日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苦。每天凌晨四点半，哨声一响，教官就像疯子一样吼叫：「起床！三分钟内必须集合完毕！」
李大勇手忙脚乱地套上军装，鞋带还没系好就得冲到操场。每天五公里越野跑，腿酸得像灌了铅；站军姿时，汗水顺着帽檐滴到地上，他咬牙一动不动。
晚上回宿舍，战友们倒头就睡，他却点着小台灯，偷偷练习正步，脚底磨出一层血泡也不喊疼。
「大勇，你咋这么拼命啊？」同铺的小赵一边啃馒头一边问他。
李大勇笑笑，拍拍胸脯：「不拼不行啊！村里人都盯着我呢，混不出样子，回去怎么见人？」
新兵训练三个月，李大勇愣是从一个瘦麻杆练成了硬汉。考核那天，他五公里越野跑了全连第一，教官拍着他的肩膀：「李大勇，好样的！分到连队好好干！」
分到步兵连后，他更是铆足了劲。别人练一小时枪法，他练两小时；别人跑三圈，他跑五圈；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在偷偷加练。
不到两年，凭借过人的努力，他当上了班长，成了连队的中坚力量。连长见他这么用功，常说：「小李，这股子拼劲，将来提干准没问题！」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1994年春天，团里来了个新教官，叫周晓晴，27岁，军校毕业，看起来英姿飒爽却冷若冰霜，战士们私下称她为「铁面女教官」。
她负责连队强化训练后，李大勇仿佛撞上了天敌。
第一次训练，她站在操场上，目光如刀般扫过全连，最后停在李大勇身上：「你，站军姿！头再抬高，眼神没精气神！」
李大勇憋着一肚子火，梗着脖子站得笔直，腿抖得像筛糠也不敢吭声。
负重越野更是要命。十公里山路，背着二十公斤装备，李大勇跑得满头大汗，刚到终点，周晓晴冷冷地来了一句：「动作拖泥带水，不合格，重跑！」
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咬牙又跑了一圈，肺都快炸了。
战友小赵偷偷拉他：「大勇，忍忍吧，这女人不好惹。」
李大勇喘着粗气，瞪眼：「忍什么？我就不信她能整死我！」
他甩开膀子，硬是把每项训练都咬牙撑下来。摔倒了爬起来，累瘫了接着练。他就是不服气！
03
格斗训练场上，李大勇和战友对练。
他身形敏捷，动作利落，却在一个转身时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
周晓晴站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笑：「就这水平，还班长？下去做一百个俯卧撑！」
李大勇脸涨得通红，趴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撑着，汗水滴得地上都湿了一片。
战友们都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周教官太过分了，大勇又没做错什么！」
可他愣是一声不吭，撑完一百个，站起来时腰都直不起来，眼神却倔强如牛。
这股不服输的劲头，恰好被下连队察看的营长看在眼里。
那天，营长站在操场边，看着李大勇在烈日下练刺杀，汗水把迷彩服浸得透湿，动作却一丝不苟。
训练结束，营长把他叫到一边，笑着拍拍肩膀：「小李，好样的！部队就需要你这样的兵！」
李大勇挠挠头，憨厚地咧嘴笑：「营长，我就是想干好本职，不给连队丢脸。」
得了营长的肯定，李大勇干劲更足了。可一想到周晓晴那张冰块脸，他心里还是窝火。
晚上回宿舍，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周教官，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服气！」
小赵在旁边打趣：「大勇，你是不是跟周教官杠上了？听说她可是军校高材生，射击还拿过全国冠军呢！」
李大勇哼了一声，翻身坐起来：「冠军怎么了？她针对我，我就不服她！拼也要拼到底！」
从那天起，李大勇训练更拼命了。周晓晴让他跑十圈，他跑十五圈；让练格斗，他练到手腕肿得像馒头；让擦枪，他把枪擦得能照出人影。
每次被训斥，他都咬紧牙关，暗暗给自己打气：「李大勇，你爹说了，别让人瞧不起咱农村人！」
周晓晴的刁难像块磨刀石，反而磨得他越挫越勇，军事素质蹭蹭往上涨。连队里老兵都服他：「大勇这小子，硬气！」
可他心里有个疑惑：周晓晴为啥老是盯着他？其他战士犯错，她顶多说两句，轮到他，总能挑出毛病。
他私下问过连长：「连长，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周教官了？」
连长摆手：「别多想，她对谁都这样严格。你好好干，成绩会说话！」
李大勇点点头，心里却还是不服，暗暗发誓：不管你多狠，我李大勇就是不低头！
04
他当班长后，带兵有一套。队列训练喊得嗓子冒烟，夜里还帮新兵叠被子，教他们叠成标准的「豆腐块」。
新兵犯错，他从不骂人，而是领着一起跑圈，边跑边说：「错了没啥，改了就是好兵！」
新兵们都服他，私下称他「铁人班长」。
连长对他越来越器重：「小李，照这势头，提干肯定没问题！」
营长更是对他刮目相看。一次团里组织对抗演习，李大勇带班硬是把「敌方」包了饺子，战术配合天衣无缝。
营长在总结会上点名表扬：「李大勇，干得漂亮！这脑子，这胆量，军官的好苗子！」
散会后，营长把他叫到一边，拍着肩膀笑着说：「小李，准备准备，团里提干考试快开始了，我报了你的名！」
李大勇一听，心跳得像擂鼓，憨憨地点头：「营长，我一定好好考！」
可嘴上硬气，心里却打了退堂鼓：军事素质他不怕，可那笔试可怎么办？
提干考试不光考体能和军事技能，还有笔试。军事理论、文化知识、写作能力，一样都不能差。
李大勇只有初中文化，底子薄，书本上的条条框框看得他头晕眼花。
晚上，他点着小台灯，捧着《军事理论》苦读，「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的感觉特别明显。
战友小赵路过，探头一看，笑了：「呦，咱们铁人班长还看书啊？怎么，怕考试考不过？」
李大勇苦着脸叹气：「老赵，这书跟天书似的，脑子都快炸了！」
小赵笑着拍拍他的肩：「没事，你这脑子打仗没问题，考试肯定也行！实在不行，找连长开小灶！」
李大勇咬咬牙，去找连长求助。连长二话没说，扔给他一摞复习资料，语重心长：「小李，军事你是尖子，笔试可不能拖后腿。提干名额就那么几个，考不上就得等明年！」
李大勇攥紧资料，重重点头：「连长，我明白，拼了也要拼过去！」
从那天起，他白天训练，晚上啃书。困得眼皮打架就用凉水洗脸，硬撑着继续看。宿舍里，战友们睡得呼噜震天，他还在台灯下划重点，手指头都磨出了茧子。
可越复习，他越慌。军事理论的条文背得磕磕绊绊，写作更是一塌糊涂，写个总结磨半天，错别字一大堆。
一次模拟考试，他考了个倒数，教官当众念成绩：「李大勇，58分！」战友们偷笑，他脸红得像猪肝，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散场后，小赵搂着他肩膀，安慰道：「没事，大勇，正式考试还有一个月，再努把力！」
李大勇咬牙切齿：「老赵，我就不信过不了这道坎！」
他开始加倍努力，白天练完军事，晚上找老兵借笔记抄，抄得手腕酸痛。连长看他这么拼，抽空给他辅导，教他怎么抓重点、写答案。
李大勇学得满头大汗，憨厚地问：「连长，这考试怎么比打仗还难？」
连长笑了：「打仗靠胆，考试靠脑。你这脑子，不差！」
有了连长的鼓励，他干劲更足了，笔记抄了厚厚一摞，硬是把理论背得滚瓜烂熟。
04
考试那天，操场上搭了个临时考场，桌子摆得整整齐齐，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李大勇早早到了，桌上摆着磨得发亮的钢笔，手心攥出一把汗。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劲：「李大勇，稳住！爹说了，别让人瞧不起庄稼人！」
可监考官一进门，他心就凉了半截——周晓晴！
她一身戎装，目光冷冽，走上讲台，像个不近人情的判官。
李大勇暗骂：「怎么又是她？老天爷跟我过不去！」
周晓晴扫视全场，声音不大却字字刺心：「考试作弊，取消资格，记住了！抓紧时间，别磨蹭！」
目光扫到李大勇时，她停顿了半秒，嘴角微微上扬。
李大勇心里火冒三丈：「瞪什么瞪？今天我非考出个样子给你看看！」
考试开始，他埋头答题，笔尖在卷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军事理论部分还算顺利，前面的选择题都写得很快。
可到了写作题，他又犯了难。脑子里的词汇像卡壳了一样，憋了半天挤不出两句完整的话。
他悄悄抬头，发现周晓晴正站在旁边，冷冷地盯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写完，他交卷时，周晓晴接过试卷，皱眉道：「字迹太乱，影响评分！回去重写！」
李大勇脸涨得通红，攥紧拳头：「教官，我这字怎么乱了？都写完了！」
周晓晴冷笑：「乱就是乱，废话少说，重写！」
考场里其他战士都偷偷往这边看，小声议论：「周教官又在针对李大勇了！」
李大勇气得额头冒汗，可时间紧迫，他只能咬牙坐下，工工整整重写了一遍，手抖得钢笔差点掉地上。
交完卷，周晓晴又站在他旁边，语气像冰渣子：「磨蹭半天，就这速度？考不好别怨天尤人！」
李大勇憋了一肚子火，脸黑得像锅底，差点拍桌子：「教官，我没磨蹭！卷子我答完了！」
周晓晴瞥他一眼，冷哼一声：「态度这么差，考得上再说吧！」说完转身走开，留下李大勇站在原地，气得胸口直喘粗气。
他攥紧拳头，心想：「周晓晴，你等着，成绩出来，看你还怎么挑刺！」
考试结束，李大勇蔫头耷脑回了宿舍，战友小赵凑过来：「大勇，考得怎么样？顺利不？」
他苦着脸叹气：「军事题还行，写作拉胯。关键周教官又跟我过不去，卷子让我重写了！」
小赵一拍大腿：「她怎么老是跟你过不去？大勇，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李大勇瞪眼：「我得罪什么？她就是看我不顺眼！」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周晓晴那张冷脸，越想越窝火，暗暗发誓：「考不上，我就不姓李！」
05
成绩公布那天，李大勇揣着忐忑的心去了公告栏。
操场上人山人海，他踮着脚往前看，榜上名字密密麻麻。
他顺着找，突然看到「李大勇」三个字，后面写着「综合优秀，提干候选」！
他愣了半秒，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嘴里喊着：「成了！我考上了！」
旁边战友围过来，拍着他肩膀：「铁人班长，厉害啊！要请客啊？」
李大勇咧嘴笑，眼眶却有点湿润：「请，一定请！」
他站在榜前，胸脯挺得老高，感觉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
连长听说后，乐呵呵地找他：「小李，干得漂亮！下个月授衔，你就是排长了！」
李大勇憨厚地点头：「连长，我没给您丢脸吧？」
连长哈哈大笑：「丢什么脸？你是咱连队的骄傲！」
可李大勇心里还有个疙瘩——周晓晴。他考上了，她总没话说了吧？但一想到她那句「考得上再说」，他还是气不顺，心想：「这女人，为什么就老是跟我过不去？」
授衔那天，营长亲自给他别上少尉军衔，拍着肩膀：「小李，好样的！以后带好兵，别辜负我的期望！」
李大勇挺直腰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营长，请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仪式结束后，他站在操场上，摸着肩上的军衔，感觉这四年的汗水没有白流。从一个农村娃到军官，他终于可以骄傲地对父亲说：「爹，我出息了！」
06
一个月后的一天，营长笑眯眯地把他叫到办公室，门一关，气氛有点不对劲。
营长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看他：「小李，24岁了，事业这么顺，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吧？」
李大勇一愣，脸刷地红了，搓着手：「营长，我...我忙着带兵呢，哪有时间想这茬？」
营长哈哈大笑，摆手道：「忙什么？男人光有事业不行，得有个家才稳当！回家相亲，一年见不了几面，不如找个军营里的，踏实！」
李大勇脑子嗡嗡响，相亲？这玩意儿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他憨厚地问：「营长，您说真的？咱军营里...有合适的？」
营长神秘地笑了：「有！条件一流的女兵，我都给你物色好了！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李大勇被说得晕头转向，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支支吾吾道：「营长，这...这太突然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营长瞪了他一眼：「准备什么？当兵的，利索点！就这么定了！」
李大勇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行，营长，您安排吧。」
回到宿舍，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问号：什么样的女兵？长什么样？性格怎么样？会喜欢他这个农村出身的人吗？
他抓抓头发，自言自语：「李大勇啊李大勇，你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小赵路过，探头调侃：「哟，排长，脸红什么呢？营长给你说媳妇了？」
李大勇扔了个枕头过去，骂道：「滚蛋！没正经！」
可他心里却有点期待，24年没谈过对象，营长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好奇。
07
第二天一早，李大勇特意换了身干净的军装，刮了胡子，还抹了点油，对着宿舍的破镜子照了半天，嘀咕着：「还行，精神！」
小赵在旁边起哄：「排长，收拾得这么精神，女兵肯定看上你！」
李大勇瞪了他一眼，心跳却已经快得像擂鼓。
他深吸一口气，朝营长办公室走去，路上还偷偷练了两句开场白：「你好，我叫李大勇...呸，太傻了！」
他甩甩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进门，营长坐在桌子后，笑得像只老狐狸，冲旁边使了个眼色：「小李，喏，这就是我给你找的！」
李大勇顺着看过去，顿时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