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京都的人都说,纪淮对我姐姐用情至深。

  可我却在她尸骨未寒时,爬上了纪淮的床。

  他们都骂我不要脸,可我却无所谓。

  纪淮爱上我那天,我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1

  [这不沈二小姐吗?勾引自己姐夫就算了,还有脸出现在这啊?]

  我抬头看向来人,是和姐姐青梅竹马的温川。

  听见声音,其他人传来嘲弄、鄙夷、看热闹的目光。

  见我不反抗,她们围过来。

  [原来是个哑巴,话都不会说。]

  [沈昔,认清自己的地位,你连沈栀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一杯红酒自上而下,将我淋了个满头。

  我被呛得咳嗽两声,耳边响起她们的嘲笑声。

  纪淮就站在不远处,一脸的漠不关心。

  发现我在看他,他皱了下眉,随即抬脚往宴会厅大门走。

  我自嘲地笑了声,去拿一旁的外套。

  温川握着高脚杯,冷漠地看着我。

  [沈昔,明白了吗?在他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我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辩解,快步跟上纪淮的步伐。

  毕竟慢一点,就得露宿街头了。

  2

  我小跑到车门前,气都没喘匀,纪淮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上车。]

  我连忙上车,车门还没关好,车就飞驰出去。

  我被惯性弹起来,鼻子撞到前面座椅后背。

  鼻子一酸,泛起生理性泪水。

  视线变黑,我的头上多了什么。

  我伸手揭开,是一根白毛巾。

  我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只给我一张坚毅的侧脸。

  我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喉结,纪淮的气息肉眼可见乱了。

  我弯唇,坐回位置用毛巾擦头发。

  后座隔帘升起,纪淮的手落在了我的脖颈上。

  窒息的感觉传来,我条件反射咳嗽了几声。

  听见我的声音,他失神,手微微松开。

  我捂着脖颈,猛咳了两声,眼里都是泪花。

  纪淮盯着自己的手愣神,双眼失焦。

  [沈昔,乖一点。]

  不知什么时候,他抬头看着我,却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我和姐姐长得有九分相似,除了性格不一样,其他方面简直如出一辙。

  纪淮总是看着我想她,但我却觉得他的深情很虚伪可笑。

  3

  纪淮带我回了纪家老宅,车刚停下,耳边就响起一道冷冽的女声。

  [哟,这不沈昔吗?]

  纪阮,姐姐生前最好的朋友。

  自从姐姐走后,和我水火不融。

  [阮姐姐。]

  [别叫我!]

  纪阮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毕竟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我做了这样的事,她应该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纪淮,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小栀才走多久,你就和这种人勾搭上。]

  纪阮转头对着纪淮,脸上都是薄怒。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握紧手心,任指尖划破掌心。

  [都是我的错,姐姐,你别怪他。]

  我张开双臂挡在纪淮面前,接受纪阮的数落。

  [你!别以为你有点手段就能进纪家,只要我在纪家一天,纪太太的位置就轮不到你身上。]

  [你永远都比不上小栀,就算你抢了纪淮也没用!]

  [姐姐,我是真心喜欢他。]

  [那也掩盖不了你的无耻行径不是?]

  纪阮的话,让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纪淮的手抵在我后背,越过我站在我面前。

  我收回手看着他宽厚的背,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姐,小栀走了我们都很难过,逝者已去,别太为难还活着的人。]

  [算我小瞧你了。]

  纪阮厌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的往纪淮身后躲。

  [啧。]

  她冷哼一声上了车,开车离开了老宅。

  晚上,和纪家二老吃了年夜饭。

  他们表面上对我尽量保持温和的态度,可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却是不解。

  [小淮,来书房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纪淮父亲叫走了纪淮,留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纪淮母亲看了我一眼,摇头叹气的走了。

  客厅没人,我就摸上了二楼书房。

  门没关紧,虚掩着露出一条缝。我凑过去,刚好听见他们在议论我的事。

  [小淮啊,放弃沈昔,重新选一个联姻吧。]

  [为什么?]

  [你们这事,传出去听着太不光彩了。]

  [父亲,你不知道。她从小就妒忌她姐姐,如果不把她留在我身边,万一她做其他伤害小栀的事呢?]

  里面没了声音,我连忙转身往楼下走。

  4

  刚好和一个熟悉的面孔碰了个正着,他今天怎么会在这?

  我是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他来找纪淮是因为什么事?

  我走到江俞面前,他好像比以前瘦了很多。看见我,他用手推了下眼镜镜框。

  [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和江俞,除了一起长大的那点情分外,也就同窗读了几年书。

  [他带你回来的?]

  江俞看了眼二楼,又看我,眼里的情绪复杂得我看不懂。

  [嗯。]

  我和他几年未见,私下也从不联系,实在是没什么话说。

  楼上传来声响,我准备坐回刚刚的位置,就好像我从未擅自走动过一样。

  [沈昔。]

  他轻声喊我,若不是老宅很安静,我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离开他吧,别糟践自己了。]

  他认真的看着我,眼里有丝不易察觉的爱意。

  我曾经在姐姐眼中看过这种情绪,我一下就意识到,江俞对我的不一般。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可是我爱他啊,离不开怎么办?]

  刚好纪淮从楼上下来,听见我的话,挑眉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们之间流转。

  [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你之前那个地出了点问题,我找你去看看。]

  江俞面无表情的看着纪淮,和刚刚在我面前的表现恍若两人。

  纪淮闻言,脸色瞬变。

  [你自己回别墅,乖乖呆着等我。]

  他步伐慌乱,越过我时还不忘安排我的去处。

  我温柔的看着他,笑的一脸羞涩。

  [好,你晚上早点回来。]

  [好。]

  江俞跟在纪淮身后,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笑了一下,他收回目光和纪淮开着车离开了老宅。

  等看不见他们的车,我才去车库开了纪淮的车。

  5

  第二天,我打开手机就发现一则新闻弹出界面。

  「惊!为何纪家大少大年夜,竟在京郊陵园意外出车祸……」

  我看着标题,手抖了下。

  连忙翻开通讯录给纪淮打电话,电话铃响,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

  我坚持不懈的打了好几个,终于有人接通。

  [喂?]

  是江俞的声音。

  我连忙握着手机问,[是不是纪淮出车祸了?]

  [嗯,在恒和医院这边,你过来吧。]

  我拿着手机和钥匙,就往医院赶。

  纪淮就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若不是仪器显示着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几乎以为他死了。

  死?那也太便宜他了吧。

  察觉情绪不对,我连忙眨了眨眼,往纪淮病床边走。

  其他人应该是看完他走了,现在病房里只有我和他。

  现在的纪淮,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命丧黄泉。

  他的手指,不自觉颤动了下。我连忙收回落在氧气机上的手。

  看向他时,眼里已经蓄满了泪。

  纪淮缓缓睁眼,就看见我守在他床边小声抽泣。

  [淮哥,你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我握住纪淮的手,情真意切问他。

  纪淮眼里满是迷茫,听见我的声音,眼神才逐渐清明。

  [没事,别哭。]

  纪淮住院那几个月,我鞍前马后在他面前伺候他,终于让他对我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不是说爱我姐姐爱的死去活来么,我稍微体贴懂事,温柔小意一点,就沦陷了么?

  我躺在纪淮怀里,嘲讽的笑了笑。

  看向他时,依旧是满眼温柔,盈满爱意。

  6

  看了眼日期,父亲生日快到了。

  自从姐姐走后,我就再也没回过家。

  我提着蛋糕礼物,忐忑的按响了门铃。

  是父亲开的门,他看着我长叹口气,让我进了门。

  沙发上的母亲,温柔地问父亲是谁来了。

  当看见我那一刻,愤怒的站起身。

  扯过父亲手里的东西,扔向门外,满脸厌恶的把我往外推。

  [不要脸的贱丫头,你有什么脸回来!]

  [就是你克死我小栀的,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滚出去!]

  她一边骂我一边推打我,她身体不好,我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妈,我走就是,你别生气。]

  [滚!给我滚!]

  她双眼发红,整个人直直的往下倒,瘫倒在门口的垫子上。

  我忙伸手接住她,怕她摔出个好歹。

  父亲过来从我手中接过母亲,叹了口气。

  [你走吧,别回来了。]

  [好,爸对不起,你好好照顾妈妈。]

  我站起身往外走,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院子的小路刚好能看见客厅的场景,我捡起被摔坏的蛋糕和礼物。

  小心翼翼的将礼物放在门口,然后提着蛋糕坐在窗下的草坪上。

  等里面关了灯,我默默打开蛋糕,插上蜡烛,和他们一起吹蜡烛许愿。

  爸爸,生日快乐。

  我切了一块蛋糕吃,嘴里却尝不出一点甜味,泪止不住地落。

  吃完蛋糕,我默默离开了沈家院子。

  7

  姐姐和我是双胞胎,她只比我先出生一个小时。

  她从小就聪明,哪里都比我优秀。

  妈妈总是说。

  [沈昔,学学你姐姐,她又是年级第一。]

  [沈昔,你看看你,姐姐都知道做事,你跟个来做客的一样,眼睛不会看吗?]

  [沈昔,你这么大了,该懂点事了。你姐姐像你这么大,都已经能自己创业了。]

  [沈昔……]

  那段时间,我十分讨厌妈妈喊我的名字。

  因为我知道,她又要把我和姐姐作比较。

  那时候我不懂,她为什么总是要把一个孩子和另一个孩子作比较,明明我们都是她的孩子不是吗?

  所以从那以后,我很讨厌姐姐。

  她喜欢什么,我就要跟着她学。

  她喜欢唱歌跳舞,我就跟着报名参加,故意在老师面前表现。

  她喜欢做手工,我就把她做的东西故意弄坏,然后做一个比她更好的,在她面前炫耀。

  京都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很差。



  8

  那是去年冬天,我知道她瞒着父母,谈了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除夕夜,她要跑出去和那个男人见面约会。

  我缠着她,让她带我去,不然我就把这事告诉爸妈。

  她果然妥协,但是到了公寓楼下,我朋友突然给我打电话,我就没跟着姐姐一起上去。

  等我买好东西往姐姐的方向走时,我只听见人群嘈杂的惊呼。

  我抬头,一道身影从窗台跃下,翻卷的白裙让她宛若一只扑火的飞蛾。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冲进人群,只看见她摔的面目全非。

  若不是那件我送的长裙,我甚至认不出,她就是刚刚还在和我说说笑笑的姐姐。

  血从她身下蔓延,染红了雪地。

  人群指着她的尸体,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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