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8年我公司突然倒闭,从上海精英沦为家乡的失业者。两个姐姐见了我像躲瘟神,连招呼都不愿打。就在我准备灰溜溜离开家乡的那天,一只手从后面紧紧拉住了我。回头一看,竟是当年全村人眼中那个“不成器”的发小。而他说的那句话,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01

2008年的上海,一切都不太对劲。

那年夏天,我刚过完28岁生日没多久,公司突然停发工资。这事来得蹊跷,上个月季度会还说订单增长百分之三十,怎么这个月就资金链断裂了?

“陈越,老板让你去一趟办公室。”财务小王站在我的工位旁,脸色不太好。

我放下正在翻译的邮件,心里有些疑惑。作为外贸销售经理,我平时和老板接触不少,但一般都是在会议室,很少被单独叫去办公室。

推开门,老板郑总正对着电脑敲键盘,头也不抬:“坐。”

“郑总,找我有事?”

他这才抬头,脸上的神情复杂:“陈越啊,你来公司多久了?”

“五年了。”我回答,“从毕业就来了。”

“五年了啊...”他叹口气,“那你也算是元老了。公司现在出了点问题,我就直说了吧,三个大客户同时撤单,现在资金周转不开。”

我愣了一下:“那之前不是说...”

“之前是之前。”他打断我,“总之现在情况不乐观。公司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我建议你提前找找工作。当然,拖欠的工资我会想办法补上的。”

走出办公室,我站在电梯口发呆。五年前从农村老家考上上海大学,毕业后好不容易在这家外贸公司站稳脚跟,一步步从业务员做到部门经理,买了车,还供着房...没想到这一切说崩就崩。

果然,第二天郑总就不见人影了,财务室锁得紧紧的,公司群里传言他带着钱跑路了。

接下来半个月,公司彻底乱了。大家忙着找律师、讨薪、寻找新工作,办公室像菜市场一样嘈杂。

我也赶紧投简历,但情况比想象的糟。那段时间,上海大大小小的外贸公司都萎靡不振,许多公司裁员,更别说招人了。偶尔有面试机会,对方开出的薪水只有我原来的一半。

“陈先生,您的履历很出色,但目前公司正在缩减规模...您能接受降薪百分之四十吗?”一个面试官这样问我。

我没有接受。不是不想,而是接受了也撑不下去。上海的房租、车贷、生活费压得我喘不过气。一个月过去,银行卡余额只剩下四位数,而房租已经拖欠了一个月。

最后一次面试失败后,我坐在地铁里,突然接到房东电话。

“陈先生,您的租约到期了,下个月的租金什么时候能到账?还有物业费...”

我捏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陈先生?您还在听吗?”

“在...我这个月可能有点困难,能不能...”

“哎呀,大家都不容易。如果实在付不起,建议您找个便宜点的地方住。我这里等着新租户呢。”

挂电话时,列车进站了。人潮涌动,推着我向前走。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上海这座城市,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02

回到出租屋,我开始收拾行李。五年的生活,最后只装满了两个大箱子。家具和一些大件,卖给了二手市场,换了几千块钱。最后环顾这个住了三年的小屋,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天一早,我退掉房子,背着行李去了火车站。靠窗的位置,列车缓缓驶出上海,高楼渐渐远去,我五年的奋斗也跟着远去了。

“回来了啊?”

刚下车,就听到老爸略带惊讶的声音。电话里我只说回来看看,没说具体情况。

“嗯,回来了。”我点点头,提着行李箱跟着他往家走。

老家在江南的一个小县城,离上海四个小时的车程。虽然不远,但我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县城比起五年前,变化不大,只是多了几家连锁超市,马路拓宽了一些。

一路上,老爸不停地介绍着县城的新变化,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家乡发展的自豪。但我心不在焉,满脑子还是公司倒闭、找工作的事。

“妈已经炖了鸡汤,你奶奶也过来了,都等着你呢。”

“嗯。”我机械地回应着。

走进家门,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扑面而来。老妈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我,眼睛一亮:“回来啦!快点洗手吃饭,都准备好了。”

饭桌上,老妈不停给我夹菜,眼神却频频在我脸上和行李箱之间徘徊。我知道她有疑问,但没问出口。

“越儿,上海那边工作还顺利吗?”奶奶问道,满脸慈祥。

我夹了块肉放进嘴里,点点头:“挺好的。”

“那就好。”奶奶笑了,“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们可挂念得很呢。”

父母交换了一个眼神,老爸清了清嗓子:“那个...这次回来是休假吗?怎么带了这么多行李?”



我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公司倒闭了,我暂时回来待一段时间。”

餐桌上突然安静下来。

老妈先反应过来:“啊,那...那你以后不回上海了?”

“也不是,先回来看看情况,找找工作。”

“倒闭就倒闭吧,正好回家乡发展。”老爸说,“现在县城也在搞开发区,机会不少呢。”

“是啊是啊,”奶奶插嘴,“还是家乡好,在外面待那么多年,连个对象都没找到。”

“妈,你别说这个。”老妈打断她,转向我,“越儿,没事的,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家里条件虽然不好,但你吃住都不用担心。”

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我勉强露出笑容:“我知道,没事的。休息几天,我就去找工作。”

吃完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还是我上大学前的样子,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海报,书架上是高中的课本。躺在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我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这五年从未发生过。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床。老妈已经去上班了,老爸在看报纸。

“起来了?饭在锅里热着呢。”老爸抬头看了我一眼。

吃过饭,我决定出门走走,顺便看看县城有什么工作机会。刚出门,就碰上了邻居王大妈。

“哟,小陈回来了啊?在上海混得怎么样啊?”

“还行。”我敷衍道。

“听说你在大公司当经理,一个月赚好几万?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看看啊?”

“有时间吧。”

“别只顾着工作啊,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王大妈热情地说,“我侄女刚离婚,条件不错,要不要介绍认识?”

“不用了,谢谢王大妈。”我尴尬地笑笑,加快脚步离开。

县城的主街上,店铺依旧是那些熟悉的招牌,只是多了几家连锁店。我走进一家新开的咖啡厅,准备上网看看招聘信息。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员问。

“一杯美式咖啡。”

“好的,二十八元。”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付了钱。五年前离开县城时,这个价格能买一顿像样的午餐。

接下来的一周,我跑遍了县城的各大企业和招聘会。然而,情况不太乐观。县城的就业机会有限,大多是一些销售、客服之类的工作,薪资只有我在上海的三分之一。而对于有工作经验的人来说,本地企业似乎更倾向于招应届毕业生,成本更低。

每天晚上回到家,老妈都会小心翼翼地问:“找到合适的了吗?”

我总是摇头:“再看看吧。”

老爸则会说:“别挑了,先找个干着,有收入就行。”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存款越来越少,心情也越来越烦躁。有天晚上,我听到父母在厨房低声交谈。

“你说越儿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妈担忧的声音。

“能怎么回事,公司倒闭了呗。现在经济不好,很多人都丢了工作。”

“可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对劲,我担心他...”

“别瞎操心了。男人嘛,总有起起落落的时候。给他点时间适应适应。”

我默默走回房间,关上门,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上海时,我是独当一面的销售经理;回到县城,却变成了父母眼中需要担心的“孩子”。这种身份的落差,比失业本身更让我难以接受。

第十天,我接到了大姐的电话。

“越儿,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不来姐家坐坐?”电话那头,大姐陈芳的声音透着一丝惊讶。

“刚回来,有点事情要处理。”我随口回答。

“行,那今晚来姐家吃饭吧,姐夫也想见见你。”

大姐比我大八岁,在县医院做护士长,她丈夫是医院的外科医生。在我小时候,大姐一直是我的榜样,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

晚上六点,我准时到了大姐家。她住在医院旁边的一个小区,三居室的房子,装修得很气派。

“越儿来了。”大姐开门,打量了我一眼,“瘦了不少啊。”

“嗯,最近忙。”

“姐夫在书房,你先去打个招呼,我去厨房看看。”

姐夫林医生正在看书,见我进来,放下书站起身:“小越回来了啊。”

“姐夫好。”

“坐吧。”他指了指沙发,“听说你公司出了点问题?”

我有些意外:“大姐跟你说了?”

“嗯,家里人嘛,不必瞒着。”他端起茶杯,“这次回来是打算在县城找工作?”

“还没定,先看看情况。”

林医生点点头:“现在形势确实不好。不过年轻人嘛,多尝试尝试也好。”

饭桌上,大姐端上一盘红烧肉:“越儿,多吃点。”

“谢谢姐。”

我主动问道:“姐,你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看看有什么工作机会?”

大姐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闪烁:“我听说县开发区在招人,你有兴趣吗?”显然是在转移话题。

我放下筷子,追问:“什么岗位?”

“具体我不太清楚,听同事说的。”大姐看了姐夫一眼,语气勉强,“要不我帮你问问医院有没有合适的职位?”

“医院?”我有些惊讶,“我又不是学医的。”

“行政岗位也行啊,反正你大学学的是英语,做做翻译、文秘什么的。”她说得漫不经心。

林医生放下碗:“医院最近编制紧张,估计不太好进。”

大姐立刻接话:“对对对,我忘了这事了。最近医院确实不招人...”她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如释重负。

“越儿在上海当经理,医院的工作恐怕不合适。”林医生转向我,“你还是先找个普通工作过渡一下吧,别好高骛远。”

“姐夫,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林医生打断我,“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大家都不容易。你先稳定下来,再考虑长远的。”



整个晚饭,气氛都有些尴尬。临走时,大姐送我到门口:“别在意你姐夫说的话,他就是性格直。”

“没事,姐。”

“对了,二姐也知道你回来了,说让你有空去她那坐坐。她在华信集团做人事主管,说不定能帮你找份工作。”

“华信集团?”

“就是咱们县最大的那家建材公司,二姐夫在那边有关系,把你二姐也弄进去了。”

回家路上,我琢磨着大姐的话。华信集团在县里确实有名气,是一家做建材的大型民企,如果能进去,倒是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我给二姐打了电话。二姐陈琳比我大五岁,性格一直很强势,在家里说话很有分量。

“哟,我们上海回来的高材生终于想起二姐了?”电话那头,二姐的声音带着调侃。

“姐,我这不是刚回来嘛。”

“行了,别解释了。晚上来家里吃饭,正好你姐夫也在家。”

二姐家在县城最高档的小区,据说房子值七八十万,在这个小县城已经算是豪宅了。进门就看到一个大客厅,地上铺着瓷砖,家具都是实木的。

“越儿来了啊!”二姐从厨房探出头,“先坐,饭马上就好。”

二姐夫孙强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身名牌,手上戴着金表:“小舅子回来啦?混得咋样啊?”

“还行吧。”我笑笑,不想多说。

“听说你在上海当经理?一个月多少钱啊?”

“还可以。”

“我就说嘛,咱家出的孩子,都有出息。”他拍拍我的肩,“来,喝点?”

二姐夫倒了两杯白酒,自己先干了一杯:“听说你回来找工作?有啥打算?”

“还没想好,可能去看看华信集团。”

“华信啊...”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公司我熟,老板是我哥们。不过现在经济不景气,他们也在控制成本,估计不太好进。”

“二姐不是在那做人事主管吗?”

“是啊,但也要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啊。”他放下酒杯,“你大学学的是英语吧?”

“对,但我在上海主要做外贸销售。”

“外贸啊...”他摸着下巴,“县里外贸企业不多,你这条路可能不太好走。”

二姐从厨房出来,端上一盘红烧鱼:“聊啥呢?”

“越儿说想去华信找工作。”

二姐放下盘子:“华信最近没招聘计划啊,而且...”

“而且什么?”

“没啥。”二姐笑笑,“咱们先吃饭吧,工作的事慢慢聊。”

饭桌上,二姐夫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如何帮助亲戚朋友找工作的“丰功伟绩”。

“你表哥,就是你三舅家那个,初中没毕业的,我给他在建筑公司安排了个工地主管,现在一个月五六千呢。”

听着这话,我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明明是来寻求帮助的,却被当成了炫耀的听众。

饭后,我去卫生间洗手。路过书房时,听到二姐在打电话。

“...就是我弟弟,从上海回来了...对,公司倒闭了...能帮就帮,但别把他带进公司...毕竟咱们在这里不容易,万一他做不好...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站在门口,手心冒汗。原来在自己亲姐眼里,我成了一个可能影响她职场声誉的累赘。

“越儿?在干嘛呢?”二姐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哦,找卫生间。”我赶紧走开。

离开二姐家时,天已经黑了。二姐和姐夫送我到门口,一脸热情。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二姐拍着我的肩膀,“咱们是亲姐弟。”

“谢谢姐。”我勉强笑笑,“我先走了。”

04

回家的路上,夜风有些凉。我路过一家小饭馆,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是我高中的几个同学。想着打个招呼,却看到他们看见我后,明显变了脸色,低头交谈几句,然后匆匆结账离开。

我站在原地,心里一阵发冷。看来我的“落魄”消息已经传遍了县城。在这个小地方,人们的眼光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困住了每一个不符合期望的人。

回到家,父母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打开行李箱,重新整理起衣物。决定了,明天就买票回上海。宁愿去上海做底层工作,也不要在家乡忍受这种冷眼。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汽车站,买了下午两点去上海的票。老妈做了一桌子菜,知道我要走,欲言又止。

“越儿,真要回上海啊?”

“嗯,有个朋友说他们公司在招人,我去看看。”我撒了个谎。

“那...那你有钱吗?”老妈犹豫着问。

“有的,妈,别担心。”

吃过午饭,我拎起行李准备出门。老爸从房间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我:“拿着,不多,两千块。”

“爸,我不需要...”

“拿着!”老爸难得严肃,“到了上海给家里打个电话。”

出门时已经一点多了,时间还早,我绕道去了趟小时候常去的河边。这条河穿过整个县城,水不深,河边有一排老柳树。小时候,我经常和发小们在这里钓鱼、游泳。

站在河边,望着平静的水面,我心里五味杂陈。就在半个月前,我还是上海一家外贸公司的销售经理,有车有房,风光无限。如今,却沦落到连两个亲姐都不愿帮一把的地步。

我看了看手表,离车发车还有二十分钟。心里一阵苦涩,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衣锦还乡,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一只手突然从后面紧紧拉住了我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让我踉跄了一下。

“陈越!站住!”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差点没认出眼前这个人——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隔壁发小赵军。但此刻的他,西装革履,头发精心打理,脸上的神情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嬉皮笑脸的小混混,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严肃和坚决。



“赵军?”我愣住了,“你怎么在这...”

他没有松开手,反而拉得更紧了:“听说你要回上海?”

“你怎么知道的?”我皱眉。

“全县城都知道了。”他的眼神异常锐利,“你姐夫昨晚喝多了,在饭局上说漏嘴了,说你在上海混不下去了,灰溜溜地回家求职,结果被你二姐他们拒绝了。”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关你什么事!放开我,我要赶车了!”

“不行!”赵军突然提高了声音,周围几个路人都转头看我们,“你不能就这么走!”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为什么?谁能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我亲姐都不愿意帮我,我凭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受这种气?”

赵军低沉地说:“因为我需要你。”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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