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真的决定了？就这么抛下十五年的感情？”林琳双手颤抖着捧起茶杯。
“不是我抛下什么，是生活本该如此。”卓默头也不抬，继续收拾着行李。
“那天爸打你那一巴掌，你还记得吗？”林琳的声音几乎是哀求。
“一个耳光改变不了什么，人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卓默终于抬头，眼神却飘向窗外。
“你会后悔的，默...”林琳低声说道。
卓默冷笑一声：“后悔的从来不是我。”
1
小镇的早晨总是从卓默木工坊的敲击声开始。
他的木工技艺在方圆百里都颇有名气，做的家具经久耐用又不失美感。
林琳的茶馆就在木工坊对面，小小的店面却总是客人不断。
他们的生活看上去平淡而美满，是镇上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卓默的哥哥卓然与嫂子宋晓经常来串门，四人相处融洽。
卓然在镇政府工作，为人正直稳重；宋晓则是镇中学的语文老师。
这天傍晚，卓默放下手中的凿子，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收拾工具准备回家，而是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今晚有个客户要谈大订单，可能会晚点回来。”他对林琳这样说。
林琳端着晚饭从茶馆过来，闻言只是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饭放在桌上。”
卓默等妻子走远，便换了件新买的衬衫，喷了些香水。
他锁上木工坊的门，但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去了镇上最热闹的商业街。
在一家名为“颜时尚”的服装店前，卓默站定，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
推门进去，一位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正在整理衣架。
“卓师傅，你来啦。”女子转身微笑，声音甜美又带着几分挑逗。
这就是颜蓓，半年前来镇上开店的“外来客”，年纪比卓默小了近十岁。
“蓓蓓，今晚有空吗？我订了县城那家新开的西餐厅。”卓默的语气和表情都与面对林琳时判若两人。
颜蓓娇笑一声：“当然有空，等我关店就走。”
与此同时，林琳在家中收拾着餐桌，手机响起，是宋晓发来的消息。
“琳琳，刚才在县城办事，看到默默和一个年轻女人一起进了'蓝调西餐厅'，很亲密的样子...”
林琳的手顿住了，杯子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颤抖着坐下，泪水无声滑落。这已经是第三次收到类似的消息了。
第二天一早，卓默回来时，林琳装作熟睡，听着丈夫轻手轻脚地洗漱、换衣服。
当他躺上床时，林琳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那么浓烈，似乎怎么也洗不掉。
她没有当面质问，只是默默观察着丈夫的变化。
卓默开始频繁“加班”，对家务和茶馆的事情越来越少过问。
他买了新衣服，换了发型，甚至开始健身——这些都不是为了林琳。
有时，林琳会在镇上偶遇卓默和颜蓓，他们说笑着，卓默的眼睛闪烁着她已久未见的光彩。
这天晚上，卓默又说要加班，林琳终于忍不住了。
“木工坊晚上没有灯，你怎么加班？”她平静地问。
卓默愣了一下：“我...我是去送家具。”
“送到颜蓓家吗？”林琳直视着丈夫的眼睛。
空气瞬间凝固，卓默的表情从惊讶变为恼怒：“你跟踪我？”
“不需要跟踪，全镇人都看在眼里。”林琳强忍着泪水。
卓默没有否认，只是冷冷地说：“我和她只是朋友。”
“需要对朋友隐瞒妻子吗？”林琳反问。
卓默避开她的目光：“你不会理解的。”
“十五年来，我对你的木工还不够欣赏吗？”林琳的声音开始颤抖。
卓默突然爆发：“不一样！她能给我提供更大的舞台！你只会困住我！”
这句话像刀一样刺进林琳的心，她不敢相信这是从丈夫口中说出的话。
2
颜蓓的服装店生意越来越好，她开始向周边县城扩张。
卓默被她的“商业头脑”深深吸引，开始帮她设计店面装修和展示架。
他沉浸在颜蓓的赞美和新鲜感中，对林琳越发疏远。
一天，颜蓓送了卓默一块昂贵的手表，声称是为了“感谢他的帮助”。
当卓默戴着这块表回家时，林琳只是安静地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但卓默似乎故意要提起：“这是颜蓓送的，她说我有品位，应该配得上好东西。”
林琳放下手中的碗，平静地说：“我们结婚十五年，你从没觉得需要块好表。”
卓默不屑地笑了：“因为你从没让我看到更好的可能性。”
林琳被这句话伤得无法呼吸，默默走开，不想让丈夫看到她的眼泪。
自那以后，卓默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甚至整夜不归。
林琳去找过卓然和宋晓倾诉，宋晓主动提出要和卓默谈谈。
“弟，你到底在想什么？”卓然约卓默在茶馆见面时，语气中透着责备。
卓默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我只是遇到了真正懂我的人。”
“懂你什么？懂得怎么利用你吗？”宋晓忍不住插嘴。
卓默冷笑：“你们都一样，只会用老一套的思维看人。颜蓓有眼光、有魄力，不像你们这么安于现状！”
卓然叹了口气：“默，别被一时的新鲜感冲昏头脑。林琳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别跟我提她！”卓默突然提高了声音，“她什么都好，就是太普通了！你们懂什么？我的人生不该局限在这个小镇上！”
宋晓气得站起来：“你这是嫌贫爱富！那女人有什么好？不就是会打扮、会说好听的话吗？”
卓默也站了起来：“不用你们管我的事！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说完，他摔门而去，留下卓然和宋晓面面相觑。
回到家中，林琳见卓默脸色阴沉，小心翼翼地问：“和哥哥谈得怎么样？”
卓默用力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他们什么都不懂！你也一样！”
林琳试图安抚他：“默，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不需要！”卓默打断她，“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你离婚。”
“为什么？因为那个女人吗？”她声音颤抖地问。
卓默冷漠地回答：“因为我不想再浪费生命。颜蓓要去省城发展，我跟她一起。”
“那...那你的木工坊呢？”林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已经找好买家了，明天就签合同。”卓默说这话时，甚至不敢直视林琳的眼睛。
林琳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们十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卓默没有回答，转身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林琳跟了进去，看着丈夫一件件打包自己的衣物，像是在切割他们共同的人生。
“默，求你再想想。”林琳哽咽着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省城...”
卓默头也不抬：“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你签字就行。”
林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夺眶而出：“那至少，你能告诉爸妈吗？”
卓默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紧锁：“我会的，这周末家庭聚餐时。”
林琳没想到他真的打算这么做：“你确定要在那种场合？”
“有什么不可以？”卓默反问，“反正迟早要说，不如一次说清楚。”
消息很快传到了老家，卓伯山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既担忧又严厉：“默，听说你要和琳琳离婚，是真的吗？”
“是的，爸。”卓默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
“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过得很好吗？”卓伯山追问。
卓默敷衍地回答：“人总是会变的，我们不合适了。”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父亲直截了当地问。
卓默沉默了一会儿，承认道：“是有个比较聊得来的朋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叹：“默啊，别犯傻。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儿戏。”
“我已经决定了，爸。这周末我会带她来见你们。”卓默的语气不容反驳。
挂掉电话，卓默看向窗外，心想：终于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3
周末如期而至，卓家老宅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卓伯山和老伴坐在主位上，脸色凝重；卓然和宋晓坐在一侧，时不时交换忧虑的眼神；林琳独自坐在另一侧，眼圈泛红。
大家都在等待卓默的到来，以及那个所谓的“朋友”。
门铃响起，卓默牵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爸、妈，这是颜蓓。”卓默的语气有些生硬，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颜蓓挽着卓默的手臂，甜甜地叫道：“叔叔阿姨好。”
老两口勉强点点头，招呼他们坐下。卓默刻意带着颜蓓坐在林琳对面。
饭桌上，气氛尴尬至极。颜蓓倒是自来熟，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服装店如何成功，如何要在省城大展拳脚。
“默默的木工技术这么好，在省城肯定大有可为。”她边说边亲昵地挽着卓默的手臂，“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家高档家具店，对他的手艺很感兴趣呢！”
卓默得意地点头：“是啊，我不该把才华浪费在小镇上。蓓蓓给了我新的机会。”
老伴忍不住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卓默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和林琳已经谈好了，准备离婚。明天去办手续。”
这话一出，全桌震惊。林琳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滴在桌布上。
卓伯山放下筷子，声音低沉：“你认真的？”
“当然。”卓默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和蓓蓓商量好了，离婚后就一起去省城发展。”
颜蓓补充道：“叔叔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默默的。”
卓伯山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抛弃结发妻子，跟着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远走高飞？”
“爸，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卓默开始不耐烦，“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卓伯山的声音提高了：“幸福？你以为幸福是什么？背叛家庭的承诺，伤害最爱你的人，就是幸福吗？”
卓默冷笑一声：“又来了，你们这一代人的老思想。婚姻不幸福为什么要将就？林琳配不上我的才华和抱负，这有什么错？”
林琳听到这话，如同被当众扇了一耳光，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卓伯山气得浑身发抖，“当年是谁苦苦追求林琳？是谁说要一辈子对她好？现在嫌人家配不上你？”
卓默不以为然：“人是会变的，爸。”
一旁的颜蓓也帮腔：“是啊，叔叔，现在是新时代了，追求个人幸福有什么错？”
卓然忍不住插话：“弟，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十五年就这么不值一提？”
“哥，别说了。”卓默不耐烦地摆手，“我意已决。”
卓伯山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卓默！你可知道你在犯多大的错？”
卓默倔强地抬起头：“我没错。错的是这个束缚我的家庭，是你们这些守旧的观念！”
全家人都被卓默的话震惊了，宋晓赶紧去安慰已经泪流满面的林琳。
卓伯山慢慢地站起来，眼中的失望和痛心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卓默。
“你连最基本的良知和责任都不要了吗？”老人的声音沙哑。
卓默不屑地撇嘴：“什么良知责任？那都是用来束缚人的枷锁！”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屋子，卓伯山颤抖着手，狠狠地扇在了卓默的脸上。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卓默自己。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
卓默捂着脸，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冰冷如刀，扫过在场所有震惊的面孔，最后落在林琳泪流满面的脸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决绝涌上心头，他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没预料到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