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7年11月,深圳盐田港,深夜细雨。
夜风夹着咸湿海味,吹得路边的铁皮房“哐哐”作响。
加代独自坐在“黑桃K”酒吧的后厅,抽着第三根烟,眼前的电话还在振动。他沉默几秒,终于接了。
“加代,是我,邱建。”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哑而带着疲惫。
加代一愣,抬头望向窗外的雨夜,神情瞬间复杂起来。
邱建——老兄弟,曾在哈尔滨一起混过三年,后来各奔东西,一别五年。
“你怎么会在深圳?”加代问。
“刚下来,混得不怎么样。”电话那头笑了笑,顿了顿,又道:“我……出点事,想见你一面。”
“什么事?”
“明天晚上,盐田码头边的‘金石会所’,咱们老地方见。”
“就我们两人?”
“是,只你我。”
加代没多问,挂了电话,表情依旧平静,却悄然将烟摁灭。
“李正光。”他喊。
“在。”李正光从门口走进来。
“明晚,安排两组兄弟,在盐田外围守着,别让人发现。我要见个人。”
李正光迟疑:“要备家伙吗?”
加代点了点头,淡淡道:“老朋友,不代表不能翻脸。”
第二天晚上,盐田码头西侧,“金石会所”三楼,
加代穿着黑色风衣,独自推门而入。大厅昏黄灯光下,邱建已在包间等候。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身上的皮夹克湿了一半,像是走了很久。
“几年不见,你还是那样。”邱建站起来,咧嘴一笑。
加代走过去,两人重重握了手。
“兄弟之间,没有变。”加代拍了拍他肩膀。
“那你怎么不问我出什么事?”
“你要说,自然会说。”
邱建眼神闪过一丝感动,低声道:“这次是我混得太烂……借了高利贷,押了一批货,结果海关那边出了问题。我被人盯上了,要钱的要命,要命的也在找我。”
加代眼神微动:“你欠了谁?”
“……林震。”邱建缓缓说出这个名字。
加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林震,原南山“宝通仓”的场头,后来投靠港岛一股黑金资本,在深圳夜场、走私圈子里攒下不小的势力。手下有两条疯狗专干“清账”。
“你怎么会扯上他?”加代皱眉。
“我没办法。现在只有你能保我了。”
加代没说话,端起一杯热茶,盯着杯中水波。
“我不是怕林震,但帮你……我就要对上他。”
“我知道。”邱建低下头,嗓音沙哑,“可除了你,我没第二个能信的。”
包间外,楼道里。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低声在对讲机里说:
“确认,加代已入场。安排执行第二步。”
盐田“金石会所”三楼包间里,加代靠坐在沙发上,目光依旧平静,邱建坐在对面,双手搓着茶杯,有些局促。
“林震派人找我,”邱建忽然开口,“要我把你约出来。”
加代微微一顿,眯眼看着他。
“我知道这事……对不起你,”邱建低下头,语气低沉,“但我没答应他。刚才这顿饭,是我真想见你,求你出手。”
加代盯着他看了三秒,随后淡淡吐出两个字:
“是吗。”
门外脚步声突至——快、乱、带着不安。
“砰!”
包间大门猛地被踹开,七八个黑衣壮汉冲了进来,手里不是棍子就是砍刀,领头的是一个金链子大汉,正是林震手下外号“沈狗”的头号打手。
“加代啊,林老板请你去坐坐!”沈狗咧嘴一笑,笑里藏刀。
加代没有动,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随后看向邱建:“你刚说没答应他。”
邱建脸色瞬间煞白,想说什么,但喉咙像卡了石头,张嘴说不出。
加代站起身,语气冷淡:“所以,你还是答应了。”
“加——”邱建刚想解释。
“砰!”
李正光破门而入,带着六七名兄弟,手中甩棍、铁棒在手,一进门就直接冲沈狗等人招呼上去!
“动手!”李正光怒吼一声!
混战再次爆发,狭小包间内棍棒翻飞,凳子、玻璃茶几瞬间碎裂。
武猛一棍砸断对方手臂,顺势撞翻两个黑衣人;加代闪身躲过一刀,肘击砸在沈狗面门,血溅四处!
十分钟后,沈狗躺在地上满脸血,牙掉了两颗,捂着脸狼狈逃窜。
加代站在原地,身上染着点血,目光直直落在角落颤抖的邱建身上。
“你要是直接跟我说你卖我,我不会怪你。”他声音低沉,却像刀子割喉。
“但你先求我,再卖我——那不叫兄弟,那叫狗。”
邱建噗通跪地:“我真没想害你!我只是……只是想活着……”
加代没再看他,只抬手:“带走,让他自己想清楚。”
当晚,香蜜湖别墅里,林震坐在客厅,一身唐装,姿态悠闲,手里握着一杯普洱。
“他没死?”他听完沈狗的报告,脸色一沉。
“那条老狗邱建真没用。”
身旁一个西装中年人缓缓说道:“加代不是靠蛮力混到今天的。他的兄弟铁,做事狠,但心里有本账。咱们若要动他,不能只靠刀棍。”
林震点点头,眼神闪过一丝狠意:“那就按原计划来。让罗湖那边的‘义信商会’出面,逼他交出盐田港口那批货权。再把加代女人何思思那件事,‘安排’一下。”
他轻笑一声:“英雄总有弱点,我们就专挑他命门下手。”
三天后,深圳各大夜场流出风声:
“加代涉嫌走私,近期将被调查。”
“南山有批‘问题货’,挂在他名下。”
与此同时,何思思在罗湖某剧组拍广告时,突然被人跟踪骚扰,还收到恐吓信。
加代坐在“黑桃K”办公室内,听着李正光一一汇报,脸色冷若寒霜。
“林震,开始下死手了。”李正光咬牙。
加代按灭烟头,目光如刀:
“他要玩资本、玩地盘、玩女人,那我奉陪。”
“但他最好记住一句话——”
他站起身,语气低沉却透着杀气:
“我加代,从不玩假账,只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