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是她留给你的唯一信物,半块玉佩,另一半她带走了。」

养父临终低语,李思远心如刀绞。掌心里,那块残缺的青玉冰凉刺骨,边缘断裂处仿佛诉说着一段被强行中断的往事。

五十年了,他终于有了寻找亲生母亲的线索。

养父说,她在北京,或许至今仍在等他。

李思远凝视着玉佩上那个未完的"福"字,不禁想问: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母亲不得不将骨肉分离,又将玉佩一分为二?



01

仲春的黄土高原,风沙肆虐,田野间掀起层层混浊的尘浪。

李家峁村口的百年槐树下,李思远伫立在养父坟前,久久不愿离去。

这位将他含辛茹苦拉扯大的老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终于道出了关于他亲生母亲的隐秘,那是他苦苦寻找了五十二年的真相。

「你亲妈是北京来的知识青年,那年她被分配到咱们生产队,后来有了你,但上面规定知青不能在农村成家立业,生下你没多久就被召回城里去了。」

养父临终前微弱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荡,「她不是不要你,是没法带你走啊,那会儿日子多艰难,她给你留了住址,说等你长大能自己去寻她。」

养父去世后,李思远从那尘封多年的铁皮盒中找到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和半块玉佩,仿佛打开了被锁了半个世纪的记忆之门。纸条上端正的字迹写着「北京长宁区淮海路34号」,那半块玉佩上则刻着一个「福」字的上半部分。

「爸,你真的下定决心去北京寻找奶奶吗?」女儿小娟轻声问道。

「是啊,五十多年过去了,也该去看看她如今怎么样了。」李思远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中充满复杂情感。

小娟轻轻推门进来,递给父亲一杯热茶:「爸,我查了一下,这个地址现在可能已经变更了,北京这么多年发展变化太大了。」

「没事,总要去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尽力了。」

次日清晨,村口的老槐树下聚集了不少前来送行的乡亲,毕竟在这个偏远山村,很少有人会远行出门。

「思远啊,路上当心点,那北京可不比咱这儿,人多地方大,可别丢了东西。」村长老张拍着他的肩膀叮嘱道。

「城里人说话像唱戏一样,你可听仔细了。」王婶子笑着插话。



「好了好了,您老就别瞎操心了,北京人说话怎么了?比咱陕北人差吗?」李思远笑着回应,心里却暖洋洋的。

李思远将那半块玉佩和地址条小心翼翼地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生怕遗失这唯一的线索。小娟已在村口等候,她要陪同父亲一起前往北京,一来照顾他,二来她也想见见从未谋面的外祖母。

绿皮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田野、村庄飞速后退,李思远的心却越发沉重。这五十多年来,他无数次想象过母亲的模样,想象过重逢时的场景,但如今真正踏上寻亲之路,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忐忑不安。

「爸,你说奶奶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小娟靠在他肩头,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清楚她的名字,只知道她是北京知青,其他的,连养父也说不明白。」李思远苦笑着摇摇头。

02

两天后的清晨,当列车缓缓驶入北京站时,李思远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要盖过车轮的轰鸣声。

站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从未经历过大场面的父女俩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北京的繁华远超他们的想象,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人如织,让习惯了乡村宁静的他们感到些许不适应。

他们找了一家不算太贵的旅店安顿下来,李思远坐在床边,反复查看着那张已经泛黄的地址条。「淮海路34号,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他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五十年前那位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年轻女子。

用过简单的午餐后,父女俩按照地图找到了地址条上所说的区域,然而眼前所见却是一片现代化的商业区。

「爸,这里好像已经重建了。」小娟看着周围现代化的建筑,略显失望地说。

李思远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茫然,五十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包括这座不断发展的城市的面貌。

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从旁边经过,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在找什么吗?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我们在找淮海路34号,请问您知道吗?」李思远赶紧上前询问。

老人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淮海路34号啊,那已经拆迁有二十多年了,现在变成了这片商业广场。」

李思远心头一沉,仿佛掉进了冰窟,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小娟察觉父亲的失落,连忙追问:「那请问您认识一位七十年代从这里返城的知青吗?当时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

「知青?」老人眯起眼睛,似乎在搜寻记忆,「七十年代返城的知青在这一带还真不少,你们要找谁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不知道她的具体名字。」李思远无奈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块玉佩,「只有这个和一个旧地址。」

老人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玉佩上刻的是『福』字的一半吧?」

李思远心头一震,急忙问道:「您见过这块玉佩吗?」

「不敢说见过,但我记得当年街道上有个姓李的知青,回城前就总戴着一块玉佩,好像也是刻着字的。」老人缓缓说道。

一线希望在李思远心中升起,他激动地问道:「那您知道这位周姓知青现在在哪里吗?」

老人摇摇头:「都五十多年了,我哪记得那么清楚,不过你可以去街道办问问,或许那里还有些老档案。」

父女俩谢过老人,按照指引找到了附近的街道办事处。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对他们的请求感到为难:「老档案都归档了,而且个人信息不能随便查询,你们有什么能证明亲属关系的证据吗?」

03

李思远只能掏出那半块玉佩和地址条,讲述自己的寻亲故事,希望能打动对方。

或许是他诚恳的态度感动了工作人员,那位年轻的办事员最终说道:「这样吧,我可以帮你查查1970年代从淮海路一带返城的知青名单,但不能保证一定有结果。」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操作了一阵,找到了几条记录:「1972年至1974年间从这一带返城的知青中,姓周的有三位。一位是李淑华,1972年返城;一位是周秀梅,1972年返城;还有一位是周月芬,1973年返城。」

李思远仔细思量着,1972年,正是他出生的那一年,会不会是那位叫李淑华或周秀梅的?

「李淑华和周秀梅有什么其他信息吗?比如她们下乡的地点?」他急切地问道。

工作人员摇摇头:「详细信息需要查阅完整档案,这超出了我的权限范围,建议你们去民政部门寻求帮助。」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前往了民政部门,却被告知无权查询个人档案,除非有明确的亲属关系证明。

就在他们失望之际,一位年长的女工作人员悄悄叫住了他们:「我听说你们在找一位七十年代返城的知青?」

她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听了你们的对话,我其实认识一位李淑华,她确实是七十年代从农村返城的知青。」

李思远心跳加速,紧张地问道:「真的吗?您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吗?」

「她现在住在普陀区的一个老小区里,是个退休教师,不过……」女工作人员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不过,她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据说是从年轻时就开始的,时常说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有时清醒有时糊涂。」女工作人员叹了口气,「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我不能确定,但值得一试。」李思远坚定地说。

女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最终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地址:「这是她现在居住的小区和门牌号,但我不能保证她就是你的母亲。」

离开民政部门,父女俩立刻乘坐公交车前往那个地址。李思远的心情越发复杂,即将见面的事实让他既兴奋又紧张。

「如果真的是她,你会原谅她吗?」小娟轻声问道。

李思远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回答:「我不知道该不该用『原谅』这个词,毕竟我不了解当年的具体情况,或许她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公交车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前停下,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几栋六七层的老式单元楼,显得格外宁静。按照地址,他们来到一栋楼前,李思远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

爬上三楼,站在304室门前,他的手举起来又放下,迟迟不敢按门铃。

「爸,既然来了,就别犹豫了。」小娟轻轻捏了捏父亲的手,给予他力量。

深吸一口气,李思远终于按下了门铃,然而等待了许久,门内毫无动静。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隔壁302室的门打开了,探出一位老太太的头:「你们找李老师啊?她今天去医院了。」



「请问您知道她去哪家医院了吗?」

「她每周四固定去精神卫生中心复诊,一般要一整天才回来。」老太太热心地说道。

父女俩决定去精神卫生中心看看。中心位于普陀区的一条僻静小路上,周围绿树成荫,环境倒是不错。

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听到他们询问李淑华的情况,停下脚步问道:「你们找李淑华?你们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她的亲戚。」李思远犹豫了一下,不确定该不该说出实情。

在医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安静的休息室。室内坐着几位老人,其中一位瘦削的白发老妇引起了李思远的注意。她静静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一条项链。

「李阿姨,好久不见了,您还记得我吗?」李思远试探性地问道,心跳如擂鼓。

老妇疑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李思远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块玉佩:「阿姨,您认识这个吗?」

老妇的目光落在玉佩上,先是疑惑,然后瞳孔骤然放大,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你……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的?」老妇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可思议和深深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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