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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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回来了!”妹妹李秀梅抹着眼泪,声音微微颤抖。
我放下行李,惊讶地看着多年未见的妹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秀梅,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我关切地问道。妹妹摇摇头,欲言又止,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窗外秋风萧瑟,吹落了院子里最后一片黄叶,仿佛也在向我诉说着这几年家乡的变化。
01
接到组织部调令的那天,我正在省会城市的办公室整理文件。
作为省发改委副主任,我已经在省城工作了十五年,早已习惯了繁华都市的节奏与氛围。
当得知要调回老家青山县担任县委书记时,我心中五味杂陈。
青山县是我的家乡,也是我最初工作的地方。
二十年前,我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县政府工作,五年后调到市里,又过了几年升到省里。
随着职位的升迁,我与家乡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父母早年去世,我只有一个妹妹李秀梅还留在老家,但近几年也只是逢年过节通个电话,很少回去看望。
“周书记,组织上考虑到您熟悉青山县的情况,又有丰富的省级工作经验,所以决定派您回去主持工作。”
省委组织部部长语重心长地说,“青山县这些年发展不太理想,经济落后,干群关系紧张,需要您这样既了解当地情况又有较高政治站位的干部去解决问题。”
我点点头,表示服从组织安排。虽然从职级上看,这算不上提升,但我明白这是组织对我的信任,也是给我施展才华的机会。
告别了省城的同事们,我带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回乡之路。
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窗外的景色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了连绵起伏的青山。
久违的乡愁涌上心头,我仿佛又看到了儿时在山间奔跑的自己。
父母早逝,家中只有妹妹一人。妹妹比我小十岁,今年三十五岁,因为早年丧夫,一直独自在老家生活。
我离开家乡后,偶尔给她寄些钱,但见面的机会很少。
想到即将见到阔别多年的亲人,我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愧疚和期待。
汽车停在了县城的主干道上。与记忆中不同,如今的青山县城已经有了几栋高层建筑,但街道依旧显得冷清,行人寥寥。
我婉拒了县委办公室安排的接站,决定先回家看看妹妹,明天再去报到。
拖着行李箱,我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位于县城边缘的老宅。
这栋二层小楼是父亲生前建的,虽然年代久远,但看起来保养得不错。
我推开略显陈旧的铁门,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和各种蔬菜,显然有人精心照料。
“有人吗?秀梅,是我,周建国!”我喊道。
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开了,妹妹李秀梅出现在门口。
她比我记忆中消瘦了许多,眼睛略显疲惫,但看到我时,眼中立刻闪烁起惊喜的光芒。
“哥,你终于回来了!”妹妹抹着眼泪,声音微微颤抖。
我放下行李,惊讶地看着多年未见的妹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秀梅,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我关切地问道。
妹妹摇摇头,欲言又止,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窗外秋风萧瑟,吹落了院子里最后一片黄叶,仿佛也在向我诉说着这几年家乡的变化。
“先进屋吧,外面冷。”我轻声说道,扶着妹妹走进了屋内。
家中的陈设很简单,但干净整洁。墙上挂着父母的照片,桌上摆着几本书和一台老式收音机。我让妹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耐心等她平静下来。
“对不起,哥,我太激动了。”妹妹擦干眼泪,勉强笑了笑,“听说你要回来当县委书记,我高兴得昨晚都没睡好。”
“傻丫头,哥不是一直说会回来看你吗?”我轻声责备道,心中却充满愧疚。这些年,我太忙于工作,忽略了这个唯一的亲人。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妹妹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某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秀梅,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藏在心里。”我关切地问。
妹妹犹豫了一下,最终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太想你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做饭,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看着妹妹忙碌的背影,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从小到大,秀梅都是个坚强的女孩,很少流泪。
今天她的反常表现,让我确信家乡这些年一定发生了很多变化,而这些变化与她的泪水肯定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02
晚饭很丰盛,妹妹做了一桌家乡菜,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起这些年的变化。妹妹告诉我,她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能自给自足。
“县里这些年变化大吗?”我问道。
“变是变了,可...”妹妹欲言又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可什么?”
“没什么。”妹妹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明天就去上任吗?”
我点点头:“是啊,明天一早就去县委报到。”
“那...那你要当心。”妹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当心什么?”我疑惑地问。
妹妹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继续吃饭。
我虽然好奇,但也没有追问,想着等她准备好了自然会告诉我。
饭后,我帮妹妹收拾碗筷,然后在院子里散步。夜晚的青山县很安静,远处山上的灯光星星点点,与二十年前相比似乎没什么变化。
但我知道,表面的宁静下必定暗流涌动。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正装,准备去县委报到。临行前,妹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终只是叮嘱我注意身体。我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不用担心,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县委大院比我记忆中要气派许多,但工作人员的精神面貌却不太理想。
当我走进大厅时,几位工作人员正在闲聊,看到我这个陌生面孔,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并未上前询问。
“你好,请问县委办公室在哪里?”我主动上前询问。
“二楼左转。”一位年轻女性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没有表明身份,而是按照指引上了楼。县委办公室的牌子很新,但门却紧闭着。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进来吧。”
推开门,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翻阅文件,桌上堆满了各种材料和烟灰缸。当他抬头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您是...”
“我是周建国,今天来报到。”我平静地说。
中年男子猛地站起来,神色慌张:“周...周书记?您怎么自己来了?没人接您吗?”
“我昨天就到了,今天自己过来的。”
“这...这怎么行呢?您贵为县委书记,怎么能自己走路来呢?”中年男子连忙整理衣冠,“我是县委办主任李刚,真是太失礼了,本应该我亲自去接您的。”
我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想低调一点。对了,能否安排一个碰头会,我想尽快了解一下县里的情况。”
“当然,当然!”李刚连连点头,“我这就通知各位领导,一小时后在会议室碰头。”
一小时后,县委常委会的成员陆续到齐。通过简短的自我介绍,我认识了县里的主要领导:常务副县长王明、组织部长赵宏、宣传部长陈静、政法委书记高峰等。
他们中有老面孔,也有新面孔,对我这个空降的县委书记态度各异,有的热情,有的冷淡,有的充满探究。
“各位同志,我是周建国,根据省委安排,从今天起担任青山县县委书记。”我开门见山地说,“我是青山县人,二十年前曾在县政府工作过,所以算是回乡服务。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能齐心协力,把青山县的工作做好。”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各位领导汇报了自己分管的工作情况。
从汇报中,我大致了解了青山县的现状:经济发展缓慢,财政收入不足,民生工程推进不力,干群关系紧张。
特别是近年来,因为拆迁安置、环境污染等问题,群众上访事件频发。
“周书记,我认为当前最急需解决的是招商引资问题。”常务副县长王明说道,“只有引进大企业,才能带动县域经济发展,增加财政收入,解决就业问题。”
“我同意王县长的观点,”政法委书记高峰附和道,“不过在招商过程中,难免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可能会引发上访事件。这方面需要加强维稳工作。”
我点点头,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继续听取其他人的发言。
03
会后,我单独留下了组织部长赵宏,想了解一下全县干部的基本情况。
“赵部长,能给我介绍一下全县各乡镇的主要负责同志吗?特别是群众反映比较强烈的地方。”
赵宏略显犹豫:“周书记,县里十个乡镇,干部情况各不相同。总体来说,北部山区乡镇发展较慢,群众意见较大;南部平原地区情况稍好。至于具体哪些地方群众反映强烈,可能需要向信访办了解详细情况。”
我注意到赵宏的回答有些回避问题,但没有追问,只是点头表示理解。
接下来几天,我通过各种会议和文件,逐渐熟悉了县里的基本情况。
但我始终感觉有些事情被刻意隐瞒,特别是关于基层干部作风和群众反映的问题,得到的回答都很模糊。
一周后的周末,我决定回家看看妹妹,顺便听听她对县里情况的看法。作为一个在基层生活的普通村民,她的视角或许能给我一些不同的启示。
回到家里,我发现妹妹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看到我回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哥,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周末了,想回来看看你。”我笑着说,“这一周太忙,都没顾上陪你说话。”
妹妹连忙放下水壶,进屋给我倒水。我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些僵硬,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秀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最近天气变凉,有点风湿痛。”妹妹避开我的目光,轻声回答。
我没有多想,只当是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喝了口水,我随口问道:“秀梅,你觉得现在村里的生活怎么样?老百姓对村干部有什么看法?”
妹妹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水杯差点掉落。她迅速稳住情绪,勉强笑道:“挺好的,大家都过得去。村干部嘛,有好有坏,也正常。”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反应,追问道:“是不是村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现在我是县委书记,有责任解决基层的问题。”
妹妹摇摇头,眼神闪烁:“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普通的小矛盾。你刚上任,应该关注更重要的事情。”
我握住妹妹的手:“秀梅,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有什么事瞒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村里有人欺负你?”
妹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哥,你别多想,我没事。你能回来当县委书记,我已经很开心了。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我。”
看她不愿多说,我也不好强迫,只好转而聊起其他话题。
但从那天起,我决定要私下了解一下妹妹所在的石桥村的情况。
接下来的一周,我表面上忙于县里的日常工作,实际上暗中调取了近几年石桥村的各类信息。
通过查阅档案和暗访,我发现石桥村的情况确实不太理想:村集体经济薄弱,基础设施落后,村民收入水平在全县排名靠后。更值得注意的是,石桥村的信访量在全县名列前茅,主要集中在土地征用补偿、低保分配等民生问题上。
村支书张宏伟,已经连任三届,在当地颇有势力。
他的个人档案看起来很漂亮:多次被评为优秀村干部,带领村民脱贫致富的事迹也多次被县里表彰。
但奇怪的是,村里的经济数据与这些表彰形成了鲜明对比。
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我决定亲自去石桥村走访。为避免打草惊蛇,我没有通知乡镇和村里,而是选择一个工作日的下午,穿着便装独自驱车前往。
石桥村距离县城约二十公里,一路上山路崎岖,道路状况很差。
进入村子后,我发现这里的面貌与县里其他已经访问过的村庄相比确实落后不少:道路坑洼不平,垃圾随处可见,不少房屋年久失修,透着一股萧条之气。
我随机敲开了几户村民的家门,以调研的名义与他们聊天。
大多数村民一开始都很警惕,得知我是县里来的干部后,更是小心翼翼,回答问题时模棱两可。但在我的耐心引导下,一些村民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张书记?那可是个能人啊,县里领导来检查,他都安排得妥妥的。”一位老大爷意味深长地说。
“村里这几年有什么变化吗?”我问道。
“变化啊,那可大了。”老大爷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张书记家里盖了新房子,买了新车,儿子也送到城里上学去了。我们嘛,还是老样子。”
04
类似的言论,我在不同村民家中都听到了。虽然没有人直接指责村支书贪污或者欺压百姓,但话语中的不满和讽刺意味十足。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位中年妇女悄悄拉住了我:“同志,你真的是县里来的?”
我点点头:“是的,我是来了解村里情况的。”
妇女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那你能不能管管张书记啊?他这些年仗着自己有关系,在村里横行霸道,谁要是不听他的,轻则被克扣补贴,重则连低保都保不住。”
“他有什么关系?”我好奇地问。
“听说他和县里的高书记是亲戚,还和赵部长是老乡。谁敢得罪他啊?”妇女苦笑道。
高书记,应该是指政法委书记高峰;赵部长则是组织部长赵宏。
这两人在常委会上对我态度都很微妙,现在看来,或许与张宏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离开妇女家,我没有立即回县城,而是决定去村委会看看。村委会坐落在村中心位置,是一栋两层小楼,相比周围破败的民房,显得特别气派。
推开门,我发现大厅里空无一人。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从楼上传来一阵争吵声。
“李秀梅,你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一亩多地吗?征收了也给你补偿,你非要闹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充满怒气。
“张书记,那是我唯一的田地,补偿才几个钱?我靠那块地种菜卖钱维持生活,你征了我吃什么?”一个女生带着哭腔反驳道。
我心头一震,那是妹妹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里和村支书争吵?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只见妹妹正面对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壮实男子,脸上带着惊恐和绝望。
“李秀梅,我最后说一次,那块地已经纳入了开发规划,你必须签字同意征收!否则...”男子凶狠地说道,伸手就要去抓妹妹的胳膊。
“否则怎样?”我冷冷地问道,大步走进办公室。
男子和妹妹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妹妹看清是我时,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哥...”
“周...周书记?”男子显然认出了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就是张宏伟吧?”我走到妹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刚才那番话,是在威胁我妹妹吗?”
张宏伟似乎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小...妹妹?您是李秀梅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