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打我有记忆起,就没见过母亲的模样。听人说,我才出生没几天,她就被形势所迫,不得不返回上海。
而我,被村里的一位村支书收养了。
这位村支书后来官运亨通,一路做到了副省长的位置,他就是我的养父。
养父待我视如己出,这些年,在他的栽培下,我也在仕途上稳步前行。
可我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那就是对亲生母亲的思念和对她当年为何抛弃我的疑惑。
直到养父临终前,他才向我吐露了一段被岁月尘封了四十多年的往事。
原来,我的亲生母亲并不是狠心抛弃我,而是那个特殊时代的牺牲品,是命运硬生生将我们母子撕裂开来。
养父颤颤巍巍地交给我一块半截玉佩,玉佩背后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 “青桐镇槐花村” 几个字。
他说,这是母亲当年留下的,是我寻根的线索,也是我真正人生的起点。
后来,我打听到,母亲回到上海后,经历了许多波折,最终又回到了青桐镇,在这儿定居生活。
我原本是省城发改委副主任,一纸调令下来,把我调任到了江临市当市委书记。
没想到,我上任后的第一纸调令,居然是让我重回青桐镇。
命运就像一团乱麻,曾经断掉的线头,如今又慢慢缠绕回了原点。
站在人生的新起点,我望着青桐镇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这一次的重逢,会是怎样的场景,又会揭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正文】
江临市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锅永远烧不开的水。
我站在市委大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青桐镇的方向。
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它冰凉而温润,像是有生命一般,一直贴着我掌心跳动。
养父临终前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回荡:“她没想丢下你……她是被带走的……她给你留了线索,玉佩另一半,她带着,还有这张是她的照片。”
我轻轻捏了捏额角,随即吩咐秘书:“明天第一站,去青桐镇棚户区。”
秘书叫周志鹏,是我从省里带下来的,三十出头,精明干练。
听见我安排,愣了一下,说:“书记,青桐镇的拆迁是老大难,现在风口上不少人盯着,咱们一上任就往雷区走?”
我看了他一眼:“雷区也是土地,人民也是人。”
第二天一早,阳光勉强破云,我带着小组来到了“幸福里”棚户区。
说是幸福,实际上是老旧破败的砖瓦房,一进巷口就能闻见霉水和煤烟味。
拆迁办主任叫刘国栋,四十多岁,油光满面,一路上跟我汇报:“书记,目前已完成98%签约,还有几户钉子户,就是不肯走。”
“为什么?”我问。
他笑着:“感情罢了,舍不得老屋子,老人都这样,一点通融都没有。”
我没说话,只盯着那几处还未拆的破屋。
忽然,巷子深处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紧接着是女人的惊呼。
我和周志鹏对视一眼,加快脚步。
穿过断墙,一座孤零零的老屋门前,一辆轮椅翻倒在地,蜂窝煤滚了一地。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妇人正跌坐在地上,手指颤颤巍巍地去捡搪瓷水缸,却被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壮汉用脚狠狠踩住。
“死老太婆,明天不搬,连你带屋一块给你铲平!”
我猛地冲上去:“住手!”
壮汉转头,打量我一身笔挺西装,吹了个口哨:“哪儿来的装逼货?想英雄救美?”
我怒喝:“江临市委书记李三牛!你他妈再动一下试试?”
他一怔,随即脸色大变。
身后的两个混混已经开始往后退,那个踩水缸的壮汉嘴硬了一句:“书记,这老太婆赖着不走,咱们是按程序来……”
我冷冷道:“你的程序就是踩她的命根子?!”
他想再狡辩,结果一巴掌抽了上去:“滚。”
刘国栋满头大汗地赶过来:“书记息怒,误会误会,这几个是我们临时雇的施工队,不懂规矩,回头我让他们卷铺盖。”
“先别卷,交给公安,非法暴力拆迁,立案查。”
我蹲下去,将老妇人扶起。
她发丝花白,脸上的皱纹像风霜雕刻出的年轮。
就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我心脏一紧。
这张脸……我不敢确定。
但那种血液里泛起的熟悉感,却像春风拂面,让人无法忽视。
我哑着嗓子问:“您叫什么名字?”
她迟疑地看了我一眼,声音沙哑:“我……叫李素兰。”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静止了。
她的眼里没认出我来。她只是一个被岁月摧残的普通老人。
我站起身,强自按住心头的激荡。
周志鹏凑到我耳边小声问:“书记,她就是……?”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
晚上,我将李素兰接到了市里住院。
她有慢性肺病,医生说是因为长年烧煤所致。
她不愿多说自己的往事,只是问我:“你为啥帮我?”
我答:“我也在槐花村出生,对你们这些老人,有感情。”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四十多年前,我在这村里生了个孩子,是个男娃,才抱了几天,我就被抓走了。再后来……我回了城,一直找不着。”
我忍住颤抖,摸出玉佩:“那你,还记得这个吗?”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半块玉,眼神一下子失了焦。
几秒后,她猛地伸手去摸,手却在半空中僵住。
“同志,你是……?”
“我叫李三牛。”我艰难地笑了一下。
她的手猛地捂住了嘴,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的儿子了...”
这个秘密,我没有立刻公布出去。
江临市的局面比我想的更复杂。
棚改项目后面,有一家房地产公司叫“润鑫集团”,董事长谢彬是市里某位大人物的侄子,私底下搞了不少小动作。
镇里的情况非常复杂。
而青桐镇最后这两块地,不仅有情感价值,还有战略意义。
市里计划新建高铁南站,这块地刚好卡住通路。
我知道,一旦我母亲的身份揭开,就意味着有人会急着撕破脸利用她做文章。
所以我打算直接利用手中的权力来摧毁这个黑恶势力集团。
我在办公室思索了一下,就下定决心。
“小周,给我接公安局的电话!”
我倒是要看看是权力厉害还是你们这些地方势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