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林雪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作为市中心医院骨科的一名护士长,她早已习惯了医院中的各种病人和家属。

但自从杨敏住进病房后,她的注意力便开始不自觉地集中在这位沉默寡言的女病人身上。

杨敏因多处骨折住院,身上还布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伤痕。

医院的档案显示她今年二十六岁,但她看起来却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眼神中更是透着一种超出年龄的沧桑与疲惫。

更令人费解的是,她不说话,但并非先天的哑巴,而是自从入院后,一直保持着沉默。

陪护她的只有一位自称是她公公的中年男人——陈国强,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

陈国强对杨敏的照顾让人不由得产生疑问。

他每天清晨都第一个到达病房,动作娴熟地为她洗脸、擦身,仿佛这已经成了他的日常职责。林雪每次进病房的时候,总能看见陈国强弯腰在杨敏身边,手法娴熟地整理床单,甚至连喂饭这种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也要亲力亲为。

林雪敏锐地察觉到,每当陈国强靠近床边,杨敏的身体总会不自觉地微微绷紧,指尖暗暗抓住床单,仿佛随时准备逃离。

那种细微的紧张感,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林雪也不得不为之动容。

这天午后,林雪推着药车走进病房。

杨敏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望着窗外,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陈国强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份报纸,但林雪注意到,他的眼睛并没有在报纸上停留,而是不停地瞟向杨敏,又扫向门口,充满警惕。

"该换药了,杨敏。"林雪轻声说道,推着药车走向床边。

陈国强立刻放下报纸,起身站到林雪旁边,双手抱胸,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整个过程。他的眼神像两道探照灯,死死盯住林雪的每一个动作。

"陈先生,您可以先去走走,或者去吃点东西,换药需要一点时间。"林雪试探性地说。

"不必了,"陈国强摇头,眼睛始终没离开林雪的手,"我得看着点,她骨折挺严重的,怕她疼。"

林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揭开杨敏腿上的绷带,动作轻柔。

当林雪的手指碰到杨敏的皮肤时,她明显感觉到杨敏瑟缩了一下,尽管她努力想要掩饰,但那种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无法完全控制。

林雪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自然见过许多照顾家属的场景。

丈夫照顾妻子,父母照顾子女,甚至有时候也会遇到兄弟姐妹、朋友等人来探望或陪护。

但是,像陈国强这样一个公公对儿媳妇的关心与照顾,细致入微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不常见。

每当林雪为杨敏换药时,陈国强都站得极近,双眼死死盯着林雪的每一个动作。

那种目光不像是单纯的关心,反而透着一股监视的味道,仿佛在警告她不准做出任何超出常规的行为。

每当林雪稍稍加快手中的动作,或者稍微碰到杨敏的皮肤时,陈国强的眉头就会立即皱起,嘴巴紧抿,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安与警惕。

更让林雪感到怪异的是,杨敏的反应。尽管陈国强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甚至在细节上都不留余地,但杨敏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种与陈国强的亲近照顾极不相符的情绪。

她的脸上从来没有过一丝轻松的神情,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整个人如同被困在某种无形的枷锁里,彻底放弃了挣扎。

02

林雪暗暗留意杨敏的行为,发现她每天都会在陈国强离开房间时,迅速地将自己缩进被窝,紧紧裹住自己,仿佛那薄薄的被子能够提供某种安全感。

有一次,陈国强为杨敏擦身时,林雪站在门口,看得很清楚:杨敏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床单,尽管她努力想要保持放松,但那僵硬的身体和紧抿的嘴唇却透露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她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浅薄而局促,像是在竭力避免发出任何可能会引起陈国强注意的声响。

这种状态让林雪感到极其不安。她曾经见过受家庭暴力或者长期压抑的病人,他们的身体语言与情绪反应常常与杨敏的情况类似。

尽管表面上他们没有反抗,但身体本能的防卫机制早已告诉周围人,他们正身处于巨大的压力与恐惧之中。

夜班时,林雪特意多次经过杨敏的病房。

晚上十点半,陈国强终于离开了医院。林雪看着他走出大门,消失在夜色中,才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推开病房门,看到杨敏依然醒着,双眼直视天花板。

"杨敏,"林雪轻轻叫道,"需要什么吗?水,或者别的?"

杨敏转过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林雪鼓起勇气,走到床前,压低声音问:"你丈夫呢?怎么没见他来看你?"

一提到丈夫,杨敏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但她迅速转过头去,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雪心中一动,正想追问,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杨敏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被单。

陈国强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

"忘了给敏敏带晚饭,"他说着,眼睛却警惕地扫向林雪,"您这是......"

"例行查房,"林雪平静地回答,"杨敏的情况很稳定,不过她的睡眠似乎不太好。"

"她一直这样,"陈国强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冷淡,"从小就睡不好,我儿子经常为此发愁。"

林雪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但她的心里却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从小睡不好?杨敏今年二十六岁,怎么可能从小就被陈国强了解得如此清楚?除非......林雪摇摇头,不敢继续想下去。

尤其是有一次,林雪为杨敏调整输液管时,陈国强突然走进病房。那一刻,杨敏的反应更为明显。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蜷缩在床边,像是随时准备收缩成一个防御的姿态。

林雪清楚地看见杨敏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仿佛想要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那是一种压抑的沉默,充满了无声的挣扎和痛苦。

每当陈国强靠近,杨敏就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锁链束缚住了,完全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所有的动作都变得机械而僵硬。

这种异常的关系让林雪越来越担忧。

她开始查看杨敏的病历,寻找更多信息。

病历上显示,杨敏是在一个月前被送到医院的,当时她除了骨折外,全身还有多处挫伤和擦伤。

当时的诊断记录上写着:患者可能是从高处跌落,导致多处损伤。

而送她来医院的,正是陈国强,他当时声称杨敏是从家中的楼梯上摔下来的。

林雪皱起眉头。从楼梯上摔下来?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杨敏的伤痕分布如此奇怪?

有些伤痕明显是旧伤上加新伤,时间跨度可能长达数月。这不像是一次意外事故能够造成的。

她决定再次尝试与杨敏单独交谈。

03

林雪曾尝试与杨敏单独交谈,但每次她提到杨敏的家庭,特别是陈国强时,杨敏总是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杨敏并不愿意受到陈国强的照顾,更确切地说,她是害怕他。

但是,杨敏却从未主动向外界求助,也从未向医院的任何人提起过她的家人或婚姻。

她的丈夫始终未曾出现,而陈国强则像影子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身边监视着她的每一个举动。

林雪的心中涌起一丝怀疑:杨敏真的有丈夫吗?还是这只是陈国强编造的谎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雪的心情愈发沉重,她觉得自己正逐渐逼近某个真相。



杨敏不可能凭空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恐惧感,她一定经历了什么,陈国强的存在对她而言绝不是单纯的照顾,而是某种沉重的枷锁,将她牢牢困在这间病房里,甚至困住了她的整个生活。

林雪决定采取行动。

她联系了医院的社工部门,希望他们能介入调查。

但社工刘明告诉她,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杨敏遭受了虐待或不当对待,他们无法贸然行动,尤其是陈国强所有的手续齐全,看起来一切都合法合规。

"我知道你的担忧,林护士长,"刘明说,"但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如果你能让杨敏本人开口,或者找到其他可靠的证据,我们立刻介入。"

林雪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焦虑。如何才能让一个不愿意说话的人开口?如何才能在没有任何外部帮助的情况下获取证据?

这天下午,林雪值班。

她推着医药车来到了病房。她熟练地拿出药物,准备为杨敏更换绷带。

药瓶碰撞的轻微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脆,林雪手腕上戴的手表指针刚好指向下午三点,是医院最安静的时刻。

陈国强依旧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整个过程。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夹克,领口处有一处不太明显的污渍,显得与他其他时候的整洁不太协调。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手臂,节奏急促,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他的双眼像两道聚光灯,死死盯住林雪的手指,连她碰到的每一块纱布、每一次药物涂抹都不放过。

林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仿佛有实体重量,每次她俯身调整绷带时,那目光就压得她后背发麻。

窗外,一只麻雀停在窗台上,轻轻啄了两下,又迅速飞走,似乎也感受到了房间内紧张的氛围。

"陈先生,您的儿子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杨敏?"林雪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随口问道。

她的指尖轻轻擦过杨敏小腿上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注意到痂的边缘呈现出淡淡的紫色,像是在述说着不为人知的疼痛故事。

陈国强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他在外地工作,短时间内回不来。"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飘向了窗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右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夹克衣摆。林雪敏锐地捕捉到这些细微变化,在心里记下了这一点。

"这样啊,"林雪点点头,继续说道,"杨敏的伤势恢复得不错,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一周左右就可以考虑出院了。"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将沾了药水的棉签轻轻按在伤口上,感受到杨敏身体几不可察的轻微颤抖,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出院?"陈国强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眉头紧锁,额头上立刻浮现出几道深深的纹路,"那不行,她的情况严重着呢,怎么能这么快出院?"他向前迈了半步,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的阴影几乎笼罩在林雪身上。

病房的灯光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更加昏暗了些。

林雪抬起头,故作疑惑:"但医生的评估显示她恢复得很好。"她特意放慢了动作,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随意和专业,手中的绷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平稳的弧线。她注意到杨敏的眼神在她和陈国强之间快速游移,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医生懂什么?"陈国强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强硬,手指在胸前握成了拳头,又缓缓松开,"我天天照顾她,我最清楚她的情况。"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宣示对杨敏的绝对掌控。

林雪没有回应,只是低头专心处理着伤口,手里的动作娴熟流畅,尽量不去被陈国强的目光干扰。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轻微的拉力。

那种感觉柔弱无力,却清晰可感。林雪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发现杨敏正悄悄地用手指勾住了她的衣袖。

她心里一惊,杨敏平时几乎从不主动做任何动作,更别提与别人接触。

杨敏的脸色苍白,眼睛始终低垂,像是害怕被人发现她的这一举动。

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而是充满了浓烈的恐惧与不安,眼角微微抽动,像是随时会流下眼泪,却又极力忍住。

林雪的目光与她短暂对视,瞬间明白杨敏想要表达什么。那种无声的呼喊、压抑的恐惧,似乎全都透过她的眼神传递过来。

但她没有时间过多思考,陈国强就在不远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敢让陈国强察觉到什么异常,只能轻轻点头,表示她注意到了。

杨敏的手在被单下迅速滑动,动作微小而急促。

林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被单下递到了她的手心,她的心跳加快,动作尽量保持平静,将那张被递过来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塞进自己的衣袋中。

陈国强那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林雪的手上,像是一台精密的扫描仪,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林雪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为杨敏换完药,做完例行检查,然后迅速退出了病房。走出病房后,林雪才有机会稍微喘口气。

她站在走廊的阴影里,掏出衣袋中的那张纸条。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林雪吓得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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