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没钱你回什么家,赶紧给我滚出去赚钱。"

在母亲的逼迫下,父亲为了挣钱不得不去黑煤窑工作,最终不幸丧生。

奶奶悲痛欲绝,将责任归咎于我和母亲:"你们害死了我儿子,给我滚出去!"就这样,我们被迫回到外婆家生活。

可生活并没有好转。母亲出门打工谋生,将我留在姥姥家整整八年没有回来看我。

在这段时间里,母亲却已经与他人重组家庭,过上了新生活。

再婚八年她从来没回家,高考后我来到她的新家,见到继父我当场愣住。

01

我叫陈雨欣,是个农村女孩。我家在湘西一个小山村,茅草房顶,土坯墙,院子里种着几棵柿子树。

每到秋天,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那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

我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母亲常年在家种着几亩薄田,父亲大半年都在外打工。

我小时候的记忆里,几乎全是父母争吵的场景,钱永远是他们争吵的导火索。

记得那年春节刚过,父亲背着花帆布包回来了,脸上写满了疲惫。

他从包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母亲数了数,顿时就炸了锅。

"就这么点钱?李国强,你出去打了一年多的工,就给我拿回这么点钱?"母亲把钱往桌上一摔,声音刺耳得像是能划破天空。

父亲搓着粗糙的双手,额头上的皱纹比去年更深了。

"工地上活不好找,老板拖欠工资。这不,好不容易要回来一部分,我就赶紧回来了。"

"你这个窝囊废,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出去一年多,就拿回这点钱,全家喝西北风啊?"母亲河东狮吼道,手里的擀面杖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躲在门后,听得心惊肉跳。我知道,这场争吵不会那么快结束。

父亲一个大男人,被训得像个受气包,缩着肩膀,唯唯诺诺地解释.

"老板说资金周转不过来,一直拖着不给钱,我们几个工友去要,保安就过来了,老板不给我们农民工发工资,我有什么办法?要是我去聚众找老板要工资,警察来了,说我们这是恶意讨薪,要拘留我们,我能有啥办法?"

"别人家的男人出去打工,都能寄钱回家,你看看你!"母亲的眼睛里闪着怒火。

"村东头的吴老二,出去才几个月,就给家里寄了五千多,还说要给他儿子存学费。你倒好,一年了,连个囫囵电话都没有,今天回来就带这点钱!"

父亲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我..."

母亲不依不饶,指着门外怒吼道:"就你这窝囊样,就算嫁给隔壁吴老二,都比你强。同样是出去打工,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父亲的心里。

晚饭时,父亲一口饭都没吃,只是默默地坐在桌前抽烟。

"明天我就走,村后的小煤窑在招工,听说一天有一百五十,干满一个月能挣不少。"

"煤窑?"母亲愣了一下,"那地方多危险你不知道?上个月隔壁村的老张就在那受了伤。"

"那你说我怎么办?"父亲反问,"你整天嫌钱少,我不去拼命,哪来的钱?"

母亲没再说话,只是转过头去,擦了擦眼角。

那天晚上,父亲坐在我的床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欣欣,爸爸这次出去,一定多挣钱,给你买新衣服,还要攒钱让你上好学校。"

"爸,你别去煤窑,我听说那里会塌的。"我拉着他的袖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傻丫头,爸爸有的是力气,不怕。"父亲笑着揉了揉我的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进我手里,"等爸爸回来,给你带好多好多糖,比这甜多了。"

我含着糖,听着父亲讲他小时候在河边摸鱼的故事,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父亲已经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

一个星期后的清晨,村里传来一个噩耗。

村后的小煤窑发生塌方,死了几个人,其中就有我父亲。

那是个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黑煤窑,老板看见出事了,连夜卷钱跑了,连最基本的赔偿金都没留下。

我彻底失去了父亲。

小时候父亲对我极好,每次从镇上回来都会给我带些小零食,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他从来舍不得自己吃。

夏天的时候,他会带我去小河里摸鱼、捉虾,教我用树枝做成小钓竿。

那时候,虽然家里穷,但父亲的笑容里有着说不尽的温暖。

每次他从外地打工回来,都会从那个破旧的行李包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布娃娃或者小风车给我。

他总是说:"欣欣,爸爸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读书。等你长大了,就不用像爸爸妈妈这样辛苦了。"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回忆。

我把父亲的离去全都怪到了母亲身上,觉得就是因为她整天咒骂要钱,父亲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打工,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有好几次,我冲着母亲大吼:"都是你!都是你逼死了爸爸!"

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还有爷爷奶奶。

父亲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这个打击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父亲的丧事还没办完,爷爷已经拄着拐杖站起身,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我们母女,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就是你害死我儿子,你们两个给我滚!一个丧门星,一个赔钱货,我们李家容不下你们!"

爷爷的话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插进我的心里。



其实我在这个家一直都不受待见,从我出生那天起,爷爷奶奶就对我爱答不理。

他们一心想抱孙子,觉得我这个女孩子是赔钱货,多一张嘴就多一份负担。

"滚出去!别在这碍眼!"奶奶红着眼睛推搡着我们,"要不是你们,我儿子怎么会死?要不是她,我儿子能那么拼命吗?还不是想给这赔钱货攒学费?"

我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记忆中的那个家突然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冰冷。

02

在这个家,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帮忙干活。

挑水、喂猪、扫院子,一样也不能少。

到了吃饭时间,我却连一个鸡蛋都吃不到,每天都是窝窝头和清澈见底的稀粥,根本吃不饱,常常半夜被饿醒,肚子咕咕直叫。

有一次,我实在饿得受不了,趁大人不注意,从锅里多盛了一碗粥,还偷偷夹了块腊肉。

刚坐下没吃两口,就被奶奶发现了。

"你个死丫头,手脚倒是快!"奶奶一把夺过我的碗,把肉挑出来放回盘子里。

"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吃那么多有什么用,长大了又不能给李家传宗接代。"

说完就把我撵下桌,让我赶紧到院子里干活,说是多干点活才对得起吃的这口饭。

那天,我在院子里哭了很久,想爸爸想得心都碎了。

母亲看不下去了,当晚就收拾了我们简单的行李,带着我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回到了娘家。

离开时,爷爷奶奶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仿佛我们从来不曾存在过。

本以为娘家是一片净土,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姥姥家也不宽裕,住的是三间破土房,屋顶漏风漏雨,下雨天得摆好几个盆接水。

刚回家待了两天,舅妈就开始每天甩脸子。

本来舅舅一家六口人挤在两间房里已经很拥挤,现在又多了我们母女俩,空间更加局促了。

吃饭的时候,舅妈总是故意少做一点,还把最差的饭菜留给我们。

"这粥怎么这么稀?连点米影子都看不见。"母亲皱着眉头问。

舅妈冷笑一声:"嫌粥稀?那你自己去煮啊。家里口粮本来就不够,现在又多了两张嘴,总不能饿着我自己孩子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母亲放下碗,眼神变得锋利。

舅妈阴阳怪气地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怎么还有往回跑的?你自己找的男人,自己过不好,回来还要啃老,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关你屁事,好好干你的活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母亲也是个火爆脾气,怎么可能忍受舅妈的奚落,"这是我爹妈家,又不是你家,你算老几?"

"呵,你爹妈家?你爹妈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好不容易把你嫁出去了,现在又回来吃闲饭,你良心不会痛吗?"舅妈把手里的抹布狠狠摔在桌上。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变得十分僵硬,几乎天天吵架,搞得整个家里乌烟瘴气。



其实娘家的日子也不好过,那时候家家都穷,原本一家人的口粮勉强够吃,现在又多出两张嘴,白吃白喝谁家也受不了。

母亲又没有收入,这都是客观事实。我明白母亲的难处,每次看到她被舅妈奚落,低着头默默吃饭的样子,我的心都揪成一团。

更糟糕的是,村里总有闲言碎语,说母亲被婆家赶回来了,这样的女人不能要,会给娘家带来霉运。

有几次我去打水,就听见村里的婶子们在议论:

"听说了吗?李家那个媳妇把男人克死了,现在回娘家了。"

"可不是嘛,那个女人有水性杨花的名声,现在带着个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哪家的男人敢要。"

"谁说不是呢,赵家老二本来都谈好了亲事,听说这事后,立马就退了婚,说什么也不敢娶那个女人。"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从她们的眼神和语气里,我知道她们在说我妈妈的坏话。

回到家,我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她只是沉默地抱住我,眼泪无声地落在我的肩膀上。

姥姥的脸色也不太好,整天找媒婆说媒,希望能再次把我妈嫁出去。

她不是不疼爱女儿,只是实在无奈,家里确实养不起这么多口人,若是母亲能再嫁出去,家里就能少两张嘴吃饭。

"翠花啊,你说这李家媳妇,虽说是二婚,但人长得标致,能干,你看能不能给说个好人家?"姥姥偷偷塞给媒婆两个鸡蛋,低声恳求道。

可二婚女人哪那么容易嫁出去,更何况还带着个女儿。

媒婆找来的不是智力残疾就是身体残疾,一个个歪瓜裂枣,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养活一家人了。

一天,媒婆领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瘸着一条腿,满脸横肉,一进门就用猥琐的眼神打量母亲。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镇上开小卖部的王寡妇的弟弟,虽然腿有点不方便,但日子过得去,最主要的是能接受你带个闺女。"媒婆挤眉弄眼地说。

那男人伸手就要摸母亲的脸,母亲一把打开他的手,脸色铁青:"滚出去!"

媒婆一脸尴尬:"你这丫头,挑什么挑,你现在什么条件你自己不清楚?还能找个知书达理的秀才不成?"

姥姥也劝母亲:"闺女啊,你看看人家条件也不错,小卖部里有吃有喝的,你跟了他,也不用受这穷苦。"

"妈,我宁愿去死,也不嫁给这种人!"母亲坚决地说,眼神里是无法动摇的决心。

姥姥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但眼里的失望藏不住。媒婆气呼呼地带着那男人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嘀咕:"不识好歹的东西,等你老了谁还愿意要!"

后来母亲实在受不了重重压力,老待在这也不是办法。

一天晚上,她把姥姥叫到院子里,在月光下长谈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母亲拿着一个小布包站在院子里,脸色凝重却坚定:"我要外出打工,看看能不能赚点钱,等我站稳脚跟再回来接女儿。"

我当时也在场,但也没什么发言权,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看着母亲收拾行李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姥姥听了这个决定,眼睛一亮,仿佛终于松了口气。

她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孩子暂时放在我这,我会照顾好她的。"



母亲蹲下身,紧紧抱住我:"欣欣,妈妈出去赚钱,赚够了钱就回来接你,你要听姥姥的话,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我点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快了,很快就回来。"母亲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等妈妈有了稳定工作,有了安身之所,立刻就回来接你。"

看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像被挖走了一块。

先是失去了父亲,现在连母亲也离开了我,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如此冰冷和陌生。

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别,就是八年。

03

从此以后,我就住在姥姥家,这也是我童年噩梦的开始。

母亲刚走那天,舅妈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哼着小曲。

她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算计,仿佛在盘算如何把我这个多余的人也赶走。

舅妈的战术很快就开始了。

她先是变本加厉地苛待我,不是让我去猪圈铲粪,就是让我去地里拔草。

干完活回来,别人都开始吃饭了,只剩下锅底的剩菜剩饭给我。

晚上我睡在厨房的地铺上,冬天冷得瑟瑟发抖,夏天蚊虫叮得浑身是包。

看见我还没离开的意思,舅妈开始了语言攻势。

她每天在我耳边唠叨,甚至坑蒙拐骗,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欣欣啊,你看你妈都进城享福去了,你还在这里受苦,你怎么还不去找她啊?"舅妈一边剥豆子一边对我说,眼神里透着虚伪的关心。

"我不知道妈妈在哪里啊。"我低着头回答。

舅妈挤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你妈走的时候没告诉你吗?她在城里过的多好啊,住洋房,穿洋装,都不想回来了。"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你赶紧找你妈去啊,去过好日子。听说她在外面又结婚了,嫁给大款,都有弟弟了,一家人在城里过好日子呢!"舅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我,只顾着手里的活计。

但舅妈不知道的是,我从小在奶奶家,生活环境异常艰苦,磨炼了我的心智,让我比同龄人成熟得多。

尤其是在父亲死后,母亲进城打工把我抛下的这段时间,我更是尝遍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我知道舅妈是想把我骗走,好不用负担我的生活费用。

舅妈见对我的语言攻势没用,就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挑水、喂猪、捡柴火,干完这些还要下地干农活。

她给我的衣服都是表姐穿破的旧衣服,又黑又丑,还经常破洞。

我吃不饱穿不暖,连一双像样的鞋都没有,冬天脚上的冻疮一层又一层,走路都疼。

从此,我的生活无比灰暗。



我给母亲写信,把我遭受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信是托村里去城里的叔叔带的,按说应该能送到,可我的信如石沉大海,母亲再也没有回过一次老家,也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我实在忍受不了,就去追问姥姥:"我妈什么时候能回来,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姥姥叹了口气,目光有些闪烁:"欣欣啊,你不要再想这些了。你妈......"

"妈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了?"我紧张地问。

姥姥摇摇头:"不是,她很好。只是......"

一旁的舅妈插嘴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重新结婚了,有了新家庭,不想要你这个拖油瓶了呗!"

"不可能!"我大声反驳。

姥姥拉了舅妈一把,又转向我,语气变得坚定:"欣欣,你妈已经在城里结婚,并且有了弟弟。"

那时候的我听到这些话,如遭晴天霹雳。

原来我被抛弃了,或许当时我的心就死了。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开始认命,接受自己将会一直生活在这个"炼狱"中,等再长大一点,被迫找个婆家,过着像母亲以前一样的生活。

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

04

在我十二岁那年,一个炎热的夏天,我正在给家里放牛。

牛儿喜欢在阴凉的地方歇息,我便带着它溜达到村里小学附近。

透过围墙的缝隙,我看着教室里的学生在认真读书,那场景让我无比向往。

那里没有永无止境的家务,没有舅妈的挖苦和打骂,只有知识和可能的未来。

我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有时候我就蹲在墙角,听着里面的读书声,想象着自己坐在教室里的样子。

但我知道在这里上学是要钱的,家里只有表弟在这里读书,对于我这个"多余"的人来说,上学是一种奢侈。

后来我的偷听行为引起了一位老师的注意。

那天,我正蹲在墙角下听课,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姑娘,你怎么不去教室里听课?"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看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他没有呵斥我,而是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我,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处境。

"我...我没钱上学。"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蹲下身,平视着我说:"如果你家里愿意的话,就来我这里上学,不收你学费。"

我听完这句话,立马兴奋起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姥姥。

那晚,我几乎是跑着回家的,路上被石头绊倒了好几次,但我根本感觉不到疼。

"姥姥,顾老师说可以让我去上学,不用交学费!"我气喘吁吁地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不行,一个女孩家家的上什么学,老实在家里干活。"这是舅妈的声音,她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这些年家里的活几乎都是我在干,好不容易把她解放了,她怎么可能让我离开。

舅妈甚至威胁姥姥:"她要是去上学,家里的活谁来干?你干还是我干?"

姥姥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舅妈说:"算了,小孩子也不容易,让她去吧,反正也不花钱。"

好在姥姥明白事理,加上舅舅也觉得我可怜,毕竟是亲兄妹,都支持我上学。

舅妈极力反对也没用,我还是上学去了。

虽然舅妈从此更加刁难我,但我已经不在乎了,能够上学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十分珍惜这次机会,每天用功读书,比别人更加努力。

没有教材,我就借同学的抄;没有笔记本,我就用捡来的废纸;冬天没有厚衣服,我就多穿几件破旧的衣服。

无论多艰难,我都咬牙坚持着,因为我知道,知识是我唯一的出路。

顾老师很照顾我,不仅免了我的学费,还经常给我一些旧书和文具。

有时候放学后,他会留我下来,教我一些课本上没有的知识。

后来我考上了初中,又考上了高中,顾老师一直资助我,帮我交学费。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问他:"张老师,你为什么这样帮助我?"

顾老师总是温和地笑笑,说:"因为我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噢。"

我高中毕业那年,奇迹般地考上了大学,这让整个村里都轰动了。

舅妈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开始在村里到处炫耀她"侄女"多么优秀。

姥姥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眼睛里闪着泪光。

但大学需要的学费和生活费,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家里人凑了好几天,也只凑出一小部分。

最后,姥姥叹了口气,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纸条,递给我:"这是你妈妈留的地址,还有一些路费。你去找她看看吧,或许她能帮你。"

我木然地接过纸条和钱,心情复杂至极。

八年了,我从未收到过母亲的只言片语,现在却要去找她要钱。但我没有选择,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05

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火车,又转了三次公交车,我终于来到了纸条上的地址。

一座位于南方城市的普通居民楼。

看着周围整洁的环境和高楼大厦,我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原来母亲真的在这里过上了新生活,而我这些年却在农村挣扎求存。

颤抖着的手指按下门铃,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不知道等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整洁的衬衫和西裤,看起来温和儒雅。

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我就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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