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就没想过直接把那破仓库卖了?”老王喝着啤酒,满脸不解地看着我,“反正就是一堆废品,还不如换点现钱。”

“我答应过老爷子,至少去看一眼。”我摩挲着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铁锈在指尖留下微微的刺痛。

“你这人,真是......”他摇摇头,“亲生儿子拿走三套商铺,你就得到这么个玩意儿,还这么认真。”

我轻轻叹了口气。养父这一生,说话做事从来不苟言笑,每个决定背后,总有他的道理。尽管大多数时候,我们都看不懂,也猜不透。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问。

“算了吧,”他连连摆手,“城郊那种地方,蚊子又多,我还得送儿子去补习。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

雨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我望着窗户上交错的雨痕,脑海中浮现出养父临终前的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没说。

握着这把冰冷的钥匙,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与期待。养父一生节俭,做事精明,他绝不是个会做无用功的人。那个破旧的仓库里,究竟藏着什么?值得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如此郑重地交给我?

明天,雨过天晴后,我会找到答案。



01

我叫张伟,今年35岁,在市区开了一家小型建材店,日子过得不咸不淡。那天如果不是妻子林小芳在医院上班,如果不是我去送她忘带的午饭,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的养父——老赵。

那是去年初秋的一个下午,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我拎着保温桶,正往小芳工作的护士站走去,一个熟悉的背影突然映入眼帘——那微微佝偻的背,那标志性的灰色帽子,即使过了十年,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老赵?”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那人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眼中先是一片茫然,随后慢慢亮了起来。

“小伟?”他的声音比记忆中沙哑了许多。

就这样,我和分别十年的养父,在医院的走廊上重逢了。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脸颊凹陷,身形消瘦,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你...怎么在医院?”我有些尴尬地问道。

老赵咳嗽了两声,摆摆手,“没事,例行检查。”

就在这时,小芳从护士站走了出来,看到我站在走廊上,便走了过来。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小芳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知道老赵是我养父后,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叔叔,你是哪个科室的病人?我可以帮你看看。”

老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小芳的坚持下,他还是说出了实情——他患了肺气肿,已经有段时间了,这次是来复查的。小芳作为护士,立刻严肃起来,询问了他的治疗情况和生活状况。

就这样,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分别时,看着老赵单薄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当初离家时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看到他病弱的样子,我心中那道坚固的墙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回家路上,小芳一直在劝我,“老人家一个人住在城中村,病又不轻,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没有立即回答。十年前的伤痛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去的。但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全是老赵消瘦的身影和那双浑浊却依然有神的眼睛。

一周后,我决定去看看老赵。小芳得知后非常支持,还特意准备了一些营养品。坐在去城中村的公交车上,我的心情复杂至极。十年了,我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重新踏入那个地方。

老赵住的地方比我记忆中更加狭小简陋。六楼的老房子没有电梯,狭窄的楼梯上堆满了杂物。我敲了好几下门,才听到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门开了,老赵站在那里,似乎对我的到来既惊讶又欣喜,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身让我进去。

屋子里收拾得很整齐,但到处都是旧物件——废旧电器、各种零件、成捆的报纸和杂志。我这才想起,退休后的老赵靠收废品为生,这些可能是他的“库存”。

“你一个人住?”我放下带来的东西,环顾四周问道。

老赵点点头,“你弟弟搬出去好几年了,偶尔回来看看。”

提到赵刚,我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小时候,赵刚对养父来说,永远都是那个不需要管教、不用操心的乖孩子。而我,则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更多约束、更严厉教导的问题少年。

我们的谈话很少,大多是我问,他答。关于过去的事,关于他的病情,关于他现在的生活。尽管老赵说得轻描淡写,但我还是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他的生活并不容易。

“你为什么不让赵刚照顾你?”临走前,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那种我熟悉的、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你弟弟有自己的生活。我一个人挺好的。”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这就是老赵,从来不会轻易示弱,也不喜欢麻烦别人,哪怕那个人是他视若珍宝的亲生儿子。

02

回去的路上,我给赵刚打了电话。我们已经有几年没联系了,电话接通后,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警惕。

“什么事?”

“老赵生病了,你知道吗?”我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知道,怎么了?”

“你不去看看他?”

“我忙着呢,再说他不是有你吗?终于想起来孝顺了?”赵刚的语气有些冷淡。

我深吸一口气,“他是你亲爹。”

“我知道。我会找时间去看他的。”赵刚语气软了一些,但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真的很忙,刚接了几单活,走不开。”

我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赵刚从小就是个有点自我的孩子,但听到他现在的态度,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回到家,小芳见我脸色不好,也没多问,只是安静地陪在我身边。我告诉她老赵的情况,她建议以后定期去看看他,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开始了与养父的重新连接。起初,我每周去看他一次,帮他打扫房间,买些生活用品和药品。老赵总是沉默寡言,但我能感觉到,他其实很高兴我来看他。

有时候,我在他家吃晚饭,他会做一些我小时候爱吃的菜,虽然手艺比以前差了很多,但那份熟悉的味道还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也随着与老赵的重新接触,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车祸双双离世,我被送进了福利院。在那里,我度过了孤独而艰难的童年。14岁那年,我的生活迎来了转机——赵国强和他的妻子王梅来到福利院,决定收养我。



刚开始,我对这对夫妇充满了戒备。尽管他们看起来很和善,但我早已习惯了失望和背叛。但赵国强夫妇很有耐心,特别是王梅阿姨,她总是温柔地对我说话,从不因我的冷漠而生气。

搬到赵家后,我才知道他们已经有一个亲生儿子——比我小五岁的赵刚。那时的赵刚还是个懵懂的小男孩,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充满了好奇和亲近。

赵家的条件并不富裕。赵国强在一家国企当工人,王梅在附近的小学教书。他们住在单位分配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里,为了给我腾出空间,赵刚不得不搬去和父母同住一个房间。

刚开始的日子并不好过。我不习惯家庭生活,常常犯错,有时候还会和赵刚吵架。但赵国强从不偏袒谁,有错就批评,有功就表扬。他对我很严格,但也很公平。

“小伟,你是哥哥,要多让着点弟弟。”这是赵国强常对我说的话。

王梅对我和赵刚都很好,从不区别对待。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从基本的生活技能到为人处世的道理。她常说:“小伟,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都要保持善良和坚强。”

然而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在我上高一那年,王梅被查出患有肾脏疾病,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人世。

她的离去给这个家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对赵国强。失去妻子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家里的经济状况也每况愈下。赵国强所在的单位效益不好,开始大规模裁员,他被迫提前退休,拿着微薄的退休金。为了维持生计,他开始收废品,每天天不亮就出门,直到傍晚才回来,累得筋疲力尽。

03

那段时间,我和赵刚的矛盾也日益加深。青春期的赵刚变得叛逆,常常和父亲顶嘴,甚至逃学打架。而赵国强对赵刚却出奇地宽容,几乎从不责备他,这让我感到十分不公。

“为什么我做错事就要被骂,而他可以什么都不做?”有一次,我忍不住向赵国强发问。

他看了我一眼,疲惫地说:“他还小,失去妈妈对他打击很大。”

“我十岁就失去了亲生父母,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宽容?”我不服气地回嘴。

赵国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知道你更坚强。”

那一刻,我感到既委屈又愤怒。为什么我的“坚强”成了我被严厉对待的理由?

高中毕业后,我没能考上大学,开始了打工生涯。赵刚上了职高,但经常逃课,最终也没能毕业。我们俩的关系也越来越差,几乎无法在同一个屋檐下和平相处。

最终,在我22岁那年,一场激烈的争吵成了导火索。那天,我发现家里的一些钱不见了,而赵刚突然有了一部新手机。我质问他,他不承认,我们大吵起来,甚至动了手。赵国强回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欺负弟弟,这彻底点燃了我积压多年的怨气。

“从小到大,你都偏心他!我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外人!”我冲着赵国强大吼。

赵国强的脸色变得铁青,“我对你不好吗?这些年来,我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从来没亏待过你!”

“亏待?呵呵,表面上一视同仁,背地里呢?他犯错你从来不骂,我犯错就要受罚;他要什么你都给,我要什么都得自己挣!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亏待?”

争吵越来越激烈,最终,我愤怒地收拾东西离开了家,发誓再也不回来。

离家后,我辗转多地打工,经历了很多艰难,但也慢慢站稳了脚跟。我在建材市场做学徒,学会了做生意的门道,后来攒钱开了自己的小店。在这期间,我认识了林小芳,我们相爱结婚,组建了自己的小家。

十年间,我几乎没有联系过赵国强和赵刚。只是偶尔从老家来的熟人那里听说一些消息:赵国强依然靠收废品为生,赵刚初中辍学后,做过很多工作,现在开着网约车。每次听到这些,我心里都有些复杂,但骨子里的倔强让我无法迈出那一步。

直到那天在医院的偶遇,打破了这十年的隔阂。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定期去看望老赵,每周至少一次。小芳有时也会一起去,她是个热心肠的姑娘,很快就和老赵熟络起来。她会给老赵带些营养品,还帮他测血压、量体温,教他如何正确用药。

老赵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自己出去收废品;不好的时候,就只能躺在床上,呼吸困难,需要靠氧气瓶维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心疼不已,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我多次劝他搬到我家住,但他总是固执地拒绝。

“我住惯了这里,搬到你那儿反而不自在。再说,我这不是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无论我怎么劝,他都坚持己见。后来我才明白,他不愿意成为别人的负担,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随着接触的增多,我也慢慢了解到了这些年老赵的生活。退休金不多,但他从不向任何人伸手。他靠收废品补贴家用,虽然辛苦,但也保持着尊严。最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还有三套商铺,是多年前单位分房时得到的,如今已经升值不少,每个月的租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那你干嘛还出去收废品?”我不解地问。

老赵笑了笑,“习惯了。闲着也是闲着,多动动身体也好。”

我知道这不是全部原因,但没有再问下去。

一次,当我在帮老赵整理房间时,发现了一个旧皮箱,里面全是我和赵刚从小到大的照片、奖状、甚至是一些手工作品。看到那些泛黄的照片,我的眼眶湿润了。原来,这些年来,老赵一直珍藏着这些回忆。

“你...都留着呢?”我拿着一张我高中时的照片问道。

老赵有些不好意思,“没扔,觉得可惜...”

那一刻,我的心被深深触动了。这个表面冷硬的男人,内心却如此柔软。他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记录着我们的成长。

随着老赵病情的加重,我越来越担心。医生说他需要有人照顾,不能再独自生活了。我再次提出让他搬到我家,这次,他犹豫了,但最终还是摇摇头。

“小伟,我不想麻烦你和小芳。我这老骨头,自己一个人习惯了。”

我有些生气,“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儿子!”

听到“儿子”这个词,老赵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打扰。”

后来,我和小芳商量后决定,轮流去照顾老赵。我白天看店,晚上去老赵那里;小芳休息的时候也会去帮忙。就这样,我们勉强维持着平衡。

04

我多次联系赵刚,希望他能来看看老赵,或者至少出些钱请个护工。但赵刚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

“我最近车子出了问题,要修理。”

“我最近生意不好,手头紧。”

“我这两天太忙了,下周吧。”

永远都是下周,永远都不会来。

直到有一天,老赵突然病情加重,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说他的肺部感染严重,需要住院治疗。我立刻打电话给赵刚,这次,他终于同意来医院。

当我在病房外看到赵刚时,几乎认不出他来。十年不见,他变得胖了,脸上带着一种疲惫的神情,穿着普通但整洁的衣服,明显是特意打扮过来的。

“老头子怎么样了?”他开口就问,语气里有几分急切。

“不太好,医生说需要手术。”我简单地回答。

“手术?要多少钱?”

我看了他一眼,“你就关心这个?”

赵刚叹了口气,“不是,我只是...算了,先看看老爸吧。”

进了病房,看到老赵躺在病床上,氧气面罩覆盖着脸,脸色苍白。赵刚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床边。

“爸,我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赵睁开眼,看到赵刚,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虚弱地伸出手,赵刚赶紧握住。

“刚子...你来了...好,好...”老赵的声音虚弱但清晰。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百味杂陈。无论如何,赵刚毕竟是老赵的亲生儿子,他们之间有着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亲情纽带。

手术很成功,但老赵的身体状况仍然很虚弱。医生说他需要更好的护理和照顾,建议转院到条件更好的地方。但老赵拒绝了,他坚持要回家。

“我在医院待不惯,回家吧,死也要死在自己床上。”

尽管医生和我都极力劝阻,但老赵的决心不可动摇。最终,在确保他的基本状况稳定后,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将他接回了家。

05

为了更好地照顾老赵,我和小芳商量后决定,我暂时减少店里的工作时间,多花些时间陪在老赵身边。小芳也调整了轮班,尽可能多地来帮忙。

赵刚在老赵出院后也来看过几次,但每次都待不了多久就走。他说工作忙,生活压力大,但答应会承担部分医药费。

回到家后,老赵的精神状态出奇地好,他开始指挥我整理房间,仿佛突然有了使不完的劲儿。

“把那些废报纸捆好,放在角落里。”

“那个旧收音机别扔,还能修。”

“柜子里的证件别动,那都是重要文件。”

我按照他的指示一一照做,心里却越来越疑惑。为什么这些破烂对他如此重要?

有一天,当我正在帮老赵洗漱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小伟,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我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他,“什么事?”

“我不久于人世了,这点我心里清楚。趁我还清醒,有些事情要交代清楚。”

“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

老赵摇摇头,“人到我这年纪,对死亡已经看得很淡了。我不怕死,只怕有些事没交代清楚就走了。”

他让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旧皮夹,里面是一些文件和照片。

“这里有我的房产证和存折,还有一些其他文件。我走后,你拿去处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我有三套商铺,都在老城区,现在租出去了,每个月有固定收入。这些,我打算留给赵刚。”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没太意外。毕竟,赵刚是他的亲生儿子。

“还有一个地方,在郊外,那里有个仓库,是我多年前买下来的,用来存放一些收集的东西。钥匙在这里。”老赵从皮夹里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递给我,“这个,我想留给你。”

我接过钥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三套商铺给赵刚,而我,只得到了一把破旧仓库的钥匙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老赵缓缓说道:“小伟,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不平衡。但你要相信,我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

我强颜欢笑,“没事,我明白。他是你亲生的,这很正常。”

老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老赵的情况急转直下。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需要24小时吸氧,有时候甚至认不出人来。我和小芳轮流守在他身边,赵刚也开始频繁地来看望。

在老赵生命的最后几天,赵刚和我共同守在他的床前。那些年积累的隔阂似乎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被暂时搁置了。我们很少交谈,但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个固执老人的关心。

一个安静的傍晚,老赵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走得很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赵刚失声痛哭,而我,则站在一旁,泪水无声地流下。

葬礼很简单,按照老赵的遗愿,没有繁文缛节,只请了几位老朋友和邻居参加。一切办完后,我和赵刚去找老赵的邻居张叔——他是老赵的老同事,也是他立遗嘱的见证人。

张叔拿出了老赵留下的遗嘱,内容很简单:三套商铺全部归赵刚所有,我则得到那个位于郊区的仓库。此外,老赵的存款由我和赵刚平分。

赵刚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安排,而我,则只是默默地接受了。

“哥,我听说你这些年过得不错?”葬礼后,赵刚主动找我聊天。

“还行吧,开了个小店,日子过得去。”

“那个...我想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老爸。”赵刚有些不自在,“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

我摇摇头,“他毕竟也是我养父。”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那个仓库?听老爸说,里面都是些他收集的破烂。”

“过两天吧,等忙完这边的事。”

赵刚点点头,“那商铺的事...就按老爸的意思办吧?”

“当然。”

我们就这样,简单地把老赵一生的财产分割完毕。表面上看,赵刚占了很大便宜——那三套商铺价值至少几百万,而我只得到一个破旧的仓库。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并没有多少不平衡。也许是因为,在我心里,老赵的这种安排,正好印证了我多年来的感受——在他心中,赵刚永远是第一位的。

06

老赵去世一周后,我决定去看看那个仓库。

那个仓库位于城郊的一个废弃工业区,周围荒凉冷清。找到地址后,我站在一个铁门前,上面锈迹斑斑,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几下,老旧的锁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咔嗒”一声打开了。我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我看到了满屋子的杂物——废旧电器、书籍报纸、各种工具、旧家具......乍一看,确实像是一个存放废品的仓库。

“果然如此。”我自言自语道,心里有些失望。

当我推开门走进去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猛地僵在了原地,双眼睁大,嘴巴微张,完全愣住了。

仓库里的物品排列整齐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是随意堆放的废品。每一类物品都按照某种奇特的逻辑分门别类,标签详细,年代有序。这哪里是个废品仓库,简直就像是一座私人博物馆。

“这到底是...”我喃喃自语,一头雾水。

靠近中央的位置,一整面墙上贴满了各种报纸剪报和杂志页,全部与建材行业相关,从二十年前的老旧黄页到最新的行业动态,应有尽有。

“老赵研究这些做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收废品的老人,为什么对建材行业如此痴迷?

我环顾四周,更多的谜团浮现出来——角落里堆放着数十本装修设计和商业管理的专业书籍,每本都布满了页签和笔记;另一边是几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建材样品,从瓷砖到水管,一应俱全。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又熟悉,既像是老赵的收藏,又像是某种我看不透的密码。

还没等我理清思绪,仓库深处的一样东西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一瞬间,我的呼吸完全停滞,心跳仿佛也凝固了。我机械地向那里移动,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虚浮而不真实。

当我站在那面墙前时,双腿一软,彻底愣在了原地。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