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一身洁白婚纱的自己,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我六岁,因为母亲生病,父亲工作忙碌,我被送到了大姑家生活了一整年。

“雪落,坐好,不要乱动。”化妆师温柔地提醒我,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对不起,我走神了。”我歉意地笑笑,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

今天是我的婚礼,我即将嫁给相恋五年的张建洲,开始人生新的篇章。



一切都应该完美。

母亲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雪落,这是妈妈送你的耳环,你戴上试试。”

我接过盒子,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珍珠耳环。

正当我准备戴上时,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我愣了一下,“大姑”。

这个名字在我家几乎成了禁忌。

父亲很少提起大姑陈彩萍,即使偶尔提及,语气中也充满了不屑和怨恨。

我从小就知道,我父亲和大姑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矛盾,但具体原因无人告诉我。

“喂,大姑?”我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放低。

“落落,你今天结婚吧?”电话那头传来大姑沙哑却温和的声音,她一直用这个小名称呼我。

“是的,大姑。您...您要来吗?”我有些惊讶,大姑已经十多年没有踏入我们家门了。

“我想来看看你。”她简短地回答,语气中有一丝犹豫,“你父亲...他会同意吗?”

我咬了咬嘴唇:“这是我的婚礼,大姑,您是我的亲人,当然可以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大姑轻叹一声:“好,那我一会就到。”

挂断电话,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母亲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

“大姑说她要来参加婚礼。”

母亲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你父亲知道吗?”

我摇摇头:“还没告诉他。”

“雪落,”母亲握住我的手,“你知道你父亲和大姑之间...”

“我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但今天是我的婚礼,难道连这种场合都不能放下过去的恩怨吗?”我打断了母亲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母亲叹了口气:“你去跟你父亲说吧,他在楼下和张家人聊天。”

我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婚纱,走出房间。

下楼时,我看到父亲正和未来公公热络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笑容。

看到我下楼,他立即朝我走来。

“雪落,怎么下来了?化妆师说你还有半小时才能准备好。”

我深吸一口气:“父亲,大姑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要来参加婚礼。”

父亲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要来?”



“是的,我想邀请她来。”我直视着父亲的眼睛,“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她毕竟是我的大姑,是我们的亲人。”

父亲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许久,最后转身离开:“随你便。”

简短的三个字里充满了不情愿,但至少他没有反对。

02

回到房间继续准备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我隐约记得小时候在大姑家的那段时光,虽然她性格古怪,甚至有点冷漠,但从未对我不好。

相反,她教我认字、讲故事,晚上还会给我唱歌哄我睡觉。

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如此憎恶自己的亲姐姐。

婚礼的前半段进行得十分顺利。

我和张建洲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完成了交换戒指的仪式,宣誓词说完,我们相视而笑,那一刻的幸福让我几乎忘记了关于大姑的忧虑。

直到宴会开始,我才在角落里看到了她。

大姑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没有佩戴任何首饰,站在宴会厅的角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当我们眼神相对时,她微微点头,露出一个略显拘谨的笑容。

张建洲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低声问道:“那位是?”

“我父亲的姐姐,我的大姑。”我简单地解释,“她和我父亲...关系有些复杂。”

张建洲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多问。

他知道我家族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一直以来都体贴地避开这个话题。

随着婚宴的进行,我注意到父亲刻意避开了大姑所在的区域,而大姑也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

宾客们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尴尬的气氛,私下里交头接耳。

更让人不安的是,我发现张建洲的母亲皱着眉头,不时地看向大姑,眼神中满是不屑。

“她怎么空手来参加婚礼?”张母在我们敬酒时悄声问道,语气中透着不满,“是你们家的亲戚,不知道规矩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中国传统中,参加婚礼不送红包确实有些失礼,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大姑与父亲之间的复杂关系。

“妈,别在意这些小事。”张建洲看出了我的为难,赶紧岔开话题,“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开心最重要。”

张母哼了一声,虽然不再多言,但眼神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婚礼结束后,宾客们陆续离场,我和张建洲站在门口送别。

忙碌了一整天,我的脚已经被高跟鞋磨得生疼,但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正当我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时,大姑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落落,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大姑的声音轻柔,眼神中带着恳切。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张建洲。他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你去吧,我先回房间等你。”

大姑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酒店花园的一处长椅上。

夜风轻拂,远处婚宴厅的喧闹声渐渐散去。

大姑沉默了许久,似乎在组织语言。

03

“对不起,落落,我今天来得太突然了。”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你父亲不愿意见到我,但我还是来了。”

“大姑,没关系的。”我安慰她,“今天是我的婚礼,我很高兴你能来。”

大姑苦笑了一下:“你小时候在我家住的那一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回忆起那段时光:“我记得您教我写字,还给我讲故事。”

“那时你才六岁,但已经很懂事了。”大姑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你从不问为什么你父亲不来看你,也从不抱怨我的脾气古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紧她的手。

“你可能不知道,”大姑继续说道,“你父亲和我之间的矛盾,其实起源于一个误会,一个我本可以避免的误会。”

正当大姑要继续讲下去时,父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陈彩萍,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转身看到父亲满脸怒气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大华,好久不见。”大姑站起身,神色平静,“我只是来参加落落的婚礼。”

“参加婚礼?”父亲冷笑一声,“你连一分钱礼金都不给,也好意思说来参加婚礼?你知道今天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吗?”

大姑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确实没有准备红包,但我有其他东西要送给落落。”

“哼,又是你那些没用的东西吧?”父亲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三十年前你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激动的样子,急忙站起来劝阻:“父亲,今天是我的婚礼,别这样...”

“雪落,你不知道她当年做过什么。”父亲打断我的话,指着大姑,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如果不是她,你母亲可能就不会早产,你也不会差点没能来到这个世界!”

这个信息如同晴天霹雳,我震惊地看向大姑。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大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你的家人。”

“够了!”父亲怒吼一声,“三十年了,你还要继续编造谎言吗?”

我站在两人中间,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痛苦。

大姑从包中取出一个红色的信封,递给我:“落落,这是我给你的礼物。等你有时间了,打开看看。”

父亲想要阻止,但我已经接过了信封。

大姑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花园。父亲的肩膀垮了下来,看上去疲惫不堪。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地问。

父亲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是今天该说的事情。回去吧,你的新郎在等你。”

04

带着满腹疑问,我回到了婚房。

张建洲看到我情绪低落,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

我将刚才的一幕告诉了他,并拿出大姑给我的信封。



“要打开看看吗?”张建洲问。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是现在。我想等心情平静下来再看。”

张建洲理解地点点头,抱住了我:“不管里面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照传统回到父母家中。

婚宴的疲惫加上昨晚的情绪波动,让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

母亲看到我的样子,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妈,我想知道关于大姑的事情。”我直接开门见山,“昨晚父亲父亲说,如果不是大姑,您可能就不会早产,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看了一眼张建洲:“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妈,建洲现在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我握住张建洲的手,坚定地说。

母亲叹了口气:“好吧,或许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她让我们坐下,开始讲述三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你大姑年轻时和一个叫李青的男子相爱,但你爷爷因为李青家境贫寒而坚决反对。为了遵从父命,你大姑放弃了爱情,但内心始终无法释怀。”

“在我怀你七个月的时候,你大姑突然收到消息,说李青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她情绪激动,想要去见他最后一面。那天我正好去找她,看到她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就猜到了什么,试图劝阻她。”

“我们发生了争执,她情急之下推了我一下,我不小心摔倒在地,当场见红。幸好你大姑立即送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情况危险,必须立即剖腹产,不然母子都保不住。”

“你提前两个月出生,体重不足四斤,被送进了保温箱。你父亲父亲赶到医院时,看到我躺在病床上,虚弱得说不出话,医生告诉他你的情况也很危险,可能活不过来。”

“你父亲父亲大受打击,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你大姑。在医院走廊里,他对你大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甚至说她是'家族的罪人',从此不认她这个姐姐。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从未想过,我的出生竟然与这样痛苦的家族纠葛有关。

“那后来呢?大姑和那个李青在一起了吗?”我抽泣着问。

母亲摇摇头:“没有。你大姑没有去见李青,而是一直守在医院里,直到确定你脱离危险。那时候你父亲父亲已经不愿意再见她了,她只能默默地离开。后来我才知道,李青等了她三天,最终还是离开了这座城市。”

张建洲握紧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支持和安慰。

05

“那为什么父亲父亲一直说大姑害我差点没能来到这个世界?”我不解地问。

“你父亲父亲认为,如果不是你大姑执意要去见李青,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他一直认为这是你大姑故意的,因为她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嫉妒我。”

母亲苦笑了一下,“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那只是一个意外,你大姑从未想过要伤害我或者你。”

“那大姑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她试过,但你父亲父亲当时太愤怒了,根本听不进去。后来时间久了,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这个误会就这样一直存在着。”

我沉默了。

所有的事情开始在我脑海中连接起来。

大姑的孤独,父亲的愤怒,家族多年的隔阂,全都源于一个悲伤的误会。

“我想去见大姑。”我突然说道。

母亲有些担忧:“你父亲父亲不会同意的。”

“我必须去。这个误会已经持续了三十年,该结束了。”我坚定地说。

张建洲表示要陪我一起去,但我婉拒了:“这是我家的事情,我想自己去解决。”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大姑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我直接问她能否见面。

大姑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答应了,约在她家见面。

大姑住在城市郊区的一栋老房子里,周围环境清幽。

当我按响门铃时,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门开了,大姑站在门口,看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落落,你来了。”她侧身让我进去,“我刚泡了茶,你要尝尝吗?”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进客厅。

屋内陈设简单但整洁,墙上挂着几幅素雅的国画。

我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本相册,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大姑为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我对面,眼神中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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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我妈告诉我那年发生的事情了。”我直接说道,“我想知道您的版本。”

大姑的手微微颤抖,她放下茶杯,长叹一口气:“你妈告诉你什么了?”

我将母亲的叙述重复了一遍。

大姑静静地听着,神情越来越悲伤。

“基本上是这样的。”她最后说道,“但有一点你妈妈可能不知道。那天我推她,不是因为想去见李青,而是因为她告诉我,李青已经和别人订婚了。”

这个细节让我吃惊:“那您后来去找他了吗?”

大姑摇摇头:“没有。在送你妈妈去医院后,我就放弃了。当时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你和你妈妈身上,生怕你们有什么意外。直到医生确认你们都没有生命危险,我才松了一口气。”

“那后来呢?”

“后来...”大姑苦笑了一下,“你父亲父亲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至今记得每一个字。他说我是家族的罪人,说我冷血,说我不配做姐姐。那时候我很伤心,但也理解他的愤怒。我想,等他冷静下来,我再解释清楚。”

“但他一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一年后,我去看你们,被你父亲父亲赶了出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踏入过你们家门。”

06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那为什么当年我会在您家住了一年?”

大姑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是我最宝贵的回忆。你妈妈生病住院,你父亲父亲工作忙,无法照顾你。是你妈妈坚持要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她说,不管我和你父亲父亲之间有什么过节,你都是无辜的,而且她相信我会好好照顾你。”

“你父亲父亲虽然不情愿,但为了你妈妈的病情不受影响,最终还是同意了。那一年,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我想,如果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至少我可以好好爱你,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女儿。”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想起了那一年,大姑虽然表面冷漠,但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从未减少。

每天早上为我准备丰盛的早餐,晚上哄我睡觉,耐心地教我认字写字,带我去公园玩耍...



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为什么您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小心翼翼地问。

大姑沉默了一会,目光变得遥远:“在我二十五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做了手术。医生说,我再也不能生育了。那时候,我才知道生命的脆弱和家人的珍贵。”

“您...您后来有没有结婚?”

大姑摇摇头:“没有。李青离开后,我再也没有遇到让我心动的人。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我注定要独自一人走完这一生。”

我握住大姑的手:“大姑,我很抱歉家里人对您的误解。如果可以,我想帮您和父亲父亲重新建立联系。三十年了,该放下了。”

大姑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你父亲父亲不会原谅我的。他一直认为是我害得你妈妈差点丢了性命,害得你差点没能来到这个世界。这种恨意已经根深蒂固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坚定地说,“父亲父亲只是不知道真相。如果他明白了当年的事情,或许会改变想法。”

大姑勉强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她起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一个精致的盒子。

“对了,那个红包你打开了吗?”她问道。

我摇摇头:“还没有。”

大姑将盒子递给我:“这是配套的。一起打开吧。”

我接过盒子后从包里取出大姑给我的红包,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的东西让我的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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