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根据资料改编,人物、时间、地点、情节、配图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本文旨在宣扬正义,杜绝犯罪发生,并无不良导向,请理性阅读!
有些错误犯了或许可以弥补。
但有些错犯了有可能一辈子也弥补不回来,最终成为了一生的遗憾。
01决定
林晓芬猛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她的睡衣。
又是那个梦,婴儿的啼哭声,男人绝望的眼神,火车站的汽笛声……一如既往,三十年来,这个梦如影随形。
"晓芬,又做噩梦了?"身旁的丈夫李诚志轻声问道,他伸手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
"没事,老毛病了。"林晓芬勉强一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凌晨三点二十分。
窗外,广州的夜景灯火通明。五十岁的林晓芬已是某集团的副总。
豪华公寓、名牌轿车、事业有成、体面的丈夫——她拥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但只有她知道,心底那个带有罪恶感的黑洞从未被填补过。
睡意全无的她,起床来到了客厅。
桌上放着今天收到的一封信,邮戳显示来自安徽农村,林晓芬已是第三次拿起这封信了,不过她的手却仍在颤抖。
信封已经拆开,里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
"晓芬,马建国不行了,你要回来吗?——张大妈"
简短的文字如同一把锤子,敲在林晓芬心上。
三十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与过去彻底切断,却不想,过去从未放过她。
马建国——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
他是她二十岁时在安徽农村插队时的丈夫,是她生命中第一个也是她亲手抛弃的男人。
林晓芬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眼前却浮现出那个贫瘠的小山村,和那个总是憨厚微笑的年轻人。
回忆着过往的一切,林晓芬心想:"我必须回去一次。"
丈夫李诚志对妻子突然的决定感到不解,但多年来的相处让他明白,有些事不必追问。
"需要我陪你吗?"他只是这样问道。
"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林晓芬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刻意选了几件普通的衣服。
临行前,她站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短发,保养得宜的肌肤,名牌套装——这是现在的林晓芬。
而三十年前,她不过是千千万万渴望逃离乡村的知青中的一个。
火车缓缓驶出广州站,林晓芬闭上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02过往
1980年的春天,对大多数下乡知青来说,是充满希望的季节。国家刚刚颁布了允许知青返城的政策,但名额有限,竞争激烈。
当时二十岁的林晓芬已经在安徽小山村插队六年,与当地农民马建国结婚两年,刚生下女儿不足三个月。
"晓芬,广州来信了!"马建国兴冲冲地跑进屋,手里举着一封信。
林晓芬正在给女儿喂奶,闻言眼睛一亮,急忙接过信。
拆开一看,是广州父母的来信,说知青返城政策出台,她可以回广州了,还附了申请表格。
"太好了!"林晓芬激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我终于可以回广州了!"
但她的喜悦很快被浇灭——信中明确说明,返城名额仅限知青本人,不包括在农村结婚生子的家属。
马建国看着妻子脸上的表情由喜转忧,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事,就是说手续比较复杂。"林晓芬勉强笑了笑,没有说实话。
接下来的几天,林晓芬日夜煎熬。回广州,意味着要离开丈夫和女儿;不回广州,意味着要永远放弃她梦寐以求的城市生活。
"晓芬,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马建国关切地问。
他是村里少有的识字人,虽然只读到小学五年级,但善良淳朴,对这个广州来的媳妇一直百般呵护。
"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吧。"林晓芬低着头,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她没有告诉马建国返城的事。她害怕,害怕一旦说出口,就要面对选择。
那天晚上,林晓芬抱着熟睡的女儿,泪流满面。
女儿那么小,才刚刚会笑,柔软的小手总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指。
但广州,那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那里有繁华的霓虹灯,有机会,有未来……
一周后,林晓芬做出了决定。
"建国,我要回广州一趟,"她对丈夫说,"我爸妈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那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带上孩子?"马建国关切地问。
"不用,路途遥远,孩子太小,你在家照顾她吧。"林晓芬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我很快就回来。"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个谎。
1980年5月的一个清晨,林晓芬站在村口等待去县城的拖拉机,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帆布包。马建国抱着熟睡的女儿来送她。
"路上小心,"马建国说,"有消息就给我写信。"
林晓芬看着丈夫朴实的脸和怀中的女儿,只觉得一阵窒息般的痛苦。
她强忍泪水,转身上了拖拉机,不敢回头。
拖拉机渐行渐远,马建国和女儿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晨雾中。
林晓芬知道,她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03回归故里
安徽省宿县,这个名字已经从行政区划中消失,如今归属于宿州市。
三十年过去,当林晓芬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几乎认不出来了,县城扩大了数倍,高楼渐起,但与广州相比,仍是乡镇景象。
她租了一辆面包车,向着三十公里外的小山村驶去。
路边的风景从柏油马路变成了土路,从砖瓦房变成了低矮的土坯房,时光仿佛在倒流。林晓芬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不停地冒汗。
"前面就是陈湾村了,"司机说道,"您要在村口下吗?"
"是的,谢谢。"林晓芬付了车钱,拎着简单的行李站在了村口的大树下。
三十年前,她就是在这棵树下等拖拉机离开的。那时的树还很年轻,如今已是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村子变化不大,但又处处是变化。砖瓦房多了,但依然破旧;电线牵到了家家户户,但村路仍是坑洼不平;年轻人少了,老人和孩子成了村庄的主要人口。
林晓芬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村子。她刻意穿着朴素,戴着墨镜和帽子,不想引人注目。
"请问,张大妈家在哪里?"她拦住一个放学回家的小男孩问道。
"张大妈?村东头那个卖豆腐的老太太吗?"
"应该是吧,她已经七十多岁了。"
"哦,那就是了。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看到一家门口有个大水缸的,就是张大妈家。"
"谢谢你。"林晓芬递给男孩一块糖,朝村东走去。
张大妈的家很容易找到。七十多岁的老人正在院子里择菜,鸡鸭在她脚边觅食。岁月给这位老人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精神矍铄。
"大妈。"林晓芬喊道,声音有些发颤。
张大妈抬头,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女人,然后猛地站起来,菜叶散落一地。
"是你?晓芬?真的是你回来了?"老人颤抖着声音,眼睛瞪得老大。
林晓芬摘下墨镜,点了点头:"是我,大妈。"
"老天爷啊,"张大妈喃喃道,"你可算回来了……"
屋内,张大妈递给林晓芬一碗热茶,自己则不停地打量着她。
"你变了很多,真是城里人了。"张大妈感叹道。
"大妈,马建国他……"林晓芬迫不及待地问。
张大妈叹了口气:"建国啊,病得很重,肝癌晚期。医生说撑不过这个月了。现在在县医院。"
林晓芬的手抖得茶水都洒了出来:"那……那我女儿呢?"
"雨晴啊,"张大妈的眼神变得复杂,"建国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不容易啊。女娃娃长得很像你,聪明,听话。可惜……"
"可惜什么?"林晓芬追问。
"可惜家里穷,建国生病后,家里更是揭不开锅。雨晴为了给她爹治病,四处借钱,后来就……"张大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