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曾经扬言不要孩子的总裁丈夫突然冒出了个六岁大的孩子,暗中调查后,我发现他养的小三又怀孕了,连婆婆都悄悄派人去照顾她。
事情败露,我与秦朗吵得僵持不下。
爸妈听说了这事,连连劝我:
“秦家那么大的集团,怎么可能不要个继承人?这七年秦家明面上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你就知足吧!”
我哽咽地看着沉默不言的秦朗,而立之年的男人,称得上一句玉树临风。
“把孩子抱回来就说是我的,那个女人不准进家门,这是我的底线。”
秦朗顿了下,起身就要出去,我以为他是答应了我的条件,可他却在路过我时摘下了我们当初定情的素戒。
“楚楚是我儿子的生母,我没有让她流离在外面的道理。”
他盯着我,目光冰冷而疏离。
“你要是实在容不下她,我以后上半月去外面陪她……下半月回别墅陪你……”
我盯着他随手放在桌上的戒指,断了与他白头偕老的念想。
“不必了,我们直接离婚!”
1
大厅里突然静了下来,静到只能听见电器运作时的嗡嗡声。
保姆们更是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秦朗脚步一顿,有些轻蔑地回头看我一眼。
“何嘉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秦朗,我说我们离婚。”
看着我倔强的神色,秦朗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语气带着讥笑与不解。
“何嘉晚!我为了你收心上岸不近女色,连朋友请我去KTV都不去,让你当个让人羡慕的阔太太整整七年了,你还不知足吗?”
“我可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你不能生还不让我去找别人,你真想让我后继无人吗?”
“楚楚和你一样大,小时候过得比你惨多了,人家怎么就那么善解人意。”
“这些年她独自照顾孩子,从来都不要求我给她什么名分,你连这都受不了,还要我把她孩子抢来给你,让他们母子分离?”
“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
秦朗气得脸都扭曲了起来,看起来陌生极了。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情窦初开时就爱上彼此。
我从小身体不好,生病更是常事,在医院住的时间和在家住的时间差不多。
这样病弱的人,是没办法给他生一个继承人出来的。
但那时我们都还小,只觉得相爱就能克服一切。
秦朗跑去和他爸说要和我结婚,当着一众董事的面发誓不要孩子。老秦总气得不行,当场就让保镖给他架了出去。回家更是请出家法给他打得皮开肉绽,两个月都下不了床。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屈服。当时正巧集团资金链断裂融资困难,秦朗养好了伤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去整顿集团。
为了优化经营、创新融资,他经常飞往世界各地出差,忙碌了整整四年,连见一面都是奢侈。这四年里,我不断拒绝家里安排的和其他财团少爷的联姻,不少人说我是咬死了秦家这个高枝,几乎成了全上流圈的笑话。
不过秦朗没让我失望,三年后,他带着集团体量比之前扩张近一倍的成绩回到本部,老秦总终于点了头,同意了我们俩的婚事。
新婚之夜,我也曾问过他孩子的事,他洒脱一笑。
“我曾经发过誓不要孩子,就不会让你冒这个风险。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也别怕我爸妈为难你。”
果然,再次回老宅时老秦总和他夫人没再提这件事,对我嘘寒问暖和和气气,我只觉得是秦朗说服了他们,心下感动不已,回去就和秦朗说,只要他想,我愿意为他冒险生一个孩子。
如今看来,那个林楚楚早在那时就和我一起上了秦朗的床,还很快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怪不得秦朗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在公司加班,原来是去享受做父亲的快乐去了!
真相一旦暴露在眼前,许多平日里不起眼的细节就会像藏在衣服里的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刺着我的心。
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何时变得冰凉僵硬,而秦朗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我不禁疑惑,原来曾经海誓山盟的感情,也只能堪堪维持七年吗?
发现我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秦朗终于停止了对我的抱怨和指责,安静下来。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我从秦朗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心疼和愧疚。
也许是想起了年轻时我们的花前月下、山盟海约,秦朗的语气缓和下来。
“我也不是不爱你了。就是因为太爱你,我才不舍得让你去受生育之苦。”
“而且这样不是很好吗?爸妈再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训斥过你,我们还直接就有了一个孩子。”
我差点气笑。
“所以现在全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秦朗见怎么都说不通我,又恼羞成怒起来。
“反正我一定要陪在楚楚身边,你爱怎样怎样吧。”
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我在沙发上枯坐一夜。
天蒙蒙亮时,我起身去了书房。
当初刚刚结婚时我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出门游玩。秦朗怕我无聊,就在别墅里建了这样一个像私人图书馆一样的书房,搜集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自然包括如何书起草一份正确的离婚协议。
2
秦朗果然言出必行,接下来半个月都见不到他的人影。
婆婆也不再伪装出一副亲热的样子,不再叫我去老宅,不再经常送东西过来。
她沉浸地享受起天伦之乐来,更是每天都给我发秦朗和他儿子其乐融融的小视频。
“看,小朗带着我孙孙出来郊游喽……”
“小朗今天亲自教我孙孙学习……”
“诶呦我孙孙真厉害!这么小就会帮着爸爸做饭啦……”
甚至在其他夫人举办的宴会上,她还在大肆夸赞着自己的小孙孙多么机灵乖巧,小儿媳多么懂事体贴。
我就在旁边坐着,尽力忽略其他夫人小姐们打量的目光。
“妈,”我忍不住开口,“我和秦朗还没离婚呢,林楚楚算哪门子的儿熄……”
婆婆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谁给我们秦家生下孩子,谁就是我儿媳。”
“林楚楚是还没有名分,但我的孙孙不能没有。你既然没孩子,还占着秦家少夫人的位置,就更应该识相。”
“把他们母子二人尽快接到家里,别生出什么事端,才不算辜负了秦家少夫人应有的本分。”
听着她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用了十分的力气才没有流下泪来。
曾经待我有如亲生,如今待我却似仇人。
一夜之间,疼爱我的婆婆不见了,爱重我的秦朗也不见了。
回到家后我神思恍惚,倒水时没注意,一不小心烫到了手。
秦朗恰好在此时回来,见状几步就跨了过来,让保姆拿来药箱给我亲自上药。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刹时间,我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翻墙来看我的意气少年。
那时他刚养好伤,就要出国去商谈合作。
临走之前,他偷偷来找我,递给我一只亲手做的素银戒指。
“这一次也不知道我家集团能不能成功度过危机。你要是现在收下这枚戒指,以后可就不能嫁给其他人了。”
我伸手去接,他却捧住我的手,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他手上未愈的伤痕,我劝他要不算了吧,答应那个足以拯救他家的小姐的联姻。
他却一脸严肃地打断我,“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事是能让我放弃你的。”
他低头将手里的戒指戴在我手上,我悄悄地流下几滴泪来。
鸳梦重温,不知何时我的眼中流下泪水,想起往日的深情,我看向秦朗,恍惚着喃喃低语。
“秦朗,我们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吧。”
久久得不到回应,我一下子从回忆中被惊醒。
秦朗脸色复杂,沉默地望向别处。
顺着他的视线,我才发现。
大厅里,不止我们两个人。
3
我与林楚楚的第一次见面并不体面。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披着一件淡蓝色的外套,整个人像是喜马拉雅山上的雪莲花,清冷又脆弱,看一眼就叫人心生爱慕。
而我,在冷风中哭红了眼睛哭花了妆,满头金玉珠宝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平添了几分死板的俗气。
一个明丽又柔婉,一个狼狈又憔悴。
我心里五味杂陈。
林楚楚看着秦朗紧握着我的手,目露羡艳与落寞。她轻轻把藏在她身后的小孩子推上前来。
她怯怯的样子惹得秦朗很是怜爱。他放开为我上药的手,走过去将他们母子俩揽入怀中。
一家三口相拥而立的画面很是和协,如果站在那的不是我的丈夫,我一定会赞叹一声家庭美满。
眼中潮气上涌,我扭过头去,用再次变得冰凉的手擦干眼角。
林楚楚小鸟依人般将头搭在秦朗的肩膀上,羞涩地冲我无声笑笑。
“嘉树,快去,跟秦夫人打个招呼。”
听着这个名字,我在心里膈应了一瞬。秦朗给儿子起名的时候但凡有半点在意我,也不会让他儿子和我取一个字。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给我鞠了个躬,动作之间,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衣领里露了出来。
我示意他上前,轻轻拉开他的衣领,是个有点粗糙的桃木剑。
我目光锐利地看向秦朗,他心虚地别过头去。
“秦朗,你不是说这个桃木剑丢了吗?为什么在他身上。”
“你忘了这是我们当初一起给我们的孩子做的吗?堂堂秦氏集团的公子,连一个新的桃木剑都买不起,一定要用给我们孩子的这个?”
“秦朗,你真是懂得怎样戳人心肺!”
秦朗在那里沉默着不说话,还是林楚楚做出了反应,泪眼婆娑地质问起秦朗。
“朗哥哥……我知道我没什么立场说这话,可孩子确实是无辜的啊,他不是什么别的孩子的替身,他从生下来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夫人不喜欢我,我就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了七年,从来没上门打扰过。今天你说可以搬过来,我还以为是何姐姐终于大度了一回,让我和嘉树可以经常见你。朗哥哥,我和嘉树还是回出租屋去吧,我受些委屈没什么,但嘉树不能这么委屈地长大!”
她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秦朗急得手忙脚乱。
“楚楚,我从来没当我们的嘉树是谁的替身。我也从来没有轻慢你们的意思,我答应过你们,要让你们过得平安快乐!”
“你不用在意何嘉晚,这是我秦朗的家,谁留谁走我才说了算!你们就安心住下,谁敢怠慢你们,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别哭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秦朗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安顿下了她们母子,我在一旁听得锥心啼血。
没错,住了七年的家,终归是他秦朗的家,我一个秦夫人,算的了什么?
我叫住了要跟着管家去安排的林楚楚母子房间的秦朗,他疑惑又不耐烦地看过来。
我将桌子上写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秦朗,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