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大壮，喝完这杯就走？外面牌桌差你一个。"李铁从包厢门口探进头来喊道。
我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今天就到这，你们接着玩。"
"哟，这才几点？"李铁挤眉弄眼地说，"怎么，怕赵姐等急了？"
我瞪了他一眼："少贫嘴，要不是当年你们几个混蛋设局，老子能摊上这事？"
"啧啧，"李铁挥手让服务员添茶，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楚大壮，你可真有意思。九年前是谁哭丧着脸说自己完蛋了？现在呢？全厂谁不羡慕你？"
"滚蛋，"我笑骂道，"什么羡慕不羡慕的。"
李铁点了根烟，眼睛眯成一条缝："老实交代，当初到底咋回事？咱哥几个逗你玩，你小子居然真把人赵大姐娶了。"
我看了看表，抿了口茶，犹豫片刻："行吧，正好这事儿憋了快十年了......"
01
1987年夏天，我叫楚大壮，刚从纺织学院毕业，分配到了县里的国营纺织厂。七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在头顶，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厂区很大，我拿着纸条，东张西望，完全找不着人事科在哪儿。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帮我指了路，她穿着褪色的蓝工装，黑发扎成马尾，没有任何妆容。就是这一面之缘，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办完手续，我被分配到技术科，住进单身宿舍，认识了几个室友：老耿、二麻子和牛耳朵。
一个月后的周末，我们宿舍几个人加上李铁和猴子，去镇上小饭馆聚餐。几杯啤酒下肚，话题转到了对象问题上。
"要不咱们打个赌？"猴子突然提议，"谁能追到厂里三车间的赵翠花，我们大家凑钱，奖励一台缝纫机，怎么样？"
"赵翠花？那个老姑娘？"牛耳朵瞪大了眼睛，"她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嫁人呢！"
我这才知道，他们说的正是那天带我去人事科的女人。我有些不舒服，觉得他们这样说一个女人不礼貌。
最后大家玩起了划拳游戏，输的人要去追赵翠花。不知怎的，我输了。
"哈哈，大壮，愿赌服输啊！"牛耳朵大笑。
"你们这是套路我啊！"我恼火，但又不好撕破脸。
第二天，老耿告诉我："晚了，牛耳朵已经在车间说你对赵翠花有意思了。"
我顿时傻眼："什么？他怎么能这样！"
就这样，我被迫开始了这场"追求"。
我开始留意赵翠花。她总是独来独往，食堂吃饭也是一个人。我尝试在食堂和她打招呼，起初她很惊讶，后来也会微微点头。
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坐在她对面："赵大姐，一个人吃饭啊？"
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多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特别是二麻子和牛耳朵过来起哄时，她匆匆离开了。
听说赵翠花织毛衣很好，我决定找个理由接近她。下班后，我在三车间门口等她，请她帮我织件毛衣。她同意了，我买了毛线，找了个样式给她。
每次交接毛线时，我都找话题聊天。有一次问她对厂里设备的看法，没想到她竟然打开话匣子，详细说起自己的小发明，比如用旧缝衫针改造的断线自停装置。
我惊讶于她的见解，但她却说："没人会听一个女工的意见的。"
某天，赵翠花的同事胖芬找到我："小楚啊，你是不是真对我们翠花有意思？厂里都传开了，她这些天都睡不好觉了。"
我羞愧难当，第二天去找赵翠花解释，但她请了病假没来。一周后，我在厂门口遇见她，她只说毛衣织好了，晚上送来。
02
晚上她来宿舍，我拦住要走的她："赵大姐，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都懂。"她平静地说，"你们年轻人开个玩笑很正常。"
看着她疲惫的脸和勉强的微笑，我心里涌起愧疚和心疼。我真诚道歉，说希望能做朋友。她只是微微点头，说声谢谢。
十一月，我穿着赵翠花织的毛衣上班，引来同事羡慕。一天晚上加班到很晚，我突然晕倒了。
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赵翠花坐在床边。原来她请半天假来照顾我，还每天下班后都来医院送饭。
住院第三天，赵翠花的哥哥赵铁柱来看我，质问我对她的感情是否真心。我坦白当初接近她是因为赌约，但后来真的很欣赏她。
赵铁柱生气了："全厂都传你们处对象，我妹妹名声都被你毁了，你只想做朋友？"
晚上赵翠花来医院时，我鼓起勇气问她："如果我向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是因为我哥哥的压力才这么说的吗？"
"不是，"我说，"我真的很欣赏你，想更好地了解你。"
她低头沉默良久，最后说："我比你大五岁......"
"年龄只是个数字，重要的是两个人是否合适。"我认真地说。
最后她点头答应了。我们开始正式交往，虽然有人嘲笑我被赵家逼的，但我不在乎，只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踏实。
三个月后，我们举行了简单的订婚仪式。那天，赵翠花穿了件红色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比平时年轻许多，眼睛里闪着幸福的光芒。
春节后，厂里给我们分了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婚后，我们都叫她小花了，她每天做饭等我回家。她手巧，把简陋的家收拾得温馨舒适。
朋友们来家做客，都感叹我们家布置得好。李铁和猴子调侃我"真赚到了"。
工作上，我常向小花请教技术问题。有次车间织布机故障，我用她教的方法解决了，技术主任连连夸我悟性好。我心里清楚，这是小花的功劳。
我发现小花对纺织技术有很多独特见解，就帮她整理成技术报告提交给厂里。厂长看后很惊讶："这些想法真不错，是你想出来的？"
我老实说是小花的经验。后来，她也被调到技术科当技术员，很多人都对这个"老姑娘"刮目相看。
婚后第二年，小花怀孕了。她已35岁，担心高龄产妇风险，但一切都很顺利。1990年，我们的儿子小康出生了，全家人都很开心。
小花是个好母亲，虽然年纪大些，但照顾孩子很有耐心。小康很少生病，长得白白胖胖的，人见人爱。
我被提拔为技术组长，小花也在技术科干得出色。我们家在厂里算是生活水平较高的了。周末，一家三口常去公园游玩，小康骑在我脖子上，小花在一旁笑着，我感到无比幸福。
看着这个温馨的家，我常常想，当初那个荒唐的赌约，竟然给了我这么美好的生活。那个被厂里人忽视的"老姑娘"，如今是我最珍贵的伴侣，给了我一个充满爱的家。
有时候，命运的玩笑真的很奇妙。
03
结婚第三年，我被提拔为技术组长，小花在技术科也干得出色。我们的合作给厂里带来了不少技术改进，节约了成本，提高了产品质量。
这年夏天，厂里接到一个重要出口订单，需要生产一种新型提花布料。这在当时是个不小的挑战，连技术科长都犯了难："这种提花需要特殊工艺，我们的设备恐怕不适应。"
会议上，小花鼓起勇气提出了改装织机钢筘的方案。起初大家半信半疑，但她坚持要试一试。最后，厂长同意让她带领几个技术工人进行改装尝试。
一周后，试织出来的样品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品质竟然达到了国际标准，完全满足出口要求！这次技术突破让小花在厂里一鸣惊人，连县里的领导都来参观学习。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赵大姐，现在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侃侃而谈？"李铁感叹道。
看着小花自信地向领导讲解技术要点，我心里充满了骄傲。那个当年无人问津的"厂里大姐"，如今展现出耀眼的光芒。
这次成功后，我们的生活更加美满。我被提拔为技术主任，小花获得了技术革新奖。我们用积蓄买了彩电和冰箱，成了厂里令人羡慕的家庭。
1991年夏天，厂里组织优秀职工去北戴河疗养，我和小花都入选了。站在辽阔的海边，她问我："大壮，你说咱们的日子会一直这么好下去吗？"
"当然会，"我握着她的手说，"只要我们一起努力。"
然而，我们没想到，生活即将面临巨大的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