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领着三个小姑子推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我愣在玄关:
"妈,你们这么快就搬来了?"
丈夫陆远立马迎人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婆,咱家热闹点多好..."
我转身收拾行李箱就走,他慌忙拽住我:
"你去哪儿?夫妇一体,况且你肚子里还有我的种。"
我甩开他的手:"回娘家,让你4500的工资养七口人试试!"
01
我和陆远结婚那天,天空飘着细雨。
一大早,我正对着镜子紧张地整理婚纱,表姐笑着拍拍我的肩:
"别担心,你今天美得像个公主。"
"这婚纱会不会太旧了..."我摸着略微发黄的裙摆,心里没底。
"傻丫头,婚纱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穿婚纱的人幸福。你看你,脸都红成这样了。"
表姐一边帮我别上头纱,一边说。
小区旁的饭店里,陆远正手忙脚乱地招呼客人。
他穿着租来的西装,袖子长了点,但遮不住他脸上的笑容。
"远哥,领带歪了。"他发小老王提醒他。
"啊?又歪了?"陆远手忙脚乱地摆弄领带,"等会儿新娘子来了,不会笑话我吧?"
"放心吧,小艾才不会在意这个。倒是你,怎么紧张得手都抖了?"
老王帮他整理好领带,陆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当然紧张啊...你说我这样,配得上她吗?"
"你这人真是..."老王给了他肩膀一拳,人家都愿意嫁给你了,你还瞎担心什么?"
雨中拍照的时候,陆远一直在给我打伞,自己肩膀都湿透了。
"你也过来点啊。"我把他拉近些。
"没事,你别淋着了。"他笑着说,"等我攒够钱,一定带你去海边补拍,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
"到时候租个最漂亮的婚纱,请最好的摄影师,给你拍成最美的新娘。"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呀,就会说好听的。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觉得很幸福。"
我们的爱情故事很平凡。每天早上出门前,他总要问:"带伞了吗?午饭钱够吗?"
"你好啰嗦哦。"我假装嫌弃,但心里甜滋滋的。
他在建筑公司做技术员,我在商场卖护肤品。
虽然工资不高,但我们都在努力。
有时半夜醒来,看见他还在画图纸,我就轻手轻脚给他倒杯水。
"累不累?"我问。
"不累。"他揉揉眼睛,笑着说,"等我再努力几年,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因此每个月,我们会精打细算,在月末留下一些钱放进"梦想储蓄罐",期待有朝一日能攒够首付,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小艾,我们再攒一年,就考虑要个孩子,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有三个人了,一家三口,多好。"陆远常对我说,目光中满是憧憬。
我总是点头,心里幻想着未来的日子。
六十平米的小屋子里,会多一张婴儿床,多一些奶瓶和玩具,多一个哭声和笑声。
本以为这就是我们生活,直到那个电话打来,把我们的生活推向了条完全不同的轨道。
那是去年冬天的一个周二,窗外飘着小雪。
陆远接到老家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姐姐陆芸的声音。
"小远,爸他...脑溢血...已经..."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陆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机从他指尖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爸走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空洞。
我们连夜收拾行李,赶回陆远的老家——一个距离城市三百公里的小县城。
当汽车驶入那个破败的院子,我看到了陆远的母亲王淑兰。
她坐在堂屋的木凳上,眼神空洞,身边围着三个不同年龄的女孩。
我这才想起来,陆远还有3个未成年的妹妹:陆小雨,17岁;陆小云,15岁;陆小雪,12岁。
"哥!"看到陆远,三个女孩一起扑过来,抱住他嚎啕大哭。
葬礼结束的那天晚上,家族会议在老屋的堂前举行。
陆家的亲戚们围坐一圈,讨论着未来的安排,陆远的大伯沉着脸说:
"小远,你爸走得太突然了,家里这几个孩子怎么办?你妈一个人在这农村,能照顾好三个孩子吗?"
"是啊,小远,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了,这个担子只能你来挑。"二叔附和道。
王淑兰坐在角落里,握着陆小雪的手,轻声说:
"小远,我想带三个妹妹去城里住,这里的学校太差了,孩子们再不出去,这辈子就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远身上。我也看着他,希望他能考虑到我们的实际情况。
但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妈,你们来城里吧,我养你们。"
听到这话,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们那个六十平米的小屋子里,突然挤进四个陌生人。
我们的二人世界、我们的计划、我们的梦想,都像窗外的雪花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化了。
回城的路上,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
"陆远,我们的房子才两居室,婆婆和小姑子们住哪儿?"
"我们可以睡客厅。"他目视前方,语气平淡。
"我们的收入只够两个人生活,你妈和妹妹们的开销怎么办?"
"我可以多接点工作,你也可以多做些兼职。家人有难,我们不能不管。"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要攒钱买房子,要孩子吗?"
陆远终于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复杂:"小艾,计划可以推迟,但家人不能等。你难道要让我妈和妹妹们在那个破村子里自生自灭吗?"
我哑口无言,人之常情,谁能见死不救?
02
婆婆和三个小姑子搬来的第一天,我们的小屋子就像被施了魔法,突然变得狭小逼仄。
原本整洁的客厅堆满了行李箱和杂物,两个卧室分配给了婆婆和三个小姑子。
因此,我和陆远只能在客厅的沙发上铺一张折叠床凑合。
"小艾,辛苦你了。等过段时间适应了,我来给你们做饭。"
婆婆拍拍我的肩膀,笑容和蔼,我勉强笑笑
"妈,您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但这种礼貌的客套,很快就被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陆小雨和陆小云需要转学,各种手续和费用接踵而至;陆小雪年龄小,需要有人接送;三个孩子的生活用品、学习用具、零花钱,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一个月下来,我发现家里的支出几乎翻了三倍。
陆远的月薪4500元,加上我的3000元,勉强够支付房租、生活费和三个孩子的学费。
但每月底总是入不敷出,我们的"梦想储蓄罐"很快被掏空,甚至开始透支信用卡。
一天晚上,当所有人都睡了,我小声对躺在身边的陆远说:
"老公,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这个月又欠了两千多。"
"我知道,我下个月会多接几个项目。"陆远揉揉太阳穴,语气疲惫。
"可是..."我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姐姐也分担一些?毕竟小雨她们也是她的妹妹。"
陆远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姐家也不宽裕,她有两个孩子要养。再说,我是男丁,照顾家里是我的责任。"
"那至少可以让大点的小雨去做些兼职,减轻一点负担?"
陆远的声音突然提高:"不行!她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打工的。学习才是她们主要任务。"
我不再说话。夜深了,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似乎有一点微妙的变化。
我已经推迟了半个月的生理期,但还没告诉陆远,因为我不确定现在这个家庭还能不能承受一个新生命的重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婆婆的关系也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一开始,她确实像承诺的那样帮我做家务,但很快,她就接管了整个家庭的运作方式。
客厅的家具被重新摆放,冰箱里塞满了我不喜欢的食物,洗衣机里总是混洗着各种颜色的衣服。
"小艾,你做的饭太清淡了,孩子们吃不惯。做人不能只顾自己。"
婆婆接过我手中的锅铲,重新炒起了满是油烟的家乡菜。
"妈,城里人就喜欢吃清淡点的。"我小声辩解。
"什么城里人乡下人的,吃饱才是正经事。"婆婆笑呵呵地说,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渐渐地,我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越来越弱。
晚饭时,婆婆会询问三个孩子的学习情况,询问陆远的工作状况,却很少有我的参与空间。
我像一个局外人,站在厨房里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心里泛起陌生的孤独感。
有一天晚上,我正准备洗澡,突然发现卫生间里挂满了小姑子们的内衣裤。
我费力地把它们收到一边,刚要打开花洒,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哎呀,嫂子,你在啊,我还以为没人呢。我忘拿我的洗面奶了。"
陆小云站在门口,一脸无辜。
"小云,以后进卫生间前能不能先敲门?"我勉强保持冷静。
"哦,好吧,不就是进个卫生间嘛,至于吗?谁还不是个女的!"
她撇撇嘴,拿了洗面奶转身离开,却故意没关门。
我走过去"砰"地关上门,听到外面传来嬉笑声。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的存在感不仅是弱,而是被有意地忽略了。
陆远也变了,开始频繁加班,回家越来越晚。
当他终于回来时,第一件事不是问候我,而是询问妹妹们的学习情况,询问母亲的身体状况。
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仿佛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有一次,我尝试着和他沟通:"陆远,我们能不能找个时间,就我们两个人出去走走?"
"现在哪有时间?"他头也不抬地翻看着手机,"我得赶项目,周末还要陪小雪去补习。"
"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两个人单独相处了。"
"小艾,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家里这么多事,我们都要以大局为重。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吗?"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耐烦的指责。
我沉默了。是的,我不能体谅,因为我自己也有难处。
我的胃口越来越差,常常感到恶心和疲惫,有时甚至会无故头晕。
最初我怀疑自己怀孕了,但在这个已经拥挤不堪的家里,我不敢去证实这个猜测。
直到那天早上,当我在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婆婆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小艾,你是不是怀孕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和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擦了擦嘴角,虚弱地点点头:"我想是的,但还没去医院检查。"
"哎呀,这可是好事啊!"婆婆脸上露出笑容,"我们陆家终于要有下一代了。"
她转身就出去宣布这个消息,完全没有征询我的意见。
当天晚上,陆远回来后,家里开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
婆婆做了一桌子菜,三个小姑子围着我问这问那,陆远也难得地提前回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艾,谢谢你。"他在所有人面前拥抱了我,"我会更加努力的。"
那一刻,我应该感到幸福和被爱,但我的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这艘已经超载的小船上,即将再添一个乘客,而这个小生命,将来会有怎样的处境?
03
怀孕的消息像一剂兴奋剂,暂时缓和了家庭的紧张气氛。
婆婆对我明显温柔了许多,常常变着法子给我做些有营养的饭菜;三个小姑子也不再那么任性,会主动帮我拿东西、倒水;就连陆远也变得体贴起来,尽量早些回家陪我。
但这种和平的假象下,潜藏着更深的危机。
怀孕初期的我,身体状况并不好,常常感到头晕目眩,稍微活动一下就疲惫不堪。
医生建议我多休息,少操劳,保持心情愉快。但在这个七口之家里,休息是一种奢侈。
"小艾,你身体不舒服就多躺会儿,家务我来做。"
婆婆嘴上这么说,却总是在我刚躺下时,找各种理由把我叫起来。
"小艾,你知道小云的体育服放哪儿了吗?"
"小艾,你来看看这个菜咸了没有?"
"小艾,你帮我去楼下取个快递好吗?"
一开始,我还能应付,但随着怀孕周期的增加,我的体力越来越跟不上。
有一天早上,我在厨房准备早餐时,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流下。
"陆远!"我惊慌地喊道,"我好像出血了!"
陆远和婆婆匆忙赶来,看到我腿间的血迹,脸色都变了。
他们连忙叫了出租车,把我送到最近的医院。
"先兆流产。"医生看过检查结果后,语气严肃地说,"孕妇的状态不是很好,有贫血,也有些轻微的子宫收缩。需要卧床休息,避免劳累和情绪波动。"
回家后,我被安排在婆婆的房间里休养,而婆婆则搬去和小姑子们一起住。
这个安排让我稍感欣慰,至少证明家人们还是关心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的。
但好景不长,仅仅三天后,当医生允许我适当活动时,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小艾,你已经可以起来活动了,那就帮我择一下菜吧。"
婆婆笑呵呵地说,仿佛先兆流产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妈,医生说我还需要多休息..."我试图解释。
"年轻人不要太娇气,我怀那会儿,干活可到临产前一天呢。再说,择菜又不是啥重活。"
婆婆打断我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我不再辩解,默默地接过菜篮子。在这个家里,我的感受似乎从来不被重视。
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是经济压力。怀孕后,我不得不减少工作时间,收入也随之减少。而产检、营养补充剂、孕妇装等开支却接踵而至。
陆远开始接更多的加班和副业,经常深夜才回家,脸上的倦容越来越明显。
一天晚上,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我小心翼翼地说:"陆远,我们这月又不够了。"
"我知道,我再想想办法。"他揉揉太阳穴,声音沙哑。
"我爸妈说愿意帮我们一点..."
"不用!"陆远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能养活这个家。"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还有孩子要考虑..."
"够了!我说了我能解决,你就别再提了!"他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怒火。
我被他的反应吓到了,眼泪不自觉地涌出来。
陆远看到我哭,神情稍稍软化,坐回我身边:
"对不起,小艾,我太累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他轻轻抱住我,但这个拥抱却给不了我半点安全感。
我感到肚子里的孩子轻轻动了一下,仿佛也在表达不安。
就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我意外发现了一个更为可笑的事实。
那天下午,我在整理衣柜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2000元现金。
这是我们准备买婴儿用品的钱,我一直藏在衣柜深处。但当我数了数,发现少了1000元。
我立刻想到了陆远,他是唯一知道这笔钱存在的人。但为什么会少了一半?
晚饭时,当所有人都在餐桌前时,我试探性地问道:
"最近家里经济这么紧张,大家有没有什么额外开支?"
一时间,餐桌上安静下来。
陆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眼神闪烁;婆婆低头扒饭,装作没听见;三个小姑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各自低头吃饭。
"怎么都不说话了?"我继续追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什么,就是日常开销大了点。对了,小云,你那个数学竞赛报名了吗?"陆远匆忙岔开话题。
"报了,哥。"陆小云飞快地回答,"老师说我很有希望拿奖。"
"哦?那要准备些什么呢?需要报什么培训班吗?"陆远的语气突然变得热切。
"嗯...其实有个培训班挺好的,就是有点贵..."陆小云偷偷瞄了我一眼,声音越来越小。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晚上,当只有我和陆远在客厅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那1000是给小云报培训班了吗?"
陆远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是的。那个培训班对她很重要,如果能拿奖,将来上大学也有优势。"
"可那是我们给孩子准备的钱啊!我们自己的孩子都还没出生,你就..."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陆远打断我的话,语气坚决:
"小艾,小云也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家人。再说,不就是1000吗?等我发工资就补上。"
"不就是1000元?"我难以置信地重复着他的话,"现在我们连基本生活都难以为继,你却说'不就是1000元'?"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她们是我的亲人!"陆远的态度开始变得强硬。
"那我呢?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亲人吗?"我终于忍不住哭出来,"这个家里已经住了七个人,我们挤在客厅的沙发上,你的工资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我的身体每况愈下...陆远,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陆远沉默了很久,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小艾,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好吗?"
我擦干眼泪,不再说话。但那一刻,我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必须做些什么了。
04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医院做了复查。
医生看了检查结果,神情凝重地说:"情况不太乐观,胎儿发育迟缓,有宫内发育迟缓的风险。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休息不好?"
我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下去对你和孩子都不好。"医生语重心长地说,"你必须保证充分的休息和良好的心情。如果条件允许,最好能请个月嫂或者家人来帮忙。"
走出医院,我站在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医生的建议在现实面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请月嫂?我们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
家人帮忙?婆婆已经在"帮忙"了,而我的父母在另一个城市,距离我们有三百公里之遥。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我想回家住几天。"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怎么了,小艾?是不是和陆远吵架了?"妈妈敏锐地捕捉到我语气中的异常。
"不是...是医生说我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孩子可能保不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妈妈坚定的声音:"你现在就回来,我和你爸去车站接你。"
挂了电话,我回家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和必需品。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婆婆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手中的行李箱,脸色一变:
"小艾,你这是要去哪?"
"妈,我想回娘家住几天。"我尽量平静地说,"医生说我需要好好休息。"
"休息?在家里休息不行吗?非要回娘家?你现在怀着我们陆家的孙子,怎么能说走就走?"婆婆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妈,我只是想静养几天,很快就回来。"我试图解释,但婆婆已经摇着头走向电话。
"我得给小远打个电话,这事他知道吗?"
不等我回答,她已经拨通了陆远的手机。
几分钟后,陆远急匆匆地赶回家,脸色阴沉得可怕:"小艾,你要去哪?"
"我想回娘家住几天。医生说我需要好好休息,这里太吵了,我睡不好。"
懒得纠缠,我重复着同样的话。
"你可以睡我们的卧室,我和妈妹妹们挤一挤。没必要回娘家。"
陆远提出一个我们都知道不可行的方案,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开始颤抖。
"陆远,你不明白。我需要的不只是一张床,我需要的是放松的环境,需要的是被关心和重视的感觉。这些,你们都给不了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远的声音提高了,"难道我们不关心你吗?难道我不够重视你吗?"
"你真的重视我吗?"我苦笑着反问,"从你妈和妹妹们搬来那天起,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我的感受,我的需求,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就连给我们未出生孩子准备的钱,你都可以随意挪用。陆远,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陆远被我的话震住了,一时语塞,婆婆在一旁插话:
"小艾,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全家都把你当亲人看待,你怎么能这么说?"
听到这话,我的笑容更加苦涩,一把抓住陆远一字一句道:
"亲人?你非要我把这一切都摆到台面上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