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我有点急事要跟您说。”电话那头，李明的声音带着焦虑。
李秀兰握紧话筒，直觉告诉她儿子又遇到了难题。
“小雅妈妈要再加两万彩礼，说是什么'添福添寿'的习俗...”
她叹了口气，看着餐桌上廉价的咸菜和半碗剩饭，这是她今天的晚餐。
“妈再想办法，退休金下周到账，正好两万，全给你。”
她轻声说道，不曾想这句话会成为婚礼前最大的变数。
01
清晨，李秀兰早早地起了床。作为一名退休多年的高中数学教师，她依旧保持着早起的习惯。简单地洗漱后，她从冰箱里取出昨晚剩下的馒头和咸菜，热了一杯豆浆，坐在小餐桌前慢慢吃着。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照在墙上那张李明大学毕业的照片上。照片中的儿子身着学士服，意气风发，笑容灿烂。那是李秀兰最骄傲的时刻之一。作为一个单亲母亲，她含辛茹苦地把儿子抚养长大，送他上了重点大学，在她心里，儿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叮铃铃——”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妈，是我。”电话那头是李明急促的声音。
“明儿，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李秀兰立刻听出儿子声音中的焦虑。
“妈，公司那个项目出问题了，我需要再注资十万块，不然前期投入就全泡汤了。”李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无奈。
李秀兰沉默了一会儿，“儿子，妈这里存款不多了，前几个月刚给你打了十五万…”
“妈，我知道我不该开口，但这次真的是特殊情况。等项目顺利了，我一定加倍还你！”
这已经是李明创业以来第四次向母亲借大额资金了。大学毕业后，李明不愿像其他同学一样进入公司做普通职员，一心想要创业当老板。最初是开了家小型广告设计公司，亏损后转型做电商，再后来又投身短视频营销，每一次都信誓旦旦地说看到了市场机会，每一次也都以失败告终。
李秀兰叹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去银行取钱，晚上给你送过去。”
“谢谢妈！您真是我的救星！”李明的语气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挂了电话，李秀兰的眼神落在茶几上的药盒上。那是她治疗关节炎的药，医生建议她去做个全面检查，但她一直拖着，主要是觉得检查费用太高。现在，她又要拿出积蓄给儿子解决困难，这个检查看来又要往后推了。
下午，李秀兰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在去银行的路上。膝盖的疼痛让她每走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
“秀兰！等等我！”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她的老同事兼好友王淑华。
王淑华快步走到李秀兰身边，关切地问道：“你这是去哪儿？腿脚不好还出来走什么？”
“去银行取点钱。”李秀兰简单地回答。
王淑华皱了皱眉，“又是给你儿子？秀兰，我们认识几十年了，我不能再看你这样了。你儿子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总是靠你这个退休老人的钱过日子，这像话吗？”
李秀兰勉强笑了笑，“淑华，你别这么说。明儿是个好孩子，他只是创业遇到了一些困难，等他成功了，一定会孝顺我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这些年来，他哪一次创业成功过？你的退休金每个月两万块，我知道全都给他了。你自己生活得这么节俭，看病都舍不得花钱。秀兰，你这是在害他！”王淑华激动地说。
李秀兰低下头，没有反驳。她知道好友说的都是事实，但作为母亲，她就是无法拒绝儿子的请求。在她心里，儿子的需要永远排在第一位。
银行里，李秀兰取出了十万元现金。望着那厚厚的一叠钞票，她忽然想起儿子前不久带回家的消息——他谈了一个女朋友，叫赵小雅，在一家外企工作，家境不错，两人已经谈了半年多。
“妈，小雅特别好，温柔又能干，我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李明当时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李秀兰为儿子高兴，但也隐隐有些担忧。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虽然有想法有野心，但始终未能在事业上有所成就。这样的经济状况，能给女孩一个稳定的未来吗？
晚上，李秀兰把钱送到了儿子的出租屋。李明租住在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区里，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看得出来，自从交了女朋友后，他的生活习惯改善了不少。
“妈，您坐，我给您倒杯水。”李明接过钱，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李秀兰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房间，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一张照片，是李明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影。女孩面容姣好，笑容甜美，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姑娘。
“这就是小雅吧？真漂亮。”李秀兰指着照片问道。
李明端着水杯走过来，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对，妈，我跟她挺认真的。她爸妈也挺喜欢我，上周还请我去他们家吃饭了。”
李秀兰点点头，心里却更加忐忑。赵家看起来是个条件不错的家庭，对未来女婿应该会有较高的期望。如果知道李明经济状况不稳定，甚至还在靠母亲的退休金支撑，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明儿，妈想问你，你和小雅有没有谈过将来的打算？”李秀兰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明放下水杯，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妈，其实…我想跟您说个事。我和小雅打算明年春节前订婚。”
“这么快？”李秀兰惊讶地问。
“嗯，我们感情稳定，年龄也都合适，早点定下来挺好的。”李明顿了顿，又补充道，“小雅父母的意思是，订婚后就开始准备婚礼的事情，最好能在明年年底前结婚。”
李秀兰心里一紧，她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买房、装修、彩礼、婚礼…每一项都需要大笔资金。以李明目前的经济状况，这些无疑是一座大山。
“明儿，妈支持你的婚事，但是…”李秀兰欲言又止。
“妈，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李明坐到母亲身边，握住她的手，“我有计划的。这次的项目如果成功，就能赚一笔钱。另外，我已经在找兼职了，多一份收入。至于房子，小雅说她家有套小房子可以先给我们住。”
李秀兰听着儿子的规划，心里却清楚，这些都是不确定的。基于李明以往的创业经历，这次的项目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而兼职的收入，又能有多少呢？
“明儿，妈这辈子没别的追求，就希望你能过得好。妈的退休金每个月有两万，以后都给你，帮你渡过这段难关。”李秀兰坚定地说。
“妈！这怎么行！您自己怎么生活？”李明震惊地说。
“妈花不了多少钱，每个月留一两千够了。你现在需要钱的地方多，等你事业有成，再好好孝顺妈。”李秀兰拍了拍儿子的手，语气中满是坚决。
李明眼眶湿润了，“妈，我答应您，这次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我会努力工作，好好对待小雅，将来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
李秀兰笑了，心里却默默祈祷儿子这次能够信守承诺。她知道，赵家如果得知李明的真实情况，婚事可能会出变故。但作为母亲，她愿意倾其所有，帮助儿子获得幸福。
02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李明和赵小雅的订婚日期越来越近。
这段时间，李明创业的项目再次以失败告终，投入的资金几乎打了水漂。但面对女友和未来岳父母，他始终没有提及这件事，只是说公司正处于调整期，未来前景广阔。
赵小雅是个聪明的女孩，虽然对李明的事业状况有所怀疑，但出于信任，她选择了相信李明的解释。在她眼里，李明是个有梦想有抱负的人，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
一个周末的下午，李明带着小雅来到母亲家做客。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李秀兰早早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尽管为了节省开支，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改善生活了。
“阿姨您好，这是给您带的礼物。”赵小雅礼貌地递上精心挑选的礼品，一套高档的保健茶和一件羊毛开衫。
李秀兰接过礼物，心里一暖，“小雅真是有心了，快坐下，别客气。”
饭桌上，李秀兰观察着儿子和未来儿媳的互动。小雅举止得体，谈吐不凡，时不时还体贴地为李秀兰夹菜。她能感觉到，这个女孩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儿子的。
“阿姨，明哥说您是教师，教了几十年数学，培养了好多优秀学生。”小雅由衷地说，“真的很令人敬佩。”
李秀兰笑了笑，“都是老黄历了。倒是你，明儿说你在外企工作，很有出息。”
“哪里，就是普通职员。”小雅谦虚地回答，然后看了李明一眼，“阿姨，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
李秀兰放下筷子，神情严肃起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
李明接过话头，“妈，我们想在下个月初订婚，然后年底前结婚。小雅爸妈的意思是，趁两家人都有时间，把事情早点定下来好。”
李秀兰点点头，“我尊重你们的决定。只是…”她欲言又止，想问婚礼的经济安排，却又不好在小雅面前直接询问。
似乎察觉到了李秀兰的担忧，小雅主动说道：“阿姨，关于婚礼，我爸妈说会承担大部分费用，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想给我办得风风光光的。”
李明补充道：“是的，妈，您不用担心。我和小雅父母商量过了，婚礼主要由他们家操办，我们这边只需要准备彩礼和一些必要的礼节性支出。”
李秀兰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彩礼准备给多少？”
李明有些犹豫，小雅抢先回答：“阿姨，彩礼的事情您别担心。我爸妈其实没有特别在意这个，他们更关心的是我们两个能不能幸福。”
李秀兰看出了小雅的善解人意，心里对这个未来儿媳更加满意了。但她也明白，无论如何，彩礼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在对方家庭条件不错的情况下，给少了显得他们李家寒酸。
饭后，李明送小雅回家，李秀兰一个人收拾餐具，思绪万千。她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儿子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彩礼、婚戒、西装、摄影…每一项都不是小数目。她默默地计算着自己的积蓄，决定再把养老钱取出一部分来支持儿子的婚事。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来到了母亲家。
“妈，我想跟您商量个事。”李明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纠结。
李秀兰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什么事？说吧。”
“就是彩礼的事…”李明吞吞吐吐地说，“小雅爸妈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实际上，他们还是希望能有个体面的数字。最起码不能比小雅表姐的彩礼少。”
“多少钱？”李秀兰直截了当地问。
“二十万。”李明低着头说。
李秀兰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个数字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要知道，就算她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再加上这几个月能省下的退休金，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妈，我知道这个数目很大。其实小雅说了，结婚后彩礼会作为我们的共同财产用于购房首付。但现在的问题是，我必须先拿出这笔钱来。”李明解释道。
李秀兰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妈这里还有十几万积蓄，都给你。剩下的…”她犹豫了一下，“我去借吧。”
“妈！”李明心疼地看着母亲，“您已经付出太多了。要不…我跟小雅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少给点？”
“不行！”李秀兰坚决地摇头，“婚姻大事不能马虎。彩礼给少了，会让小雅爸妈觉得我们家不重视这门亲事，对小雅也不够尊重。这笔钱，妈一定会想办法凑齐的。”
李明眼眶红了，“妈，等我和小雅结婚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把钱还给您，让您过上好日子。”
李秀兰笑了笑，拍拍儿子的手，“妈不需要你还钱，只希望你和小雅好好的，将来给妈生个白胖的孙子就行。”
接下来的日子，李秀兰开始四处奔波，想办法筹集剩下的彩礼钱。她先是去找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老同事借钱，又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些古董首饰拿去典当。甚至连唯一的一件貂皮大衣——那是她退休时学校送的礼物，她一直舍不得穿，留着特殊场合用的——也忍痛卖掉了。
就这样，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李秀兰终于凑齐了二十万彩礼钱。
“妈，太感谢您了！”李明接过钱，激动得几乎要跪下，“我这辈子都会记得您的恩情。”
李秀兰摆摆手，“好了，别说这些肉麻的话。钱我是凑齐了，但有些是借来的，你得按时还。另外，每个月的退休金我都会按时给你，你要好好规划，用在刀刃上。”
李明郑重地点头，“妈，您放心，我已经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月薪一万出头，虽然比不上小雅，但至少能维持基本生活。以后您的退休金，我会存起来，先还债，然后给您攒养老钱。”
听到儿子终于有了稳定工作，李秀兰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她相信，有了小雅这个贤惠的儿媳妇，儿子会越来越好的。
订婚宴如期举行，在赵家的安排下，仪式简单却不失隆重。李秀兰穿着多年前的旗袍，虽然有些旧，但依然端庄优雅。赵家人对她很是尊敬，席间赵父多次敬酒，感谢她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儿子。
李秀兰微笑着应对，心里却有些不安。她知道，赵家对李明的了解可能还停留在表面——名牌大学毕业，创业有成，家庭条件不错。如果知道李明的公司已经倒闭，现在只是一名普通职员，甚至连彩礼都是靠母亲东拼西凑才凑齐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热情。
订婚后，李明和小雅开始筹备婚礼。按照计划，婚礼将在年底举行，地点定在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赵家承担了大部分费用，但作为男方，李明仍需要负责一些重要开销，比如婚戒、婚纱照、蜜月旅行等。
尽管李明已经在努力工作，但收入有限，开销巨大，他不得不继续依赖母亲的退休金。每个月两万元，除去李秀兰留下的一千多元生活费，其余都给了儿子。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婚期越来越近。李明和小雅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小雅是个体贴的女孩，经常抽空去看望李秀兰，带些补品和水果，陪老人家聊天。李秀兰很喜欢这个未来儿媳，心里感慨自己的儿子真是有福气。
婚礼前一个月，两家再次聚在一起商讨细节。饭桌上，气氛融洽，大家对婚礼安排基本达成一致。
03
“老赵，你看这酒席安排，是不是还缺两桌？”赵母翻看着婚宴座位表，皱着眉问丈夫。
赵父摆摆手，“已经二十桌了，再多就显得铺张了。你也知道，现在提倡勤俭节约。”
赵母不太满意，但也没再坚持。她转向李明，和蔼地问道：“小李，你们那边的亲戚朋友都通知好了吗？”
李明点点头，“都安排好了，赵叔叔、赵阿姨，您们放心。”
“那就好。”赵母笑了笑，又看向李秀兰，“秀兰姐，您平时有什么嗜好吗？小雅说想在婚礼后陪您出去旅游散心。”
李秀兰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了，我这把年纪，又不方便走动，就在家好好享清福就行。”
赵母坚持道：“怎么能这么说呢？现在的老年人都很活跃的。等孩子们婚礼办完，咱们两家人一起出去玩几天，增进感情。”
李秀兰只好勉强应下，心里却在盘算，旅游可是笔不小的开销，她得想办法再省点钱才行。
饭后，两家人告别。赵小雅有个朋友聚会，李明送她过去后就直接回自己的出租屋了。婚礼前的各种事宜让他身心俱疲，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婚礼前一周，就在一切看似顺利进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