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二十多年前的陕西汉中，13岁的张扣扣亲眼目睹了母亲被邻居活活打死。
虽然凶手最终被判刑，但因种种原因量刑极轻。
这个惨剧彻底改变了这个家庭：
父亲一蹶不振，姐姐远嫁，张扣扣辍学打工，后来参军入伍。
2018年除夕，他终于手刃了仇人，但也因此在次年被执行死刑。
六年过去了，关于这个案件的疑云，却一直萦绕在人们心头……
01
月光透过窗棂，在水泥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影子。张丽跪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沾满灰尘的纸箱。这是弟弟张扣扣留下的最后一点遗物。
「六年了，也该整理了。」她喃喃自语。
箱子里大多是些普通的生活用品：几件褪色的旧衣服、一个破旧的钱包、几张发黄的照片。这些东西在看守所就已经被翻检过无数遍，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张丽还是要亲自再看一遍。
在箱底，她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2017年8月15日，今天又梦见妈妈了。」
张丽的手微微颤抖。这是弟弟回到老家后开始写的日记。
「妈妈还是那身衣服，站在院子里朝我笑。她说：『小波，你回来了？』我说：『嗯，妈，我回来了。』」
翻到下一页：「8月20日，妈妈又来了。这次不是在梦里，我亲眼看见她站在我床前。她说：『小波，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张丽的心跳突然加快。她从未见过这本日记，当年检方也没有提到过。继续往后翻：
「9月1日，妈妈每天都来。她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什么。」
「10月15日，我开始闻到一股血腥味，就像二十多年前的那天一样。妈妈说，是时候了。」
「12月24日，我看见妈妈站在王家门口，她指着那扇门，脸上的表情我从未见过。」
字迹越来越潦草，内容也越来越混乱。最后一页写于案发前三天：
「2018年2月12日，妈妈说，她等不及了。我必须在他们全家团圆的时候动手。这样他们才能明白，那年她倒在地上时的感受。」
张丽“啪”地合上日记本，冷汗浸透了后背。她一直以为弟弟是因为积压二十多年的仇恨才会在那个除夕下午动手。可这本日记显示，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她站起身，望向墙上母亲的遗照。昏暗的灯光下，照片中母亲的笑容似乎变得诡异起来。
这时，一阵阴风突然从窗外吹来，吹动了遗照下的长明灯。灯火摇曳间，张丽似乎听到有人在啜泣。
那声音，像极了母亲。
02
张丽把这件事告诉了住在村头的王婆婆。这位老人活了八十多岁，是村里少有的见过那场命案的人。
「王婆婆，你说……人死了之后，真的会回来吗？」张丽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婆婆正在院子里择菜，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抬起满是皱纹的脸，意味深长地看了张丽一眼。
「小丽啊，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不是我，是我弟弟。在他……之前。」张丽把日记本递给王婆婆。
王婆婆颤巍巍地戴上老花镜，仔细翻看起来。看完后，她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摇头。
「这事，老太婆我管不了。不过，我知道一个人也许能帮你。」
「谁？」
「秦家屯的马仙姑。她是真的有本事的人，专门帮人看这些事。」
张丽听说过马仙姑。据说她是道家出马仙传人，能通阴阳，帮人解难。只是从来没人见过她收徒，也很少帮人做法事。
「她肯见我吗？」
「我认识她，帮你问问。不过小丽啊，你要想清楚。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第二天一早，王婆婆就带着张丽去了秦家屯。
马仙姑的住处是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农家院落，但门口挂着的铜铃和院子里的香炉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来了。」还没敲门，里面就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消瘦的中年女人，一头黑发挽成发髻，面色苍白，目光却异常锐利。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马仙姑说，「你弟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那您能告诉我……」
「不是现在。」马仙姑打断她的话，「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晚上子时，你来这里。记住，要带着那本日记，还有你母亲生前戴过的东西。」
「我明白了。」
临走时，马仙姑又说：「小丽，你要想清楚。这扇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回去的路上，王婆婆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分别时，她才说了一句：「小丽啊，有时候，还是不知道的好。」
但张丽已经决定了。她要知道真相，即使这个真相可能会让她后悔。
03
农历二月十五，子时。
张丽按约定来到马仙姑家。院子里已经布置好了法坛，四角点着红烛，中间摆着一个铜盆，盆里燃着特制的香。
马仙姑换上了一身红色道袍，头上戴着铜钱冠，腰间挂着铃铛。
「带来了吗？」她问。
张丽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那本日记和母亲生前戴过的一条玉佩。
「放在供桌上。」马仙姑指着香案说。
张丽照做后，发现供桌上还放着一面铜镜和一碗清水。
「坐下。」马仙姑指着铜盆前的蒲团。
随着马仙姑摇动铃铛，院子里突然起了阵阵阴风。红烛的火苗剧烈摇晃，却没有熄灭。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马仙姑开始念诵咒语，声音越来越尖利，铃声也越来越急促。
突然，供桌上的清水开始沸腾，铜镜也泛起一层奇异的光芒。
「有东西来了。」马仙姑的声音变得沙哑，「你母亲……她想告诉你一些事。」
张丽的心跳开始加速。她看见铜镜中开始出现影像，像是倒放的电影。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下午，母亲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但这次，她看到了更多。她看见母亲的魂魄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尸体，脸上是说不出的悲痛和愤怒。
场景一转，是张扣扣的牢房。母亲的魂魄站在他床前，不停地说着什么。每当这时，张扣扣的表情就会变得异常痛苦。
「你母亲……她走不了。」马仙姑突然开口，声音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的冤气太重，死后一直留在人间。她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去看你弟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影响扣扣？」张丽颤抖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