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发现女儿偷偷从家里拿钱，
追问之下，她才哭着说：“妈妈，他们每天都要我交十块钱，不给就打我耳光”
我怒火中烧，直接找到班主任理论，
班主任却轻飘飘一句：“小孩子闹着玩，别当真！”
闹着玩？
今天闹着玩要钱，明天是不是就闹着玩要命了？
1.
最近我总觉得包里的钱不太对劲。
虽然每次就少十来块钱，但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单亲妈妈，我对钱包里的每一张钞票都记得清清楚楚。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或者不小心掉在哪儿了。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钱包里少了的二十块正塞在女儿雅宁书包的夹层里。
那一刻，我的心揪了起来。
雅宁从小就懂事，知道妈妈一个人带她不容易。
她从来不乱花钱，就连同学生日，都会提前跟我商量买什么礼物。
可最近，她却开始偷偷拿钱。
我不敢声张，生怕吓到她。
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检查她的书包，发现里面并没有多余的玩具和零食，这让我更加不安。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晚上，我看着女儿低着头写作业，她最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雅宁。”我轻声唤她，“是不是偷偷拿妈妈钱了？”
她的笔尖顿住了，手指微微发抖。
“没……没有啊……”她的声音很小，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宝贝，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可以告诉妈妈吗？”
她的肩膀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作业本上。
我的心一下子揪得更紧了。
“妈妈……我……”她哽咽着，“王浩轩要我每天给他十块钱，不能告诉老师或者家长，少一块钱就打一耳光。”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二十年前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我的弟弟被几个混混堵在小巷里，他们一边打他，一边笑着说“不交保护费就是这个下场”。
那时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打得满脸是血。
“他打你了吗？”我的声音在发抖。
雅宁点点头，把刘海撩起来。我这才发现她的太阳穴有一片淤青，被头发巧妙地遮住了。
“对不起，妈妈。”她抽泣着，“我不想让你担心。”
我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瘦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发抖。
2.
睡了一夜，怒火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燃越旺。
清晨，我强撑着露出平静的笑容，给雅宁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还在她书包里多塞了一个小面包。
“妈妈，我已经吃饱了……”她小声说。
“吃吧，妈妈今天会处理好一切。”我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送完雅宁，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匆匆赶去上班，而是直接朝着教学楼走去。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告诉自己要冷静。毕竟，学校是讲道理的地方。
李老师正在批改作业，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五官算得上精致。
“您好，李老师，我是雅宁妈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我想和您谈谈雅宁最近在班上被欺负的事情。”
李老师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蹙：“什么被欺负？孩子们闹着玩很正常，别太当真了。”
我严肃地看着她：“李老师，这可不是闹着玩，有个叫王浩轩的孩子每天要我女儿交保护费，不给就打耳光，这已经不是小事了。”
李老师放下笔，一副看透世事的表情：“周女士，孩子之间难免有些摩擦，这很正常。您这样大惊小怪，反而让孩子更不适应集体生活。”
“我女儿被打了耳光，头上都有淤青了，这叫正常？”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李老师，这是校园霸凌！”
“什么霸凌不霸凌的，用词别这么严重。”李老师笑了一下，“说实话，您女儿性格就是太内向了，不合群，容易招惹是非。”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老师，难道被欺负是我女儿的错？”
"我可没这么说。"李老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只是建议您多关心关心孩子。毕竟单亲家庭的孩子，确实容易有些心理问题。"
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这个女人，居然拿我是单亲妈妈说事？
"李老师，我今天来不是听您评价我的家庭状况。"我强压着怒火，"我只想知道，对于王浩轩勒索和殴打同学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李老师皱起眉头，语气变得生硬起来："周女士，您是不是太敏感了？孩子们打打闹闹很正常，您非要上纲上线。再说了，十块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数目。"
"十块钱不是大数目？"我冷笑一声，"那您每天给我十块，您愿意吗？"
"周女士！"李老师猛地站起来，"您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跟您沟通，您倒开始质问起我来了？"
"我什么态度？我女儿被打了耳光，头上有淤青，您说这是闹着玩。今天闹着玩要钱，明天是不是就闹着玩要命了？"
李老师不耐烦地摆摆手："您别在这儿危言耸听。我们学校每天这么多事，老师也管不过来。要我说啊，还是您自己多教育教育孩子，让她学会保护自己。"
"所以您的意思是，等我女儿被打得更严重了，您才有空管？"
李老师不耐烦地摆摆手："您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会找王浩轩谈谈的，但是您也要管好自己的孩子，别整天就知道告状。"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周女士。"李老师在身后说，"我知道您是为孩子好，但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本来就容易自卑，您这样大题小做，只会让她更不合群。"
我盯着她精致的妆容和价值不菲的首饰，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单亲家庭孩子的死活？
"好，既然您不管，那我自己来处理。"我转身就要走。
"哎哎，您这是什么意思？"李老师赶紧叫我，"我会关注的，你别惹事。"
我站在走廊上，握紧拳头。
眼前又浮现出雅宁的淤青，和她害怕的眼神。
二十年前，我眼睁睁看着弟弟被打；二十年后，我的女儿又遭遇同样的事。
既然学校不作为，那就让我们家长之间，好好聊聊。
3.
我点开家长群，很快找到了王浩轩妈妈李丽的微信号。
添加好友后，我发了一条语音信息，简单说明了情况。等了半个小时，对方毫无回应。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拨通了微信电话。
"喂，请问是王浩轩妈妈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我是周雅宁的妈妈。今天想和您聊聊孩子们的事。"
"什么事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我正忙着呢！"
"是这样的，您儿子最近一直在找我女儿要钱，还打她耳光，头上都有淤青了。希望您能管教一下孩子，并为这件事道个歉。"
“什么？我儿子打人？不可能！”她的声音陡然提高，“我们浩轩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肯定是你家孩子有问题，才会被人欺负！”
我握紧了手机，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李女士，雅宁头上的淤青还在，您可以回去问问王浩轩。”
"哎呀，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嘛！"她不耐烦地打断我，"我们浩轩就是活泼好动了点，这是男孩子的天性。你这么大惊小怪，是不是太玻璃心了？"
“勒索钱财已经不是打闹的范畴了，这是违法行为。”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她不屑地笑了两声："违法？笑死人了！你是不是想讹我们钱？我警告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攥紧拳头：“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希望您能好好教育一下孩子，跟我们道歉。”
"哦，我知道了！"她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你是那个单亲妈妈吧？怪不得孩子这么不懂事。没有爸爸管教，活该被欺负！你自己教不好孩子，还有脸来找我？"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请您注意您的言辞。"
"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你，一个单身女人，整天在这儿没事找事。就你这种没人要的破鞋，也配跟我讲道理？"
我的眼前一阵发黑，这种人，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乖巧懂事？
"李女士，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整个人都在颤抖。
原来，二十年过去了，这个世界一点都没有变。
霸凌者永远理直气壮，受害者永远被指责。那些道貌岸然的家长，那些推诿塞责的老师，他们才是最大的帮凶。
手机突然震动，是王浩轩妈妈发来的微信："周女士，我劝你别自找麻烦。我老公可是上市公司副总，你要是敢闹大，有你好看的！"
4.
我冷笑一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既然私下沟通没用，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母子的真面目。
我编辑了一条长信息，把雅宁被勒索的经过、头上的淤青，以及李老师敷衍了事的态度，一五一十地发到了班级群里。最后，我直接@了王浩轩妈妈和李老师：“希望两位给个说法，当众道歉。”
我盯着屏幕，心跳加速。群里先是一片沉默，然后慢慢冒出几条回复。
“哎呀，小孩子打闹很正常的啦～”
“周妈妈别太计较了吧？”
“孩子们闹着玩呢。”
我愣住了，孩子被勒索、被打，在他们眼里只是打打闹闹？
没等我回复，李丽的消息就炸了出来：
“周晴！你少在这颠倒黑白！我家浩轩成绩那么好，品德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勒索你女儿？肯定是你女儿自己撒谎！我看你就是想讹钱！”
紧接着，李老师也发话了：“周妈妈，你这样在群里公开指责同学，是不是有点不妥，破坏班级团结啊。”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停在屏幕上，一字一句地回复：
"李丽女士，我女儿头上的伤痕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关于勒索的事情，也有其他同学可以作证。如果您不相信，我们可以调取学校监控。校园霸凌不仅伤害当事人，也会影响孩子的价值观。如果我们都选择沉默，只会让更多孩子受伤。"
李老师马上跳出来打圆场："两位家长都冷静一点，有什么事私下解决，不要在群里影响其他家长。周妈妈，您这样闹对学校声誉不好，对孩子也不利。"
声誉？学校的声誉比孩子的安全还重要？
此时，又有几条消息跳出来：
"周妈妈这样闹，只会让孩子在学校更不好混。"
"想想孩子吧，别因为大人的事情影响孩子。"
看着这些回复，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5.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送雅宁去上学，她却站在校门口不肯进去。
“怎么了，宝贝？”我蹲下身，整理她的衣领。
雅宁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书包带：“妈妈，我不想去上学了。”
我心里一紧，强忍住心疼：“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她点点头，眼圈红了：“他们会不会笑话我？”
“听我说。”我捧起她的小脸，“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昂首挺胸地走进去，好吗？”
雅宁勉强点了点头，我目送她走进校园，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
下午放学时间，我站在校门口等雅宁。远远地，我看到她低着头，独自一人走出来。
她的身子瘦小孤单，与其他成群结队的孩子形成鲜明对比。
忽然，几个男孩从后面追上她，恶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告状精！没爸爸的野孩子！”领头胖男孩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雅宁被推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书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那群孩子哄笑着跑开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扶她。
我冲过去，心脏像被刀子剜着："雅宁！"
她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膝盖已经渗出了血。"妈妈……"她扑进我怀里，呜咽地哭出了声。
"疼吗？让妈妈看看。"我检查她的伤口，裤子已经破了，膝盖上的皮肉擦掉一大块。
"他们说我是告状精，说我没有爸爸，还抢走了我的铅笔盒。"雅宁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我的手开始发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校园纠纷了，这是是有组织的霸凌。
回到家，我小心地为雅宁清理伤口，每一次棉签触碰到她的皮肤，她都会瑟缩一下，我的心也跟着痛一下。
"妈妈，今天李老师批评我了，说我不团结同学。"雅宁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声音很轻。
"什么？"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班上的同学都不和我说话了，连方圆都不理我了。"雅宁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妈妈，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大家都不喜欢我？"
我的手顿住了，女儿的自我怀疑狠狠戳痛了我。霸凌不仅伤害了她的身体，更摧毁了她的自信。
"不是的，宝贝。"我握住她的手，"你很优秀，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欺负你的人。"
雅宁埋在我怀里，小声啜泣："但所有人都站在王浩轩那边，连李老师也不喜欢我了。"
我紧紧抱住女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们都是错的，妈妈一定会让他们给你道歉。"
抱着女儿温暖的身体，我暗暗发誓，这次绝不退缩。这个荒谬的循环，必须由我来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