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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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摊被砸的那天晚上,我看到妈妈默默走到柜子前,从最深处拿出了那个尘封多年的红木盒子。
她的手在微微发抖,脸上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决绝。那个盒子里,躺着她此生最大的荣耀——一枚一等功勋章。
"妈,你要干什么?"我问。
"明天,我要把它还给国家。"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我心里一惊。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生活即将天翻地覆...
01
我叫李明,今年二十八岁,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这个不大不小的县城。本想着凭借市场营销专业的知识在城里闯出一片天地,可求职路却格外坎坷。
最终,我选择了回到妈妈身边,帮她一起经营街边的烧烤摊。
妈妈叫李秀英,是个退役军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在边境冲突中立下一等功。
那枚勋章,是我们家最珍贵的财产,虽然她从不拿出来炫耀。自从爸爸因病去世后,全家就靠她一个人撑着。
"明子,这串羊肉加点孜然。"妈妈招呼我,手上不停地翻转着烤架上滋滋作响的肉串。
"好嘞!"我应着,同时招呼等待的顾客,"老张,您的啤酒马上来!"
我们的烧烤摊虽说简陋,但在县城可是小有名气。尤其自从我回来帮忙,把大学学的那点营销知识用上后,生意更是红火。
我们在摊位上摆了几张小桌子,添置了遮阳棚,甚至还做了个小菜单。顾客们坐在路边,举杯畅饮,享受着烧烤的香气和夏夜的微风,成了这条街最热闹的风景。
"妈,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开个实体店了?这样风吹日晒的,你身体吃不消啊。"夜深人散,收摊时我提议道。
妈妈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摇摇头:"哪那么容易啊,店铺租金高,各种费用一大堆。咱们这样挺好,自由。"
我没再坚持。妈妈这辈子吃过的苦太多,现在能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好景不长。
一天下午,我们正准备摆摊,一辆黑色SUV停在了烧烤摊前。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正装的年轻人。
"你们好,请问是李秀英李大姐吗?"其中一个瘦高个儿的问道。
妈妈点点头:"是我,有事吗?"
"李大姐,是这样的。我叫刘勇,这是我同事张明。我们是王海王总派来的。"瘦高个儿说道,语气客气但不失强硬,"这一片要改造成高档商业区了,王总想和您谈谈搬迁的事情。"
我听说过这个王海,人称"蛇哥",是本地有名的房地产商,在县里有很深的关系网。
"改造商业区?我怎么没听说过?"妈妈疑惑地说。
"计划刚刚通过,还没有公开宣布。不过王总让我们先来和您商量,给您一个提前准备的机会。"刘勇递过来一张名片,"王总愿意给您两万块的补偿,希望您能尽快搬离。"
我接过名片,皱起了眉头:"才两万?这也太少了吧?我们在这里经营了快十年了,有固定客源,搬走等于重新开始。"
"小兄弟,这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们这毕竟只是个流动摊位,没有正规手续。"刘勇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
"我们有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妈妈平静地说,"而且这个地方虽然简陋,但租金我们都按时交给街道办。"
张明插话道:"李大姐,我们知道您是守法经营。但是商业区改造是大势所趋,王总希望能和平解决,所以才派我们来商量。"
"你们回去告诉王总,我需要考虑考虑。"妈妈说。
两人对视一眼,刘勇留下一个电话号码:"李大姐,王总给您三天时间考虑。希望您能想清楚,这是双赢的结果。"
他们离开后,我和妈妈都没有说话。摆摊的心情一下子没了,但为了生计,我们还是开始准备今晚的营业。
"妈,你觉得怎么样?"擦拭桌子时,我小声问她。
妈妈摇摇头:"两万块钱能干什么?找个新地方重新开始,前期投入就不止这些。再说了,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年,老主顾都熟悉这个位置。"
"我也觉得不合理。但是如果他们真要改造,我们可能也没办法。"
"先看看情况吧,也许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02
接下来的几天,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商业区改造的事情。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是真的,有人说只是谣言。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王海确实在这一带收购了不少地皮。
第三天晚上,刘勇和张明又来了。
"李大姐,考虑得怎么样?"刘勇开门见山地问。
"我想问问,这个商业区改造有政府文件吗?我们能看看吗?"妈妈问。
刘勇脸色变了变:"李大姐,您是不相信我们啊?"
"不是不相信,是做事要有依据。"妈妈说,"如果真是政府统一规划,自然会有正式通知和合理补偿。"
"那这样吧,王总说了,看在您是老街坊的份上,可以提高到三万。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刘勇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我插话道:"三万还是太少。按照市场行情,这种商业位置搬迁,至少要十万起步。"
刘勇冷笑一声:"小兄弟,你别不识抬举。王总能给三万已经很仁义了。你们这个摊位,说白了就是占道经营。要不是看在你妈是退伍军人的份上,连这个都没有。"
妈妈的脸色变了:"请你说话尊重一点。我们一直合法经营,从没有侵占公共资源。"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张明连忙打圆场:"李大姐,别激动。我们只是来传达意思,具体的可以再谈。"
"没什么好谈的。"妈妈说,"除非你们拿出正式的政府文件,否则我们不会搬。"
两人临走时,刘勇留下一句:"李大姐,做人要识时务。有些事,强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天晚上,烧烤摊的生意特别差。平时熟悉的几个顾客都没来,连带着周围摊位的人气也低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我们发现摊位附近被人撒了不明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这些人真是卑鄙。"我气愤地说,正准备去买清洁剂处理。
妈妈拉住我:"别冲动,明子。这种小伎俩对付不了我们。"
我们花了大半天时间清理现场,总算能正常营业了。但接下来几天,麻烦接踵而至。
卫生部门突然频繁检查,虽然我们各方面都合规,但这种骚扰让人心烦意乱。供应商也莫名其妙地告诉我们,最近货源紧张,不能按时供货。
更糟的是,有天晚上收摊回家的路上,我被几个混混拦住了。
"小子,听说你挺横啊?连王总的话都不听?"一个留着寸头的男子叼着烟,眯着眼睛看我。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强作镇定。
"别装傻。告诉你妈,识相的赶紧搬走。否则,后果自负。"他弹了弹烟灰,扔在我脚边,"这是最后通牒。"
我没有告诉妈妈这件事,不想让她担心。但我知道,情况正在变得越来越复杂。
03
"明子,你看这是什么?"清晨,妈妈站在烧烤摊前,声音有些发抖。
我走过去,眼前的场景让我愣住了。我们的烧烤摊被砸得面目全非,烤架扭曲变形,桌椅东倒西歪,地上一片狼藉,就连招牌都被拆了下来,扔在一旁的水沟里。
"这...这是谁干的?"我问,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妈妈摇摇头,蹲下身开始收拾残局。我能看出她在强忍怒火,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去报警。"我掏出手机。
"报警有用吗?"妈妈苦笑一声,"没有证据,警察能查到什么?"
但我还是坚持报了警。很快,两名警察来到现场,简单记录了一下情况。
"李先生,您有怀疑的对象吗?"年轻警察问道。
"我怀疑是王海派人干的。最近他一直逼我们搬迁。"我如实回答。
警察摇摇头:"这种说法需要证据支持。如果没有目击证人或监控录像,很难立案调查。"
"我们这条街不是有监控吗?"我指着街角的摄像头。
"那个摄像头昨晚刚好坏了,现在正在维修。"年长的警察说,语气有些微妙。
我明白了,这里面有猫腻。但没有证据,我也无法指责什么。
警察离开后,妈妈叹了口气:"明子,也许我们该考虑接受补偿搬走了。"
"妈,你不是说过,不能向不公屈服吗?"我有些惊讶。
"但我也不想你受伤。如果他们连摊位都敢砸,下一步可能就针对人了。"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不怕。"我坚定地说,"我们不能就这么认输。"
正在这时,隔壁卖煎饼的王大姨走过来,小声说:"明子,昨晚我回家晚,好像看到几个人在你们摊位那边活动。我用手机拍了一段,虽然不太清楚,但也许能帮上忙。"
她给我看了一段视频,确实拍到几个人影在我们摊位附近晃动,但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面目。不过,这至少是个线索。
"王大姨,您能把视频发给我吗?我想再报警。"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小心,那个王海不是好惹的。"王大姨叮嘱道。
有了这段视频,警方重新受理了我们的报案。但调查进展缓慢,似乎有意无意地被拖延着。
与此同时,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烧烤摊被毁,意味着收入来源暂时中断。妈妈建议我们可以先修复一些设备,换个地方继续做生意。
"我在东边的市场看中了一个位置,租金虽然贵点,但人流量不错。"妈妈说。
"可是,就这样放弃这里?"我不甘心。
"不是放弃,是战略性撤退。"妈妈笑了笑,"当年在部队我就学会了,有时候撤退是为了更好地进攻。"
我们开始收拾可以抢救的设备,计划搬到新地方。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一天晚上,我在整理东西时,妈妈突然说:"明子,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她的表情很严肃,让我想起小时候犯错被教育的时刻。
"妈,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的那枚勋章吗?"
当然记得。那枚一等功勋章是妈妈此生最大的荣耀,也是我从小到大最引以为傲的事情。虽然妈妈很少提起,但我知道那段经历对她意义非凡。
"记得,就是你在边境冲突中救了一个连的战友那次,对吧?"
妈妈点点头,陷入回忆:"那是1990年,我刚入伍不久。边境发生冲突,我们连被派去增援。敌方火力很猛,我们被困在一个山谷里。补给断了,伤员越来越多。"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连长牺牲后,我临时指挥,带着剩下的战友突围。那天晚上,我们冒着枪林弹雨,背着伤员穿过了敌人的封锁线。"
我从未听妈妈这么详细地讲述那段经历。
"后来,上级授予我一等功勋章。我本来以为会一直在部队服役,但几年后因为腿伤不得不退役。"她看着自己的左腿,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是子弹留下的痕迹。
"妈,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红木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那枚一等功勋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庄严的光芒。
"你爸在世的时候,总说这是我们家最大的荣誉。"妈妈轻轻抚摸着勋章,"但现在我想,这枚勋章的意义不仅仅是荣誉,更是责任。"
"什么责任?"
"保家卫国的责任。我当年参军,是为了保卫祖国和人民。现在,看着这些地头蛇恣意妄为,欺负老百姓,我觉得愧对这枚勋章。"
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坚定的眼神。
"明子,明天我要去做一件事。你别拦我。"
"什么事?"我有些担忧。
"我要把这枚勋章还给国家。"妈妈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我心里一惊。
"妈,你疯了吗?这是你的荣誉,凭什么要还给国家?"
"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它。"妈妈苦笑道,"如果连自己的合法权益都保护不了,我有什么资格戴着这枚象征着勇气和正义的勋章?"
我知道妈妈的固执,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但这次,我必须试着劝阻她。
"妈,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你的勋章是你用命换来的,不能这样轻易放弃。"
"我没有放弃,我是在抗争。"妈妈坚定地说,"有时候,退一步不是为了认输,而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不公。"
那天晚上,我们争论了很久,但最终妈妈还是坚持她的决定。我只能尊重她的选择,同时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解决这个困境。
凌晨,我无意中在电脑上翻阅本地新闻,发现了一些关于王海的旧报道。其中一篇提到,几年前他曾因涉嫌违法占地被调查,但最终因证据不足而撤案。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开始深入搜索相关信息,并联系了当地一些可能了解内情的人。
04
第二天一早,妈妈穿戴整齐,把勋章和证书放入红木盒子,准备出门。
"妈,你真的决定了?"我最后一次尝试劝阻。
"决定了。"她的声音坚定而平静。
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我心中既担忧又敬佩。同时,我开始行动,准备收集更多关于王海的证据。也许,这是扭转局面的关键。
妈妈离开后,我决定先不去跟着她,而是联系了几个同样受到王海压迫的商户,想一起商量对策。
烟酒店的张叔,水果摊的李婶,还有面馆的王老板,我们约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碰面。
大家都一样,最近遭遇了各种莫名其妙的麻烦:有的被断水断电,有的被卫生部门频繁检查,还有的收到了莫名其妙的罚单。
"这个王海,仗着有几个臭钱,真把自己当成这一片的土皇帝了。"张叔愤愤不平地说。
"听说他在政府有人,所以做事这么嚣张。"李婶压低声音。
"有人怎么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说,"问题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骚扰是他指使的。"
王老板摇摇头:"就算有证据又怎样?人家有钱有势,咱们斗得过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拿出昨晚整理的资料,"我发现几年前王海曾经涉嫌违法占地,但因为证据不足被撤案。如果我们能找到新证据,重启调查呢?"
大家面面相觑,有人动心,有人犹豫。
"李明,你妈妈是军人出身,有些关系,你可能不怕。但我们都是小老百姓,惹不起啊。"李婶担忧地说。
"我妈妈现在正去县政府,准备把她的一等功勋章还给国家。"我说出这个消息,大家都惊住了。
"还勋章?为什么?"张叔不解地问。
"因为她觉得,在这种地方,连最基本的公平都得不到保障,她的勋章没有意义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房间里安静下来,每个人都陷入了思考。
"李明,你妈妈是条汉子。"沉默许久,王老板终于开口,"我支持你们。我店里有些材料,可能对你有用。"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支持,愿意提供各自掌握的信息和证据。
"谢谢大家。"我感动地说,"我们一起行动,一定能让王海付出代价。"
我们分头行动,开始收集各种可能对抗王海的证据。与此同时,我的心却悬着,不知道妈妈那边情况如何。
没想到,就在我们讨论完不久,我的手机就炸了。微信群里,朋友圈里,到处都在转发一条消息:一名退役军人,穿着军装,跪在县政府门口,要求归还一等功勋章。
照片上,妈妈的身影那么坚定,那么孤独。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立刻赶往县政府。
等我赶到县政府门口时,已经围了不少人。妈妈跪在台阶上,背挺得笔直,神情肃穆。
她穿着整齐的军装,胸前佩戴着那枚一等功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身边,放着那个红木盒子。
几名保安站在一旁,似乎不知所措。显然,他们没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妈!"我挤过人群,跑到她身边,"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妈妈看了我一眼,眼神坚定:"明子,别拦我。我意已决。"
"但您这样对身体不好啊!"我急切地说,试图扶她起来。
"我在边境趴了三天三夜,这点算什么?"妈妈轻声说,却让我无言以对。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人认出了妈妈:"这不是烧烤摊的李大姐吗?怎么回事啊?"
有人开始解释:"听说她的烧烤摊被人砸了,报警也没用,所以来这里抗议。"
"那个红盒子里是什么?"
"听说是她的军功章,要还给国家。"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人开始直播。事件正在迅速发酵。
05
这时,县政府的工作人员出来了,一位中年女性走到妈妈面前:"大姐,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进去谈,您先起来好吗?"
妈妈摇摇头:"我要见县长,如果他不出来,我就把勋章还给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