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天津的晨光洒在小区广场上,李红梅一身鲜艳的红舞服,带领着舞友们舞步翩翩。

六十二岁的她,舞姿依然矫健,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红梅,你老伴儿身体怎么样了?上次看他咳得挺厉害的。"

王阿姨关切地问道。"老毛病了,总是小题大做。

"李红梅不耐烦地摆摆手,"音乐要开始了,咱们赶紧准备吧!"

与此同时,家中的张建国正蜷缩在床上,

痛苦地咳嗽着,手掌上隐约可见一丝血迹。



01

清晨五点半,天津滨海新区的小广场上,音乐已经开始播放。李红梅穿着鲜艳的红色舞服,精神抖擞地站在队伍的最前排,跟着节奏摆动身体。她已经六十二岁了,但舞姿依然矫健,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对她来说,广场舞不只是一项活动,而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红梅,今天来得真早啊!"广场舞领队王阿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睡得着吗?昨晚我们跳的那个新舞步,我回家练了好几遍呢。"李红梅满脸兴奋,全然不顾周围邻居投来的不满目光。

"你老伴儿身体怎么样了?上次看他咳得挺厉害的。"王阿姨关切地问道。

李红梅不耐烦地摆摆手:"老毛病了,总是小题大做。我都说了让他去医院看看,他非说什么没事,懒得管他。"她说完,立刻调整姿势,"音乐要开始了,咱们赶紧准备吧!"

与此同时,距离小广场不到两公里的家中,张建国正蜷缩在床上,痛苦地咳嗽着。他今年六十五岁,曾是一家大饭店的厨师,勤劳能干,为人忠厚。自从从农村来到天津,他就没停下来过,一心想在城里站稳脚跟,给家人一个安稳的生活。

"咳咳——"张建国捂着胸口,勉强起身,倒了杯水喝下。这阵子,他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不仅咳嗽不止,有时还会咳出血丝,胸闷气短,走几步路就喘不过气来。但每次提起去医院,李红梅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他大惊小怪,矫情做作。

"你看看人家王大爷,都八十多了,每天还能遛弯儿下棋呢。你才六十多,怎么这么多毛病?"李红梅经常这样对他说,言语间充满了嫌弃。

张建国苦笑一声,挣扎着站起来。妻子刚走,家里安静得出奇。他摸索着打开药柜,找出几粒止咳药吞下。这些成药早已不能缓解他的症状,但他不想去麻烦任何人,特别是他那个只关心跳舞的妻子。

儿子张小强已经成家立业,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上次通话时,张建国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病情,不想让孩子担心。儿子工作压力大,刚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他不希望再给他增添负担。

"爸,你和妈最近怎么样?"电话里,儿子的声音充满关切。

"挺好的,你妈跳舞跳得可开心了,我呢,就是偶尔咳嗽,小毛病,不碍事。"张建国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就好,你们要注意身体啊。我下个月可能回去看你们。"

"不用特意跑一趟,忙你的工作吧,我和你妈都挺好的。"

挂了电话,张建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和李红梅的婚姻已经走过了四十年,曾经也是恩爱夫妻。二十五岁那年,他们从同一个村子来到天津打工,相互扶持,共同奋斗。他在餐馆做学徒,慢慢熬成了厨师;她在工厂做工人,后来成了小组长。日子虽然清苦,但也充满了希望。

变化始于五年前李红梅退休。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被邻居拉去参加了广场舞活动。那天回来后,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兴奋地和他分享跳舞的乐趣。起初,张建国很支持妻子有自己的爱好,认为这能让她的退休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谁知道,李红梅对广场舞的热爱逐渐变成了痴迷。每天清晨五点起床,晚上九点才回家;家务活不做了,饭菜不做了,甚至连基本的交流都减少了。她的生活完全围绕着广场舞团队、舞蹈比赛和各种围绕舞蹈的社交活动。



"老张,今晚我要去参加舞友聚会,你自己弄点吃的吧。"

"老张,我们组要参加区里的比赛,这个月我得加练,你别等我吃饭了。"

"老张,我看中了一套新舞服,挺贵的,两千多,我打算买下来。"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张建国渐渐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他不是不理解妻子想要享受晚年生活的心情,但她的冷漠和自私,却让他心寒。特别是这两年,他的身体状况不断恶化,而李红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不愿意注意到。

"红梅,我觉得我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最近咳得厉害。"有一次,张建国鼓起勇气提出。

李红梅正在对着镜子练习舞步,头也不回地说:"检查什么呀,花那冤枉钱。吃点药不就得了。再说了,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整天窝在家里,能不生病吗?"

"可是我真的觉得不太对劲,有时候咳出来还带血丝。"

"哎呀,烦不烦啊!"李红梅终于转过身,不耐烦地说,"我明天要参加比赛,正练着呢,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总是这些破事!"

张建国默默地低下头,再也不提生病的事。他知道,在妻子的世界里,广场舞的重要性远超过他的健康,甚至超过了他的存在。那一刻,他感到深深的孤独和无助。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建国的身体状况持续恶化。他开始频繁出现发热症状,晚上常常被剧烈的咳嗽惊醒,有时甚至需要整夜坐着才能缓解一些。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再向李红梅提起,而是默默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有一天,李红梅兴高采烈地回到家,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

"老张,看我今天得了什么!"她炫耀般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台崭新的蓝牙音箱,"我们广场舞团队组织的抽奖活动,我拿了一等奖呢!这音箱值好几百呢!"

张建国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嘶哑:"恭喜你啊。"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李红梅皱眉看了他一眼,"对了,晚上我们要庆祝一下,我约了舞友们去聚餐,你自己解决晚饭吧。"



"今天能不能不去?"张建国轻声说,"我感觉不太舒服,想让你陪陪我。"

李红梅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又来了?我好不容易得了奖,想和大家高兴高兴,你就非得扫兴是不是?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矫情?感冒发烧的,谁没有过啊,至于吗?"

看着妻子不满的表情,张建国叹了口气,摆摆手:"你去吧,注意安全。"

李红梅迫不及待地换上一身鲜艳的衣服,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房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张建国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不知是因为疾病还是因为心痛。

他艰难地挪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点面条。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弯下腰,痛苦地捂着胸口。等咳嗽停止,他发现手掌上有明显的血迹。这一次,血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张建国靠在墙边,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可能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但此刻,家里空无一人,妻子沉浸在她的舞蹈世界里,儿子在远方为生活打拼。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窗外,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张建国望着这美丽的景色,想起了他和李红梅年轻时在家乡的日子。那时,他们肩并肩站在田埂上,看着同样的夕阳,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他们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心却早已相隔千里。

夜深了,李红梅还没有回来。张建国躺在床上,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思绪万千。或许,明天他该鼓起勇气,独自去一趟医院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必须面对。带着这个决定,他慢慢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不安的睡眠。

02

第二天一早,李红梅又像往常一样起床前往广场。临走前,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丈夫,心中略有不安。昨晚她回来得很晚,发现张建国睡得很不安稳,额头上还有汗珠。但她很快就把这种不安抛到脑后——今天有一个重要的舞蹈表演,她可不能分心。

"应该没什么大事,"李红梅自我安慰道,"他就是小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

张建国从噩梦中惊醒,胸口疼痛难忍。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李红梅肯定早就出门跳舞去了,连早饭都没给他准备。他勉强坐起身,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泛起铁锈般的腥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张建国自言自语道。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去医院检查。

洗漱完毕,他费力地穿好衣服,从抽屉里取出医保卡和一些现金。站起身时,一阵眩晕袭来,他不得不扶着墙壁稳住身体。休息片刻后,他缓缓走出家门,独自前往附近的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里人头攒动,张建国排了将近两小时的队才挂上号。医生是个中年女性,看起来很和蔼。

"大爷,您哪里不舒服啊?"医生一边翻看他填写的表格,一边问道。

"咳嗽,胸闷,有时候咳血。"张建国简短地回答,"最近还经常发热,晚上睡不好觉。"

医生皱起眉头,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这些症状持续多久了?"

"大概...有半年了吧,开始只是偶尔咳嗽,这两个月越来越严重。"

"家人知道吗?今天怎么自己来了?"

张建国苦笑一声:"我老伴忙着跳广场舞,哪有时间管我这些事。"

医生叹了口气,详细询问了他的症状和病史,然后安排他做了一系列检查:验血、拍胸片、CT扫描。整个过程花了一整天时间,直到傍晚,他才拿到所有结果回到诊室。

医生的表情凝重,仔细看完所有检查报告后,轻轻摇了摇头:"张先生,情况不太乐观。您的肺部有明显的阴影,初步诊断是肺癌,而且可能已经到了中晚期。当然,我们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来确认,建议您立即住院。"

肺癌?张建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在餐饮业工作了大半辈子,常年在油烟中工作,也知道这个职业的肺病风险很高。但他没想到,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需要住院多久?"他艰难地问道。

"视情况而定,至少需要一周时间完成全面检查和初步治疗方案的制定。您最好通知家人,这种情况需要家属的配合和支持。"

张建国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犹豫了一下,先给儿子打了电话,但电话显示关机。想了想,他还是拨通了李红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乐嘈杂,李红梅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喂,什么事啊?我正忙着呢!"

"红梅,我在医院..."张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医院?你去医院干什么?"李红梅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但更多的是烦躁而非关心。

"我一整天都在做检查,医生说...说我可能得了肺癌,要住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别胡说八道了吧?肺癌?哪有那么严重。医生就喜欢吓唬人,好让你多花钱。"

"医生看了CT和验血报告,说情况不太好..."

"行了行了,"李红梅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住几天院吧。我这边正排练呢,下周要参加比赛,实在抽不开身。你自己能行吧?"

张建国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心里一阵刺痛。即使在这种时刻,妻子依然把广场舞放在第一位。

"我能行,"他轻声说,"你忙你的吧。"

"那就这样,有什么事再打电话。"李红梅匆匆挂断了电话。

张建国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眼中噙满泪水。四十年的婚姻,到头来竟如此凄凉。他对医生勉强笑了笑:"医生,我老伴有事来不了,我自己办住院手续吧。"

医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帮他联系了护士,安排住院事宜。

接下来的日子,张建国独自一人面对着各种检查和诊断。穿刺活检、PET-CT、血液肿瘤标志物...一系列专业术语和冰冷的医疗器械成了他生活的全部。最终确诊结果更加残酷:肺腺癌,已经到了晚期,癌细胞扩散到了淋巴结和部分骨骼。

"张先生,考虑到您的年龄和病情,我们建议进行姑息治疗,主要是缓解症状,提高生活质量。"主治医生委婉地说,"同时可以考虑一些靶向药物治疗,可能会延长生存期。"

言下之意,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段时间里,李红梅只来医院看过他一次,还是在他住院第三天的晚上。她匆匆带了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待了不到半小时就声称有舞友聚会要赶去参加。临走前,她甚至抱怨医院的条件不好,病房里的味道让她不舒服。

"你看着办吧,反正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这是她唯一对病情的回应,然后就匆匆离去,留下张建国一个人望着窗外的夜色。

儿子张小强得知消息后,立即请假从外地赶来。看到父亲消瘦的面容和苍白的脸色,他忍不住落泪。

"爸,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去检查?"小强握着父亲的手,心疼不已。

张建国露出一丝苦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你妈整天忙着跳舞,我不想打扰她。"

"妈呢?怎么不见她来医院?"小强环顾四周,病房里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看不出有人照顾的痕迹。

"她...有她的事情要忙。"张建国不愿意在儿子面前说妻子的不是,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小强咬了咬嘴唇,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他在医院陪了父亲三天,处理了医疗费用和后续治疗的安排,还找了一位钟点工阿姨来照顾父亲的日常起居。无奈工作实在脱不开身,他只能先回去,承诺会定期过来看望。



"爸,您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我已经和医生沟通好了,有任何情况他们会直接联系我。"小强临走前叮嘱道。

"儿子,你别担心我,忙你的工作去吧。"张建国拍了拍儿子的手,"你妈这些年对我不错,就是最近迷上了跳舞,你别怪她。"

小强点点头,但心里明白父亲是在为母亲开脱。他离开后,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语气严厉地责备她不关心父亲的病情。李红梅支支吾吾地辩解了几句,最后勉强答应会多去医院看看。

但事实上,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李红梅只匆匆来过两次,每次不超过半小时。她总是有各种借口:舞蹈比赛、排练、舞友聚会、购买舞蹈用品...仿佛这些事情都比丈夫的生死更重要。

张建国的病情迅速恶化。姑息治疗只能暂时缓解症状,无法阻止癌细胞的扩散。他常常整夜咳嗽,呼吸困难,需要吸氧才能勉强入睡。痛苦的治疗和孤独的病房生活让他迅速衰弱下去。

一天下午,护士来查房时,发现张建国正在颤抖着写信。

"张大爷,您在写什么呢?"护士好奇地问道。

"给我儿子写封信,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张建国的声音虚弱但坚定。

护士帮他倒了杯水,轻声说:"您要不要我帮您联系家人?或者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

张建国摇摇头,苦笑道:"不用了,我老伴忙着呢,没空理我这些事。倒是麻烦你帮我保管这封信,等我儿子来时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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