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那是2019年春天,杭州的一处高层住宅工地,我刚被提拔为木工组长。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八九点才收工,手上的老茧厚得能夹起一枚硬币。

我今年34岁,河南农村人,十六岁就跟着村里人出来打工,一步步从小工做到组长。五年前,我妻子因病去世,儿子小强交给了老家的父母照顾,我便一心扑在工作上,在各地工地辗转。

刘梅是工地上少有的女工之一。工地上的女工大多年纪大些,负责做饭打扫之类的活计。

刘梅看起来三十出头,个子不高,身材单薄,戴着一顶褪色的帽子,长发随意扎在脑后,脸上没有一点妆容,一双手却出奇地白净。



据老赵说,刘梅是通过熟人介绍来的,看她身体瘦弱,就安排在食堂帮厨,偶尔干些轻体力活。

工地上的男人们总是对新来的女工充满好奇,几个年轻小伙子没几天就开始围着刘梅打转,请她吃零食,帮她提水桶。

刘梅总是淡淡地说声"谢谢",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不冷不热的态度很快就让那些小伙子们败下阵来。

我和刘梅的交集并不多。偶尔在食堂打饭时碰见,也只是点头示意。但我注意到,她和其他女工不太一样。

休息时,别人都在闲聊或者打电话,她却常常坐在角落里看书或者写东西。有一次我路过,瞥见她在一个蓝色笔记本上快速地写着什么,见我走近,她立刻合上本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看什么书呢?"我随口问道。

"没什么,随便记点东西。"她把本子塞进挎包,站起身离开了。

这个小插曲本该就此揭过,要不是那场意外,我和刘梅或许不会有更多交集。

那天傍晚,我正在工地一角测量木料,突然听到一阵慌乱的喊叫声。抬头一看,临时支起的土墙正在倾斜,几名工人惊慌失措地往外跑,而刘梅正背对着危险,蹲在地上整理食堂用的蔬菜。

"小心!"我丢下工具,冲了过去。那一刻,我没有多想,本能地扑向刘梅,将她推出危险区域,我们一起滚到了安全地带。土墙轰然倒塌,扬起一片灰尘。

等灰尘散去,我才发现自己正压在刘梅身上,她的帽子掉落,黑发散开,一张素净的脸近在咫尺。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眼中的惊慌和感激,还有一丝我说不上来的情绪。

"你没事吧?"我连忙起身,伸手把她拉起来。

"没事,谢谢你。"刘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声音有些颤抖,"要不是你,我可能..."

"别想那么多,大家都是一个工地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我打断她的话,递给她掉落的帽子。

从那天起,刘梅对我的态度明显变了。每次在食堂打饭,她都会给我多添一勺肉;下班后,有时会给我送一杯热茶;偶尔在工地上遇到,她也不再刻意回避,而是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工友们开始起哄:"王钢,刘梅对你有意思啊!"

我只是笑笑,没当回事。在我心里,刘梅只是个需要照顾的同事,毕竟工地上的女人不容易。

直到那个雨夜,改变了一切。

五月的杭州,进入了梅雨季节。连续几天的大雨让工地变成了泥潭,女工宿舍因为屋顶漏水,不得不临时疏散。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刘梅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我宿舍门口,脸上带着歉意。

"王组长,不好意思,老赵说让我暂时住你这儿,就一晚上。其他房间都住满了,你这里是单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愣了一下,随即侧身让开:"进来吧,地方小,将就一晚。"

我的宿舍其实就是工棚里隔出来的一个小间,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简易柜子,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把床让给刘梅,自己打算睡地上。

"不用,我睡地上就行。"刘梅坚持道。

"你是女同志,哪能睡地上。我皮糙肉厚,没事。"我已经开始铺地铺。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刘梅勉强同意睡床,我则在地上铺了毯子。关灯后,狭小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雨声和我们的呼吸声。

"王组长,你有家人吗?"黑暗中,刘梅突然问道。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有个儿子,在老家和父母一起住。我爱人五年前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刘梅的声音充满歉意。

"没事,都过去了。"我转移话题,"你呢?为什么一个人来工地?"

床上沉默了片刻,刘梅轻声说:"我...也是一个人。没有牵挂的人。"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让我莫名感到心疼。那晚,我们断断续续地聊了很多,从家乡的风俗到工地上的趣事,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平时话不多的我,居然能和刘梅聊这么久。

第二天,雨停了,女工宿舍的漏水问题也修好了。刘梅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时,她突然回头问我:"王组长,你儿子多大了?"

"十岁了,上小学四年级。"我说。

刘梅点点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句:"谢谢你昨晚收留我。"

从那以后,我和刘梅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默契。她开始每天给我带一份特别准备的饭菜,比食堂的普通伙食要好很多;我则在工作中尽量关照她,分配给她相对轻松的活。

工地上的人开始称我们为"工地夫妻",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关系。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就这么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02

2019年秋天,杭州的项目完工了。老赵接了南京的一个新工程,问我和刘梅要不要一起去。没怎么犹豫,我们都同意了。

南京的工地比杭州的大多了,工人也更多。刘梅依旧在食堂工作,我则负责一个更大的木工组。虽然工作更忙了,但我们还是保持着在杭州养成的习惯。每天中午,刘梅都会给我带饭;下班后,我会在她收拾完食堂后,送她回宿舍。

就这样,我们辗转于南京、武汉、长沙、苏州等多个城市的工地,一晃就是两年多。在漫长的工地生活中,刘梅成了我最亲近的人,虽然我们从未明确过彼此的关系。

有一次,在武汉的工地上,我们经历了一场塌方事故。那天我正带队在基坑边施工,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随后是工人们的尖叫声。一大块土体滑落,几名工人被埋在了土里。

我立刻组织人手救援,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才把被困的工人全部救出来。那晚,筋疲力尽的我回到宿舍,发现刘梅端着一碗热汤等我。

"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先喝点汤暖暖胃。"她递给我汤碗,脸上满是担忧。

"谢谢,今天可把我吓坏了。"我接过碗,一口气喝完了汤。那是一碗很普通的鸡汤,但在那一刻,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刘梅坐在我旁边,轻声说:"你救了那么多人,你是英雄。"

我笑了笑:"哪有什么英雄,就是做了该做的事。"



她静静地看着我,突然问道:"王钢,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

我一愣:"以后?"

"嗯,等不能干体力活了,你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我从未认真思考过。在工地干了近二十年,我似乎从未想过离开这一行。

"可能回老家开个小木工坊吧,做做家具什么的。"我随口说道,"你呢?"

刘梅低下头,沉思片刻:"我不知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感到刘梅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忧伤,仿佛她背负着某种我不了解的重担。

我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我只是笑着说:"只要你愿意,我那个木工坊可以给你留个位置。"

刘梅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然后微微一笑:"谢谢,我会考虑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好奇刘梅的过去。她很少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偶尔说起,也是只言片语,总是避重就轻。我知道她来自湖南的一个小县城,曾经在城里工作过,但具体做什么,她从未提及。

有一次,我在她的挎包里看到一本文学杂志,这在工地上是很少见的。更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能流利地阅读里面的文章,而那些文字对我这个初中毕业的人来说,简直如同天书。

"你以前是不是读过很多书?"我忍不住问道。

刘梅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连忙收起杂志:"上学时喜欢看书,现在偶尔翻翻。"

我不好再追问,但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工地上的女工大多是农村妇女,为了养家糊口而来,像刘梅这样有文化又神秘的,实在少见。

更让我好奇的是,刘梅几乎不用手机。在这个人人离不开手机的时代,她只有一部老式按键手机,而且很少使用。只有每个月的固定日子,她会独自出门,回来时总是情绪低落。

有一次,我偷偷跟着她,看到她在邮局给一个陌生号码汇了款,然后坐在邮局外的长椅上,静静地流泪。

我不忍打扰她,默默离开了。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想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她身边。

但我没有勇气,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独自承受着我不了解的痛苦。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躺在床上,想象着如果有一天能和刘梅组建一个家,会是怎样的场景。

我想带她回河南的老家,让她见见我的儿子和父母;我想为她建一座小木屋,有宽敞的厨房和明亮的窗户;我想每天晚上搂着她入睡,不再让她一个人哭泣。

但这些都只是想象,我从未向刘梅表达过我的感情。

也许是因为怕被拒绝,也许是因为不确定她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受。就这样,我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但始终没有跨过那道界限。

直到那个夏夜,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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