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龙脉寻古地，先看山中形。
清代多坐北，汉唐爱朝南。
坟高为富贵，穴深藏珍奇。
玉器随帝王，铜钱伴将相。
入山莫贪心，贪者自毁灭。」
这首寻墓口诀，是我在狱中听一位老行家悄悄传授的。
01
2003年，我因为一桩货物走私案被判了三年。
进去之前，我还以为监狱就是电视上演的那样——大家排排坐、吃吃饭、聊聊天。进去后才发现，那地方比地狱还难熬，清晨五点不到就被吆喝起来做苦力，晚上睡觉还得提防被偷东西。两个月下来，我整个人瘦了二十多斤。
要不是遇到陆师傅，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
陆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牢房角落看书。听说他是因为"非法经营文物"进来的，刑期五年，不过据说表现好的话，可能会提前出去。
那天傍晚，我被几个混子逼到墙角，陆师傅慢悠悠地走过来，只说了一句"都散了吧"，那帮人居然真的灰溜溜地走开了。
从那以后，我就跟着陆师傅混。每天晚上熄灯后，他就小声给我讲他年轻时的故事。
"现在这行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他说，"从前有摸金一派、卸岭一脉、探穴寻龙和解密破符四大门派，如今就剩下西北和东南两派在较量。"
"西北那帮人，狠是真狠。墓里机关多又怎样？照样给你挖个底朝天。他们一般四到五人一组，每个人都有独特本领，分工明确……"
陆师傅告诉我，西北派都是单枪匹马闯出来的，全凭一身本事在江湖上混。找墓的叫望山人，这些人能看山势辨方位，有点本事的甚至能从山上的植被判断下面埋了什么。还有专门处理文物的转手人，开洞挖穴的土工，放风的眼线，以及复原现场的土师。
"看着容易，做起来难。"他叹了口气，"挖完墓要是处理不好现场，不出三天就会被人发现。土必须拉到远处，均匀撒开，而且得掺上新土遮盖痕迹。"
我不禁有些佩服："这活儿这么难，还有人干？"
陆师傅笑了笑："一夜暴富的诱惑太大了。我就是东南派的人，跟西北派不一样，我们这边都是家族传承，从不外传。我爷爷教我爸，我爸教我，一代一代传下来。"
"我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找别人动过的墓。"他边说边比划，"新墓虽然东西好，但太危险。别人挖过的墓相对安全，虽然收获少点，但命比钱值钱。"
陆师傅说，盗墓最怕的就是碰上机关。有些墓里埋了水银，接触到就会中毒；有的设了机关，一踩就塌；还有的会灌满流沙，分分钟把人活埋。"前些年死的人，够组一个加强连了。"
说到这儿，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秘笈，记载着怎么找风水宝地、怎么判断墓的年代、怎么应对各种机关。"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和图案，看得我头晕眼花。
"想学？"他问我。
"能学吗？"我眼睛一亮。
"别想了，"他摇摇头，"这行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一来得有师傅带，二来需要家族积累的人脉，三来这活太危险，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他告诉我，现在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乱世了，国家对文物保护越来越重视，稍有不慎就会吃枪子。"手里攥个青铜器，那就等着判刑吧。"
我心里有些失望，又忍不住问："师傅，这么多年下来，见过什么真正吓人的事没有？就是闹鬼之类的..."
陆师傅嗤之以鼻："鬼算什么！那是家常便饭。告诉你，这世上有比鬼更吓人的东西，我有次差点就交代在那儿了。"
"是什么？"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
陆师傅眼神深邃地看着我："真想听？听完可别做噩梦......"
02
陆师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述。
"我们干这行的，说穿了就是为了钱。来钱快，但去得也快。"他露出一丝苦笑，"拿我父亲来说吧，一辈子挖了不下五十座古墓，到死时还是一贫如洗。"
"为什么？"我问。
"赌，"他摇摇头，"闲下来就跑赌场，日日夜夜不出来。我没赌瘾，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喜欢收藏古董，一个月的钱三两天就花完了。"
陆师傅说，2001年春天，他在山东参加一个古董交流会，遇到个叫钱多多的商人。这人脑满肠肥，戴着粗大的金链子，一出手就是几十万。
"那次我带了几件老物件去卖，钱多多一眼就相中了一个宋代的瓷枕，出价八十万。"他顿了顿，"我要求现金交易，他痛快地答应了。"
拿到钱后，陆师傅本打算回老家养老，但钱多多又约他出来喝酒。酒桌上，钱多多告诉他，自己收藏了一本清代的地形图，上面标注了浙南一带几个重要人物的墓地位置。
"现在找到机会了，但我没那个本事，"钱多多说，"咱们合作如何？你出技术，我出人力和装备，收益五五分。"
酒过三巡，陆师傅答应了。次日一早，两人带上四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开车直奔浙南山区。
路上，钱多多给陆师傅看那张地图。"这个位置，埋的是道光年间一位权贵的母亲，据说陪葬了不少好东西。"
到了山脚下，六人换上登山装备，带上工具，沿着羊肠小道向山里进发。走了大半天，终于在天黑前到达目的地附近。
"先在这扎营，明天再下手。"陆师傅建议道。
晚上，他们在帐篷里研究地形。陆师傅打着手电，仔细查看山势。"这儿的地形不简单，前有拦水，后有靠山，左右各有一座山峰相护，是'龙凤呈祥'的大格局。古人选这样的地方下葬，墓主人的后代必定人丁兴旺，富贵绵长。"
钱多多听了直搓手："那下面东西肯定不少！"
陆师傅点点头："按理说应该是，不过这墓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风水太好了，"他皱着眉头，"这种地方一般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用，一个普通官员的母亲怎么能葬在这？"
钱多多不以为然："管他呢，只要能挖到好东西就行。"
陆师傅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总有个女人在哭。第二天一早，六人下到山谷，陆师傅开始寻找墓道入口。
没找多久，他们就发现了一处稍微凹陷的地方。钱多多带来的四个年轻人立刻动手挖掘。挖了大约两米深，铁锹突然碰到硬物。
"找到了！"钱多多兴奋地喊道。
大家一起清理出一块石板，掀开后露出一个窄小的洞口。陆师傅拿着测量仪器检查了一下："没有有毒气体，但氧气不足，得先通风。"
等了半小时后，陆师傅准备下去探路。钱多多系好安全绳，把另一头递给他："小心点，有情况就拉绳子。"
陆师傅戴上头灯，深吸一口气，钻进了洞口。
03
通道又窄又黑，陆师傅像条蛇一样蜿蜒前进。爬了有二十来米，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啜泣，吓得他浑身一颤。
"有人吗？"他小声问道，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继续往前爬，头灯突然照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定睛一看，是个穿着清代服饰的中年妇女，脸色惨白，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陆师傅差点叫出声来，赶紧念了几句口诀壮胆。再看时，那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可能是幻觉吧，"他自言自语，"氧气不足会看到幻象。"
又爬了十来米，终于到了墓室入口。陆师傅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观察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清代墓室结构，四周墙壁上画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的是山水风景和人物场景。墓室正中央是一口石棺，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石棺的盖子已经被人移开了一半，里面躺着一具白骨，身上的衣物早已腐烂。棺内空空如也，一看就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陆师傅有些失望，但还是仔细检查了墓室的每个角落。墓室两侧各有一个小室，应该是放置陪葬品的地方，但也被洗劫一空。
眼看一无所获，他正准备回去，突然发现其中一个小室的地面有些异样。仔细观察后发现，地上有一块石板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他用工具撬开那块石板，下面居然还有一个洞口！
"这是夹层墓？"陆师傅心中大喜，这种墓葬结构在他的经验中十分罕见。
他向上面喊了一声："下面还有一层！"，然后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这一层的通道比上面的要宽敞许多，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宽阔的墓室。陆师傅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布局与上面完全不同，墙上的壁画风格也明显更加古老。
"这不是清代的墓..."他喃喃自语，"看风格，像是宋代，甚至更早。"
墓室中央是一口青铜棺，四周摆放着各种陪葬品：青铜器、陶俑、玉器，应有尽有。这些物品保存完好，显然从未被人发现过。
陆师傅心跳加速，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收获。他小心地取了几件小巧的玉器和一个青铜酒杯，准备先带出去给钱多多看。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出事了。
原本照明的头灯突然熄灭，整个墓室陷入一片黑暗。他赶紧拿出备用手电，但怎么也打不开。更奇怪的是，来时的通道不见了，四周全是坚硬的石壁。
陆师傅冷汗直流，这种情况他从未遇到过。
正当他惊慌失措时，墓室竟开始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慢慢亮了起来。
墙壁上的壁画仿佛活了一般，人物走动，山水流转。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根本不是清朝的墓！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全都变了！
遇见这一幕，真的比遇到鬼更可怕！
陆师傅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那个比鬼更令人胆寒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