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中国无数家庭的故事里,婆媳关系如同一条看不见的线,时而紧绷,时而松弛。
林秋兰没想到自己会在情绪失控的那一刻,抬起手给了儿媳两记耳光。
五年后,当她不得不依靠那个曾被她伤害的儿媳生活时,心中的愧疚与倔强如同两股洪流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灵城墙。
01
五年前,林秋兰接到儿子郑明远的电话。
"妈,雯珊怀孕了,医生说预产期在十月初。"
林秋兰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等了三年,终于要当奶奶了。
她想到自己准备了多少关于婴儿护理的资料。
想到自己学会的那些月子餐的做法。
想到儿媳妇裴雯珊那张总是带着礼貌微笑却让她琢磨不透的脸。
"好好好,这是好事,妈这就开始准备。"林秋兰连说了三个好,把喜悦释放出来。
挂了电话的第二天,女儿郑曼菲也打来了电话。
"妈,我也怀孕了,预产期是九月下旬。"
林秋兰惊讶得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女儿和儿媳同时怀孕,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太好了,太好了!"林秋兰反复说着,喜悦翻倍。
她立刻告诉了丈夫郑文昊这个消息。
"老郑,我们要一次抱两个孙子了!"
郑文昊放下报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事啊,不过你可有得忙了。"
林秋兰摆摆手:"忙什么,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忙点怎么了。"
她开始在本子上写下两份清单,一份给女儿,一份给儿媳。
但她心里知道,女儿那份会更详细一些。
女儿听她的话,儿媳却总有自己的主意。
月子里吃什么,穿什么,洗不洗澡,开不开窗,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林秋兰开始在超市买各种补品,红枣,桂圆,阿胶,黑糯米。
她把家里的小房间收拾出来,准备到时候轮流去照顾女儿和儿媳。
直到一天,儿子郑明远和儿媳裴雯珊来家里吃饭。
"妈,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月嫂,您不用太操心。"饭桌上,裴雯珊轻声说道。
林秋兰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月嫂?请那个干什么,家里有我呢。"
裴雯珊看了眼丈夫,然后微笑着说:"妈,您还要照顾曼菲呢,我这边有专业的人来就行了。"
林秋兰把筷子放下:"我能照顾好你们两个。"
郑明远赶紧打圆场:"妈,雯珊是怕您太辛苦。"
林秋兰看着儿媳那双平静的眼睛,知道她主意已定。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总觉得那些专业的比家里人强。
九月中旬,女儿郑曼菲突然打来电话,说她羊水提前破了。
林秋兰和丈夫郑文昊赶紧打车去医院。
医生说是难产,需要剖腹产。
林秋兰在手术室外焦急地走来走去,终于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是个男孩,很健康。"护士对她说。
郑曼菲被推出手术室时,脸色苍白得像纸。
林秋兰心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秋兰全身心投入照顾女儿和外孙的工作中。
她每天变着花样做月子餐,熬各种汤,从不觉得累。
十月初,儿媳裴雯珊也生了,是个女儿。
郑明远打电话说,月嫂临时有事不能来了,问林秋兰能不能帮忙。
林秋兰二话不说就收拾东西去了儿子家。
"雯珊,我来照顾你和孩子,你别担心。"林秋兰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儿子家。
裴雯珊躺在床上,脸色也不太好。
"谢谢妈。"她说,声音有些虚弱。
02
林秋兰把自己带来的中药放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她做了猪蹄汤,红枣桂圆粥,炖了鸡肉。
端到裴雯珊床前时,她看到儿媳皱了皱眉。
"妈,这些太油腻了,我可能吃不下。"
林秋兰愣了一下:"坐月子就该吃这些,补身体。"
裴雯珊轻轻推开碗:"我想吃点清淡的,医生说产后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
林秋兰强压住心中的不快:"那我再做点别的。"
从那天起,林秋兰每天往返于女儿和儿媳家之间。
早上五点起床,给女儿做好饭,然后赶去儿子家照顾儿媳。
晚上十点多才回到自己家,倒头就睡。
郑文昊心疼她:"你这样不是办法,要不让曼菲请个保姆?"
林秋兰摇头:"钱花在外人身上不如自己来,我能行。"
一周后,女儿郑曼菲发起了高烧。
林秋兰彻夜未眠,帮女儿擦汗,喂药,抱孩子。
第二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儿子家。
"妈,您看起来很累,要不今天休息吧,我请假在家。"郑明远看着母亲憔悴的样子说。
林秋兰摆摆手:"没事,你去上班吧。"
她给裴雯珊熬了中药,是她从老家带来的偏方,据说对产后恢复特别好。
但裴雯珊一口都没喝。
"妈,我不习惯喝中药,太苦了。"
林秋兰看着那碗被放在一边的药,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她默默收走了药碗,又端来了午饭。
裴雯珊看了一眼盘中的红烧肉和炖鸡,又皱起了眉头。
"妈,能不能做点青菜?我这几天都没吃到新鲜蔬菜了。"
林秋兰感到一股热气从心底升起。
她想起女儿发烧时乖乖喝下她熬的每一碗药,吃下她做的每一顿饭。
她想起自己这几天的辛苦,早出晚归,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她想起那些被浪费的食物和药材,都是她精心准备的。
"新鲜蔬菜?坐月子哪有吃生冷的道理!"林秋兰的声音提高了。
裴雯珊也不再保持微笑:"妈,现在医学已经证明坐月子可以适当吃蔬菜水果了,您那些观念太老旧了。"
"老旧?"林秋兰感到一阵眩晕,"我伺候我女儿,她就好好的,你..."
"所以您就是这样区别对待的?"裴雯珊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难怪曼菲总说您偏心。"
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林秋兰心中累积多日的疲惫和委屈。
"你!你这个白眼狼!"
林秋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起手的。
"啪!啪!"
两记耳光落在裴雯珊的脸上。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裴雯珊捂着脸,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林秋兰看着自己的手,也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打儿媳妇。
门口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郑明远站在那里,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妈!你干什么!"他冲上前,把妻子搂在怀里。
"我...我..."林秋兰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裴雯珊哭着说:"我要回娘家,我不要在这里坐月子了!"
郑明远看着母亲,眼中满是责备:"妈,您怎么能这样?"
林秋兰感到一阵刺痛,她转身就走,连一句道歉都没说。
走到门口时,她听到儿子在安慰妻子:"别哭别哭,我这就送你回娘家。"
那天晚上,郑文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03
林秋兰只说:"我不去那个家了。"
"到底怎么了?"郑文昊追问。
林秋兰没有回答,她怎么能说自己打了儿媳妇呢?
第二天,郑明远来家里拿裴雯珊的东西。
"妈,您得向雯珊道歉。"他说。
林秋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为了她累成那样,她却嫌这嫌那。"
"妈,您不能打人啊。"
"我是气昏了头,但她也不该那么说话。"
郑明远深深地叹了口气:"妈,您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肯低头吗?"
林秋兰没有说话。
郑明远走后,她坐在窗前流下了眼泪。
她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一想到儿媳妇那些嫌弃的表情,一想到女儿病中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道歉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婆婆给儿媳道歉,这不是砸了自己的牌面吗?
一个月后,女儿郑曼菲出了月子,康复得很好。
"妈,您和弟妹的事,要不要我去说和一下?"郑曼菲问。
林秋兰摇头:"不用,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从那以后,儿子一家很少来家里。
过年过节,他们会来,但裴雯珊总是礼貌而疏远。
郑明远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和父母无话不谈。
林秋兰心里难受,但她的倔脾气让她说不出软话。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林秋兰渐渐习惯了儿子一家与他们的疏远。
女儿郑曼菲倒是常来看望,但每次提起弟弟一家,林秋兰都会转移话题。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五年。
那是一个平常的下午,林秋兰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郑文昊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老郑!老郑!"林秋兰尖叫着跑过去。
丈夫的半边脸已经扭曲了,口水从嘴角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