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相爱第十年,我从顾言之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枚求婚戒指。

“本来想向你求婚的,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他看着我喜极而泣地戴上戒指,神色冰冷。

当天晚上,我车祸流产。

戴着戒指的手指卡在轮子里,鲜血横流。

他却搂着小青梅,从我身边冷笑走过。

“别看,她这是遭报应了。”

“让她抢了你的戒指,自作自受!”

出院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

就是把刚订的结婚场地退了。



1

我赶到结婚场地时,顾言之正穿着我为他定制的昂贵西装,对着林婉儿单膝下跪。

林婉儿穿着婚纱,蹦蹦跳跳地跑到我面前。

“央央姐你千万不要怪顾哥哥,我只不过是随便提了一嘴,想要成为他的新娘而已!没想到会被他放在心上。”

我一直期待着和顾言之的婚礼。

所以纵使顾言之对我们结婚的事一拖再拖,我依然订下了这个场地。

幻想着穿着婚纱,走向顾言之,被他戴上戒指的那一刻。

现场每一处都是我亲手布置的。

而此刻,花瓣、气球散落一地。

连我最爱的白玫瑰都被踩成了泥泞,换成了娇嫩的栀子花。

顾言之一看到我,脸上原本挂着的宠溺笑容瞬间变得冰冷。

“你别误会,我只是把婉儿当妹妹,完成她一个梦想而已。”

“嗯,我知道。”

这借口他已经用了一万遍了。

我平静地点头。

顾言之见我无所谓的反应,微微一怔。

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栀子香味,是林婉儿的同款香水味道。

他原本最讨厌栀子香,可自林婉儿入职后,家里就摆满了这种味道的香水。

流产后的肚子经常绞痛,疼得我几乎有些站不稳。

他见我脸色惨白,冷笑。

“不就是经期肚子疼吗?装得跟要死了似的,为了跟小姑娘争风吃醋,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忘了我这个月已经来过月经了。

他刚要过来拉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他急忙一把推开我,跑向林婉儿。

我倒在地上,手腕在落地的那一刻传来一阵刺痛。

“呜呜呜顾哥哥,这场地怎么这么多石头呀,害得小笨蛋都崴脚了。好痛痛啊呜呜呜。”

顾言之抱起林婉儿,一边匆忙往门外走,一边朝我破口大骂。

“废物,你怎么连个婚礼场地都打扫不干净!”

半夜,我刚提交完国际美术大赛的申请书,顾言之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婉儿受伤了,我要照顾她,今晚不回家了。】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报备。

林婉儿的朋友圈几乎在同时弹了出来。

【小笨蛋的脚脚受伤了,但是有大哥哥亲亲抱抱,脚脚立马就不疼了呢!】

配图是一个男人在亲吻女孩的脚背。

我点了个赞。

恍然想起两年前的某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把冬日里冰冷的脚,放进顾言之的怀里取暖。

却被他厌恶地狠狠甩开。

“你有病吧李未央,脏死了。”

那是我们感情破裂的前兆。

特殊铃声响起,顾言之的消息又一次弹出。

【裤子脏了,给我送一件新的过来。】

我知道如果我不去送,等他回来,必然又要跟我爆发一阵争吵。

他知道我一定会秒读他的信息。

而现在的我,实在不想把感情浪费在吵架上。

我忍着疼痛走到约定的地点,在寒风中等了两个多小时。

他没来。

我活动着冻僵的身体,一抬头,却透过二楼的落地窗,看到了两具缠绵的身体。

窗户上鲜红的喜字刺得我眼睛发酸。

明明没想哭的。

大概是风太大,眼睛进沙子了吧。

2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顾言之就把我推醒了。

“让你送裤子,怎么没去?”

我没有解释,也没有告诉他我等了他两个小时。

只说了一句“迷路了。”

顾言之冷嘲热讽。

“真是废物,自己的婚房还能找丢。”

他也知道那是我们的婚房。

顾言之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回味似的舔了舔嘴角。

“对了,我们的婚礼延后。”

“好。”

我没有问原因,干脆地点头。

这么多年,但凡关于婚事,他总是一拖再拖。

每次我试探着问他什么时候求婚,就会被他一脸不耐烦地撇开话题。

我早就习惯了。

他转过身,口袋里露出了半截丝袜。

白色的,绑着蕾丝带子。

是顾言之最讨厌的款式。

在被他冷暴力整整一年后,我为了讨他欢心,放下羞耻心穿过一次这样的丝袜。

而他看到后,却是上下扫视我一眼,轻蔑道。

“丑人多作怪。”

看到那截丝袜,顾言之的脸色微变,飞速地塞回了口袋里。

没等他开口,我已经替他解释了。

“大概是小姑娘放错了吧。”

他的狡辩如鲠在喉,僵了一瞬,突然问我。

“你生气了?”

生气?

若是以前的我,看到这种被林婉儿故意留下来的东西,必然会向顾言之哭闹着讨要一个说法。

但现在,我根本不在乎。

我摇摇头。

他抿下唇,脸色沉了下来。

“你最好是。”

顾言之似笑非笑。

“我警告你,别再为了逼婚耍什么花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要是敢为此伤害婉儿,我不会轻饶了你。”

见我毫不在意,他皱紧眉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一闪。

是比赛报名成功的短信。

这些年,为了照顾顾言之,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如今也是时候重拾旧业了。

顾言之瞥了一眼,蹙眉道。

“什么美术比赛?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你那点水平根本不够资格比赛。别出去丢我的人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不久前他登台拿奖,有记者问他。

“为什么明明自己的妻子同是一位优秀画师,你却从来没有在人前提到过她? ”

而他只是发出一声嗤笑。

“她?她做了这么多年家庭妇女,水平早下降了,她哪里够格跟我相提并论。”

可他却忘了,如果不是七年前我为了救他冲进了大火,被燃火的画架砸断了右手,又怎么会水平大幅度下降,再也不能拿起画笔?

“我不是不能和你相提并论吗?怎么会丢你的人。”

我冷淡地反问。

这是我们在一起十年间,我第一次顶嘴。

他一愣,瞬间恼羞成怒。

“你有病吧李未央?逼婚逼上瘾了?不就是想晚点跟你结婚吗?至于这种态度吗?”

我没有理他,打开手机刚好看到了林婉儿的朋友圈。

是一张她穿着清凉,趴在顾言之胸口上的照片。

我扫了一眼顾言之的手机,并没有弹出这条朋友圈,显而易见是仅我可见。

见我低头只顾摆弄手机,顾言之将这视为我的示弱,脸色缓和了不少,大发慈悲地转移了话题。

“怎么没给我留饭。”

以往,不论他多晚回家,我都会为他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

“手扭伤了,做不了。”

他仿佛才注意到我手腕肿起的伤,一边皱眉念叨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边给我温柔上药。

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恍然间感觉这一幕和十年前的他渐渐重叠。

“画师最重要的就是手了,我可得好好保护好你这双手,永远不能让它受伤。”

那时的他不让我做任何家务,连扒个桃子皮都怕上面的绒毛伤了我的手。

可后来,他骂我好吃懒做,理所应当地使唤我做家务,包揽了所有保姆的工作。

手腕的刺痛让我忍不住瑟缩,又被他紧紧包裹在温热的手掌中。

他仿佛不经意地问道。

“照片墙怎么摘了?”

3

十年间,我们每旅游一个城市,就会把照片挂到照片墙上。

顾言之说,这些是独属于我们两人的风景,等到七老八十的金婚纪念日,我们可以看着这些照片,回忆曾经的浪漫爱情。

我没有告诉他,在林婉儿发的那张图片的背景墙上,我看到了一幅一模一样的照片墙。

甚至就连景点、拍照姿势都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就是换了个女主人公。

原来我和他独一无二的记忆,也可以被别人复刻。

正说着,视频电话的铃声响起。

顾言之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脸色微变。

他触电似的甩开我的手,走开老远才接了电话。

我知道他是怕林婉儿看到我会难过吃醋。

少女清脆的声音从声筒里传出。

“哥哥~婉儿宝贝肚肚饿了,想吃鱼皮虾饺!”

顾言之的声音一改在我面前的冰冷,宠溺而又耐心地哄她。

“好,我这就给我的小猪宝贝准备鱼皮虾饺。”

挂断电话,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丝心虚。

“那个……”

我打断他。

“鱼皮虾饺是吧?好,我做。”

今年的恋爱纪念日,我就为他精心准备了这道菜。

鱼皮虾饺非常难做,饺皮极薄极软,一动就破。

我包了一天,忙得满头大汗,连饭都没顾上吃,也只包出了小小的一盘。

带着满心的期待,我把虾饺送到了公司。

迎来的却是顾言之暴怒地破口大骂。

只因为公司的员工叫我总裁夫人,让林婉儿难过了。

我在与他推搡吵架之间,头撞到了桌角,缝了六针。

而那盘饺子也撒了一地,被哭闹中的林婉儿“无意间”踩成了一摊肉泥。

想到这儿,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隐痛。

就当是最后一次。

就当是还了他这么多年的感情。

顾言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脸色微沉。

沉默了很久,他摔门而去。

我不理解。

怎么我不像以前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他反倒还不高兴了?

这一盘饺子我从凌晨包到了中午。

昨晚受了凉,头一直很烫。

我忙得头晕眼花,包到最后,连手指都在颤抖。

他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拿了饭盒,就冷着一张脸去了公司。

这是顾言之惯用的套路。

平日里只要我稍稍有哪里惹他不开心,他就会立刻对我开展冷暴力。

然后心安理得地等着我的主动讨好。

但这一次,他就是等上一辈子,也等不到我去讨他欢心了。

我把参赛用的画寄了出去,瘫倒在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连走到房间里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离别前的最后一顿饺子,希望他们吃得开心吧。

可我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林婉儿的消息。

是一条语音和一张图片。

【谢谢姐姐的虾饺,小爱吃得很开心哦!】

小爱是她养的一条狗。

而图片里,那个拿着虾饺喂狗的人。

他青筋分明的手腕上,就戴着我曾花了一年时间,饿到胃出血,省吃俭用攒钱,送给他的那个名贵手表。

4

我没想到,一周后,微博就传出了#李未央,抄袭林婉儿#的流言。

我冲进画室时,林婉儿已经在顾言之怀里哭了好一会儿了。

“哥哥,宝宝好委屈啊!没想到央央姐那么坏,偷了小公主的戒指不算,还偷了我的画!呜呜呜……”

负责人告诉我,类似的画在两个月前就以林婉儿的名义参赛过。

两幅画场景、线条、色彩都别无二致,唯一区别是林婉儿那幅画的水平逊色于我的画。

在得知我的画此前,一直就放在顾言之的画室里后,他们按规定来画室调取监控,却被顾言之告知监控坏了。

“且顾先生做了林小姐的人证,证实了这幅画的原创者是林小姐。”

可顾言之明知道这幅画是我画的啊!

我不敢相信地看向顾言之,却对上了他心虚的眼神。

按照规则,我需要现场复刻作品,以此证明画是我的原创。

可这幅画是我手伤前的作品,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复刻出来。

如果我不能拿出证据,就意味着不仅会失去参赛资格,还会被终身禁赛。

林婉儿得意地笑笑。

“只要你现在跪下,当众大喊十遍我是贱人,本公主就大发慈悲,不追究你抄袭的事了!”

我冷笑一声,猛地冲上去,手掌刚抬起来,就被顾言之狠狠一推——

桌子上的瓷人笔架应声而落,我的手掌瞬间被瓷片刺穿,鲜血直流。

我和顾言之同时怔然地看着破碎的情侣瓷像,鸦雀无声。

这是定情时,我们共同做的,象征他对我至贞不渝爱情的笔架。

后来有一次我们吵架,瓷人被他不小心打破,我当场掉了眼泪,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却看到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拿着被重新粘好的瓷人,在我眼前晃晃。

他抹掉我的泪水,献宝似的把瓷人往我怀里一塞。

“别哭了央央,老公厉害吧,都给你修好了。”

他手艺不精,瓷人被粘得歪歪扭扭的。却被我视若珍宝,保存了这么多年。

却忘了,破碎的东西,是永远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的。

我笑了一声,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男人,连同这个瓷人,我都不要了。

“顾言之,我们结束了。”

留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拎着行李登上了回家的飞机。

刚一上飞机我就收到了顾言之的短信轰炸。

“李未央,你什么意思?”“你是蠢猪吗?还当自己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离家出走?你幼不幼稚!”

“婉儿一个小孩儿,你就让让她又怎么了。”

“你就非得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难堪是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是被林婉儿诬陷的。

可为了林婉儿的面子,他依然选择了隐瞒真相,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把这几条消息截了图,给美术大赛的总理发了过去。

刚要关机,却收到一条让我出乎意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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