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些梦想，是要在放弃后才看清它真正的模样。"
荀天阔站在边境线上，远远望着那座熟悉的哨所。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眼中的迷茫。
"当年我以为离开军营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败，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命运给我安排的另一条路。"
01
雨水拍打着窗户，像是一根无形的手指不断敲击着玻璃。
荀天阔坐在柜台后，目光穿过满是水痕的窗户，望向对面街道上的那座军人雕像。
雕像在雨中显得格外肃穆，就像六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最后一次站军姿时的模样。
二十九岁，本该是军旅生涯最好的黄金时期，他却已经成了一家户外装备店的老板。
店里没有顾客，雨天总是这样，人们宁愿窝在家里也不愿意出门淋湿自己的鞋子。
荀天阔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茶香勾起了他对军营生活的回忆。
那时候的热茶总是在紧急集合时匆匆咽下，烫得嗓子生疼也来不及呼一口气。
茶几上放着一本退伍证书，已经有些泛黄，那是他军旅生涯的终点，也是他内心最深的遗憾。
他记得六年前初入伍时的壮志豪言，站在军校操场上，他和同学们信誓旦旦要成为优秀的军官。
父亲是老兵，在他小时候就教导他："男儿当报国，军营是最好的选择。"
可惜天不遂人愿，连续三次提干机会都与他擦肩而过。
第一次是因为部队编制调整，名额被临时取消。
第二次是因为他在政治素质评定中不够突出，差了两分。
第三次，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却因为一次任务中的"过度冒险"被评定为不适合担任军官。
荀天阔至今记得最后一次提干失败后，连长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是个好兵，但不一定是个合格的军官。"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刺进他的心脏。
三年后，他选择了退伍，带着遗憾告别了那片他深爱的土地。
回到边境小城，他用积蓄开了这家户外装备店，算是没有完全离开那个充满荒野和危险的世界。
店铺不大，却因为他的军旅经验和对装备的专业知识而小有名气。
登山爱好者喜欢来这里，不仅是为了装备，更是为了听荀天阔讲那些边境巡逻的故事。
有时候，他会带着几个经验丰富的客人去边境徒步，那是最接近他从前生活的时刻。
每当踏上那些熟悉的小径，看着远处的哨所，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偶尔，他会收到老战友的消息，有人升职了，有人调动了，有人立功受奖了。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小刀，轻轻划过他的心口，不致命，却总是隐隐作痛。
他也有几个同样退伍的朋友，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着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酒后，他们会唱起军歌，声音嘶哑却热烈，仿佛能穿越时空回到那个穿着军装的青春。
荀天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这个雨夜大概不会再有客人了。
正当他准备关店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喂，荀天阔。"
"小荀，是我，柳成岳。"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熟悉。
荀天阔愣住了，柳成岳是他的老师长，如今已经是边防某特种部队的负责人。
"师长？"他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仿佛对方能透过电话看到他一样。
"三年不见，听说你在边城开了家户外店，生意还不错。"柳成岳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还行，就是做点小买卖，不值一提。"荀天阔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拘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柳成岳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小荀，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荀天阔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普通的事情。
02
"是这样的，有一个跨境追踪任务，需要对当地地形和少数民族语言都熟悉的人。"柳成岳直言不讳。
"这是一次非常规行动，不能动用现役军人，而你退伍后的民间身份非常适合。"
"我..."荀天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用现在答复我，好好考虑一下。不过时间紧迫，我需要你明天给我答复。"柳成岳的声音中透着不容推辞的坚定。
电话挂断后，荀天阔站在店铺中央，雨声似乎更大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走到窗前，雨水模糊了街对面的军人雕像，就像他此刻模糊的思绪。
接受这个任务意味着什么？危险、刺激，还是久违的归属感？
拒绝又意味着什么？安稳、平凡，还是对过去梦想的彻底告别？
荀天阔开车回到了自己位于城郊的小屋，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柳成岳的提议。
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他一个人住，没有人会为他留一盏灯。
他打开灯，目光落在墙上那张军装照上，照片中的他目光坚定，站姿挺拔。
坐在沙发上，他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爸，打扰你休息了。"荀天阔的声音有些疲惫。
荀天阔把柳成岳的电话内容告诉了父亲，然后问："您觉得我该怎么选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父亲缓缓地说："儿子，当年你选择退伍，我尊重你的决定。现在你面临新的选择，我同样尊重。"
"但是，"父亲的声音变得严肃，"我想问你，退伍这三年，你内心真的平静了吗？"
荀天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答案太过明显。
"儿子，人这一辈子，最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带着遗憾老去。"父亲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的门。
挂了电话，荀天阔打开了一瓶酒，独自一人喝着，思考着。
酒过三巡，他拨通了女友李雪的电话。
"这么晚了，还没睡？"李雪的声音带着睡意。
"雪，我有事和你商量。"荀天阔直接了当地说出了柳成岳的提议。
电话那头立刻清醒了："你疯了吗？那是什么性质的任务你知道吗？太危险了！"
"我还没有答应。"荀天阔低声说。
"但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不对？"李雪太了解他了。
"我不知道..."
"荀天阔，"李雪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哪天接到电话，说你出事了。"
"不会的，雪，我保证。"
"你不能保证！"李雪几乎是吼了出来，"你以为这是什么？电影吗？现实中的危险是真的会死人的！"
争执持续了将近一小时，最后以李雪愤怒地挂断电话告终。
荀天阔坐在黑暗中，酒瓶已经见底，头脑却异常清醒。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从最底层拿出一个尘封已久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他军旅生涯中获得的几枚奖章，还有一封未完成的信。
那是他在最后一次边境巡逻任务中，写给可能牺牲的自己的信。
信中有一句话：如果有来生，我还会选择当一名军人，完成这辈子未完成的使命。
这一刻，荀天阔的心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就像暴风雨中心的那一片宁静。
他拿起手机，给柳成岳发了一条短信：我接受任务。
03
第二天清晨，荀天阔开车到达了柳成岳指定的地点，一个隐蔽在山林中的训练基地。
荀天阔下车后，看到了几个同样是退役军人的面孔，有些甚至是他曾经的战友。
他们的眼神交汇，无需言语，都明白彼此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柳成岳站在他们面前，目光严峻："这次任务，国家不会承认你们的身份，如果出事，我们也无法公开营救。"
"你们随时可以退出，这是最后的机会。"
没有人移动，荀天阔甚至向前迈了一步。
柳成岳点点头，打开了身后的投影仪："三天前，一个国际犯罪组织潜入了我国边境，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正在策划一起大规模的恐怖袭击。"
荀天阔盯着屏幕上那张模糊的照片，心跳加速，他认出了那个人——
那是三年前，他最后一次任务中让他差点丧命的罪犯，也是他未能提干的直接原因。
又或许，这是给他的一个完美的复仇机会。
柳成岳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你们的任务是追踪这个组织，获取情报，但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行动听指挥。"
"荀天阔会作为你们的向导，他对当地地形和语言最为熟悉。"
话音刚落，一个壮硕的男人冷笑了一声："一个没能提干的退伍兵，能带我们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