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009年11月9日下午5时30分左右,临近下班高峰期,河北沿海某市一小学门前街头人流如织,站满了接学生的家长。
这时候,大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惊人的一幕发生了。一名戴着口罩的歹徒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接近一名步行过马路的女子,举起手中的尖刀,连捅数下。
随着一声惨叫,女子倒地不起,鲜血染红衣服。
从这里经过的市民梁欢见状愤怒不已,他顺手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大喝一声“哪里走”,拔腿追了过去。
梁欢人高马大,快步如飞,歹徒心慌意乱,步伐凌乱。二人的距离很快缩短,只有不到10米。眼看就要追上,歹徒一个拐弯,进了一条小巷。待梁欢跟过去的时候,歹徒竟然消失不见,像泥鳅一样逃脱了。
梁欢左右查看,不见歹徒踪影,只好返回原地,看女子伤情如何。来到现场之后,他发现女子周围聚了一大堆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报警。
梁欢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十分钟之后,警车和救护车风驰电掣般赶到现场,将受伤女子送往医院。
现场所有人都为女子祈祷,希望她转危为安。然而死神还是到来,夺取了她的生命。消息传来,市民无不为之惋惜和震惊。
光天化日之下,歹徒当街行凶,影响恶劣,简直就是向警方挑战。如果让歹徒逃脱,如何向市民交代?
由于是下班高峰期,人流密集,等警方反应过来之后,虽然撒下天罗地网,但非常遗憾,连歹徒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当地公安分局当即成立专案组,全力侦破此案。
专案组成员首先来到现场,查看路边监控。他们发现,歹徒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抢劫。杀人之前,歹徒先去抢女子手中的包,对方死死不放,并且试图大声获救。刚喊了一个字,歹徒便对她出手。
由于凶手当时戴了帽子,还戴了口罩,警方只知道此人身高1.75米,身材壮实,却无人看到他的容貌。但是,警方根据监控判断,凶手应该是个惯犯。
他表现镇定,不慌不忙,首先在路边观察,像一头狼在观察猎物,确定该女子为抢劫对象之后,他快如闪电,直奔目标。
杀人后,他临危不乱,带着抢来的包,在有人追赶的情况下迅速消失。整个抢劫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没有一点卡顿,如同经过多次演练一般。
警方随即将嫌犯的身影打印出来,除了在报纸上刊登,在电视台播放,还在大街小巷张贴。同时,警方还将模拟像送到附近监狱,让服刑囚犯进行辨认。
一周过去,没有任何收获。他们只好暂时放弃画像寻人,梳理受害人的社会关系,看她之前有没有和人发生矛盾,属于被报复身亡。
受害女子名叫孙平,因为已经身亡,调查只能从家属这里开始。
孙平的丈夫名叫丁进,得知妻子的死讯,哭得撕心裂肺,当场昏厥过去,正在医院输液。看到警察到来,他再次情绪激动,嚎啕大哭,不能自制。他一边哭一边喊:“媳妇走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什么都不想说。”
经过警方反复劝说,丁进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开始讲述。
丁进年轻时没有一技之长,单位也不行,他的父亲是一名普通工人,收入只能维持基本开销。这样的条件,找对象很难。丁进没别的长处,至少算是能言善辩,口齿灵活,这一点就很合乎一些女子的口味。
1977年出生的他,23岁那年就当了新郎,新娘还是一名储蓄所营业员。然而浪漫过去后,总是要生活的,缺乏物质基础的婚姻很难长期维持。结婚两年,妻子就离他而去。
邻居们说,这下子丁进要打一辈子光混了。谁也没想到,2003年,26岁的丁跃进再次娶妻周爱云。
这次丁进接受了教训,老老实实打工赚钱养家。周爱云基本上接受丈夫清贫的现实,还为丈夫生了一个儿子。
可是在孩子5岁那年,2009年1月,丁进却主动提出离婚,理由是周爱云有了婚外情。
离婚后不到3个月,丁进迎娶了第3位新娘。她就是被害者孙平,小丈夫6岁。
丁进讲,妻子之前是纺织厂女工,人长得好看,品性也不错,对非亲生的儿子小龙也像自己亲生一样。
妻子的突然离开,让丁进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我别无所求,只想让警察叔叔早日抓到凶手,就地正法,让我媳妇九泉瞑目。”丁进慷慨激昂地说。
丁进的话符合常理,可他说的一段话,引起专案组侦察员的怀疑。“我妻子来自农村,生活节俭,遇到抢劫自然不肯放手;同时她长期上班,手腕有力,当时一定死死抓住皮包不丢,情急之下,歹徒杀人。”
一个突然失去年轻妻子的丈夫,快要崩溃了,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做出上述有条理的推断?给人的感觉,丁进试图急于向警方证明,妻子是死于抢劫。
警察的分析是,有钱人都是坐车,很少步行,还会有人陪伴。当时孙平是步行,独自一人,即使包里有钱,也不可能是巨款。甚至,孙平的包里可能一分钱也没有,只是一些生活用品。歹徒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抢劫,太过冒险,不符合常理。
这时候,孙平所在街道的居委会大妈反馈了一条信息,更引起侦察员的怀疑。她说,这孙平不是什么纺织工,从来没有见她上过班。
听到这里,一名侦察员眉头紧锁,这说明丁进对警察撒了谎,难道他跟妻子被害有关?
进一步的调查显示,孙平的确并非纺织工,而她婚前曾经长期在足疗店上班。在个别地区,足疗店和洗浴中心给人的感觉很暧昧,有擦边的嫌疑。
因此孙平隐瞒妻子的职业,可能只是觉得不体面,未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面对警方做出的分析,也可能是急于抓到凶手。
没有丁进的涉案证据,就不能在上面过多浪费时间。专案组只好改变思路,以案发现场为中心,向外延伸,调取周围的监控。这一招果然有效,很快便有了重大发现。在距离案发现场500米之外的加油站路边,发现一辆无主的摩托车。
查看监控之后发现,这辆摩托车刚好在案发前一小时前,被一名男子停在那里,再也没有来骑。摩托车的状况正常,没有任何故障,在当时也是值钱的交通工具,丢弃它太反常了。并且,监控中的车主高矮胖瘦,跟现场凶手极其相似。
专案组随即决定,全力查询摩托车的主人。然而查询数日,没有明显收获。一是该车无牌,二是曾经几次转卖,到后来连交易手续都没有,根本无从查起。凶手骑行的时候,还戴着手套,车把上也没有留下指纹。
可是,专案组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收获。凶手虽然很狡猾,但是还是忙中出错,将摩托车钥匙遗留在车上。
警方从摩托车的钥匙上,顺利提取到了车主的汗液和皮屑等人体组织残留物。
有了这些证据,就能提取到嫌疑人的DNA,到时候即使他死不承认,是零口供,警方也能给他定罪。
得知这一消息,专案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破案在即,可以给上级,给家属,给市民一个交代了。根据之前的推断,此人是惯犯,在数据库中肯定有他的信息,一比对就水落石出。
结果却令人沮丧,比对之后,并没有对上号,没有一个在押犯或者刑满释放犯与专案组提取的DNA相符。
眼看时间过去了半年,专案组依旧没有任何重大突破,此案只能搁置,成为积案。对此,专案组成员耿耿于怀,此案成为他们的心病,甚至耻辱,一提及心里就隐隐作痛。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难以忘怀,做梦也是凶手抓到了,家属送来锦旗,连声感谢。
此案给侦察员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也成为深深的遗憾。春去秋来,日月如梭,不知不觉,过去了5个年头,此案的卷宗依旧待在档案柜里,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没有人敢于去触碰。
就在这时,突然柳暗花明,案情忽然有了拨云见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