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表保养得不错,就是机芯有点问题,得打开后盖看看。"老钟表匠抬头看我,手指轻敲表壳。

我犹豫了,这是岳母临终前给我的唯一遗物,她曾郑重嘱咐我永远不要打开后盖。

"能不能不打开就修好?"我轻声问道。

老人摇摇头,"八年了,难道你从来没想过里面藏着什么吗?"

01

陈远是一名高中物理老师,已经在育才中学任教十五年。

学生们喜欢他,因为他总能把枯燥的物理定律讲得生动有趣。

他的课堂充满欢笑,而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只有沉闷的公式和定理。

这天下午放学后,陈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岳母李秀珍家。

这已经成了他每周三的习惯。李秀珍今年六十五岁,身体硬朗,性格开朗。她丈夫早逝,独自把女儿苏梅抚养成人。

陈远推开院子的小栅栏门,就听见李秀珍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

"妈,我来了。"陈远换上拖鞋,顺手把带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

李秀珍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远儿来啦,快坐。今天给你做了红烧排骨,还有你最爱吃的蒸鲈鱼。"

陈远走进厨房,接过李秀珍手中的盘子,"妈,您别忙了,让我来端吧。"

"好好好,你去坐着,饭马上就好。"李秀珍摆摆手,又转身去照看锅里的汤。

两人一起摆好桌子,李秀珍给陈远盛了一碗米饭。

"最近学校忙不忙?"李秀珍一边给陈远夹菜一边问道。

"还行,期中考试刚过,学生们表现得不错。您这两天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每天早上去公园跳广场舞,认识了不少新朋友。"李秀珍笑眯眯地说。

"那就好,我和梅子一直担心您一个人住会不会孤单。"

李秀珍摆摆手,"我这人闲不住,再说有你们常来看我,我挺知足的。"她停顿一下,眼神变得柔和,"远儿,你是个好孩子,跟梅子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没见你们红过脸。

梅子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陈远有些不好意思,"妈,您太夸我了。是我娶了梅子才是我的福气。"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



李秀珍不时给陈远讲起自己年轻时的故事,陈远则认真地听着,仿佛每一个故事都是第一次听到。

吃完饭,陈远主动收拾碗筷。两人坐在客厅里,李秀珍泡了一壶菊花茶。陈远接过茶杯,感受着热气腾腾的温度。

"远儿,那个......你和梅子有没有考虑要孩子的事?"李秀珍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远神色微变,"妈,我们......"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苏梅提着公文包走进门。

"妈,我回来了。咦,远儿,你今天来得这么早啊。"苏梅脱下外套,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陈远起身接过苏梅的包,"今天下午没课,就早点过来了。"

李秀珍站起来,"梅子回来了,我去给你热菜。"

苏梅看着母亲匆匆走进厨房的背影,又看了看陈远,轻声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陈远避开了话题。

苏梅点点头,没有追问。她知道母亲和丈夫之间有种特别的默契,这让她既欣慰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吃过晚饭,陈远和苏梅告别李秀珍,两人手挽手走在夜色中。

"今天在妈那儿聊得开心吗?"苏梅问道。

"嗯,挺好的。"陈远点点头,"妈给我讲了她年轻时候的事。"

苏梅微微一笑,"她最喜欢跟你讲那些故事了,有些我都没听她讲过。"

陈远握了握苏梅的手,"可能是因为我是外人,反而更容易说出一些事情吧。"

"你可不是外人,在我妈眼里,你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亲呢。"苏梅半开玩笑地说道。

陈远没有接话,两人静静地走在夜色中,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02

周末,李秀珍家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家庭聚会。苏梅的几个表姐妹和姨妈们都来了,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李秀珍在厨房里忙碌,陈远主动帮忙切菜洗菜。苏梅的表姐张莉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李秀珍和陈远有说有笑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姑妈,您这女婿可真是贴心,比我家那口子强多了。"张莉半开玩笑地说道。

李秀珍笑着回答:"那是,我们远儿从小就懂事,做什么事都周到。"她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夹了一块刚炒好的红烧肉递给陈远,"尝尝咸淡。"

陈远接过肉,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妈,您做的菜永远是最好吃的。"

"嘴甜,再给你一块。"李秀珍又夹了一块肉给陈远。

张莉撇撇嘴,走回客厅,悄悄对正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苏梅说:"你妈是不是比疼你还疼你老公啊?"

苏梅抬起头,勉强一笑,"我妈就是那样,对谁都好。"

"可我怎么看她对你老公特别好呢?刚才在厨房,两人有说有笑的,就差喂到嘴里了。"张莉意有所指地说。

苏梅皱了皱眉,"表姐,你想说什么?"

张莉摆摆手,"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按理说婆婆疼女婿还正常,岳母这么疼女婿,我还是第一次见。"

苏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起身走向厨房,恰好听见母亲对陈远说:"远儿,这毛巾擦擦汗,小心别着凉了。"

陈远接过毛巾,笑着说:"妈,您太关心我了,我没事的。"

苏梅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走进厨房,故作轻松地说:"妈,让我也帮忙吧。"

李秀珍回头看见女儿,笑道:"不用了,我和远儿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你去陪你表姐们说说话吧。"

苏梅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好吧,那我去摆碗筷。"

晚饭时,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餐桌前。李秀珍不停地给陈远夹菜,还特意把自己做的糖醋排骨往陈远面前推了推。



"远儿,多吃点,这是你最爱吃的。"李秀珍慈爱地说。

苏梅的小姨李红看见这一幕,打趣道:"秀珍姐,你这是亲女婿不亲女儿啊。"

李秀珍笑着反驳:"胡说,我女儿女婿都一样疼。"

"那怎么我看你只给陈远夹菜,没给梅子夹过一筷子啊?"李红继续说道。

餐桌上一阵尴尬的沉默。李秀珍有些不自然地解释:"梅子在家里,想吃什么自己会夹,远儿是客人嘛。"

"妈,远儿都跟您这么熟了,哪还是客人啊。"苏梅强笑着接话,但眼神中的失落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陈远注意到了妻子的表情,赶紧说:"对啊妈,您别总给我夹菜,也给梅子夹点,她今天工作累了一天呢。"

李秀珍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给苏梅夹了几块肉,"是妈疏忽了,梅子多吃点。"

苏梅勉强笑了笑,低头吃饭,不再说话。

晚饭后,陈远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张莉拉着苏梅到阳台上聊天。

"梅子,我觉得你妈对你老公的态度有点奇怪。"张莉直截了当地说。

苏梅皱眉,"表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莉压低声音:"你没发现吗?姑妈看陈远的眼神,不像是看女婿,倒像是看......自己的亲人。"

"你胡说什么呢?"苏梅声音有些发颤。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看看姑妈今天的表现,处处偏心陈远,这不正常。"张莉继续说道。

苏梅沉默了一会儿,"表姐,我妈就是那种性格,对谁都好。再说了,远儿确实很体贴,会照顾人。"

张莉摇摇头,"梅子,你太单纯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够了!"苏梅突然提高了声音,"别再说了。"

张莉见状,不再多言。但她的话像一粒种子,已经悄悄种在了苏梅的心里。

夜深了,客人们陆续离开。苏梅和陈远也准备回家。

李秀珍送他们到门口,特意叮嘱道:"远儿,天凉了,记得多穿点。"

陈远笑着点头,"知道了,妈。"

苏梅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和丈夫的互动,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越发强烈。回家的路上,两人少有地沉默着。

陈远察觉到了妻子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梅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苏梅勉强一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陈远没有追问,只是默默握紧了妻子的手。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在夜色中,各自怀着心事。

03

冬天来临,李秀珍开始频繁咳嗽。起初,她只当是普通感冒,但随着时间推移,咳嗽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咳血。

苏梅和陈远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让所有人震惊:晚期肺癌,已经扩散。

医生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梅心上。她瘫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久久不能回神。陈远紧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会这样......"苏梅喃喃自语,"妈一直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突然......"

陈远轻轻抱住妻子,"梅子,我们不能放弃。我们去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一定有办法的。"

苏梅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远儿,我怕......"

"别怕,有我在。"陈远坚定地说,"我们一起面对。"

接下来的日子,陈远和苏梅带着李秀珍四处求医。他们去了省城最好的医院,找了最权威的专家,但医生们给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最多只有半年时间。

李秀珍住进了医院。陈远和苏梅轮流请假照顾她。陈远甚至主动申请调课,把所有课程都安排在上午,这样下午就可以去医院陪伴岳母。

医院的病房里,李秀珍日渐消瘦,但她从不在女儿面前表现出痛苦。每当苏梅来看她,她总是笑着说自己感觉好多了。

然而,当陈远单独陪她时,李秀珍偶尔会流露出脆弱。

一天下午,苏梅去医院食堂买饭,病房里只剩下陈远和李秀珍。李秀珍突然握住陈远的手,声音虚弱地说:"远儿,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陈远连忙安慰她:"妈,别这么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秀珍摇摇头,眼中含着泪水,"我看得很清楚。远儿,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艰难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陈远,"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块金表,我一直珍藏着。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

陈远惊讶地看着盒子里那块古朴精致的金表,"妈,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留给梅子啊。"

李秀珍坚定地摇头,"不,我就是要给你。远儿,答应我,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戴着这块表,永远不要摘下来。"



陈远不解地问:"为什么?"

李秀珍神秘地一笑,"这表里有我的心意。记住,千万不要打开后盖,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陈远还想追问,但李秀珍已经闭上眼睛,示意话题到此为止。陈远只好收下表,小心地戴在左手腕上。

当苏梅回到病房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丈夫腕上多出的那块金表。

"这是......"她疑惑地问道。

李秀珍笑着解释:"我送给远儿的一点小心意,他这些年照顾我们母女,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苏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这块金表她见过,是外公留给母亲的传家宝,母亲一直珍藏在抽屉里,从不轻易拿出来。现在,母亲却将它送给了陈远,而不是她这个亲生女儿。

"妈,这表不是外公留给您的吗?应该传给女儿啊。"苏梅试探性地问道。

李秀珍轻轻摆手,"传给谁不是传呢?远儿对我这么好,就当是我对他的一点心意吧。"

苏梅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母亲疲惫的神色,最终什么也没说。她转身整理病床,心中却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失落。

陈远察觉到妻子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梅子,你是不是不高兴?"

苏梅勉强一笑,"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陈远知道妻子在说谎,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只能默默地握了握妻子的手,试图给予一些安慰。

04

冬去春来,李秀珍的病情急速恶化。她的身体日渐衰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雨夜,医院的电话打来,苏梅和陈远匆匆赶到医院,却只来得及看到李秀珍最后一眼。她走得很安详,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苏梅扑在母亲的床前,放声大哭。

陈远站在一旁,泪水无声地滑落。他低头看了看腕上的金表,心中默默对岳母做出承诺:我会永远戴着它,永远不会打开后盖。

李秀珍的葬礼很简单,但来的人不少。她生前人缘极好,邻居们、老同事们都来送她最后一程。

葬礼上,张莉注意到陈远腕上的金表,悄悄对苏梅说:"这不是姑妈的传家宝吗?怎么在你老公手上?"

苏梅轻声解释:"妈临终前送给他的。"

张莉皱眉,"这么贵重的东西,按理说应该传给你啊。"

苏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远处的陈远。他正在接待来宾,脸上写满悲痛,左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葬礼结束后,亲戚们聚在一起吃饭。饭桌上,李红突然提起了金表的事。

"秀珍的那块金表是老爷子留下的传家宝,按理说应该传给梅子啊。"李红直言不讳地说。

陈远解释道:"这是妈临终前的心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红追问:"她就没说为什么要给你而不是梅子吗?"

陈远摇头,"妈只是说里面有她的心意,让我永远不要打开后盖。"

"后盖里有什么?"张莉好奇地问。

陈远再次摇头,"我不知道,也没有打开过。我答应了妈,就会一直遵守承诺。"

苏梅坐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母亲去世前特意把传家宝送给丈夫而不是她,这让她感到困惑,甚至有些受伤。更令她不安的是,母亲还特意嘱咐不要打开后盖,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晚上回到家,苏梅终于忍不住问陈远:"妈真的没告诉你为什么要把表给你吗?"

陈远握住妻子的手,真诚地说:"真的没有,她只是说这表里有她的心意,让我永远戴着,不要打开后盖。"

苏梅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总觉得妈和你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陈远叹了口气,"梅子,别多想了。妈只是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仅此而已。"

苏梅不再说话,但心中的疑虑却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那里,无法拔除。

05

李秀珍去世后,陈远遵守承诺,无论何时何地都戴着那块金表。即使在洗澡时,他也只是把表轻轻擦干,从不摘下。

起初,苏梅并不在意。但随着时间推移,丈夫对这块表的执着开始让她感到不适。尤其是在夫妻亲密的时刻,那冰凉的金属触感总是提醒着她:丈夫和母亲之间,存在着一个她不知道的秘密。

一天晚上,两人正准备入睡。苏梅依偎在陈远怀中,手指不自觉地触碰到他腕上的金表。

"远儿,能不能把表摘下来?"苏梅轻声问道。

陈远身体微微一僵,"为什么?"

"就是觉得戴着不舒服。"苏梅试图保持语气的轻松。

陈远轻轻摇头,"我答应过妈,永远不会摘下它。"

苏梅的脸色变了变,"就算在这种时候也不行吗?"



陈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妻子的头发,试图转移话题。但苏梅已经失去了兴致,她转过身,背对着丈夫,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这样的场景开始频繁出现。渐渐地,苏梅变得越来越敏感,而陈远则越来越沉默。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被那块金表无形地拉开了。

苏梅开始回忆母亲生前对陈远的种种偏爱:为他做最爱吃的菜,送他最贵重的礼物,临终前还将家族传家宝送给他而不是自己。这些记忆像放大镜一样,无限放大了她心中的疑虑。

工作中,苏梅也变得心不在焉。她是一名小学教师,往日里总是充满活力,但现在却经常走神。同事们都注意到她的变化,纷纷关心询问,但苏梅只是笑笑,说没事。

陈远也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他试图与她沟通,但每次话题一旦涉及到金表,苏梅就会变得沉默或是转移话题。陈远感到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坚持,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岳母为何如此重视这块表。

有一天,陈远下班回家,发现苏梅坐在客厅里,面前放着一个打开的抽屉,里面是李秀珍生前的一些遗物。

"你在找什么?"陈远轻声问道。

苏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在找答案。"

"答案?"

"是的,我想知道妈为什么那么偏爱你,为什么要把传家宝给你而不是我。"苏梅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远叹了口气,坐到妻子身边,"梅子,妈没有偏爱我,她只是......"

"只是什么?"苏梅打断他,"远儿,你真的没有瞒着我什么吗?"

陈远握住妻子的手,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梅子,我对天发誓,我没有瞒着你任何事。妈为什么要把表给我,我真的不知道。"

苏梅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那表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能打开后盖?"

陈远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答应了妈,就会遵守承诺。"

"即使这个承诺伤害了我们的婚姻?"苏梅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

陈远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能沉默地抱住妻子,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06

李秀珍去世一周年的祭日,亲戚们再次聚在一起。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张莉注意到苏梅和陈远之间的疏离,悄悄拉苏梅到一旁问道:"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块表?"

苏梅勉强一笑,"没什么,就是最近工作都挺忙的。"

张莉不信,"别骗我了,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有问题。梅子,那块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不知道妈为什么要把表给远儿,还特意嘱咐不能打开后盖。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秘密。"

张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梅子,你有没有想过......"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妈和陈远之间可能有些什么特别的关系?"

"特别的关系?"苏梅疑惑地问。

张莉压低声音,"就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不好明说。"

苏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表姐,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你想想看,姑妈生前那么偏心陈远,临终前又把传家宝给了他而不是你,还有那个神秘的后盖......"张莉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苏梅脸色煞白,连忙打断她,"够了!表姐,你不要胡说。妈怎么可能......"她声音颤抖,甚至不敢将那个可怕的猜测说出口。

张莉见状,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梅子,有些事情,与其一直猜测,不如直接问个明白。那块表迟早会露出它的秘密。"



苏梅站在原地,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她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对母亲和丈夫产生如此可怕的怀疑。这种怀疑像毒药一样,正在慢慢侵蚀她的内心。

回家的路上,陈远注意到妻子异常的沉默。

"梅子,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

苏梅抬头看着丈夫,眼中满是挣扎,"远儿,你能告诉我,你和妈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吗?"

陈远愣住了,"什么秘密?"

"就是那块表,为什么妈要把它给你?为什么不能打开后盖?"苏梅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陈远叹了口气,"梅子,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答应了妈,要永远戴着它,不打开后盖,仅此而已。"

"你确定没有其他的原因吗?"苏梅追问道,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陈远握住妻子的手,"梅子,你在怀疑什么?"

苏梅猛地抽回手,"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妈生前那么偏爱你,临终前又把传家宝给了你而不是我,还特意嘱咐不能打开后盖。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陈远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梅子,你是在怀疑我和妈之间有什么......"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苏梅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

陈远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没想到妻子竟会对他产生如此可怕的怀疑。这种怀疑像一把利刃,深深刺进他的心里。

"梅子,你怎么能这样想?"陈远的声音中充满了受伤,"妈待我如亲子,我尊敬她如亲母。你怎么能......"

他没有说完,转身走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苏梅站在原地,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知道自己伤害了丈夫,但那可怕的猜测已经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无法轻易消除。

那天晚上,陈远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第二天清晨,两人默默地各自准备上班,谁都没有提起昨晚的冲突。但那道无形的裂痕已经出现在他们的婚姻中,并且在一天天地扩大。

07

岁月如流水,转眼间,李秀珍去世已经八年了。陈远和苏梅的婚姻仍在继续,但彼此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金表成了他们之间不可触碰的话题,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两人隔开。

陈远依然每天戴着那块金表,从未摘下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表面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磨损的痕迹,但他仍然精心呵护着,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苏梅已经学会了不去提及那块表,但每当她看到丈夫腕上闪烁的金色,心中就会泛起一阵酸楚。她不再怀疑丈夫和母亲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但她仍然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如此看重这块表,又为何将它交给丈夫而不是自己。

有时,苏梅会偷偷打量丈夫腕上的金表,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但那块表看起来平平无奇,除了精致的做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盖上刻着一个小小的花纹,看起来像是一朵绽放的菊花,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八年来,陈远和苏梅之间的沟通变得越来越少。他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各自怀着心事,却不愿向对方敞开心扉。

陈远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他仍然是学生们喜爱的物理老师,但回到家后,他总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书,很少与妻子交流。



苏梅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一天早晨,陈远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上班。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腕上的金表,却发现表针停止了转动。

"奇怪,"他自言自语道,"表停了。"

苏梅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听到丈夫的话,不由得抬起头来,"什么表停了?"

"妈给我的那块金表,"陈远走进厨房,伸出手腕给妻子看,"它停了。"

苏梅看着那块金表,心中泛起一阵久违的感觉。八年了,这是丈夫第一次主动提起这块表。

"可能是没电了吧,"苏梅轻声说,"或者是机芯出了问题。"

陈远点点头,"我得找个地方修一修。"

"要不要我陪你去?"苏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提出与丈夫一起做什么事。

陈远有些惊讶地看着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好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苏梅点点头,"我今天下午没课。"

就这样,两人约好下午一起去修表店。这个简单的决定,似乎在他们之间架起了一座小小的桥梁。

08

下午,陈远和苏梅来到城里最老的一家修表店。店主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手上的动作却依然灵活精准。

"这表很精致啊,"老人仔细端详着陈远手腕上的金表,"看做工,应该有六七十年的历史了。"

陈远点点头,"是我岳母留给我的。"

老人轻轻敲了敲表壳,"得打开后盖看看机芯,才能确定问题出在哪里。"

陈远的脸色变了变,"能不能不打开就修好?"

老人摇摇头,"这表停了,肯定是机芯出了问题。不打开后盖,我怎么知道该怎么修呢?"

陈远陷入了沉思。他答应过岳母永远不会打开后盖,但如果不打开,表就无法修理。这块表是岳母的遗物,他不忍心看它就这样停止走动。



"怎么了?"老人看出了陈远的犹豫,"这表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陈远看了妻子一眼,轻声说:"我答应过岳母,永远不会打开后盖。"

老人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但表已经停了,如果不修,它就永远不会走了。八年了,难道你从来没想过里面藏着什么吗?"

陈远和苏梅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我......"陈远犹豫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好吧,请您打开后盖看看。"

老人点点头,接过金表,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工作台上。他拿出一把精细的小工具,轻轻撬开了后盖。

在场的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陈远更是崩溃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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