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天黑透了,刘兰站在儿子房门前,犹豫着是否该敲门。

房间里,四十二岁的张明依然沉浸在电脑世界中,键盘声清脆而急促。

"明明,该吃饭了。"刘兰轻声道。

"知道了,一会儿就来。"房间里传来敷衍的回应。

刘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厨房。一旁的张建国放下报纸,

皱眉低语:"这孩子,大学毕业都二十年了,还整天窝在家里,成什么样子!"

刘兰看着丈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01

天刚蒙蒙亮,刘兰就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脆。屋外,小区里的健身老人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日常锻炼,欢快的广场舞音乐隐约传来。

"建国,起床了!"刘兰一边往锅里打鸡蛋,一边朝卧室喊道。

六十五岁的张建国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卧室,身上还穿着洗得发白的老式背心和短裤。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六点半。

"这么早喊我干啥?今天又不上班。"张建国嘟囔着,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老花镜戴上,拿起昨天没看完的报纸。

刘兰没有回答,只是往锅里又打了两个鸡蛋。张建国瞥了一眼厨房,看到妻子正在准备丰盛的早餐:荷包蛋、小米粥、烙饼,还有一小碟咸菜。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做这么多?"张建国放下报纸,走到厨房门口。

刘兰叹了口气:"还能是什么日子?想着明明昨晚又熬夜,多做点,万一他能起来吃呢。"

一提到儿子张明,夫妻俩都沉默了。四十二岁的儿子,大学毕业已经二十年了,却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整日宅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游戏、看动漫,与外界几乎断绝了联系。

"你少惯着他!"张建国皱着眉头说,"他有手有脚的,想吃自己不会做啊?咱都六十多了,儿子四十多了,还天天给他端饭送水的,他当自己是皇帝啊?"

刘兰关小了火,将荷包蛋铲到盘子里:"你少说两句吧。我这不是怕他饿着吗?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嘛,网上说这叫'社恐',不喜欢出门。"

张建国气得胡子直抖:"什么社恐不社恐的?就是懒!当年我三十多岁,腰间盘突出疼得直不起腰,照样每天去工厂上班。他倒好,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天天窝在家里啃老,传出去多丢人啊!"

"小声点!"刘兰赶紧制止丈夫,"别让明明听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受不了这种刺激。上次工厂李师傅来家里,当着人家面说明明是'废物',明明整整一周没出门,连饭都不吃了。"

张建国撇撇嘴,没再说话,心里却依然愤愤不平。他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报纸,但眼睛只是盯着纸面,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刘兰将早餐摆上桌:"来吃饭吧,吃完我去明明房间看看,他要是醒了,我端一份给他。"

两人默默吃着早餐,餐桌上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氛围。这样的早晨,这样的对话,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吃完早餐,刘兰收拾好碗筷,拿了一个干净的餐盘,盛了一份早餐,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向儿子的房间。

张明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门紧闭着,门上贴着几张动漫海报,已经泛黄发皱。刘兰轻轻敲了敲门:"明明,起床了吗?妈妈给你送早餐来了。"

没有回应。

刘兰又敲了几下:"明明?你醒了吗?"



依然没有声音。

刘兰犹豫了一下,轻轻扭动门把手。门没锁,她松了口气,小心地推开门。

房间里窗帘紧闭,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汗味、垃圾食品和久未通风的气息。床上隆起一个人形,被子蒙在头上,一动不动。

"明明,该起床了。"刘兰走到床边,轻声说道。

被子下传来一声含糊的回应:"知道了,放那儿吧。"

刘兰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今天天气真好,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妈妈听小区王阿姨说,她儿子在电脑城工作,那边正招人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被子猛地掀开,露出张明睡眼惺忪的脸,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他皱着眉头:"妈,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一大早就跟我提工作的事!"

刘兰被儿子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好好,不提工作。你先吃早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明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拿起餐盘上的筷子戳了戳荷包蛋:"嗯。"

看着儿子开始吃早餐,刘兰稍微放心了一些,却又忍不住担忧。她和丈夫都已经退休了,靠着不多的退休金维持生活。儿子没有收入,每个月的生活费、网费、零花钱都需要他们支付。这些年来,他们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

"明明,妈妈不是要逼你,"刘兰轻声说,"只是爸爸妈妈都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张明停下筷子,表情变得复杂。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刘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客厅,张建国正在看电视新闻。看到妻子回来,他问道:"怎么样?那小子起来了没有?"

刘兰点点头:"起来了,在吃早饭。"

"哼,知道吃是吧?"张建国冷笑一声,"也就是你惯着他。我看啊,咱们老两口干脆搬出去住,不管他了,看他饿几天,自然就知道出去找工作了!"

刘兰在沙发上坐下,疲惫地摇摇头:"你就会说这些狠话。他是咱们唯一的儿子,能不管吗?"



张建国沉默了。是啊,再不满,再生气,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当年多聪明的孩子啊,大学毕业,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呢?

"对了,"刘兰突然想起什么,"我下午要去医院复查。"

张建国一愣:"又复查?不是上个月才去过吗?"

刘兰摆摆手:"医生说我血压高,让我定期去看看。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看着明明。"

张建国皱眉道:"你血压高跟那小子有关系!整天为他操心,换谁能不生病?"

刘兰不想再争论,起身去收拾家务了。

下午两点,刘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她走到张明的房门前,轻轻敲门:"明明,妈妈去医院复查,晚饭在冰箱里,热一下就能吃。"

房间里传来敲键盘的声音,然后是张明的回应:"知道了。"

刘兰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在去医院的公交车上,刘兰望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车上坐着不少和张明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背着电脑包,都是一副忙碌奋进的样子。而自己的儿子,却把青春年华浪费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与世隔绝。

"师傅,到医院了吗?"刘兰问正在开车的司机。

"还有两站,大姐,"司机回答,"您是去看病的?"

刘兰点点头:"复查一下血压。"

"现在这物价,光是药费就够令人血压高的。"司机感慨道,"我家老爷子就是高血压,每个月光药钱就得好几百。"

刘兰心中一紧,想起家里越来越紧张的经济状况。自从张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家,没有任何收入,全家的开销都靠她和丈夫的退休金。这些年,为了维持儿子的生活,他们省吃俭用,连看病都要精打细算。

到了医院,刘兰挂号、测血压、做心电图,一系列检查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最后,她拿着检查结果走进医生的诊室。

"刘女士,您的血压比上次还要高了一些,"医生看着检查单皱眉道,"而且心电图也有些异常。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精神压力很大?"

刘兰勉强笑了笑:"就是普通的家庭琐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医生放下检查单,认真地看着她:"刘女士,您这个年龄,一定要注意保养身体。精神压力过大很容易引发心脑血管疾病。您要学会放松,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建议您去看看心理医生。"

刘兰点点头,接过医生开的药方,起身离开。

走出医院大门,天已经黑了。刘兰站在台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着栏杆,深呼吸了几次,才慢慢缓过来。

"我不能这样下去了,"刘兰喃喃自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02

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多,张建国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妻子回来,他放下遥控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医生怎么说?"

刘兰放下手提包,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血压比上次还高了,医生说我得注意休息,减轻精神压力。"

张建国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我就说吧,整天为那小子操心,能不生病吗?明明呢?"

"还在房间里吧,我刚回来,还没顾上看。"刘兰踢掉鞋子,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张建国站起身:"你先歇着,我去叫他出来吃饭。今天我下厨,炖了排骨汤。"

刘兰点点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她听到丈夫走到儿子房门前,敲门的声音。

"明明,出来吃饭了!你妈从医院回来了。"张建国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

房间里依然传来敲键盘的声音,但没有回应。

张建国又敲了几下门:"明明,听到没有?出来吃饭!"

"知道了,等会儿就来。"张明的声音闷闷的。

张建国摇摇头,走回客厅:"还是老样子,说等会儿,估计得等到半夜。"

刘兰叹了口气:"算了,他饿了自然会出来的。咱们先吃吧。"

两人坐在餐桌前,张建国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递给妻子:"多喝点汤,补补身子。"

刘兰接过碗,却没有动筷子。她望着丈夫,眼中含着泪水:"建国,咱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张建国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不是办法,可有什么办法?咱们能把儿子赶出去吗?"

"不是赶他出去,"刘兰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得让他自己走出去。他都四十多的人了,总不能一辈子靠咱们养活吧?"

张建国点点头:"这些年,咱们试过多少办法了?找熟人介绍工作,给他报各种培训班,甚至直接把他送到用人单位门口,有用吗?没用!他就是不想工作,宁愿在家里当米虫!"

刘兰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医生说我这身体状况,再这么下去,随时可能出问题。建国,我不想这么拖着了,万一哪天我真倒下了,连累的还是你和明明。"

张建国伸手握住妻子的手:"别胡思乱想,你会好起来的。咱们慢慢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刘兰摇摇头,擦干眼泪,突然语气坚决地说:"不行,必须尽快解决。我想了一路,有个办法,也许能逼明明做出改变。"

张建国一愣:"什么办法?"

"我要以死要挟他。"刘兰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你疯了?"张建国惊得站了起来,"这是什么馊主意!"

刘兰压低声音:"你别激动,我不是真要自杀,只是装装样子,给他个教训。你想啊,这么多年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没给过他这种刺激。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张建国皱着眉头坐下:"这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刘兰打断他,"我就吃点安眠药,你提前准备好,送我去医院洗胃就行。明明从小最怕我出事,他肯定会被吓坏的,这时候如果咱们好好劝劝他,说不定能有转机。"

张建国看着妻子坚决的眼神,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点点头:"好吧,但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意外。"

刘兰刚要回应,张明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他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父母严肃的表情,楞了一下:"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刘兰赶紧擦干眼泪,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就是在说医院的事。来,吃饭吧,你爸今天特意炖了排骨汤。"

张明似乎没有察觉异常,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默默吃起来。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张明吃了几口,突然开口:"妈,医生怎么说?"



刘兰愣了一下,没想到儿子会关心这个:"哦,就是血压有点高,让我注意休息。"

张明点点头,又低头吃饭。吃完后,他站起身:"我吃好了,回房间了。"

刘兰叫住他:"明明,妈想跟你说点事。"

张明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什么事?"

"妈想让你去找份工作。"刘兰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张明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然后他缓缓转过身,表情复杂:"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提这个。"

"不行了,明明,"刘兰站起身,走到儿子面前,"妈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越来越不好。你爸也老了,我们不可能一直养着你。你必须自己站起来。"

张明的脸色变得苍白:"我...我会的,给我点时间。"

"你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刘兰难得地提高了声音,"二十年!你知道这二十年我和你爸是怎么过来的吗?省吃俭用,把钱都给你花!你爸的膝盖疼,舍不得去医院;我的眼睛近几年越来越花,连个像样的老花镜都舍不得买!"

张明低着头,不说话,但能看出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明明,不是妈逼你,"刘兰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妈只是不想看着你浪费生命。你这么聪明,大学毕业,本来前途无量,怎么就甘心一直在家当米虫呢?"

张明猛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不是米虫!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张建国也站了起来,"只是懒?只是不想承担责任?你今年多大了?四十二!正常人这个年龄都有孩子了,你呢?整天窝在房间里,跟个废人一样!"

"建国!"刘兰制止丈夫,"别这样说明明。"

张明的脸涨得通红,转身就往房间走。刘兰急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明明,妈不是要责备你,妈是真的担心你的未来啊!"

张明甩开母亲的手,头也不回地冲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刘兰站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张建国走过来,搂住妻子的肩膀:"别难过了,他就是这样,说不得。"

刘兰擦干眼泪,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的主意不变,这件事必须有个了断。"

三天后的早晨,刘兰趁张明还没起床,悄悄在自己的早餐粥里放了几片安眠药,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吃了下去。张建国在一旁看着,心里忐忑不安,但也只能按照计划行事。

吃完早餐,刘兰故意把碗筷摔在地上,然后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张建国立刻大声呼救:"明明!明明!快出来!你妈出事了!"

张明被惊醒,慌忙冲出房间,看到母亲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他顿时吓傻了:"妈!妈!你怎么了?"

张建国佯装焦急:"快,打急救电话!你妈吃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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