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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那个小院

宁夏|王创

外出工作的路上,听了一遍苹果香,一句“湖蓝色的院墙”勾起了我对老家那个院子的思念。

鲁西南一座村落的最西北角,紧靠着田地,有初夏的麦浪,深秋的玉米,有院落中带着收获喜悦的父母,还有院落前一条用于灌溉的小河,成片的高高的杨树。所有的一切,构成了我内心最温暖的一处港湾。

俺爹,是个典型的将面子看得比命都重的山东“倔老头”,身材虽不魁梧,但却特别壮实。太阳和岁月留在脸上的“沟壑”,像极了黄土高坡上的一道道沟和川。一锄一锄翻起沉睡的泥土,那新翻泥土的清香混合着汗水的味道,弥漫在清晨的空气中,在我的心中只留下一句话:“这地啊,就是咱庄稼人的命根子,只要肯下力气,它就不会亏待咱。”由农入工的,则刻在了心间。

俺娘,是那个小院的操持者,里里外外“一把手”。当第一缕阳光还没有铺撒开的时候,炊烟已经溢满这个小院,成就了浓稠的稀饭。她与缝纫机的结合会造出我新年的新衣,她与针的结合会造就我脚上的千层底,她会为整个家的平安,在过年的时候为灶王爷和天爷爷敬上最高的“高香”,表达她虔诚的祈愿。

他们,从没有过“爱情”,与浪漫无关,只有小院的平平淡淡,只有拌不完的嘴,和那房后一起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菜园。

离家求学、西北工作的俺,是他们最大的挂牵,一句:“我俩都好,出门在外,别舍不得花钱。”每每让我准备的很多的话,哽咽难言。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每年两次的回去看看,留不下什么,只能做到让他们看看我的健康和新家的圆满。

谁言忠孝难两全?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我是幸运的,那个我坐下就不愿再离开的小院,是我内心最深处,无论什么样的风浪,都难以摧毁的港湾。

我是幸运的,多次的变迁里,又有了一个个小院。只不过,鲁西南的风,变成了扬起红旗的风,都是一样的深沉、温暖。

我是幸运的,我有一群如亲如故的朋友,让离家的游子,不再孤单。

我是幸运的,我的新家里,虽然没有满满的粮垛,但在七层楼的露台上,也有夫妻共同构建起的绚烂。

我是幸运的,在一次次的视频里,他们能一直健康的等待我,就在那个小院,十八年,从未改变。

作家档案


王创,1986年8月生于山东郓城,供职于中国石油长庆油田第三采油厂,现为第一联合站党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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