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王军,今年26岁,退伍已经三个月了。
在部队待了五年,回到家乡这个不大不小的县城,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军营里的作息、训练和纪律已经融入我的骨髓,突然回到平民生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军儿,隔壁李叔说县政府最近在招人,你要不要去试试?"妈妈一边择菜一边问我。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提起这事了。
"妈,我都说了,不想去。那些关系户进去不就是混日子吗?我在部队学了真本事,干点实在的不好吗?"我嚼着馒头,有些不耐烦地回答。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妈妈叹了口气,"你看你表哥,也是退伍军人,现在乡镇上班多体面啊。"
爸爸放下报纸,难得地插了一句:"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就让他试试吧。"
思来想去,我用这几年积攒的津贴和父母的一点支持,买了辆二手小货车,跑起了运输,日子倒也过得去。
九十年代初的县城,发展得不紧不慢。公路两旁的杨树刚刚抽出嫩芽,街上的招牌还是那种老式的霓虹灯和手绘广告牌。
县城不大,但人情味却很浓,几乎每个商铺的老板我都认识,时不时还能接到他们的零活儿。
早上五点多,天刚蒙蒙亮,我就开着车去货运站接活儿。拉建材、送家具、帮商户进货,只要能装上车的,我都接。
一天下来,除去油钱和车子的维护费,能剩个二三十块,一个月下来也能攒个七八百。比起那些在工厂打工的同龄人,收入已经不错了。
"老王,今天去哪发财啊?"货运站的老赵每次见我都这么打招呼。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司机,满脸褶子,但精神极好,是货运站的老前辈。
"发啥财,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我笑着回应,一边检查车胎一边跟他闲聊。
"你小子就是命好,昨天有人找货车送东西,非说要等你来,我介绍了好几个司机都不要。"老赵点了一支烟,悠闲地靠在他那辆破旧的解放卡车旁。
"谁啊?这么照顾我?"我停下手中的活,有些好奇。
"一个大姐,说是你姑表妹,要送几箱东西去超市。"老赵吐了个烟圈,"长得还不赖,说你小子有福气呢。"
"哦,可能是我二姑家的吧。谢了,我待会儿就去。"我没太在意,继续检查车子。
"诶,老王,你小子打算单干到什么时候啊?"老赵突然问道。
"怎么了?"
"我侄女前段时间从技校毕业了,在邮局上班,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我笑着摇摇头:"老赵,你消停点吧,我这刚退伍回来,先立业后成家,等我攒够钱开个修理厂再说这事。"
"你小子,眼光可够高的。"老赵笑骂道,"别等攒够钱了,姑娘都嫁人了。"
"那是她的福气。"我笑着钻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我去二姑家看看什么活儿。"
02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对我来说,能养活自己,偶尔孝敬下父母,就很满足了。
我的梦想也不大,再干个三五年,攒够本钱,开个小修理厂,找个姑娘成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部队里的战友偶尔会打电话来,聊聊近况。有人升了职,有人转了业,还有人留在了部队。每次通话结束,我都会有些怅然若失。那种战友情谊,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再有了。
"军儿,吃饭了!"妈妈的喊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饭桌上,妈妈还是念叨着让我找个稳定工作,爸爸依旧埋头吃饭不说话。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我已经习惯了。
"妈,我这不是有活干吗?比那些关系户有本事多了。"我夹了一筷子青菜,试图转移话题,"今天的菜做得真香。"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妈妈无奈地笑了,"对了,隔壁王婶说她侄女下个月回来,是个护士,人长得漂亮又有正经工作,要不要见见?"
"妈!我这工作刚上轨道,您别老想着给我介绍对象。"我连忙制止,心里却忍不住好奇那个护士长什么样。
然而,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转弯。
那是十月底的一个阴雨天,天气预报说是冷空气南下,气温骤降。
我刚送完一批建材到县城西边的工地,准备回家。这批活计干得挺辛苦,但老板很爽快,当场结了工钱,还多给了十块作为小费。
"小王,下次还找你啊,你这人实在。"工地上的李工头拍着我的肩膀说。
"李叔客气了,有活您随时招呼。"我笑着把钱揣进兜里,心情不错。
天色已暗,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啪啪"作响,像是在演奏一首单调的曲子。县城的路灯接连亮起,在雨幕中形成一个个模糊的光晕。
我开着雨刷,慢悠悠地在县城的马路上行驶,心里琢磨着今晚要不要改善一下生活,去街边的面馆吃碗牛肉面。
路过镇上唯一的服装厂时,正赶上下班。这家服装厂是县里最大的企业,有三四百号工人,据说年产值能达到几百万。
一群女工撑着伞,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有说有笑。车灯划过她们的身影,映出一张张年轻而疲惫的脸。我放慢车速,小心避让。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路边有个姑娘,一只手撑着一把红色的小伞,另一只手抱着一摞看起来像是布料的东西,走得很吃力。
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裤脚,她停下来,似乎在整理那堆布料。一辆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溅起的水花让她连连后退。
我犹豫了一下,把车停在了路边。这姑娘看起来挺不容易的,这么大的雨,又抱着这么多东西。
03
"需要搭车吗?"我摇下车窗问道。
那姑娘抬起头,脸上露出些许惊讶,随即又带着警惕。
雨水顺着她的伞沿滴落,在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洼。她的目光在我和我的货车之间来回打量,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信任一个陌生人。
"我是本地人,就住前面不远,看你这东西抱着挺不方便的,雨又这么大,搭个顺风车?"我补充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些。
姑娘犹豫了一会儿,可能是看我开的是货车,穿着朴素,又长得老实,最终点了点头:"那...谢谢了。"
她快步走到车前,我赶紧下车,帮她把布料放到后座上,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雨水打在我的背上,很快就浸透了衣服,冰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哆嗦。
"你坐前面吧,后面有点乱。"我用手指了指后排堆着的工具和杂物。
姑娘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上了车,把湿漉漉的伞放在脚边。她的动作有些拘谨,像是第一次坐陌生人的车。
在车内灯的照射下,我看清了她的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留着齐耳的短发,脸蛋圆圆的,看起来有些腼腆。虽然衣着朴素,但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你家住哪儿?"我发动车子问道,调高了车内的暖风。
"向阳小区,就沿这条路一直走,到第三个红绿灯往右拐。"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带着一点点南方口音。
我点点头,专心开车。车内一时沉默下来,只有雨刷"刷刷"的声音和雨点敲打车顶的声响。
我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有涂指甲油,应该是因为工厂不允许。
"你是服装厂的?"我试着找话题,这种沉默让人有些尴尬。
"嗯,在缝纫部门。"她的声音不大,说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前方,不敢看我。
"缝纫挺辛苦的吧?我听说工厂里的指标都挺紧的。"
"还行吧,习惯了就好。"她淡淡地回答,然后突然问道,"你是...刚退伍回来的王军吧?"
我有些惊讶,转头看了她一眼:"你认识我?"
"县城就这么大,谁不认识谁啊。"她笑了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听说你买了车自己跑运输。"
我点点头:"嗯,总得找点事做。不能总靠父母养着。"
"挺好的,自己当老板,自由。"她的声音轻了一些,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贵姓啊?我怎么感觉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问道,确实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又记不起具体在哪里见过。
"我姓林,林雨。"她说,"雨天的雨。"
"林雨,名字挺好听的。今天这雨还挺应景。"我笑道,顺手调小了雨刷的速度,雨似乎小了一些。
"你... 是不是不记得我了?"她的语气有些失落,目光望向窗外的雨景。
我再次看了她一眼,她长得挺清秀的,虽然穿着普通的工厂制服,但眉眼间透着一股灵气。
我努力回想,却没什么印象。在部队的五年里,我很少回家,每次休假也就待几天,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她。
"抱歉,我记性不太好。咱们以前见过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事,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我们在第二个红绿灯停下。雨点敲打在车窗上,形成一道道水痕。路边的行人匆匆走过,撑着各色雨伞,像一朵朵移动的花。
04
"你是本地人吗?"我继续找话题。
"不是,我是两年前从邻县嫁过来的。"她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忧伤。
"哦,那你丈夫是..."
"他去年出了事故,不在了。"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被雨声淹没。
我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不该问这种敏感问题。"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已经过去一年了。"她勉强笑了笑,"现在我一个人在服装厂上班,日子还过得去。"
听到这儿,我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敬佩。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却依然坚强地生活着,不容易。
"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吧?"我有些同情地问。
"习惯了就好。"她淡淡地说,目光却不时瞥向我的侧脸,似乎想看出什么。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看我。
绿灯亮了,我继续驾驶。雨越下越大,能见度很低,我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开车,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你平时都拉什么货?"她突然问道。
"都有,建材、家具、粮食,只要不违法的我都接。"我回答道,"今天刚送完一批砖头,手都磨破了。"
她看了看我的手,果然有几处红肿的地方:"要不要擦点药?我包里有创可贴。"
"不用,小伤而已,我皮糙肉厚的。"我笑了笑,"在部队里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你在部队是做什么的?"她似乎对我的军旅生活很感兴趣。
"我是侦察兵,主要负责侦查和特殊任务。"我简单地回答,部队的一些事情不方便多说。
"听说你立过功?"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县城小,消息传得快。"她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就这样一路闲聊,气氛渐渐轻松了许多。
她告诉我她在服装厂主要负责缝制衣领和袖口这样的精细部位,工作虽然辛苦但薪水还过得去。她住在单位分配的宿舍里,但最近申请了廉租房,就在向阳小区。
"快到了,前面那栋楼就是。"大约二十分钟后,林雨指着前方一栋老旧的居民楼说道。那是一栋六层高的老式楼房,没有电梯,外墙的涂料已经剥落了不少,显得有些破旧。
我把车开到楼下,找了个避雨的地方停下:"我送你上去吧,这雨太大了。"
"不用了,已经麻烦你送我回来,我自己上去就行。"她婉拒道,但语气中似乎又带着一丝试探。
"没事,反正我也没急事。"我坚持道,"你还得拿这么多东西呢。而且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
林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要不要上楼喝杯热茶?雨这么大,歇一会儿再走也好。"
我看了看窗外,雨确实下得很猛,雨点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但我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是个寡居的女人,我一个大男人贸然登门不太好。万一被人看见了,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05
"家里就我一个人。"她仿佛看穿了我的顾虑,补充道,"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确实,在这样的大雨天,能有个地方歇歇脚也不错。而且林雨看起来人不错,也很朴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好吧,等雨小点我再走。"我点点头,熄了火。
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我平淡的生活轨迹。
我拉起手刹,准备下车帮她拿东西。就在这一刻,她的动作快得让我猝不及防。"咔嚓"一声,我的车钥匙被拔了出来。
林雨紧紧攥着钥匙,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决绝。
"你这是干啥?"我惊愕不已。
林雨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着钥匙,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车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各种可能性在脑海中闪过:她是想抢劫我?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看她瘦弱的身材和清秀的面容,又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把钥匙还给我。"我皱起眉头,语气变得严肃。部队里的训练让我在突发情况下能保持冷静,但这种情况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你上楼坐坐,我有话跟你说。"她直视着我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说完我就把钥匙还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了,感觉自己的善意被利用,"咱们素不相识,你这样做不合适。"
"素不相识?"她苦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王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心里一阵纳闷,难道我们真的认识?可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部队里没有女兵,而我在家乡的时间又很短,怎么会认识她呢?
"林雨,不管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这样拿走我的钥匙都是不对的。"我尽量平静地说,"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这样。"
"你会听吗?"她反问,眼中带着一丝悲伤,"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乖乖跟我上楼听我解释吗?你肯定会把我送到门口就走了,然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
我一时语塞。确实,如果她不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我可能会礼貌地送她到门口就走了,不会有更多交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仍然保持警惕,但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跟我上楼,我告诉你真相。"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冒险一试。最坏的情况,大不了我用强的把钥匙抢回来。以我的体格,对付一个女孩子不成问题。
"好吧,我跟你上去,但你得保证说完就把钥匙还给我。"我最终妥协了。
"我保证。"她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
06
雨还在下,甚至更大了。我们冒着雨,拿着她的布料,快步走进了楼道。
楼道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照明,墙壁上的漆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斑驳的水泥。电线裸露在外,看起来有些危险。这栋楼应该有些年头了,是改革开放初期的产物。
我们爬到四楼,林雨在一扇绿色的门前停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门上的油漆也掉了不少,门把手看起来很旧,但被擦得很干净。
"进来吧。"她推开门,侧身让我先进。
我有些警惕地环顾四周,屋子不大,大约五六十平米,但收拾得很整洁。客厅里摆着一张小沙发、一台老式电视机和一个茶几。
墙上挂着几张照片,看起来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应该是她已故的丈夫。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可能是洗衣粉的味道。
"坐吧,我给你倒杯水。"林雨指了指沙发,然后走进了厨房。
"我想先换件衣服,"她停顿了一下,"稍等我一会儿。"
我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几分钟后,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飘了过来。林雨从卧室里走出来,我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