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弟弟是你的孩子,我就不是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区别对待?给他留房子,而我就只有一万块钱?"
陈琳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又心疼、又痛恨,眼泪早就不自觉的流满了脸。
她痛恨这么多年来,母亲永远不会一碗水端平,痛恨对弟弟明目张胆的偏爱。
其实她早就不该抱有期待的,可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会觉得心如刀割。
01
凌晨四点半,陈琳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丈夫许俊杰,轻轻叹了口气。
十五年了,母亲刘月梅住进他们家已经整整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他们家的主卧成了母亲的天下,她和丈夫只能挤在次卧那张窄小的床上。
每当想起这件事,陈琳琳的心里就泛起一阵苦涩,她觉得自己委屈,也委屈了丈夫。
回想起童年时光,陈琳琳始终记得那个夏日的傍晚。
院子里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母亲刚从街角的小店买回来两只雪糕。
弟弟陈建超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扑到母亲怀里,理所当然地接过了其中一支。
"妈,我也要。"陈琳琳怯生生地说。
可母亲只是把陈建超抱在腿上,一边替他剥开雪糕的包装纸,一边教育道:
"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这支是给你爸留的,他待会下班就回来了。"
陈琳琳低着头,看着弟弟心满意足地舔着雪糕,白色的奶油沾在他的嘴角。
母亲温柔地用手帕替他擦着,还不忘叮嘱:"慢点吃,别呛着。"
后来父亲回来的时候,那支雪糕早已融化,母亲却不咸不淡的道:
"建超太小,一个人吃不完,我帮他吃了。"
父亲也没多问,只是摸了摸陈琳琳的头:"乖,明天爸爸给你买。"
但第二天,和往常一样,大家都把这件事忘了。
上初中那年,陈琳琳埋头苦读,终于在期末考试中拿到了年级第一。
那天放学的时候,她几乎是飞奔着回家,甚至都没来得及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妈!妈!"她冲进家门,高举着成绩单,"您看,我考了年级第一!"
母亲正在厨房和面,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句:"考得好。"
就在这时,陈建超推开门走了进来,书包随手一扔:"妈,我饿了。"
母亲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喜滋滋的道:"建超回来啦?等着,妈这就给你煮面!"
随后,她甚至围裙也来不及解就去烧水煮面了。
陈琳琳站在原地,成绩单还举在半空中,久久无法放下。
"妈,您要不要看看我的其他科目?语文考了98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写作业吧。"
母亲一边往锅里放面,一边问陈建超,"今天要加个荷包蛋吗?"
从那以后,陈琳琳渐渐不再跟母亲分享自己的喜悦。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她一个人默默地在电脑前查到了录取通知。
上海财经大学,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学校,无数个日夜都为之奋斗的地方。
可现在,她却只敢轻声说道:"妈,我被上财录取了。"
"哦,不错。"母亲正在给陈建超补习数学,"这道题你要这样解..."
02
开学那天,陈建超要参加高中的补考。
母亲一大早就给他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还特意煮了他最爱的皮蛋瘦肉粥。
母亲一边替陈建超整理衣领,一边说:"琳琳,你自己去学校没问题吧?"
"建超今天要参加补考,这个事情很重要,我得陪着他。"
"没问题。"陈琳琳强忍着眼泪,推着行李箱出了门。
她记得那天特别热,太阳毒辣辣地照在身上,晒得她头晕目眩。
但她知道,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心里太冷了。
大学里遇到许俊杰,是她生命中的转折点。
这个来自浙江的男生,总是默默地关心她。
下雨天会给她送伞,生病时会陪她去医院,考试前会给她准备红糖姜茶。
他们相恋、结婚,一起在大城市打拼,最后在上海买了一套小房子。
陈琳琳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可母亲的到来,又一次打破了她的平静。
这天下午的时候,母亲提着两个塑料袋站在门口,乐呵呵的道:
"琳琳啊,让妈来和你们住吧,老家那套房子我给了建超,他结婚要用。"
陈琳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许俊杰打断了:"妈,您快进来。"
那一刻,陈琳琳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永远都是那个要懂事、要让着别人的姐姐。
许俊杰劝她:"妈年纪大了,就让她住过来吧。"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母亲,陈琳琳最终妥协了。
可她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十五年,而且母亲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刘月梅理所当然地住进了主卧,说是年纪大了,需要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
陈琳琳和许俊杰买的房子也不大,只有两室一厅,两人只好搬进次卧。
这还不是最让人头疼的,更烦的是,母亲的生活习惯和他们完全不同。
每天早上五点,她就要开始做早饭,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总是吵醒小两口。
更让陈琳琳难以接受的是,母亲总是自作主张地整理他们的东西。
这虽然是勤劳,但却常常把重要的文件放到两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每当陈琳琳提出异议,母亲就会说:"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年轻人太不懂得收拾了。"
就在上个月,一件事彻底让陈琳琳崩溃了。
03
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陈琳琳和许俊杰都加班到晚上十一点。
回到家时,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母亲房间传来电视剧的声音。
"这个点了,妈还没睡啊?"许俊杰轻声说。
陈琳琳摇摇头,直接走向卧室,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却愣住了。
原本略显凌乱的衣柜被重新整理过,衣服按照颜色分门别类地叠放着,像商场里的展示柜一样整齐。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她翻找着衣柜,声音越来越急促:"我的红色盒子呢?"
那个盒子里除了她和许俊杰的结婚照,还有他们的结婚戒指、婚纱照底片。
"找什么呢?"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刚热好的汤。
她自顾自地继续道:"我给你们熬了点汤,怎么这么晚回来..."
"妈,我放在衣柜里的红色盒子呢?"陈琳琳打断母亲的话。
"哦,那个啊……"母亲放下汤碗,"里面东西太乱了,我都扔掉了。”
“那些照片都发黄了,戒指也有点掉色,不好看。"
陈琳琳闻言只感觉一阵眩晕,顿时生气的道:
"什么?您怎么能随便扔掉我的东西?那些都是我和俊杰的私人物品!"
她的反应很大,母亲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激动的?我这是为你们好。”
“再说了,住在你们家,我还不能收拾收拾了?"
"可是那是我的东西!我的隐私!您知不知道那些照片有多重要?那是我和俊杰的回忆!"
"回忆有什么用?"母亲提高了声调,"整天就知道搞这些没用的。”
“你看看你弟弟,人家忙着做生意,赚钱养家..."
"够了!"陈琳琳突然喊道,"您就会拿弟弟说事!”
她崩溃的吼道:“您知不知道这十五年来,我们是怎么伺候您的?”
“半夜说心口疼,我们陪您去医院,结果每次都说没事。”
“您住我们的主卧,我和俊杰挤次卧。”
“您嫌我做的饭不好吃,要我变着花样做,现在连我的私人物品您都要管?!"
许俊杰赶紧把陈琳琳拉到阳台上,轻声劝道:"别这样,妈年纪大了,你要体谅她。"
"体谅?"陈琳琳红着眼睛,"她从来没体谅过我的感受。
你知道吗,她每个月给建超打两万块,我上个月无意看到她的手机,转账记录清清楚楚。”
“她一个退休老人,每月养老金也就五六千,这钱是从哪来的?"
"这..."许俊杰一时语塞。
陈琳琳苦笑道:"我问她,她说是她的钱,爱给谁给谁。"
"可是俊杰,我们家买菜钱都是你出,水电费也是你交。”
“她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却把钱都给了建超。"
就在这时,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当妈的不帮自己儿子帮谁?帮你一个嫁出去了的?"
陈琳琳转身,看到母亲正端着那碗汤站在阳台门口。
昏暗的灯光下,她发现母亲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比印象中深了许多。
"妈..."陈琳琳刚开口,母亲就打断了她。
"你弟弟要养家,公司周转需要钱,他不像你,有个可靠的老公。"
母亲重重的放下汤碗,生气的道:"你要是不愿意我住这,我现在就走!"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陈琳琳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母亲又在用这招,就像每次她提出异议时那样,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了了。
后来,母女俩冷战了足足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都没有说话。
直到上周,一件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04
母亲突然晕倒在家,送到医院后被诊断出患有晚期肝癌,医生说可能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陈琳琳头上。
尽管平时和母亲有诸多不愉快,但真正面临失去的时候,她还是崩溃了。
那一刻,她才发现不管母亲有多么不公,那终究是自己的母亲。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冰冷的白炽灯将每个人的脸映照得惨白。
陈琳琳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紧攥着一个旧手提包。
那是母亲住院时一直放在床头,看得很紧的随身包。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你们谁是刘月梅的家属?"
"我,我是她女儿。"陈琳琳闻言赶紧站起来。
医生推了推眼睛:"病人现在情况不太好,肝部肿瘤已经扩散。”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停顿了一下,"最多还有一周的时间。"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般打在陈琳琳头上,她顿时落泪了。
虽然她和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但真正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医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许俊杰搂着妻子的肩膀问道。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医生摇摇头,"现在只能靠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病人家属煮的中药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护士步履匆匆地从病房里走出来,目光在等候区搜寻着:"刘女士的家属在吗?"
陈琳琳立即站起身:"我是她女儿,怎么了?"
护士看了看手里的记录单:"病人醒了,一直说要见律师,她现在意识很清醒,但..."
护士欲言又止,陈琳琳的心一紧,连忙追问道:"但是什么?"
"但病人血氧饱和度不太稳定,随时可能出现恶化,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最好尽快。"
许俊杰见状,立即掏出手机:"我有个律师朋友,就在附近的事务所,我这就联系他。"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陈琳琳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救护车来来往往。
她想起昨天查房时医生的话:"肝部肿瘤已经扩散,情况不太乐观。"
那一刻,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来母亲真的会离开。
05
半小时后,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一个身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的皮包。
许俊杰看到来人后就迎了上去,礼貌地道:"李律师。"
李律师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病人在哪个房间?"
推开病房的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母亲躺在病床上,仪器的显示屏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蓝光。
听到响动后,她突然睁开眼睛,虽然生病了,可她的目光依然如往常一样锐利。
"妈,您醒了?"陈琳琳赶紧上前,想扶母亲坐起来。
"不用扶。"母亲推开她的手,倔强地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我自己能行。"
说着,她艰难地撑起上半身。
陈琳琳看着母亲瘦削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病号服已经空荡荡的,里面似乎只剩下骨头。
这个总是坚强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了?
李律师见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说。
他在病床边坐下,随后掏出了电脑:"刘女士,您想立遗嘱是吗?"
"对。"母亲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依然坚定,"趁我现在还清醒..."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妈!"
来人是陈建超,他的额头上还带着汗,显然是一路跑上来的。
"建超?"母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有力了几分,"你不是在外地谈生意吗?"
"我听说您住院了,立刻就订了机票回来。"
陈建超快步走到病床边,握住母亲的手,"刚下飞机就直接来医院了。"
母亲的眼里闪着泪光,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
"看看,都瘦了,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陈琳琳站在一旁,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记得上周她发烧到39度时母亲也在场,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年轻人,少熬夜。"
就连现在,母亲的目光都没有从陈建超身上移开过。
那眼神里的关切和慈爱,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此时,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母子叙旧的温情时刻。
母亲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握着陈建超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妈,要不要喝点水?"陈琳琳连忙倒了杯温水。
母亲摆摆手,直接对李律师说:"我们开始吧,趁现在..."
她的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听懂了她未尽的言外之意——趁现在还来得及。
李律师拿出钢笔和笔记本,镜片后的目光变得严肃:"好的,刘女士,您说。"
"我要说的是房产的事。"母亲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虚弱,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除了老家以前的房子,我在滨江花园还有一套别墅。"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病房里炸开,陈琳琳不可思议地看着母亲。
滨江花园?那可是市里最贵的楼盘,一套别墅至少要千万起步啊!
这些年母亲一直住在他们家的次卧,省吃俭用。
甚至她每次买件衣服都要货比三家,原来默默置办了这样一套房产?
"这套房子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买的。"母亲继续说道,目光转向陈建超,"我要留给建超。"
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陈建超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握着母亲的手,声音都有些发颤:"妈...妈...我不要,你一定会没事的..."
陈琳琳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护士刚换的床单。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可是那种深深的失落感却怎么也压不住。
这么多年,她和许俊杰省吃俭用供房贷,还要照顾母亲的起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她万万没想到,原来母亲一直在暗中为弟弟准备这样一份厚礼。
"至于琳琳..."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琳琳抬起头,对上母亲的目光。
那是一种她读不懂的眼神,既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给她留了一张银行卡。"母亲说,"里面有一万块钱,密码是她的生日。"
一万块钱?和一套千万豪宅相比,这个数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陈琳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就像她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那样:做一个懂事的姐姐。
陈建超突然站起来,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得意:"姐,你放心,这一万块我不会跟你抢的。"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陈琳琳的心里。
她看着弟弟那张熟悉的脸,突然感觉很陌生。
这个曾经跟在她身后喊着"姐姐"的小男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行了,"母亲的声音变得很疲惫,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李律师,您把遗嘱写好,我签字吧。"
李律师推了推眼镜,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我需要确认一下内容。”
“滨江花园的别墅赠与陈建超,一张存有一万元的银行卡赠与陈琳琳,是这样吗?"
"对,就这样。"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当李律师把遗嘱递过来时,母亲的手明显在发抖。
陈琳琳下意识地想去扶,却被母亲不耐烦地挥开:"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行。"
那一刻,陈琳琳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她想帮母亲提菜时,母亲也是这样推开她。
然后转身就把菜篮子递给弟弟,笑嘻嘻的道:"建超,来,帮妈拿着。"
母亲一笔一划地在遗嘱上签名,动作很慢却格外认真,仿佛要在这世间留下最后一点痕迹。
"好了,"母亲靠回床上,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解脱的神色。
走廊里,陈建超兴奋地拉住李律师:"律师,房产过户需要什么手续?税费大概是多少?"
他的声音里难掩喜悦,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接受这份"礼物"。
许俊杰握住妻子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冰凉。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毕竟,面对如此悬殊的差别对待,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没事。"陈琳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06
回家之后,陈琳琳独自坐在阳台上。
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远处的高楼像巨人的影子,静静地矗立在夜空下。
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弟弟得到新玩具,而她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数星星。
那时她总觉得,星星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它们对每个人都一样明亮。
可现在,她连星星都看不到了。
城市的光污染太严重,天空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就像她和母亲的关系,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雾,怎么也无法真正靠近。
一周后,母亲走了,走得很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临终前,她握着陈建超的手,说了很多话;而对陈琳琳,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葬礼结束后,陈琳琳拿着那张银行卡,独自来到银行。
她并不在乎那一万块钱,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母亲到死都这样偏心?
为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却始终得不到母亲平等的爱?
她把银行卡递给柜员,说要把余额全部取出来。
柜员接过卡片,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却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
陈琳琳注意到柜员的异样,心里莫名地一紧,而柜员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瞬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