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九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年近七旬的吴德胜为儿子一家照看三个孙辈，含辛茹苦，倾尽所有。
他以为，这就是他期待的幸福晚年。
直到那个深夜，一通电话撕开所有温情的假面，揭露出赤裸裸的现实。
原来，他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打发的免费保姆，一个即将被抛弃的棋子。
01
"爸，你就过来住吧，孩子们都想你。"电话那头，吴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现在小辰上小学了，小宇也要上学了，小萱还这么小，我和雅婷实在是忙不过来。再说，您一个人在老家也怪冷清的。"
吴德胜握着老式按键手机，看着院子里飘落的梧桐叶，一时陷入沉思。
这个院子，是他和老伴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只可惜天不假年，老伴五年前就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院子里，和满地的落叶作伴。
"您要是担心房子的事，"电话那头的吴凯似乎察觉到父亲的犹豫，"您来住，房贷我们可以一起还，毕竟您也有一份。"
这句话触动了吴德胜的心。自从儿子在城里买房，他就一直惦记着。
虽说现在退休金每月也有四千多，但大部分都存着，就是想着万一儿子那边需要帮衬。如今儿子主动提出分担房贷，这让他感到欣慰。
"德胜啊，你要想清楚。"隔壁的蒋老伯端着茶缸过来，正好听到这番对话。
"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和我们不一样。你看我那个儿子，一开始也是说接我去城里住，结果没两年就把我又送回来了。"
蒋老伯的话让吴德胜心里一震。他和蒋老伯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对他的遭遇也略有耳闻。
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一样，凯儿从小就懂事，读书的时候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也没让他们操过心。
"蒋哥，我明白您的意思。"吴德胜笑了笑，"但凯儿不一样，这孩子从小就知道心疼人。再说了，我这一把年纪，不就是为了含饴弄孙吗？总不能让孩子们小时候见不着爷爷。"
"那也得想好退路啊。"蒋老伯叹了口气，"你这房子可千万别卖，留着养老用。"
吴德胜连连点头，心里却早已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他就开始收拾行装。这个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里里外外都是回忆。
厨房里还挂着老伴生前最爱用的那口锅，院子里种的石榴树是儿子小时候亲手栽的，墙角那块青石板上还留着老伴每天洗衣服时跪坐的痕迹。
收拾东西的时候，吴德胜特意把老伴的遗像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老伴啊，我这就去城里照看咱们的孙子孙女了，你在那边保佑他们平平安安的长大。"
说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临行前，他特意去村委会交接了工作。作为一名退休村官，他对村里的大小事务都了如指掌。
特别是这几年，村里的老年活动中心就是在他的提议下建起来的，每天都有不少老人在那里下棋、打牌、跳舞，热闹得很。
"德胜啊，你真要去城里？"村支书拉着他的手不舍，"你要是走了，这些老人家的活动可怎么组织？"
"没事，我教会小李了，他年轻人，想法新，办事也麻利。"吴德胜笑着说，"再说了，等我在城里站稳了脚跟，说不定还能给咱们村的产品打开城里的销路呢。"
这句话倒不是敷衍。这些年，村里的农产品质量好，就是销路不畅。吴德胜心想，等去了城里，说不定真能帮村里解决这个难题。
就这样，带着满腔期待，吴德胜坐上了去往城里的大巴车。临上车前，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房子。
02
秋日的阳光下，那座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房子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向他道别。
车到城里已是下午，吴凯开着新买的SUV在车站接他。"爸，您这一路累了吧？"吴凯接过父亲的行李，"家里雅婷已经准备好饭菜了。"
车子驶入一个高档小区，保安恭敬地打着招呼。
吴德胜环顾四周，心想这地方确实不错，花园里绿树成荫，还有儿童游乐场，适合带孙子孙女玩耍。
"爸，你看，这就是我们家。"吴凯推开家门，向父亲展示着这个一百二十平米的新房，"您住这间朝南的房间，采光好，还能看到小区的花园。我和雅婷特意给您准备的，床和衣柜都是新买的。"
钟雅婷牵着两个大孩子，抱着小萱，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爸，您先休息，我去准备晚饭。对了，您喜欢吃什么，我好准备。"
吴德胜连忙说："不用麻烦，我什么都吃。"说着，他蹲下身来逗弄孙子孙女。
九岁的小辰有些认生，躲在母亲身后；七岁的小宇倒是活泼，一下子扑进爷爷怀里；两岁的小萱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老人。
第一顿晚饭，气氛还算和谐。吴凯说起工作上的事，钟雅婷偶尔插几句话，孩子们也都乖巧地吃饭。吴德胜心想，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当头一棒。
第二天一早，钟雅婷就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递给他："爸，这是孩子们的作息时间表，您看看。小辰早上七点要上学，小宇七点半，小萱的奶粉每天要冲五次，时间我都写上了。"
吴德胜接过纸条，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
早上五点半起床准备早餐，六点叫孩子们起床，七点送小辰上学，七点半送小宇，然后回家照看小萱。
中午要给小萱准备午饭，下午两点半接小宇放学，四点接小辰，晚上还要辅导功课。
"爸，您别嫌麻烦。"钟雅婷说，"我和凯儿工作忙，平时没时间照看孩子。现在请保姆太贵了，而且也不放心。您是长辈，我们才敢把孩子交给您。"
吴德胜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心里却有些发虚，这么细致的时间表，他能记住吗？
就这样，繁忙的生活开始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准备三个孩子不同的早餐。
小辰要喝牛奶吃三明治，小宇只爱吃面条，小萱要冲奶粉。送完两个大的上学，回来还要应付小萱的各种需求。
"爷爷，我要尿尿。"
"爷爷，我饿了。"
"爷爷，我要看动画片。"
小萱虽然可爱，但照顾起来却最费心。
吴德胜经常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等好不容易把小萱哄睡着，他还要赶紧收拾家务，打扫卫生，准备午饭。
下午接了孩子回来，又是一轮忙碌。要给孩子们准备点心，辅导作业，哄小萱玩耍。
等到晚上吴凯和钟雅婷下班回来，他已经累得腰酸背痛。
"爸，这个月的水电费和天然气费麻烦您了。"某天晚上，吴凯递过来几张账单，"最近公司效益不好，我们手头有点紧。再说您住在这里，用水用电也多了。"
吴德胜看着账单上的数字，默默地掏出钱包。
三千多块钱，几乎是他退休金的一大半。但他没说什么，毕竟儿子说得对，自己住进来，确实增加了开支。
渐渐地，这样的要求越来越多。先是水电费、天然气费，后来是孩子们的补习班费用。
小辰要学钢琴，小宇要上美术班，连两岁的小萱都要报早教班。每个月光是这些补习班的费用就要七八千。
"爸，现在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啊。"吴凯一边签补习班的报名表，一边说，"您看隔壁老李家的孩子，现在都会说三门外语了。"
吴德胜心里泛苦。他这一辈子节衣缩食，好不容易攒下了一笔养老钱，现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但看着孙子孙女期待的眼神，他又狠不下心拒绝。
钟雅婷对吴德胜的态度也越发冷淡。
有时候老人身体不适，想休息一下，她就会说："爸，小萱还没吃饭呢。"或者"爸，衣服还没洗完呢。"仿佛他只是一个保姆，而不是长辈。
最让吴德胜心寒的是，每次他生病，都没人过问。有一次他发烧到39度，还是硬撑着给孩子们做饭、送上学。
晚上吴凯回来，看他脸色不好，只是说了句："爸，您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别把病传给孩子。"
03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吴德胜的存款在不知不觉中见底了，但儿子的要求却越来越多。
"爸，公司最近在搞团购车，价格很优惠。"
一天，吴凯突然提出，"但是需要一次性付清，您能不能帮帮忙？就二十万，您这些年的积蓄应该够吧？"
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吴德胜没有犹豫，把银行卡递了过去。
那是他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原本想留着养老，或者万一生病了还能应急。但他安慰自己，儿子有车了，接送孩子也方便，何况还能提升一下家庭面子。
然而，这还不是终点。一个月后，吴凯又提出要卖掉老家的房子。
"爸，您反正也不回去住了，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吴凯循循善诱，"卖了的钱，您可以投资一下我们公司的项目，保证有好收益。"
这一次，吴德胜犹豫了。
那座老房子承载着太多回忆，是他和老伴的心血。蒋老伯的告诫也在耳边回响： "那房子可千万别卖，留着养老用。"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偶然的夜晚，改变了一切。
那天晚上，吴德胜起来上厕所，无意中听到儿子在阳台打电话。起初，他并没有在意，直到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