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很不幸地在人生第一次出警时犯了错。"

"放走了一个富婆,结果第二天局长就把我叫去办公室了。" 林可站在窗边,雨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她的倒影。 "她说,'你知道你放走的是什么人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声音在暮色中颤抖,仿佛那个夜晚的回忆从未远去。

01

初夏的夜晚,上海的霓虹灯将整座城市照得通明。警车停在"白马会所"不远处的暗巷,车内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我坐在后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掌心早已湿透。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扫黄行动,从警校毕业不到两周,关于这类行动的经验只停留在教科书上。

从警校毕业那天,爸爸把他珍藏多年的警徽别在我的警服上,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泪光。

他说:"可儿,咱们林家终于出了个女警察,比你爸爸当年有出息多了。"我笑着抱住爸爸,心里满是感动和对未来的憧憬。

爸爸是一名普通的社区民警,干了一辈子,从未参与过什么大案要案,但在我眼中,他依然是最伟大的英雄。

那天晚上,我们父女俩坐在小区的长椅上聊到很晚。爸爸给我讲了许多他年轻时的故事,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讲得格外认真,仿佛那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最后,他拍拍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可儿,做警察最重要的是公正无私,不能被任何情绪或外力左右。记住了吗?"

我郑重地点头:"记住了,爸。"那时的我多么单纯啊,以为世界上的一切都像教科书上写的那样分明。

"林可,"领队徐队长转过头来看我,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紧张吗?"

我挺直腰板:"不紧张,徐队。"

"别硬撑,"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谁第一次出任务不紧张?你负责二楼的包厢区域,简单点,就是查身份证,登记信息,有疑似卖淫嫖娼的,带回局里调查。明白了吗?"

"明白!"我用力点头,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像个小学生回答老师的提问。

徐队瞥了我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调侃:"记住,跟着老警员走,别单独行动。"

"知道了,徐队。"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警车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老警员们开始聊起以前参与过的扫黄行动,说起那些乔装打扮的嫖客被抓现行时的窘态,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却笑不出来,心里装的全是紧张和对未知的忐忑。

所有警员都戴上了对讲机,我检查了一下装备,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维护正义,打击犯罪。

我想起警校老师常说的话:"警察是社会的守护者,是法律的执行者,更是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想到这里,我的背脊不自觉地挺得更直了。

徐队看了看手表,对大家说:"十点三十分,行动开始。"

我跟着警员们下了车,跟在徐队身后,快步走向白马会所。夜风吹过,带着初夏的温热和花草的香气,却让我感到一丝凉意。

"白马会所"是上海最豪华的娱乐场所之一,传说中有不少达官贵人都是这里的常客

会所外部装修得金碧辉煌,大理石柱子上雕刻着希腊神话中的人物,门口停着一排豪车,保安穿着笔挺的西装,目光警惕地盯着每一个客人。

我暗自咋舌,这地方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奢华许多。怪不得警方一直将它列为重点整治对象,这样的地方,一定隐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交易

我们迅速冲进会所,徐队高喊着:"警察,配合检查!"瞬间,大厅内一片慌乱,有人尖叫,有人想往后门逃跑,但很快被埋伏在那里的同事拦住。

我的心跳得飞快,双手微微发抖,但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是我的第一次行动,我不能出错,不能让大家看轻我

按照分工,我跟着老警员张叔和另外两名同事上了二楼。张叔是爸爸的老战友,在警队已经干了二十多年,经验丰富。他对我特别照顾,总是把我当成女儿一样看待

二楼全是包厢,每个包厢门口都有一个编号,从201到220,整整二十个包厢。

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红地毯,墙上挂着名贵的油画,每隔几米就有一盏水晶吊灯,照得整个走廊金光闪闪。

"记住,"张叔小声对我说,"遇到抵抗,不要硬上,叫支援。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小心为上。"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开始检查第一个包厢。

推开201包厢的门,一股混合着酒精、香水和烟草的气味扑面而来。音乐声震耳欲聋,刺眼的霓虹灯让我有些头晕。

包厢里烟雾缭绕,酒杯东倒西歪,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坐在男人们身边,看到我们进来,有人想跑,但被同事拦住。

02

张叔开始查验身份证,对每个人进行登记和询问。几个明显是陪酒小姐的女子被带走调查,她们脸上的惊恐和无奈让我心里不是滋味

其中一个女孩看起来很年轻,可能刚成年不久,眼睛里还带着几分天真。她的脸被厚厚的粉底遮住,但依然掩盖不住青春的气息。

我想起警校老师说过的话,很多这样的女孩都是从农村来的,为了赚钱养家,不得不走上这条路。

我忍不住问她:"你多大了?"

女孩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十九。"

"家在哪儿?"

"安徽阜阳。"

我叹了口气,没再问下去。她被同事带走了,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早日回到正轨,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就是现实,"张叔看出了我的情绪波动,低声道,"比教科书上复杂多了。这些女孩,有的是被逼无奈,有的是为了钱,有的甚至是被骗来的。但法律就是法律,我们只能按规定办事。"

我点点头,心情有些沉重。警校里从未教过我们如何面对这些灰色地带,如何在执法和同情之间找到平衡。

我们很快检查完了五个包厢,大约带走了十几人。随着行动的进行,我逐渐进入状态,不再那么紧张了。



看着那些被抓获的嫖客狼狈的样子,我甚至有些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正义的事情。

"林可,你去检查213包厢,我们去别的地方。"张叔突然对我说。

"就我一个人?"我有些诧异。虽然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但独自行动还是让我感到些许不安。

"你是警察,不是小孩子,"张叔拍拍我的肩膀,眼中带着几分鼓励,"放心,这个包厢已经有同事查过一遍了,你去复查一下就行,注意安全。"

说完,他带着其他同事往另一边走去。我深吸一口气,朝213包厢走去,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林可,你可以的,这只是个简单的任务

213是最豪华的包厢之一,门上镶嵌着金色的装饰,门把手看起来像是纯金打造的。

我推开门,包厢内灯光昏暗,沙发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但没有人影。奇怪,这么大的包厢,怎么会空无一人?

我仔细检查了一圈,确认包厢内确实没有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厕所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警觉起来,右手按在腰间的对讲机上,随时准备呼叫支援。我小心地走向厕所,轻轻推开门。

厕所灯光明亮,一眼看过去似乎也是空的,但当我走进去时,从隔间的门缝里,我看到了一双闪亮的高跟鞋。

"里面的人,请出来!"我提高嗓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威严。右手悄悄按在对讲机上,随时准备呼叫支援。

隔间里沉默了几秒,门缓缓打开了。

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她大约四十岁出头,身材纤细,一身米色高定套装,颈间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手腕上是我叫不出名字的名牌手表,一看就知道家境不凡

她的脸上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掩盖不住眼中的惊慌。

"警官,"她试图维持镇定,声音却有些发抖,"我只是来喝酒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上下打量着她,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位女士看起来不像是会所里的工作人员,倒像是个迷路的富太太。

但她为什么要躲在厕所里?正常人看到警察检查,只要没做违法的事,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我公事公办地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经验。

她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然后从手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我。证件上的名字是周美玲,上海本地人,今年四十三岁。照片上的她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年轻许多,气质优雅。

"您一个人来的吗?"我问道,一边仔细检查着身份证的真伪。警校里教过我们,假证件现在越来越逼真,需要特别留意。

"是的,"她快速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朋友约我来的,但他临时有事没来,我正准备离开。"

我看着手中的身份证,又看看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性,独自一人来这种场所,还躲在厕所里,怎么看都很可疑。我决定按照规定办事。

"周女士,恐怕您需要跟我们回警局做笔录。"我公事公办地说,语气坚定。

03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消息:"警官,我真的只是来喝酒的,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不能去警局,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皱眉,更加怀疑了。正常人不会这么抗拒配合警方调查。

她咬了咬嘴唇,眼眶突然红了。她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做某种心理斗争。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哽咽:"实话跟您说,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我丈夫出轨了,我心情不好才出来散心的。如果被带去警局,被拍到照片,上了新闻,我的孩子、我的家人会怎么看我?我会身败名裂的!"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精致的妆容瞬间花了,看起来确实像是经历了巨大打击的样子。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开始动摇。警校里从没教过我们怎么处理这种情况,面对一个哭泣的中年妇女,我感到一阵无措。

"警官,"她抓住我的手臂,声音颤抖,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我只是来喝酒的,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我犹豫了。按照规定,我应该带她回去调查,但她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所里的工作人员,更像是一个迷路的富太太。

如果她真的只是来喝酒的,我把她带回警局,让她面临舆论的压力和家庭的质疑,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动摇,压低声音说:"警官,我愿意补偿你,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

"不用了,"我立刻打断她,感到一阵反感,"我不需要任何补偿。"

虽然我内心挣扎,但我绝不会接受贿赂。这是警校里最基本的纪律,也是爸爸从小教育我的原则。

她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断我的真实想法。我移开视线,不想被她的情绪影响。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只有外面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和警笛声。

"我有心脏病,"她突然说,声音低沉而沙哑,"如果被带去警局,我怕我承受不住那种压力。我女儿还在上高中,正是关键时期,她经不起这种打击。我丈夫虽然出轨,但要是知道我被警察抓了,肯定会借此机会夺走女儿的抚养权。警官,我求求你,看在我是一个可怜母亲的份上,放我一马。"

她说这话时看着我的眼睛,我能感觉到她的绝望和恐惧。那一刻,我记起了自己的母亲。妈妈在我十五岁那年去世了,留下我和爸爸相依为命。

如果妈妈还活着,她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无助时刻?如果那时有人能帮她一把,或许她就不会那么痛苦地离开。

"警官,你还年轻,可能不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她继续说,声音里充满恳求,"我只有女儿了,她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因为这件事失去了女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咬着嘴唇,内心挣扎着。作为一名警察,我有责任带走所有可疑人员;但作为一个人,我也难以对一位处境困难的母亲置之不理。我想起爸爸的话,做警察最重要的是公正无私,不能被任何情绪左右。但这一刻,我感到无比困惑,什么才是真正的公正?



"警官,只要不被抓,什么都愿意做。"她低声说,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我不确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她已经到了绝境。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看了看包厢内,确认没有监控摄像头,又看了看窗外,那里有一个小阳台,通向会所后面的小巷

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也许这个决定会影响我的职业生涯,但此刻,我觉得这是正确的选择。

"走吧,"我最终决定,指向窗户,"从那里出去,快点。"

她怔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你,警官,真的谢谢你。你不会后悔的。"

我不理解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多想。我帮她打开窗户,确认外面没人后,她轻巧地翻了出去,动作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这样做

这个细节让我心里一惊,但为时已晚,她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下次别再来这种地方了,"我朝着窗外轻声提醒,"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好心的警察。"

我关上窗户,深吸一口气,回到包厢门口,装作刚检查完的样子。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善举,不会有任何后果。

但内心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质问我:你确定你做的是对的吗?

04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徐队的声音:"所有人员汇报情况,重复,所有人员汇报情况。"

我急忙拿起对讲机:"林可报告,213包厢检查完毕,无可疑人员。"

"了解,"徐队回复,"行动结束,所有人员返回集合点。"

我松了一口气,走出包厢,朝着集合点走去。走廊上,其他警员正押送着被抓获的嫖娼人员,有人大声抗议,有人低声啜泣,还有人一言不发,表情木然。

我不敢多看,怕自己的表情会泄露什么

回到一楼大厅,徐队正在清点人数和抓获的嫌疑人。看到我回来,他点了点头:"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一切顺利。"我假装镇定地回答,但心跳却加速了。

"不错,"徐队拍拍我的肩膀,"第一次行动就能这么冷静,比我当年强多了。"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忐忑不安。我从来没有骗过人,更没有违反过规定,但今天,我却做了这两件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后悔,但我只能继续伪装下去。

当晚的行动很成功,一共抓获涉嫌卖淫嫖娼人员三十多名,还查获了一些毒品。回到局里,徐队表扬了大家的表现,特别是我们这些新人,说我们比想象中镇定。

办公室里,同事们兴奋地讨论着今晚的行动,有人拿出手机,给一些惊慌失措的新同事拍了照片,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张叔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杯热茶:"第一次出警,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小声回答,"就是有点紧张。"

"正常,"张叔笑道,"我记得你爸爸第一次出警,紧张得连枪都拿不稳。我们开玩笑说,他最大的危险不是歹徒,而是走火的枪。"

我笑了笑,心里却无法平静。张叔是爸爸的老战友,如果他知道我今晚做了什么,会怎么想?爸爸知道了,又会怎么说?

"张叔,"我突然问,"你觉得警察的职责是什么?"

张叔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我尝试掩饰自己的不安,"警校里教的太理论化了。"

张叔沉思了一会儿,慢慢说道:"警察的职责,首先是维护法律的尊严,执行法律的规定。但同时,我们也是人,不是冷冰冰的机器。有时候,在不违背法律精神的前提下,适当地考虑人情世故,也是必要的。"



"那如果……"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有时候法律和人情冲突了,该怎么办?"

张叔锐利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今晚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我急忙否认,"就是好奇。"

张叔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说:"这个问题,每个警察一生都会面临很多次。答案没有标准,要靠自己的良心和判断。但记住,不管做了什么决定,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点点头,心里更加不安了。如果今晚的事情被发现,我该怎么解释?我会被开除吗?我的警察生涯就这样结束了吗?

在洗手间里,我看着镜子中疲惫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镜子里的女孩眼神中带着迷茫和恐惧,和几个小时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新警官判若两人

爸爸曾经说过,做警察最重要的是公正无私,不能被任何情绪或外力左右。我今天的行为,显然违背了这个原则。

我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水滴顺着脸颊流下,像是眼泪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林可,振作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懊悔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下来,不要被情绪左右。

回到家,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仿佛在质问我的良心。我一遍遍回想那位富婆的表情和话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她的眼看似真诚,但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和算计。她说"你不会后悔的"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感谢,还是另有所指?

我拿起手机,想给爸爸打电话,但又放下了。这种事,我怎么能告诉爸爸?他一直以我为荣,如果知道我第一次出警就违反了规定,他会多失望啊。

深夜三点,我终于在疲惫中睡着了,梦里全是那位富婆的脸和厕所里昏暗的灯光

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钟惊醒,头痛欲裂。看着衣架上笔挺的警服,我差点想请病假。但最终,我还是强迫自己穿上制服,洗漱完毕后出门去上班。

05

上海的早晨总是繁忙的,地铁里挤满了上班族,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仿佛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我站在拥挤的车厢里,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脑海里全是昨晚的画面。

到达警局,我早早到达警局,希望通过忙碌的工作忘记昨晚的事。办公室里,同事们正在讨论昨晚的行动,气氛轻松愉快

"昨晚抓了不少大鱼啊,"小王得意地说,"有个开公司的,装得人模人样,结果是嫖客。"

"还有那个穿名牌的,"小李接口,"一把年纪了还来这种地方,真不知羞。"

"你们是没见到我抓的那个,"张叔笑道,"一看就是有钱人,身上的表得几十万。一开始还装,后来看我们要带他回局里,吓得腿都软了。"

大家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但笑容勉强得很。如果他们知道我放走了一个人,会怎么想?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局长的助理小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林可,局长让你去一趟她办公室。"

我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啊,那里没有监控,也没人看见。

"知道了,马上去。"我强装镇定,但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

小张离开后,张叔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局长找你肯定是好事,"张叔拍拍我的肩膀,"昨晚你表现不错,说不定是要表扬你呢。"

我点点头,但心里明白,这绝不是什么表扬。沈局长是上海公安系统的一朵奇葩,四十多岁就当上了分局局长,以铁腕手段和敏锐洞察力闻名。

据说她能一眼看穿犯人的谎言,这让我更加紧张。

走向局长办公室的路仿佛特别漫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也许有人看见我放走那个富婆了?也许厕所里有我不知道的监控?也许那个富婆被抓住了,供出了我?

我在办公室门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制服和头发,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沈局长干练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看到沈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前摊着一堆文件。

她今天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显得格外严肃。她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视着我,让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都是"正义""公正"之类的字眼。桌上放着一张沈局长和一个小女孩的合照,想必是她的女儿。

这些细节让我感到一丝安慰,至少证明她也是个普通人,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林可,警校第一名毕业,昨天第一次参加行动,表现不错。"她开门见山地说,声音平静,看不出喜怒。



我松了一口气,或许真的是表扬?"谢谢局长夸奖。"我小声说道,声音里依然带着几分忐忑。

"别急着谢,"她冷笑一声,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昨晚你在二楼包厢的厕所里,是不是放走了一个人?"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我头上,我一时语塞,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准备好的借口和解释全都忘了个精光。

沈局长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似乎要看穿我的灵魂。办公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时间仿佛静止了,我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别装了,"沈局长的语气变得严厉,"厕所窗户下面的监控拍到了她离开的身影。"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窗户下面有监控,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我感到一阵晕眩,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了。

在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的警察生涯可能就此终结,所有的梦想和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局长,我……"我张口想辩解,但最终只能低下头,默认了这个事实。我无法否认,也不想撒谎。撒谎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你知道你放走的是什么人吗?"沈局长拿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扔在我面前。文件夹落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让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我颤抖着拿起文件,上面是那位富婆的照片,但名字却不是周美玲,而是林美玲

我愣住了,仔细看照片上的女人,确实是昨晚我放走的那位,但身份证上的名字明明是周美玲啊。难道她给我看的是假身份证?

"看清楚了,"沈局长的声音冷得像冰,"她不是什么普通富婆,更不是什么可怜的母亲。"

"那她到底是谁?"我感到喉咙发干,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等待局长告诉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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