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从病床上醒来,世界都变了,到处都是丧尸,而我的白血病却莫名其妙痊愈了,白谨言要带我到安全区寻找父母,可我总感觉他不对劲,还有一个丧尸穷追不舍的跟着我们,也不对劲,我的逃亡旅程处处透着不对劲,我得小心应对……

01

我醒来了,身体疼痛至极。

我努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病床周围摆满仪器,仪器上伸展出好多管子,终端竟然都插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努力回忆着,自己究竟怎样到达的这里。

我只是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可怜女孩儿,我父母都是医院的专家,本来幸福优越的家庭,因为我的病变得黯淡。

我本来已经坦然接受了死亡终会到来的事实的,可惜我才20岁啊,在生命刚开始绽放的时候,就要枯萎凋零了。

我感觉头还有些昏沉,不禁用手去揉额头,却摸到了一头柔顺的青丝,可是,我的头发早就掉光了啊!

是假发吗?啊!好疼!

我松开撕扯不掉的头发,开始环顾周围。

这个病房还算宽敞,只是墙壁开始泛黄了,这与我对窗明几净的医大一院的病房印象严重不符。

与我病床相邻的还有一个病床,同样围着插满管子的仪器。

我不敢动,因为身上还插着那么多管子,可是床头也没有按铃啊。

我正要呼救,砰的一声,病房门被粗暴的打开了。

一个人冲了进来,飞快的拔着我身上的管子。

我惊声尖叫,凄厉的声音在病房和走廊中回荡。

那人连忙捂住我的嘴巴。

“云沫!你醒了?那就好!不要叫!什么都不要问!跟我走!出去我再跟你解释!”

我瞪着惊恐的双眼,才看清眼前的脸庞。

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飘逸的流海,精致的黑框眼镜后面是明亮而坚定的大眼睛。

是白谨言!我父亲的学生,也是我的主治医师!

我愣愣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刚苏醒的脑袋还没运转起来。

白谨言看我没反应,眉头一皱:“你明白了吗?”

我平复一下心情,缓缓点了点头。

他松开我嘴巴上的手,快速的拔掉我身上剩下的管子。

“下地,试试能不能走!”

我起身,竟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穿上白谨言递过来的布鞋,站了起来。

我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没什么问题。

“我感觉腿脚挺利索的……”

我话还没说完,白谨言已经拉着我跑出了病房。

他拉着我在走廊里飞快的奔跑着。喂!我可是病人啊!

可是我感觉状态格外地好,身体似乎更加灵活了。

我们经过电梯间,里面突然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好像有野兽要从里面出来一样。

突然,一只手穿过电梯门伸了出来。

我惊叫一声,看见那手青筋爆起,衣袖是蓝色的保安服,手后面的眼睛血一样红,我却感到似曾相识。

白谨言已经拉着我跑下了楼梯。

我们一路跑出医院,我这才发现整个医院大楼已经破败不堪,门窗都被严重损坏。

白谨言拉着我跑过草没膝盖的草坪,上了一辆救护车。

这医院周围怎么一个人没有啊!

啊!终于看到人了!前面有几个人正朝我们跑来。

而白谨言已经发动了车辆,毫不犹豫的油门踩到底,救护车如炮弹一样射了出去。

在我的惊叫声中,救护车撞飞了奔跑而来的几个人,呼啸着上了公路。

“师兄!你疯了吗?刚才撞死人了!”

“不是撞死人了,是撞——死人——了!”

02

救护车在公路上飞速行驶,我深呼吸着,看着白谨言英俊的侧脸,试图捋清记忆。

我记得自己得了白血病后,身为医院高层的父母一直在为我寻找配型。

我一直是一个乐天派,在短暂的自怜感伤后,就走上了积极对抗病魔的正能量道路。

我可不是会选择自杀的人,也不是会消极等死的人。

父母已经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的康复才能让他们的努力有意义,才能让他们看到生活的希望。

就算我活不长了,我也要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活得灿烂。

人生本无意义,是人赋予了意义,意义就在于人生体验,无论快乐悲伤,无论酸甜苦辣,都是宝贵的体验。

所以我从不伤春悲秋,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我总是调整心情积极应对,因为我知道,好的坏的都会过去,都会成为珍贵的怀念。

记得那段日子,白谨言是我乐观向上的原因之一。

每天看到他,好像我的暗夜被这束白月光照亮了。

如果我是一个健康人,是那个活泼的大学生,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去追求他。

可惜我是一个生死未卜的病人,我只能将爱埋藏心底了?。

但本小姐的性格,即使暗恋,也要风风火火的暗恋。

每天白谨言巡床检查,我都会调侃几句,送给他一个折纸玩具。

“谨言哥哥,你今天眼圈好黑啊,是不是昨天又想我想得睡不着觉了呢?来,这是我折的小红心,晚上握着它睡,心率就会调整到最佳睡眠状态了!”

“小白同志,你看你,整天皱着眉头,姐姐给你折了一个蛤蟆,没事看它蹦一蹦,放轻松啦!”

“言言呀!今天打扮得这么帅呀!本宫甚慰呀!来,送你一朵小红花,奖励你帅得掉渣!”

在我各种花式调戏下,白谨言总是温文尔雅的笑着,笑着接过我的礼物,笑着嘱咐我治疗注意事项,那笑像春风、像阳光、像猫的萌妆,让我上瘾又心慌。

那段日子,我每天醒来,床头的花瓶里总会换上一朵新的花,我能看出那不是花店里的花,这是新采的野花。

我想,这肯定是白谨言送我的礼物,我从来不点破,就让这份感情埋在心底温暖着我吧!我怕,挖出来就会凉掉。

但是,我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呢?

哦!对了!

那天,医院乱成了一团,惊叫声一片,人们疯狂的跑着。

我从十七楼病房窗户往下看,有人跑着,有人追着,追着的人动作扭曲怪异,他们将人一个一个的扑倒。

这个……很像丧尸啊!

我正恐慌着!门开了,是我同房的病友小梅,她头发遮住了整张脸,蹒跚的向我走来。

我呼唤她,她却默不作声。

当我意识到不对劲时,小梅已经抬头向我扑来,我看到了她狰狞的双眼和森冷的獠牙。

接着,我的脖子感到一阵麻凉,就失去意识了。

再醒来,就是今天刚刚经历的事情了。

03

“我昏睡过去有多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白谨言抿了抿嘴,他瘦了,眼中的那片和煦也被一股清冷所替代,我不知道这段日子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掏了掏兜,摸出一颗香烟点着了,我记得他不抽烟的,云雾缭绕间,他终于开口。

“你不省人事已有半年了!这半年……如你所见,世界已经变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答案惊到了!

“我们的世界已经被丧尸占据了!别的地方不知道,但这座城市恐怕活人不会超过一百个!”

这是科幻电影吗?太离谱了!

“半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可能你忘记了,你在丧尸爆发那天惊吓过度晕死过去了,然后你就一直在病床上靠营养素维持,和植物人一样!”

植物人?世界都这么乱了,还有人管我这个植物人吗?植物大战僵尸吗?

“那时,你的骨髓配型已经到位了,作为你的主治医师,我不能放弃你的生命!所以我还是坚持为你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手术很成功,只是等待你醒来的过程很漫长……”

我感受着身体的活力,摸了摸头上乌黑的秀发,我确信自己康复了,甚至更加健康了。

“你……本来可以放弃我的!这世界已经这么危险了……”

白谨言看向我,打断了我的话:“保护患者,守护生命,是我作为医生的使命,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位病人,虽然……很多人已在我眼前逝去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连忙看向前方。

我的心抽了一下,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下,等待一个植物人苏醒,经受的艰难是难以想象的。

只是因为医者仁心吗?我不信!

看着白谨言专注开车的侧脸,我的心中暖暖的。

车外的树影飞快的倒退着,这是一条坑洼不平的简易公路,车辆不时就要颠簸一下。

“我爸妈呢?他们在哪里?”

白谨言盯着前方,眉头紧锁:“云老师和师娘都已转移到安全区了,你放心,他们没事的,我就是来救你的,现在我们就回安全区!”

“安全区是哪里?”

“就是B市的军事管理区,军队依托营区已经建立了隔离区,收容幸存者!”

白谨言递给我一把手枪:“会开枪吗?”

“带学生军训时倒是打过靶!”

“那就好!防身用吧!你刚苏醒,有些东西你要了解,丧尸是在半年前出现的,经过这些时间的摸索,我总结了几点常识!”

“一,丧尸是靠吸食人畜血肉而生存的,死人也可以,但他们一般不会吃,也不会同类相食。”

“二,丧尸如果长时间不进食,就会逐渐失去活动能力,但为其注入新鲜血液后,还会起死回生,经过我的试验,一般一周没有补给,丧尸就会停止行动。”

“三,被丧尸啃食过的人畜都会丧尸化,且具备丧尸的一切特点。”

“四,丧尸视力低下,一般只靠声音和气味分辨人类,对腐肉和鲜血的气味尤其敏感,所以要尽量避免自己出现破坏性伤口!”

“五,消灭丧尸的办法目前来看有两种,一是火烧,或者超高温度;二是断头,也就是断绝中枢神经。所以,军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动,对失去行动能力的丧尸进行集中清理。”

“你也不用太担心,通过隔离措施,预计再有半年,丧尸就会基本清除!”

我深吸了一口气,白谨言的话反倒让我有些紧张了:“整个医院……就剩我们两个了吗?”

白谨言脸色转冷:“是的,就剩我们了,其他人要么转移,要么……变成行尸走肉……”

我不知说什么好,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这半年他经历了太多,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白谨言努力向我微笑了一下:“距离B市还有很长一段路程,你可以先睡一下。”

04

我从救护车刹车后的颠簸中醒来,天已近黄昏,车停在了一个小镇的加油站旁。

我揉了揉眼睛:“这是到哪儿了?”

白谨言点着一根烟:“到H镇了,距离B市还有300公里,就不赶夜路了,我们也需要补给一下!”

他下了车,拿起加油管塞进油箱里,我想吐槽加油站禁止吸烟,但忍住了。

突然,三五个丧尸突然从加油站的超市里跑出来,径直向我们奔来。

我怪叫一声,白谨言骂了一句,立刻上了救护车,油枪还在往外喷着汽油。

救护车前冲掉头,撞飞了一具丧尸,白谨言随手将烟头扔向油枪,立刻燃起熊熊火焰。

这些丧尸好像特别怕火,在火墙前踌躇不前,而救护车已经开远了。

车的轰鸣声和丧尸的低吼声似乎捅了马蜂窝,一群群的丧尸从建筑物里、巷子里跑出来,向救护车周围汇聚。

白谨言驾驶着救护车飞速奔驰,后面拖着成群的丧尸,好像一条巨大的尾巴。

突然,行驶前方的岔路口奔出来一大波丧尸,把前进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白谨言猛踩油门,想要一股气冲过去。

但是僵尸太多了,撞翻了前面的,还有后面的,车辆犹如陷入了丧尸的沼泽,最终车轮打空,无法再前进。

丧尸们贴着车窗撕咬着、舔抵着,唾液血液流满了车窗。

我能感觉到救护车在剧烈地摇晃,车顶也发出咚咚的响声,已经有丧尸爬上去了。

我恐惧又手足无措,我实在没见过这种可怖的景象,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

白谨言从后座掏出一把步枪和一把斧子,严阵以待。

似乎,只能祈祷这救护车足够坚固,这些丧尸进不来。

可惜,祈祷没用,我面前的玻璃碎了,一个丧尸大头伸了进来,我情急下手枪抵住它的脑门,但扣不动扳机。

砰!白谨言一枪将那丧尸爆了头,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还是听到他喊道:“笨蛋!开保险啊!”

我慌乱的开了保险,对着窗外一顿乱射。

白谨言把住我的手吼道:“别浪费子弹!”

我稍微冷静了一下,但现实情况让我绝望,我省不省子弹都无法阻止这些丧尸觅食的步伐。

白谨言也施展不开,子弹有限,他只能左支右绌,勉强应对。

有一块车窗碎裂了,本就危急的情况雪上加霜。

我手枪子弹已经耗尽,一个丧尸头伸进车来,猩红的长舌都要舔到我的脸了。

正在我为成为丧尸做心理建设时,一只大手将我面前的僵尸头拽了出去。

我惊奇的看到,一个身穿保安服装的丧尸在扭打驱逐着救护车周围的其他丧尸。

这个保安丧尸……看着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那个熟人吗?

“这个家伙是在帮我们吗?”我疑惑的问道。

白谨言冷冷的看着那个保安丧尸,冷冷的道:“不可能!唯一的解释是这个丧尸想要独吞我们这两个猎物!”

我奇道:“丧尸还有这智商?”

白谨言冷眼不说话,那个保安丧尸虽然敢打敢拼,但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时,火光乍起,一团火焰烧向这群丧尸。

丧尸纷纷低声哀嚎,扭曲着身体慌不择路的逃窜。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出现在车前方,他手里端着喷火器,一团一团地喷着烈火,将丧尸逼退。

那人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都会毫不犹豫的追随,白谨言再次发动车辆在那人身后跟进。

丧尸惧怕喷火器中冒出的熊熊火焰,纷纷退避。

我们跟着那人来到一处二层小楼前,小楼门上有个破旧招牌:老酒馆。

那人走到门前,用钥匙打开门,回头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张老男人慈祥的脸。

“两个娃娃!请进吧!”

05

这是一个昏暗的酒馆,头顶的灯泡忽明忽暗。

救了我们的老男人自称老袁,进门就照呼他的孙女——他叫她小雅。

小雅对着我们浅浅笑着,为我们倒了两杯酒。

我不会喝酒,但酒杯里有冰块,酒体呈粉红色,一看就很好喝。

我也渴了,浅尝一口,没感觉辣口,反倒是清甜解渴。

“这是什么酒?真好喝!”

小雅含笑瞅着我,却不说话。

“她不会说话的,从小精神受了刺激,语言障碍了!”

我心里一惊,看着小雅纯洁美丽的脸,心里止不住的疼惜。

白谨言端起酒杯道:“袁教授,你来得很及时呀!”

袁教授?白谨言认识这个老人?

老袁嘿嘿笑着瞅着我:“小白!这就是你说的那个……”

白谨言截住他的话:“袁教授,不该问的别问!”

老袁眼里闪着光:“怎么?原来说好的合作,你说反悔就反悔?我对丧尸也很有研究!这个女娃娃很有研究价值……”

他们在说什么?我听得云里雾里,我怎么就很有研究价值了?

我疑惑的看向白谨言,他则用目光安抚着我道:“袁教授喜欢开玩笑,你不用当真!”

白谨言浅酌一口,对老袁道:“袁教授,这个小镇电早停了吧!你们怎么还能使用电灯啊!”

老袁漫不经心的道:“哦!我们用的发电机,镇上还能搞到汽油……”

“发电机?我没听到发电机的声音啊?”白谨言疑惑的道。

老袁脸色一凝:“呃……或许是发电机没油停了吧!应该是UPS电源在供电……”

白谨言笑道:“您老这里设备倒是齐全,话说,你们为什么不去军事管理区啊!呆在这里多危险啊!”

老袁呵呵笑着:“老了!在一个地方呆习惯了,就不想动了……我们说好的,研究样品一到我们就开始的,你知道,我这里的试验设备不比军事管理区的差!”

袁教授与白谨言有什么合作项目?研究样品又是什么?是……我吗?

我不禁心里一阵战栗,连忙安慰自己别瞎想。

我不满道:“袁教授,不是我说您,您年纪大了不想动弹,也得为小雅考虑考虑啊,她年轻漂亮,本来就语言功能障碍,要是不接触人,一生不就完了嘛!”

老袁突然脸冷了下来:“哼!人没有好东西!越接触越悲惨!我们宁可孤独到死,也不想再见人类的嘴脸!”

老袁声音忽然拔高,把我吓了一跳,但还是诧异道:“您这话说的!我们不是人类吗……”

我忽而感到脑中一阵眩晕,眼前的老袁和小雅变得扭曲破碎,然后身不由己的扑倒在吧台上。

我眼皮沉重,实在难以撑开,闭眼的一瞬间,我看到白谨言也倒在了吧台上。

老袁则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想反悔独吞研究样品,可惜我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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