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姐，
我有老婆，
还有两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
请帮我照顾他们……”
说完这句话，
房玉翔用尽最后的力气，
将女子推向岸边。
他跳入冰冷的河水，
救起了这个女子和她的丈夫，
现在全身乏力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的身体开始下沉。
黑暗中，
房玉翔突然感觉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01
2022年6月的一个傍晚，
周口市川汇区。
房玉翔刚下班，
骑着电动车沿河而行。
作为一名普通的电焊工，
他身上还带着汗水和工地的尘土，
脸上却洋溢着回家的喜悦。
今年32岁的房玉翔没什么特别之处，
初中毕业后就跟着师傅学了电焊，
凭着手艺在县城打拼。
他不善言辞，
但待人诚恳，
工作上兢兢业业。
五年前，
他娶了同村的李小燕为妻，
现在已经有了一双儿女，
大的四岁，
小的才一岁多。
虽然生活不算富裕，
但也称得上安稳。
最近，
他还琢磨着攒够钱后自己开个小型焊接加工厂。
“咚——”一声巨响打断了房玉翔的思绪。
他猛地抬头，
只见前方二十多米处，
一辆白色的本田轿车像失控了一样，
冲破护栏，
直接栽进了沙颍河中。
“出事了！有车掉河里了！”岸边顿时炸开了锅。
人群迅速向事故地点聚集，
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是怎么开的车啊？”
“里面有人吗？”
“得赶紧报警啊！”
房玉翔也跑了过去，
只见那辆白色轿车正缓缓下沉，
车内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在挣扎。
“有人吗？会游泳的下去救人啊！”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急得直跺脚。
周围的人群面面相觑，
没有一个人敢下水。
“我不会水啊。”
“这河水深得很，
我游不过去。
”
“这要是救下去自己也搭进去了咋整？”
有人脱下鞋试探着踩了踩水，
又迅速退了回来；也有人尝试找长竹竿或绳子，
却都找不到合适的工具。
02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河中的轿车已经只剩下车顶还露在水面上。
房玉翔紧盯着那辆即将被河水吞没的轿车，
心脏狂跳。
他有家有室，
本不该冒这个险。
可看着车内身处绝境的人，
他无法坐视不管。
房玉翔只犹豫了几秒，
就迅速脱下外套和鞋子。
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
他已经纵身跃入沙颍河中。
六月的河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温暖，
刺骨的冰凉瞬间包围了他。
房玉翔深吸一口气，
奋力向轿车的方向游去。
岸上的人群一阵惊呼，
有人拍手叫好，
也有人忧心忡忡。
“这小伙子真勇啊！”房玉翔心无旁骛，
一个劲儿地向前游。
他的水性不算特别好，
只是小时候在村里的水塘里学会了游泳。
但此刻，
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河水的流速比房玉翔想象中要大，
他使出全身力气才游到车旁。
此时，
白色轿车已经只剩下一小部分车顶露在水面上，
车内空气所剩无几。
透过车窗，
房玉翔看到一男一女正拍打着车窗，
眼中满是恐慌。
他试图拉开车门，
但水压太大，
根本打不开。
房玉翔心一横，
抓起河边漂来的一截木头，
狠狠砸向副驾驶的车窗。
“砰！砰！砰！”
连砸三下，
车窗才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房玉翔的手已经被划得鲜血直流，
但他顾不上疼痛，
又是几下，
终于砸碎了车窗。
冰冷的河水立刻涌入车内，
情况更加危急。
房玉翔先将手伸进车内，
抓住了离他最近的男子——40多岁的刘老师。
刘老师已经呛了水，
显得有些意识模糊。
房玉翔用尽全力将他从窗口拽出，
然后拖着他向岸边游去。
每划一下水，
房玉翔都感觉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流失。
“咳咳咳！”刘老师终于缓过神来，
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我爱人！快救我爱人！”他挣扎着喊道。
房玉翔此时已经游到了离岸不远的地方，
但他知道车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救援，
而且时间紧迫。
“大哥，
你抓住我的肩膀，
我带你到岸边。”房玉翔喘着粗气说。
“不，
你先去救我爱人！她不会游泳！”刘老师焦急地说，
“我可以自己游一点！”
房玉翔犹豫了一秒，
看了看刘老师的状态，
又看了看远处即将完全沉没的车子。
确保刘老师能够漂浮后，
立即转身，
再次向车子的方向游去。
这一次，
游起来更加吃力了。
房玉翔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每一下划水都需要更多的力气。
当他再次抵达车子位置时，
轿车已经几乎完全沉入水中。
房玉翔深吸一口气，
潜入水中。
在昏暗的水下，
他隐约看到女子已经失去了知觉，
漂浮在车内充满水的空间里。
他屏住呼吸，
从已经破碎的车窗伸进手，
抓住女子的衣服，
用力将她拉出车外。
然后一手揽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奋力向水面游去。
03
“呼——”终于浮出水面，
房玉翔大口喘气，
同时检查女子的状态。
刘老师的妻子——张老师没有呼吸，
面色发青。
房玉翔立即在水中托起她的上半身，
拍打她的背部。
几下拍打后，
张老师终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
微弱地喘息起来。
房玉翔松了口气，
但他知道危险还没有结束。
他必须尽快将张老师送到岸边。
拖着已经半昏迷的张老师，
房玉翔再次向岸边游去。
这次的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划一下水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冰冷的河水不断侵蚀着他的体温，
双腿已经开始抽筋。
房玉翔咬紧牙关，
强忍着疼痛和疲惫，
一点一点向前挪动。
终于，
当他们离岸边只有十来米远时，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房玉翔脑海中闪过——他可能坚持不到岸边了。
他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四肢如同灌了铅，
每动一下都无比艰难。
意识也开始模糊，
眼前时而清晰时而发黑。
就在这生死关头，
房玉翔发现张老师已经稍微恢复了意识，
能够微弱地动弹。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也许自己救不了两个人，
但至少可以确保张老师安全。
房玉翔咬咬牙，
做出了决定。
“大姐，
你听我说……”
张老师迷茫地看着他，
似乎还没完全理解状况。
“大姐，
我有老婆，
还有两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
请帮我照顾他们……”
说完这句话，
房玉翔用尽最后的力气，
将张老师推向岸边。
然后，
他的身体开始下沉。
房玉翔闭上眼睛，
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黑暗中，
房玉翔突然感觉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