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次偶然的毒气泄漏,让我失去了工作,十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女儿和妻子为了让我重新拾回新希望,央求着我去春游,感受自然的美丽。

却不想春游途中,一只大型犬冲了上来,为了保护女儿,妻子被咬成重伤,成了植物人。

女儿也因现场过于血腥而患上了抑郁症。

我报警求警察替我妻子和女儿讨回公道,可现场没有监控,也找不到狗的踪迹,最终草草了案。

为救爱人和宝贝女儿,我耗尽家产,累得像条狗,却不想兼职去国际学术交流会上送文件时。

却看见我本该是植物人的妻子被主持人恭敬地请上了台:

“有请京都大学副院长……长江学者沈星然,为我们带来《等离子体催化固氮》的学术研究。”



1

我手里的文件掉落,会议室里的回声引得所有人目光落在我身上。

在台上专业到极致的女人真的是我的妻子沈星然吗?

她谈论着最新的催化方法,专业程度占领了理论高地,只是那内容和我之前在实验室随手写在草稿纸上高度相似。

台下的专家学者无一不是称赞。

“真是年轻有为啊。”

而我,却一身黄衣与现场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助理匆匆赶了过来,朝着我咒骂道:

“让你送个文件都送不好!你真是个人才!”

见我不理他,他猛然推了我一下,我整个人跪在了地上,下一秒,我看到了文件里的内容。

博士生导师那一栏,赫然写着沈星然的名字。

这个称呼看起来格外醒目,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是谁?我说台上那个女人是谁?”我指着聚光灯下的女人怒吼道。

“沈博导都不认识吗?她是我们京大最年轻的博导了。”

“你一个臭送外卖的,那么多话干什么?”

会场秩序混乱,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

“来人啊,赶紧将这位神经病给抬走,别耽误沈博士的科普。”

两个高大的保安将我拖走,我却还在大喊。

“她是我妻子!现在刚做完手术,怎么可能是博导呢……”

台上的女人停下分享。

她看向我,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温柔,她对助理低声耳语。

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走到我面前,眼底不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鎏金名片,上面写着陈氏集团CEO陈凛。

“沈博导说,今天是国际学术会议,各国的学者都在,不要因为某个人影响了整个会议进程。”

“沈星然,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朝夕相伴的枕边人居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

女人身子一僵,示意男人将我带走。

我一拳被保镖打晕。

耳边还隐约听到。

“沈博导是陈氏集团的首席顾问呢。”

“对啊,我听说陈总跟沈博导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在谈恋爱了,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陈总为了沈博导成为了京都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我的心一点点跌入冰窖。

原来这么多年我从未看懂过沈星然,甚至连她博导的身份一无所知。

这八年的婚姻究竟是镜花水月?

台下如雷般的掌声,刺耳。

我在门口,看见那个光芒万丈的女人,心底只发觉陌生。

她曾说只爱我一人,在我谷底之时也为我打气,现在却陌生地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而我现在,却连和她并肩的资格都没有。

2

大厅的门被缓缓推开。

沈星然挽着陈凛的胳膊,谈笑风生。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这个声音我听了整整十年,只是她现在在另一个男人耳边轻语。

我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学术精英。

她穿着私人订制的西服,胸牌上的“长江学者”晃得我眼疼。

太陌生了。

“你不是毁了容,成了一个植物人了吗?”我看着她胸前的珍珠项链,只觉得讽刺。

沈星然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脸,又很快收回。

她红唇微启,却被远处声音打断。

“沈博导,再过十分钟,就是专家大会,不要和一些不相干的人扯淡。”

“另外,陈总在等您。”助理说着,将报告塞到沈星然怀里,而后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您还是不要和这种人有过多交集,陈——”

“我知道了。”沈星然打断了他的话,“给我三分钟。”

“陈总说……”

“好了,就三分钟。”

助理退到陈凛身边。

沈星然再次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突然嗤笑一声,“我今天早上还去病房里看过‘你’,您真是精力旺盛啊,苏博导。”

我特意咬重了后面那两个字。

“景元,我……我可以解释的。”

她拉上我的衣袖。

“解释?亲眼看到的难道有假?”

我拂去她的手,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沈博导。”

“解释成为植物人后被评为博导?还是解释你是发过无数顶刊的长江学者?更甚至是京都大学的副院长?”

就在这时,陈凛突然上前,揽过沈星然的肩膀。

“时间差不多了,星然后面还有代表陈氏的专家会议。”

他扫了我一眼,“沈博导日程很繁忙的,三分钟对她来说是极限了。”

“陈氏的许多研究成果还等着沈博导完成,况且会议室里国际顶级学者都在等着您发表最新研究呢。”

看着她们亲密的模样,我身体不自主地颤抖。

若不是我撞见真相,我竟然不知道原来我成为植物人的妻子,竟然这般厉害。

可为什么要欺骗我?

3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那几个月,我每天都去重症病房陪她,为了赚钱救她,我什么都做。

甚至有富二代让我钻胯下,我也甘愿忍受。

那时,我不觉得自己辛苦,反而希望,受伤被咬成植物人的人,是我。

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你根本没有受伤,也根本没有昏迷,对吧?”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景元,我……”

她终于发声

我冷眼看着,“沈博导,我只是个外卖员,配站在您面前吗?”

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手不断伸出又收回。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以为我会情绪崩溃,会疯了般拉着她走。

可我心里十分平静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最爱的枕边人。

“怪不得当时非要把我支走,所以那只差点把我腿咬断的狗,也是你雇来的演员吧?”

记忆的浪潮在脑海里铺开。

4

我曾经是一所双一流大学的化学系教授,每天穿着实验服,在实验室培育祖国的栋梁。

妻子是一名家庭主妇,女儿在市重点中学上学,我们是小区里的模范家庭。

直到那次实验室毒气泄漏。

我的工作丢了,还没缓过神,全家遭遇了那场车祸。

我在手上打着石膏就去打零工,在医院和兼职之间奔波,就为了凑够高昂的手术费。

我现在才知道。

原来我之前的努力全是一场笑话。

看着沈星然高级的西装,脸上粉饰的妆容,还有那刺眼的铭牌。

而我的女儿,她因沈星然被狗袭击的事患上抑郁症,整天在手腕上割出红痕。

我请了最有名的心理医生,每天晚上陪在她身边,却看着她还眼神空洞。

出门前,她说还要去医院看看妈妈。

可现在……

“那女儿呢?”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升起一股怒意。

“你要我怎么告诉她,她最爱的妈妈没有被狗咬成重伤,没有成为植物人,现在是有名的沈教授呢?”

我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恨意。

失业没钱,抑郁的女儿,欺骗的老婆。

星然欲言又止,眼眶红了大半。

就在这时,劳斯莱斯的车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妈妈,还没好吗?待会儿我还有成果展示,教授们都等着呢。”

软糯的声音是那么熟悉。

只一秒,我就听出,那是我的女儿苏安。



5

苏安穿着一身高定礼服,衬得她贵气十足。

我曾经觉得,她就像是上天赐予我的一块宝石,集了我与沈星然的一切优点于一身。

记得她刚上小学,总穿着迷你版实验服,跟在我后面,说要去实验室里做实验,以后要和我一样当个科学家。

可现在在她身边坐着的是陈氏集团的CEO。

她穿着黑色丝绒西服,一双琥珀色眼睛里尽是对我的不屑。

而我,身穿黄色工服的外卖员,站在他们身边,格格不入。

“妈妈你还没和他说完?”苏安看着我,眼神过于冷漠。

我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你也骗了我?”

“骗?别说那么难听。我和妈妈只是摆脱你这个垃圾。”

“我可是全国化学竞赛一等奖,却要装成抑郁症,接受你过家家般的治疗。”

陈凛拉过她的手,“星然,快上车吧,别耽误我们安安的展示。”

我仍跌坐在地上,像是失去操纵的木偶。

那些一腔热血,全是一场骗局。

“一个丢掉了工作头衔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教授?”

陈凛一语戳中了要害,“安安的首场比赛,就赚了你一年的钱。”

我脑海里浮现那些片段。

为了治好她,我把高档住宅区的豪宅都卖了,还拉下脸来发传单,就是为了挣她的心理顾问费。

即使每天奔波在医院,也还不忘给她做营养的饭菜。

“我和安安才是一家人,谢谢你给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

他将亲子鉴定摔在我面前,我趴着过去颤抖地拿着那张白纸黑字。

熟悉的汉字看起来极为困难。

原来我们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我只是沈星然的接盘侠,苏安的血包,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那份亲情,那份甜蜜的爱,全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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