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3年的夏末,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和母亲告别。

母亲的身形已经略显佝偻,她正在努力擦拭着那块陈旧的怀表。

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都寄托在这轮廓模糊的金属表面上。

随后,母亲将怀表递给了我,声音有些哽咽地道:

"向东,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这块表。"

"妈,我知道,这是爸留下的唯一遗物。"

我接过怀表,轻轻摩挲着表面的纹路。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块怀表会在我的军旅生涯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01

从小,我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没爹孩子"。

母亲是十几年前从外地逃难来到村子的寡妇,靠给人缝补衣服、洗衣服度日。

我们住在村头一间破旧的草房里,每逢下雨天,总要用几个破盆接漏水。

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母亲生了一场重病。

我才十岁,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躺在床上发抖。

隔壁李婶看不下去,给熬了些姜汤,还教我怎么照顾病人。

那几天,我第一次感受到没有父亲的无助。

上学后,我成了同学们嘲笑的对象。

"野种"、"没爹的孩子"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

每次被欺负,我都会躲在村后的山坡上,一坐就是大半天。

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松树,树干上全是我用小石子划的道道。

直到遇见了张大爷,我的生活才有了转机。

张大爷是一个腿脚不便的退伍老兵,常年守在学校门口。

初春的一个下午,我又被几个男孩追着打,跌跌撞撞地跑到校门口。

张大爷拄着拐杖,挡在我前面:"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不大,但异常严厉,"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那些男孩都怕张大爷,灰溜溜地跑了。

而我则蹲在地上,抹着眼泪。



张大爷递给我一块糖,是那种老式的水果糖,甜得发腻。

"他指了指门卫室的小板凳:孩子,过来坐,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从那天起,我常常去找张大爷聊天。

他给我讲他年轻时的故事,说他曾经在边境线上守过山,打过仗。

每次说起那段岁月,他的眼睛都会发亮。

"那时候,我们连队驻扎在大山里,"张大爷抽着旱烟,慢慢地说。

"晚上值哨,就靠一块怀表来计时。”

“我记得有个战友,特别宝贝他的怀表,说是他爷爷传下来的。"

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大爷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只当是他在怀念过去。

02

在张大爷的鼓励下,我开始认真学习。

虽然成绩不是最好的,但至少不再是班上倒数第一。

每当我取得一点进步,张大爷都会给我买糖吃。

渐渐地,我不再那么自卑,也学会了与人交往。

高考那年,我的分数差强人意。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张大爷找到了我:

"去当兵吧,像你父亲一样,穿上军装、守护国家。"



"可是......"我犹豫着,"我行吗?"

张大爷拍着我的肩膀,"你父亲是个好军人,你血脉里就流淌着军人的基因。"

就这样,在张大爷的孤立下,我顺利通过了体检,获得了入伍资格。

临行前一晚,我去找张大爷道别。

月光下,他的神情格外严肃,声音有些沙哑地道:

"向东,记住,当兵不是为了逃避现实,而是为了担当责任。"

"也许在部队,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不明白张大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记住了他的嘱托。

第二天一早,母亲拿出了那块怀表。

那块怀表看起来很旧了,但母亲把它擦得锃亮。

母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双手,把表链挂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他是个好军人,你带着它,别给他丢脸。"

我第一次从母亲眼中看到了对父亲深深的思念,也对父亲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爸爸到底是个怎样的军人?为什么母亲从不愿多提起他?

03

进入部队的第一个月,我就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严格。

特别是团长周正,对我似乎格外关注。

每次训练,他都站在我必经的位置,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林向东,端枪的姿势不对,重来!"
"林向东,跨步太大,不够稳健,再练一遍!"
"林向东,动作太慢,再来五组!"

他的声音总是特别响亮,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其他新兵都在窃窃私语:"这个林向东是不是得罪团长了?"

每天训练结束,别人都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吃饭,我还要在训练场上加练。

特别难熬的是那次是五公里武装越野。

我的新战靴还没有穿开,才跑了一半,脚后跟就被磨得血肉模糊。

但团长就像我的影子一样紧跟在后面,不停地催促。

"林向东,抬头挺胸!"
"加快步伐,战场上子弹不长眼!"
"咬牙坚持,你爸当年比这更苦!"

听到最后一句,我愣了一下,差点被路上的石头绊倒。

团长知道我吗?他为什么会提到我爸?

可是等我回头想问,他又板起脸来了:"看什么看,专心跑步!"

那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不仅是因为疼痛和委屈,更因为思念。

我摸着胸前的怀表,金属的温度渐渐传到手心,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的气息。

"怎么还不睡?"突然,一个声音在床边响起。

我吓得赶紧擦眼泪,竟然是团长夜查内务。



"报告团长,我......"

本以为团长是来问责的,没想到他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柔和:"脚后跟的伤口处理了吗?"

我一时有些发懵,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已经上过药了。"

他在我的床边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当兵不容易,但是军人的责任更重,你要记住,严格是对你好。"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膏药:"这是我珍藏的跌打药,专门治这种伤。"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紧急集合的哨声。

我条件反射般要起身,却被团长按住了肩膀:"你养伤,这次就不用去了。"

"不行!"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可以的,团长!"

他的眼神闪了闪,嘴角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笑意:"像,真像......"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也是,不解的问道:"团长?"

"没什么,既然要去,就快点穿鞋。"他递给我一卷绷带,"先把脚裹紧。"

04

那次夜间拉练特别艰苦,还下起了大雨。

我咬着牙坚持着,直到在一个陡坡上滑倒,扭伤了脚踝。

疼痛让我站不起来,可我还在努力往前爬。



"傻小子,逞什么强?"团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二话不说就要背我。

我顿时一惊,连忙推拒道:"团长,我还能走......"

"闭嘴,这是命令!"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当年他也是这么倔,非要......"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噤声了,我也没有追问。

我趴在他背上,感受着雨水打在脸上的冰凉,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到了医务室后,团长亲自端来一碗热汤,坐在床边看我喝完。

"团长,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鼓起勇气问道。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站起身转向门口:"好好养伤,别多想。"

后来的日子,我更加刻苦训练。

射击、格斗、战术动作,我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很快,我就在新兵中脱颖而出。

特别是在一次重要演习中,我凭借准确的判断和果断的行动,成功完成了任务,立了个人三等功。

表彰大会那天,我特意擦亮了父亲的怀表,别在胸前。

当我走上领奖台时,忽然注意到团长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怀表。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随即眼眶泛红。



"这块怀表......"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从哪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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