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然,你真要去参加老局长的葬礼?"同事低声问道。

"是啊,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这是最后的道别。"我轻声回答。

"可整个局里只有你一个人去,新局长会怎么看?"同事忧心忡忡。

我放下整理好的文件,抬头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我只知道,人走茶凉是官场常态,但我李然做人有本心,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也要去送老局长最后一程。"

那时的我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新上任的赵局长亲手递给我一份离职报告。



01

母亲常说,人生在世,总要懂些人情世故。可我生来性子直,对那些弯弯绕绕从不擅长

老局长倒是常夸我这点好,说机关单位正需要我这样的人。不曾想,他的离世,会让我的职场之路陷入如此境地。

我叫李然,今年三十岁,在市政府某部门做文职工作已有多年。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员,每天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从不张扬,也少有过失。

性格使然,我在单位里朋友不多,但和老局长丁松林的关系却格外亲近

丁局长是个公正且有情有义的人。当年我刚进单位,什么都不懂,是他手把手地教我,从文件起草到公文处理,事无巨细,从不厌烦。

每当我犯错,他从不当众批评,而是私下里指点,语气温和却不失严厉:"小李啊,工作上的事,马虎不得,这次你记住了,下次就不会犯同样的错。"

这些年来,丁局长多次在考核中提拔我,给我重要项目的参与机会。同事们都说我是丁局长的"红人",我自知没有特别的才能,能得到这般器重,全凭兢兢业业,从不偷懒。

最近,因为在一个重点项目上的出色表现,我隐约听说有望被提拔到科长岗位,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鼓励和肯定。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冬日,办公室主任匆匆进来,神色凝重:"丁局长走了,昨晚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一句话,如同一记闷棍,打得我晕头转向。

丁局长前天还在会上讲话,声音洪亮,精神矍铄,怎么说走就走了?

"葬礼是后天,"办公室主任压低声音,"局里没有统一组织,大家自行决定是否参加。"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单位,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让我失望的是,他们讨论的焦点不是悼念丁局长,而是猜测谁会接任新局长,以及新局长上任后会有哪些变动。

"听说赵明辉要来接任,他可是出了名的强势。" "那可不好说,局里肯定要大洗牌了。" "丁松林的人估计要倒霉了。"

听着这些议论,我心里发酸。丁局长一生正直清廉,鞠躬尽瘁,如今人刚走,就被如此冷漠对待,真是人走茶凉啊。

更让我心寒的是,没有人提出要组织去参加葬礼,好像丁局长的离世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李然,你怎么想?要去吗?"郑洁是和我关系较好的同事,小声问我。

"我肯定去,"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丁局长对我有知遇之恩,这是最后的道别,怎能不去?"

郑洁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摇头:"你呀,还是这么不会变通。"

当晚回到家,我把这事告诉母亲,她听后眉头紧锁:"你还是太单纯了。在单位里,要懂得察言观色。丁局长已经去世了,而且你听说新局长很可能是赵明辉,他和丁局长的关系并不好。这时候你公开去参加葬礼,等于是在向新局长表明立场。"

"妈,丁局长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因为怕得罪新局长就不去送他最后一程,那我还是人吗?"我有些激动地说。

母亲摇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固执。好吧,既然你决定了,就去吧,不过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有一些不愉快的后果。"

葬礼那天,天空阴沉沉的,飘着细雨。我穿着素色衣服,带了一束白菊花,独自前往殡仪馆。令我惊讶的是,整个局里居然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来参加葬礼。殡仪馆里除了丁局长的家人,只有几位他的老同事和朋友。

丁夫人看到我,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小李,你来了。"

"丁阿姨,节哀顺变。"我哽咽着说,"丁局长的教诲和关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丁夫人红着眼圈问:"就你一个人来吗?局里其他人呢?"

我不忍心告诉她实情,只好含糊地说:"他们...可能有其他安排。"

丁夫人苦笑一下,没再多问。

站在丁局长的遗像前,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想起他生前对我的提携和关爱,种种往事涌上心头:他教我写第一份公文时的耐心指导,他为我挡下批评时的大度庇护,他鼓励我勇敢面对困难时的循循善诱...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在心里默默地说:"丁局长,您一路走好。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工作,做一个对得起您教诲的人。"

02

从殡仪馆出来,雨下得更大了,仿佛连老天都在为丁局长的离世而哀伤。回家路上,我接到了张晓东的电话。

张晓东是局里的同事,一向八面玲珑,善于钻营,和丁局长的关系一般,因为丁局长不喜欢他做事不够踏实。

"李然,听说你去参加丁局长的葬礼了?"张晓东的语气有些古怪。

"是的,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没什么,就是......"张晓东停顿了一下,"对了,告诉你个消息,新局长已经确定了,是赵明辉,下周就来上任。"

"哦,知道了,谢谢告诉我。"我平淡地回应。

"李然,有句话我得提醒你,"张晓东压低了声音,"赵局长和丁局长的风格很不一样,你最好...适应一下。"

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张晓东含糊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我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但我很快就把这种感觉抛在了脑后。毕竟,我相信只要自己踏实工作,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果然,第二周一,赵明辉正式上任局长。他个子不高,四十多岁,身材偏瘦,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总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

在欢迎会上,他发表了简短有力的讲话,强调要"开拓创新、勇往直前",还特别提到要"打破旧思维,建立新秩序"。

讲话结束后,我注意到赵局长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那种审视的眼神让我莫名地紧张。但我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新领导自然要了解每一位下属。



令我没想到的是,从那天起,我的工作环境开始悄然变化。最明显的是赵局长对我的态度。他对其他同事都很和气,唯独对我总是冷冰冰的。

在会议上,我的发言常常被他直接忽略;我提交的报告总是被挑出各种毛病;原本属于我负责的项目,也被一个个地分配给了其他人,尤其是张晓东。

有一次,我精心准备的一份调研报告被赵局长当众批评:"这份报告格式不规范,内容肤浅,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我当时差点哭出来,因为我为这份报告熬了好几个通宵,收集了大量的数据和资料。

而更让我心寒的是,同事们的态度也开始变得疏远。

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现在见了面只是点头示意,很少再和我聊天;午餐时间,曾经一起吃饭的小组也不再叫上我。我感到自己像是被隔离了一样,孤独地站在办公室的角落。

我试着向郑洁了解情况:"郑洁,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对我冷淡了?"

郑洁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李然,你真不知道吗?赵局长对你有意见,大家不敢和你走得太近,怕连累自己。"

"赵局长为什么对我有意见?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困惑地问。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听说..."郑洁犹豫了一下,"听说和你去参加丁局长葬礼有关。赵局长可能认为你是丁局长的'亲信',怕你不忠诚于他。"

我一下子愣住了:"仅仅因为我去参加葬礼?这...这太荒谬了!"

郑洁叹了口气:"在官场上,有时候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立场的问题。你最好低调一点,等风头过去。"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边缘化,决定找个机会和赵局长好好谈谈。终于,在一次部门会议后,我鼓起勇气拦住了赵局长。

"赵局长,我能和您谈几分钟吗?"我忐忑地问。

赵局长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进我办公室吧。"

在办公室里,我直接开门见山:"赵局长,我感觉最近工作上遇到了一些困难,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指导。"

赵局长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我:"李然,你在我们局工作多久了?"

"七年了,赵局长。"

"七年......"赵局长点点头,"你自己觉得,这七年的工作表现如何?"

"我一直兢兢业业,尽职尽责。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成绩,但也很少出错。"我如实回答。

赵局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说:"李然,工作能力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工作态度和团队精神。你太固执己见,不懂得变通,这在新的工作环境中是很大的缺点。"

我努力保持冷静:"赵局长,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请您明确指出,我一定改正。"

"比如说,"赵局长盯着我,"你对新的工作安排总是有抵触情绪,对分配给你的任务完成得不够理想。"

03

我知道这是借口,因为最近根本没有什么重要任务分配给我,但我还是耐心解释:"赵局长,我对任何工作安排都没有抵触,只是希望能发挥自己的专长。如果您觉得我的工作有不到位的地方,请给我机会改进。"

赵局长摇摇头:"李然,问题不是出在具体的工作上,而是出在你的工作态度和价值观上。有些人,无论如何努力,都很难融入新的团队氛围。"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赵局长对我的成见已深,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我还是不甘心放弃:"赵局长,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赵局长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话锋一转:"听说你和丁松林关系很好?"

我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丁局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教了我很多东西。"

"你是唯一一个去参加他葬礼的人,对吧?"赵局长的语气变得微妙。

"是的,我觉得这是应该的。"我坦然回答。

赵局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好了,你先回去工作吧,具体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走出局长办公室,我心里五味杂陈。看来郑洁说的没错,赵局长对我的偏见真的与丁局长有关。但我实在想不通,仅仅因为我去参加丁局长的葬礼,就值得他如此针对我吗?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煎熬。赵局长对我的冷落变本加厉,张晓东则越发得意,几乎成了赵局长的左膀右臂。

更让我心寒的是,那些曾经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现在看到我就绕道走,生怕被牵连。

终于,在赵局长上任大约三个月后,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天上午,我正在整理文件,办公室主任走过来,神色复杂地说:"李然,赵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走进局长办公室,看到赵局长正坐在桌后,面无表情地翻阅文件。见我进来,他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李然,"赵局长开门见山,"你在我们局工作七年了,也是时候考虑一下今后的发展方向了。"

我心里一沉,隐约猜到了接下来的话。

赵局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推到我面前:"这是一份离职申请表。考虑到你的个人情况和局里的整体需要,我建议你主动申请调离。"

尽管有心理准备,我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三个月来的委屈和不解一下子涌上心头:"赵局长,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做错了什么,"赵局长平静地说,"而是你的工作能力和风格,不太符合我们局目前的需要。"

我强忍着情绪:"赵局长,我一直勤勤恳恳,绩效考核从未出现过问题。如果您认为我哪里做得不好,请给我机会改正..."

"李然,"赵局长打断我,"这不是个人能力的问题,而是团队协作的问题。有时候,一个人不管多么努力,都难以融入某个环境。与其勉强自己,不如寻找更适合的地方。"

"这是局里的集体决定吗?还是您个人的决定?"我直视着赵局长的眼睛。

赵局长的表情微微变冷:"这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决定。离职申请你可以带回去填,三天内交上来。"

"如果我不填呢?"我不甘心地问。

"那就只能按照工作不适应,给予行政处理了。"赵局长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我拿起那张表格,心如刀绞:"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

走出办公室,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七年的付出,七年的忠诚,就这样被一纸离职申请否定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回到家,我把这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完,长叹一口气:"我早就说过,你去参加丁局长葬礼会惹麻烦的。在官场上,表明立场有时候比工作能力更重要。"

"可我只是去参加了一个葬礼而已,这有什么错?"我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母亲摇摇头:"在他们眼里,你去参加葬礼就是表明了对丁局长的忠诚,而不是对新局长的支持。况且你是唯一去的,更显得特殊。"

我擦干眼泪,突然想到了什么:"妈,我觉得不只是这个原因。赵局长针对我的态度太奇怪了,一定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母亲担忧地问。

"我要弄清楚真相,"我坚定地说,"不然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留意赵局长和张晓东的一举一动。

我注意到,张晓东经常进出赵局长办公室,两人似乎有很多私下的交流。更奇怪的是,有几次我看到张晓东拿着一些文件夹进出局长办公室,上面似乎写着"丁松林项目档案"。

这引起了我的警觉。丁局长生前负责过很多重要项目,其中有几个涉及大额资金和敏感决策。难道赵局长和张晓东在查找丁局长的旧案,想要否定他的成果,或者另有所图?

一天下午,我在复印室整理资料,无意中听到隔壁会议室传来赵局长和张晓东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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