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都快过年了，你还要这样躲着吗？"母亲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李雨欣，欲言又止。
李雨欣只是低头切着萝卜，装作没听见。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屏幕上"老公"两个字让她的手微微颤抖。
李雨欣盯着那个不断闪烁的来电显示，最终还是选择了静音。
01
李雨欣和陈明华结婚已经十年了。
刚嫁过来时，婆婆还会帮着做家务，但随着年纪大了，家里的事情就都落在了她身上。
这些年她也慢慢习惯了，只是每到过年时那种压力感会特别强。
十年来，每逢春节，她都会在婆家忙得团团转。
从腊月二十就开始准备，蒸馒头、包饺子、腌咸菜，还要打扫卫生、换窗帘、擦玻璃。
"你说你，一点点活就喊累，我当年比你干得还多呢！"婆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不停地数落。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矫情，整天喊腰疼累的。你看看你小叔子家的李丽，开着饭馆，一天站十几个小时都不叫苦。"
所有的家务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没人体谅她的辛苦。
去年除夕，小叔子陈明军一家提前来了。
他们说是来帮忙，可一进门，小婶子李丽就开始对饭菜挑三拣四。
她自己在家开了个小饭馆，总觉得自己的厨艺高人一等。
"这鱼怎么这么咸？你是不是放多了酱油？"李丽尝了一口红烧鱼就皱起眉头。
"对啊，我就说雨欣做菜太咸，你看连李丽都说咸。"婆婆立刻附和道，"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劝，整天说自己累，连个菜都做不好。"
"茶叶蛋煮得太老了，蛋黄都发青了。"李丽指着盘子里的茶叶蛋说。
"地板怎么拖得这么湿？小心老人摔倒。"她踩着刚拖过的地板，一脸嫌弃。
"是啊是啊，"婆婆又开始了，"我当年拖地从来不会这样，你看你，干点活都干不好，还整天喊累。你这样，以后可怎么过日子啊？"
一整天下来，李雨欣连坐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腰酸背痛不说，还要听这些指责。
更让她难过的是，每次小婶子挑剔时，婆婆都在一旁连连点头，还要拿过去的事情来数落她，好像自己真的做得很差似的。
她期待着丈夫能为自己说句话，帮自己解围。
但陈明华每次都是笑呵呵地打圆场："你别管她们说什么，随她们去吧。过年嘛，图个热闹。"这敷衍的态度让她心凉。有时候她在想，丈夫是真的看不懂她的委屈，还是故意装作看不见？
02
今年腊月，婆婆又打电话来说小叔子一家要来过年。
"雨欣啊，你明军叔他们初一就来了，记得多准备点菜，去年他们嫌不够吃。对了，今年他们要住一个星期。"李雨欣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胸口发闷，一想到要再面对那些挑剔和指责，她就喘不过气来。
"明华，我想回娘家过年。"一天晚上，趁着丈夫刚洗完澡，她终于说出了这句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完这句话，她的手都在发抖。
"回娘家？"陈明华放下手机，一脸不可思议，"为什么突然要回娘家？你知道家里要来很多客人，没有你怎么行？再说你去年就说小军他们挑剔，你现在要走，不是存心让我难做吗？"
"就是因为知道要来很多人，所以我才想走。"李雨欣的声音有些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累了，真的很累。每年都是我一个人忙里忙外，但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我的感受。你说小军他们挑剔，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明华皱起眉头，语气变得有些冰冷，"过年回婆家不是应该的吗？你嫁过来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这是规矩？你现在要回娘家，让妈怎么想？让亲戚们怎么看？你这样说，让我很难做。"
"规矩？"李雨欣苦笑着说，"那小军媳妇挑三拣四也是规矩吗？妈整天说我矫情也是规矩吗？明华，你知道吗，每年过年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就是个干活的机器。你们谁也不在乎我累不累，难过不难过，只知道指责我做得不够好。"
陈明华看着妻子哭红的眼睛，语气软了下来："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现在突然要改，这不是让大家都不高兴吗？"
陈明华看着妻子哭红的眼睛，语气软了下来："那你说怎么办？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现在突然要改，这不是让大家都不高兴吗？"
"我不管，反正今年我要回娘家。"李雨欣态度坚决，"我受够了每年都被指指点点。"
"你！"陈明华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你这是在给我没脸！你要是敢回娘家，我跟你没完！"说完，他重重地摔上房门，连着好几天都不理李雨欣。
吃饭时，他直接把饭菜倒进垃圾桶；睡觉时，他把被子卷到沙发上；李雨欣说话，他就当没听见。就连婆婆打电话问起年夜饭的菜单，他也阴阳怪气地说："她想回娘家过年，你就别问她了。"
李雨欣看着丈夫这副样子，心里更加委屈。看来在他心里，自己的感受永远都不如面子重要。
03
李雨欣收拾行李时，婆婆打来电话。
外面飘着小雪，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手机响了好几遍才接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过年了要回娘家？你让我们家的脸往哪搁？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婆婆气得声音发抖，一连串的质问砸过来。
"妈，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李雨欣试图解释，"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在做好每件事。"
"休息？你一个当媳妇的，过年了想着休息？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啊？我当年伺候公婆，照顾小叔子，比你累多了也没喊过一声累。你这是想气死我啊！要是让亲戚们知道我儿媳妇过年回娘家，我还怎么做人？"
李雨欣默默挂了电话，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十年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得到了什么？辛苦做的饭菜被嫌弃，认真打扫的房间被挑剔，就连想休息一下都要被指责。
回到娘家的第一天，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李雨欣就哭了。
母亲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动静赶紧出来。
一看到女儿的样子，母亲什么都明白了。多年来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李雨欣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傻丫头，"母亲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婆家受委屈了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妈早就看出来你不开心了，但你总说没事。"说着，母亲也红了眼圈。
父亲起初不理解女儿为什么要回来过年，还批评她不懂事。
但看到女儿憔悴的样子，再听妻子说了这些年的委屈，也心疼起来。
"雨欣，爸以前总说你不懂事，现在爸明白了，是爸对不起你。"父亲红着眼圈说，"爸不该一直教你要忍让，有些事不该忍的。"
除夕那天，陈明华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从早上开始，手机就没停过。
"你快回来吧，家里乱成一团了！妈不会包饺子，小军家的孩子饿得直哭！"
"小军他们说你太不懂事了！你知道你这一走，让我多没面子吗？"
"妈气得都不想吃饭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她非气出病来不可！"
李雨欣始终没有接电话。她和父母一起包饺子，看春晚，感受着久违的温暖。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没有压力，没有指责，只有满满的爱。
晚上十点，陈明华突然出现在岳父家门口。他看起来很狼狈，衣服皱巴巴的，眼睛通红，像是很久没睡好觉。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还带着酒气。
"雨欣，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家里什么都乱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