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母亲突发重病,医院要我交十万元手术费,我回家找工资卡,却发现赵明强把它锁进了保险柜。

"老不死的治什么治?花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他冷漠地说。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吗?"我泪如雨下,"那是我的钱!"

"你的就是我的!少废话!"最终,因为没钱医治,母亲离世了。

办完丧事,我彻底看清了这个冷血丈夫的真面目,决定离婚。我什么都不要了,连儿子和小孙子我都不想再见。

01

那天,我扶着酸痛的腰推开家门,刚刚为母亲办完后事的疲惫感让我几乎站不稳。三天三夜没合眼,眼睛干涩得像要冒火,嗓子因为哭泣而嘶哑。

我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却被儿子赵小宇的抱怨声震得耳朵生疼。

"妈,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快饿死了!家里连口热乎饭都没有,你出去这么久,连饭都不管了?"赵小宇瘫在沙发上,眼睛死盯着手机屏幕,连抬头看我一眼都懒得。

我强忍着泪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明明还有我前天准备的四五个菜,只需要热一热就能吃。我的手颤抖着,感觉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冰箱里有现成的菜,热一热就能吃。"我声音沙哑地说。

"那些都是隔夜菜,都馊了,谁吃啊!你就不能做点新鲜的?"赵小宇不满地嚷嚷着,声音大得邻居都能听见。

这时,儿媳妇李玲从卧室走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妈,您总算回来了,小宇一天班回来都没口热饭吃。小军都饿得直哭。您去照顾您妈这些天,家里简直乱成一团糟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生锈的钝刀剜着。我的亲娘刚刚入土,我连口凉水都没顾上喝,眼泪都快流干了,而他们却只关心自己的肚子。

我的孙子小军也从房间跑出来,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去抱他:"奶奶回来了,小军饿了吧,奶奶这就去做饭..."

没想到小军一把推开我,小脸涨得通红:"不要奶奶!奶奶不好,奶奶不让小军吃饭!"他叫嚷着跑回了房间,我的心一下子碎了,泪水再次盈满了眼眶。

就在这时,赵明强推门而入,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味。看到我站在厨房门口发愣,他皱起了眉头,扔下钥匙:"怎么还不做饭?我下了一天班,饭菜还没准备好?你干什么去了?"

我瞬间崩溃了,五十年来积攒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泪水止不住地流:"我妈刚走!我才刚办完后事回来!你们就只关心你们的肚子?!"

赵明强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死了就死了,人各有命。你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做饭,该干啥干啥,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得过。"

我看着这个和我共同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突然感到一阵陌生和厌恶。我擦干眼泪,直视着他的眼睛:"赵明强,我要和你离婚。"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随后是赵明强的一阵刺耳冷笑:"离婚?你这老婆子是不是发疯了?你妈一走,你脑子也不正常了?少发疯,赶紧去做饭,一家老小等着吃呢!"

赵小宇也跟着嗤笑:"妈,您这是怎么了?爸爸不就说您几句吗?至于吗?"

我心中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五十年来第一次,我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决绝。我看着赵明强,一字一句地说:"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妈刚入土,你除了打牌喝酒,有来看过一眼吗?这三十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又转向赵小宇:"你外婆去世,你说工作忙抽不开身,你小时候感冒发烧,是谁半夜三更背着你去医院?是谁给你织毛衣做点心?现在她走了,你连送她最后一程都不肯,说什么白事晦气,连你儿子都不让去看外太婆最后一面。你们一家子,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02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一种死一般的寂静。赵明强、赵小宇和李玲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我是从天而降的外星人。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震惊——三十年来,我一直是那个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老实婆娘,从不顶嘴,更不会发这样的脾气。我突然变了样,让他们措手不及。

赵明强的脸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指节都泛了白。

"林晓华,你这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威胁。

"你妈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她儿子!你倒是孝顺,把自己家的事都扔了,跑去伺候她。你妈活着的时候只会找你要钱,一分钱没给这个家添过,现在死了你还要我们去送?"

我心里一阵刺痛,但眼泪早已流干。我冷漠地看着这个与我共度半生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妈,您别动气。"赵小宇这时站起来,似乎想缓和气氛,"爸就是心直口快,没别的意思。您先去做顿饭,大家吃了饭心情就好了。"

听着儿子这番话,我苦笑了一下。他不是在关心我,只是怕没人做饭而已。李玲也拉着小军的手,神情冷淡:"是啊,妈,您别把自己搞得像个受害者似的,咱们家谁不辛苦?小宇每天上班那么累,您这一走就是好几天,家里乱成一锅粥,您还要闹离婚,这不是添乱吗?"

小军也跟着奶声奶气地说:"奶奶不好,奶奶不要爷爷了,小军不喜欢奶奶了。"

我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我看了看这一家人,突然觉得他们比外人还陌生。三十年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些冷言冷语和不屑。



我没说话,径直走向卧室,准备收拾一些必需品。背后传来赵小宇的声音:"妈,您别冲动,有啥话吃完饭再说。"

我没有回头,继续向卧室走去。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的吼叫,是赵明强的声音:"林晓华!你要是敢迈进那个门,就别想再踏进这个家门半步!你不是要离婚吗?行啊,现在就滚!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03

和赵明强结婚三十年,到头来换来一句"滚出去"。我站在卧室里,将几件换洗衣物和必需品匆匆塞进一个旧旅行包里,心中既悲哀又平静。

说来也怪,这场风暴来得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这么多年来,我早该看清这个家的真面目。

我拿着包走出卧室,赵明强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赵小宇和李玲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小军躲在母亲身后,偷偷看我。

我径直走向门口,没有一句道别,也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

"拿着你的破烂滚吧!别以为走了我会求你回来!"赵明强在我身后咆哮着,"别让那些长舌妇来劝我,没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这个门!"

我默默地关上门,隔绝了他的谩骂。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住在对门的张大姐探出头来,眼神里满是好奇。楼下院子里的几个老太太也都停下了扇扇子的手,抬头朝我们家的窗户张望。

"晓华,这是怎么了?跟明强吵架了?"王姐正好提着菜篮子回来,关切地问道。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王姐,我和赵明强可能要离婚了。"

王姐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哎呀,别冲动啊!年纪大了,哪家没有个磕磕绊绊的?明强那人就是脾气急,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疼你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摇摇头,苦笑道:"不是冲动,王阿姨。我忍了三十年,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妈刚去世,他们不但不关心,还嫌我耽误做饭。这样的家,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那你现在去哪儿啊?"王阿姨担忧地问。

"找个地方住几天,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我轻声说,然后拎着包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十年的小区。

五月的街头热闹非凡,我拖着沉重的旅行包,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路上,我看到了许多和我年纪相仿的妇女,有的带着孙子在公园玩耍,有的陪着老伴逛街买菜。曾几何时,我也以为自己会这样安稳地度过余生,没想到半百之年却要重新开始。



天色渐晚,我在街头找到了一家经济型旅馆。前台的牌子上写着标间188元,单人间128元。我犹豫了一下,对服务员说:"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房间?"

"大姐,现在只有标间了,单人间都住满了。"小伙子歉意地说。

正在我为难之际,旁边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年轻女孩走过来问道:"阿姨,您是一个人住吗?要不我们拼房吧?我也是一个人,正愁住不起呢。"

我打量了一下她,二十出头的模样,看起来是个学生。"行啊,那我们一人九十四元。"我说。

办完入住手续,我们进了房间。

那姑娘叫小林,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回家探亲路过这座城市。她热情地从包里掏出几个面包和一盒牛奶:"阿姨,您吃点东西吧,我看您拖着包很累的样子。"

我接过面包,突然鼻子一酸。在外人面前尚且能得到这样的关怀,而在自己家里,却连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

小林见我眼圈发红,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整理自己的东西。我坐在床边,咬着面包,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思绪万千。

04

躺在旅馆的床上,我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闪现过去的画面。

我和赵明强是通过相亲认识的,那时他是一家国企的职工,收入稳定,人也老实,我的父母很满意这门亲事。结婚后,按照当地习俗,我的工资卡交给了丈夫保管,这在当时看来再正常不过。

最初几年,日子过得还算和睦,赵小宇出生后,我既要照顾孩子,又要兼顾工作,每天都疲惫不堪。赵明强对家务事从不插手,下班回家就是看电视、喝酒、打牌,家里的大小事务全都落在我肩上。



随着时间推移,赵明强的本性逐渐显露。他对家人冷漠,却对外热情大方;对我的辛苦视而不见,却时常在亲友面前炫耀自己是多么顾家的好丈夫。最让我心寒的是,每个月他都会从我的工资中拿出一部分给他母亲,而当我的父母需要帮助时,他却总是推三阻四。

"你爸妈又不是没有儿子,凭什么总麻烦我们?"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母亲生病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医生说需要做手术,费用大约十万元。我鼓起勇气向赵明强开口,希望能动用一些家里的存款。

"十万?你疯了吗?你妈那么大岁数了,花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他冷酷地拒绝了我。

当我坚持要用自己的工资时,他竟然把我的工资卡锁进了保险柜,并威胁说如果我擅自动用家里的钱,就别想再踏进这个家门。

我不得不向朋友借钱,勉强为母亲支付了部分医疗费,但由于治疗不及时,母亲的病情恶化,最终离开了人世。

在母亲去世后,赵明强不但没有表示同情,反而讥讽我:"看吧,最后不还是没救活,白花那么多钱。"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我的心脏。

05

第二天早上,我在旅馆附近找到了一家理发店。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孩热情的笑容。

"阿姨,想做什么发型?"她亲切地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我想...换个新发型,也许染个颜色?"这是我三十年来第一次考虑改变自己的外表。

"当然可以!我看您的脸型很适合短发,染个栗色会很显年轻。"女孩兴奋地说。

当剪刀开始在我的头发间穿梭时,我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仿佛不只是在剪去过长的头发,还在剪断过去的束缚。



两个小时后,镜子中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我——干练的短发,温暖的栗色,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阿姨,您太漂亮了!"女孩真诚地赞美道,"您的气质本来就很好,只是之前的发型太老气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你,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

"每个女人都有权利让自己美丽,不管年龄多大。"女孩的话让我心头一暖。

离开理发店,我在商场给自己买了几件新衣服,都是我过去不敢尝试的款式和颜色。

穿上新衣服,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我忽然明白,这些年来,我一直沉浸在家庭主妇的角色中,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05

也许,离婚真的是最好的选择。我不再年轻,但还不算老,还有机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妈,您在哪儿啊?"赵小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我在外面住,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平静地回答。

"您这是干啥呀?闹什么脾气也不能说走就走啊!爸爸已经不生气了,说让您回来。家里连口热饭都没有,爸到外面吃饭,花了不少钱呢。"赵小宇唠唠叨叨地说着。

我心中一酸,原来儿子着急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家里没人做饭。养了三十年的儿子,到头来就惦记我的一双手能做饭洗衣。我心里暗想: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小时候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翅膀硬了,就跟他爹一个德行!

"妈,您快回来吧,爸爸说了不跟您计较了。小军天天问奶奶去哪了,李玲做的饭他都不爱吃。"赵小宇继续软磨硬泡。

"您都这个年龄了,能去哪儿啊?大半辈子都过来了,忍忍就过去了。您想想我和爸爸,想想小军,他还那么小,需要奶奶照顾啊。"赵小宇的声音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

我冷笑一声:"你们平时当我是空气,现在没人做饭了,想起我来了?"

"妈,您这话说的,我们怎么会把您当空气呢?您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啊!没有您,这个家就散了。您就消消气,回来吧。"赵小宇的语气更加恳切。

我听着这些虚伪的话,心里直犯恶心。从小到大,赵小宇遇到困难就会这么甜言蜜语地哄我,等事情过去了,又恢复那副冷漠的嘴脸。



"行啊,我过会儿就回去。"我平静地说。

"真的?那太好了!我这就告诉爸爸,他一定很高兴!"赵小宇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当然要回去,不回去怎么离婚?怎么摆脱你们这一家子自私冷漠的人?"我心里默默想着,嘴上却说:"嗯,我收拾一下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我躺在床上,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小林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起这三十年的委屈和忍耐,想起母亲临终前无助的眼神,想起丈夫和儿子对我的冷嘲热讽。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但我的心却异常坚定。

是的,我要回去,不是为了妥协,而是为了彻底结束这段没有温情的婚姻。三十年的婚姻,不应该以逃离结束,我要光明正大地离开,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07

回到家时,赵小宇和李玲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小军坐在地上玩玩具。赵明强则得意洋洋地坐在沙发正中间,看到我进门,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仿佛早就料到我会灰溜溜地回来一样。

赵小宇看到我,皱起了眉头:"妈,您这是闹哪出啊?走就走了,也不说去哪,害得我到处找。爸都气坏了,这两天在单位都没精神。"

往常,我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内疚地道歉,然后赶紧去抱小军,问问他有没有想奶奶。但此时,我只是沉默地看了看他们,径直走向卧室。小军朝我伸出了手,但我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抱起他。我知道,一旦我心软,就会重蹈覆辙。

赵明强此刻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开始他的长篇大论:"回来了?知道错了?你这老婆子发什么疯啊?说走就走,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了,能去哪儿?还闹到楼下邻居那里,让人家笑话咱们家。王大姐刚才还问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我都不好意思说..."



他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刺耳。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越来越憋闷。

我的手开始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三十年来的委屈像洪水般冲破了堤坝,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猛地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墙壁!

"哐啷"一声脆响,杯子在墙上炸开,碎片四溅。屋里一下子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呆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够了!都给我闭嘴!"我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嘶哑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妈刚死,你们一句安慰的话没有,就知道嫌弃我耽误你们吃饭!三十年,我把青春都给了这个家,到头来却连一点尊重都没有!"

我指着赵明强,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赵明强,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我要离婚!我受够了你们这些白眼狼!"

赵明强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疯了吧?大半辈子都过来了,现在闹什么离婚?"

"我没疯!"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是清醒了!我不要再这样活了,像个没人权的奴隶!我妈病重的时候,你抢走我的工资卡不让我给妈治病,现在我妈走了,你们还在这里指责我!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人!"

我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但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三十年来积压的委屈和不满,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08

赵明强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暴怒。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冲到我面前,粗壮的手指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我感到呼吸困难,眼前一阵发黑。

"你敢跟我提离婚?你算什么东西!"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因为愤怒而变形,口水喷在我脸上,"要不是我当年瞎了眼娶了你,你现在还在农村种地呢!一个乡下来的穷丫头,吃不饱饭的泥腿子,是我赵明强给了你体面的生活!你竟然敢跟我提离婚?"

我感到脖子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赵小宇站在一旁,终于反应过来,上前拉住他爸:"爸,您冷静点,不能动手啊!"

李玲抱着小军躲在门口,小军吓得大哭起来。赵明强这才松开了手,我捂着脖子咳嗽起来,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但我眼神中的决绝没有丝毫动摇。

"赵明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喘息着说,声音嘶哑但铿锵有力,"我们家再穷,也是正经的工人家庭。当年要不是我爸妈拿出两千块给你垫首付,你能买上这套房子?那时候你一个月才挣六十八块钱,连件像样的衬衫都买不起!"

赵明强被我戳到痛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是谁养活了你?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应该感恩戴德!"

"养活我?"我冷笑一声,擦掉眼角的泪水,"赵明强,你是真健忘还是假糊涂?这三十年,我哪个月的工资不是全部上交给你?家里的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是我操心的?孩子拉扯大,老人照顾好,哪一样少了我?你除了坐在那里伸手要钱,还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我越说越激动,多年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小宇上学时,每天早上四点半起来给他做早饭的是谁?他发高烧住院,熬了三天三夜不合眼的又是谁?你妈摔断腿,是谁天天端屎端尿,伺候了整整半年不喊一声累?我妈病重的时候,求你用点钱给她治病,你是怎么说的?'死就死了,别浪费钱'!"

赵明强语塞,眼神闪烁,但很快又恢复了蛮横:"那是你应该做的!你是这个家的媳妇、是儿子的妈,照顾家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现在翻脸不认人,真是白眼狼!"

我摇摇头,心中已经冷若冰霜:"赵明强,我没欠你的,是你欠我的!我不是你的保姆,不是你的出气筒,我是一个有尊严的人!现在,我再问你一遍,离婚,你答不答应?"

赵明强气得浑身发抖,他抬起手又要打我,赵小宇赶紧抓住了他的胳膊:"爸,您冷静点!邻居会听到的!"

"放开我!"赵明强挣扎着,"这个老不死的竟敢跟我提离婚!我今天非教训教训她不可!"

我站得笔直,直视着他的眼睛:"赵明强,你要是再敢动手,我就报警。这些年你对我的冷暴力和今天的家暴,我都可以作证。你还想不想在单位抬头做人了?"

赵明强被我的话震住了,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在单位的形象和地位。他慢慢放下了手,但眼神依然凶狠:"离什么离!你想都别想!这个家是我的,钱是我的,你要是敢走,就给我净身出户!"

我冷笑一声:"好啊,那我就把你出轨的事情告诉单位,把你打我的事情告诉警察,看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赵小宇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妈,您怎么能这样威胁爸爸?"

"我不是在威胁,我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看向儿子,"小宇,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的,你看在眼里。如果你爸连这点公道都不给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明强咬了咬牙,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他妥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把我的工资卡和存折还给我,然后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财产一人一半,这是法律规定的。"我平静地说。

赵明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从保险柜里拿出了我的工资卡和几本存折,啪的一声扔在茶几上:"拿去!拿着这些钱滚吧!"

我拿起工资卡和存折,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金额远远少于我预期的数目:"其余的钱呢?我工作三十年,工资卡一直在你手里,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存款。"

"都...都用在家里了。"赵明强支支吾吾地说,眼神飘忽不定。

"是用在给你妈买房子上了吧?还有你每个月偷偷给你妹妹的钱?以及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开销?"我直接戳穿了他。

赵明强被说中心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恼羞成怒地从抽屉里又拿出了几张银行卡和一沓现金:"够了吧?拿着这些钱,别再纠缠我们家!"

我将钱和卡收好,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赵小宇在身后喊道:"妈,您真要这么绝情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养了三十年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妈,您走了谁帮我带小军啊?您也知道,我和李玲工作都忙,小军那么小,没人照顾可怎么办?"赵小宇急切地说,眼中竟然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我冷笑一声,心彻底凉了:"怎么,你结婚生子是为了给我找活干的?李玲是巨婴吗?没有手没有脚不能带孩子?"

赵小宇被我噎住了,随即涨红了脸:"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什么意思我清楚得很!"我打断他的话,"你们有本事买大房子,有本事换豪车,怎么就没本事带自己的孩子?当初你们把孩子往我怀里一塞,自己潇洒去了,现在我要离婚了,又想起我是你妈了?"

赵小宇的表情由急切变为恼怒:"妈,您这话太过分了!我们再忙也没忘记您是我妈啊!您现在为了您自己,不管我们死活了是吧?"

"我不管你们死活?"我的声音颤抖起来,"小宇,你小时候生病,是谁一宿一宿地守在你床前?你读书时,是谁每天早起给你做饭?你结婚时,是谁东奔西跑置办嫁妆?你媳妇生孩子,是谁在医院照顾了一个月?这些年,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你们,到头来换来什么?你和你爸一样,都是白眼狼!"

李玲抱着小军走过来,在一旁帮腔:"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小宇是您亲生的啊!您就不能为了小军忍一忍吗?"

我摇摇头:"忍?我已经忍了三十年了!我不想再忍了!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

赵小宇的脸色彻底变了,眼中满是陌生和冷漠:"妈,您要是这么说,那就当我没您这个妈!以后您老了生病了,别指望我来照顾您!"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