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2012年的春天,上海南京东路附近的一栋老式公寓楼里,67岁的陈知生正在整理书房。退休三年来,他养成了定期整理旧物的习惯,这既是为了保持房间整洁,也是一种打发时光的方式。

"爸,这些旧照片要不要扔掉?"女儿陈小雨拿着一个老旧的纸盒站在门口问道。

"别扔,那些都是记忆啊。"陈知生接过纸盒,熟练地翻看着里面的老照片。照片大多泛黄,边角卷曲,记录着他几十年来的人生片段。

陈小雨在一旁帮忙整理书架上的旧书。她随手抽出一本已经褪色的红色塑料皮笔记本,好奇地翻开。"爸,这是什么?你的日记吗?"

陈知生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那是他下乡时的日记本,已经快有四十年没碰过了。

"给我看看。"他伸手接过日记本,手指微微发颤。翻开泛黄的纸页,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他翻到中间位置时,一个小小的木质书签从书页间滑落。

书签上用工整的小楷写着:"梅珍赠,1971年冬"。

陈知生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个简单的木质书签,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白雪皑皑的东北小村。

"梅珍是谁啊?"陈小雨好奇地问。

陈知生没有立即回答,他轻轻抚摸着书签上的字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一个故人...很久以前的故人。"



陈小雨看出父亲情绪的变化,便没有继续追问。直到晚饭时,她才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爸,我看那本日记写的是你在东北插队的经历?你有多久没回去看看了?"

陈知生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自从1972年回上海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那都几十年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吗?看看变化,看看...你的故人?"

陈知生放下筷子,轻叹一口气。"变化太大了吧,可能都认不出来了。"

"那更应该去看看啊!"陈小雨突然来了兴致,"你看,你退休了,有的是时间。我下个月休年假,可以陪你一起去!"

陈知生犹豫了。那段青春岁月,那个纯真的东北女孩,那些未尽的情愫...四十多年来,他将这些深深埋在心底,从未敢轻易触碰。

"我都六十七了,回去干什么?"

"爸,别总把自己当老头子。再说了,回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你退休这几年,除了看书看报,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你自己都说过,人老了要多走走,不然筋骨都僵了。"

在女儿的软磨硬泡下,陈知生终于答应了这次"寻根之旅"。

次日一早,陈知生独自一人再次翻开那本日记。记忆随着泛黄的字迹逐渐鲜活起来。

02

1971年,东北,虎林县双河村。

二十一岁的陈知生是上海复旦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刚刚大学毕业,他和千千万万城市青年一样,响应号召,来到农村插队落户。

陈知生被安排在双河村一队,住在队里专门腾出来的一间破旧土屋里,和其他四名知青合住。初到农村的陈知生,虽然满腔热情,但实际上对农活一窍不通,常常闹出笑话。

"城里来的大学生,书读得多,可惜没啥用处。"生产队长刘大山常这样评价陈知生。但刘大山并非恶意嘲讽,反而对这个诚恳努力的城里青年颇有好感,不仅在农活上悉心指导,还经常邀请陈知生去家里吃饭。

刘大山有个女儿叫刘梅珍,和陈知生同岁,是村里少有的受过教育的姑娘,在县城师范学校毕业后回到村里当小学老师。刘梅珍聪明能干,不仅能教好学生,农活和家务也样样在行,是村里有名的俊俏姑娘。

陈知生第一次见到刘梅珍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当时他帮村里修理收音机。刘梅珍拿着一个坏掉的手电筒来找他,问能不能修理。

"这个简单,就是开关接触不良。"陈知生几下就修好了手电筒。

刘梅珍接过手电筒,按下开关,灯亮了。她抬起头,笑容如阳光般明媚:"谢谢你,陈知生同志。"

那一刻,陈知生感到心头一震。刘梅珍的笑容纯净而温暖,与城市姑娘的娇柔不同,透着一种质朴的美丽。



此后,陈知生常常借着各种理由去小学找刘梅珍。有时是带去一些自己从上海带来的书籍,有时则是帮她修理学校的器材。两人志趣相投,常常聊到深夜。刘梅珍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而陈知生则乐于向她描述上海的繁华景象和大学校园的生活。

"上海的黄浦江真的像明信片上那样美吗?"刘梅珍经常这样问。

"比明信片上还要美,特别是夜晚,灯光倒映在江面上,就像星星落入水中一样。"陈知生描述着,眼中闪烁着对家乡的思念。

"那你想家吗?"

"想啊,怎么能不想。但来这里也有来这里的好处,比如,认识了你。"

刘梅珍脸一红,低下头去。"你可别哄我,我就是个乡下姑娘,哪比得上上海的大学生。"

"在我眼里,你比上海任何姑娘都好。"陈知生认真地说。

就这样,在东北漫长的冬季里,两人的感情悄然生长。他们一起在皑皑白雪中散步,一起在炕头读书,一起谈论着未来的梦想。

1971年冬天,刘梅珍送给陈知生一个亲手制作的木质书签,上面刻着"梅珍赠,1971年冬"。陈知生将书签夹在日记本中,视若珍宝。

然而,好景不长。1972年春天,队里开始传言说知青们可能要调动。陈知生被通知可能会被调往更偏远的山区,与刘梅珍相隔甚远。两人的感情面临考验。

"如果我被调走,你会等我吗?"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陈知生问刘梅珍。

刘梅珍握紧陈知生的手:"我会等你,无论多久。"

就在两人情感最炽热的时刻,陈知生突然接到家中急电:父亲病重。经队里批准,陈知生匆匆踏上返程之路,临行前与刘梅珍约定互通书信,待他处理完家事后再返回。

然而,命运却开了个残酷的玩笑。陈知生回到上海后,父亲病情好转,但他却迎来了意外的调动——被分配到上海郊区的一家仪器厂工作。

03

陈知生给刘梅珍写了无数封信,但那些饱含真情的文字最终湮没在茫茫人海中。而刘梅珍的回信,也从未到达陈知生手中。

两人就此失联。

沉浸在回忆中的陈知生合上日记本,眼角有些湿润。这段往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后来的妻子林小玲。

林小玲是工厂里的同事,人很好,也很贤惠,但陈知生知道,自己从未给过她全部的心。两人平静地度过了三十多年的婚姻,育有一儿一女,直到五年前林小玲因病离世。

如今,儿子陈明在国外工作,女儿陈小雨在上海一家外企做财务,工作繁忙。陈知生的晚年生活平静而孤独,唯有那些尘封的记忆偶尔在梦中浮现。

"爸,想什么呢?"陈小雨的声音将陈知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旧事。"陈知生收起日记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你说得对,是该回去看看了。"



2012年6月,陈知生和女儿陈小雨坐上了前往哈尔滨的高铁。与四十一年前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火车相比,如今的旅程轻松而舒适。

"爸,你这次回去,最想见的是谁?"陈小雨一边整理行李一边随口问道。

陈知生微微一怔,然后轻声回答:"人吧,想见见人。"

从哈尔滨转车再转汽车,父女俩终于到达了虎林县。县城的变化让陈知生几乎认不出来了。曾经的土路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曾经的平房被高楼大厦取代,曾经熟悉的地标一一消失。

他们在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租车前往双河村。一路上,陈知生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内心激动而忐忑。

"爸,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紧张。"陈小雨注意到父亲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走这条路都是坐牛车或者拖拉机,现在这么快就到了,感觉很不真实。"

汽车驶入双河村,曾经破旧的土房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的小洋楼。曾经泥泞不堪的村道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曾经的水井被自来水管道代替。

他们先去了村委会。在那里,陈知生见到了现任村支书王大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陈知生?70年代的知青?"王大成挠了挠头,"您稍等,我找找老支书问问。"

不一会儿,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陈知生仔细一看,惊讶地喊出声来:"刘大山?刘队长?"

老人眯着眼睛打量了陈知生好一会儿,突然拍了拍大腿:"哎呀!是小陈啊!上海来的大学生!你可算回来了!"

两个老人激动地握着手,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

"刘队长,你...还好吗?"

"老咯,都快八十了,能走能吃就不错了。"刘大山笑道,"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陈知生简单介绍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刘队长,梅珍...她还好吗?"

刘大山的表情微微一变,然后叹了口气:"梅珍啊...她现在是咱们村小学的校长了,一辈子没嫁人,就守着那帮娃娃。"

04

陈知生心头一震,没嫁人?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不敢往下想。

"你要是想见她,现在正好,学校放午饭了,她应该在家。"刘大山指了指村子东头的方向,"就在那边,红砖房,二层的。"

告别刘大山后,陈知生和陈小雨朝着村东走去。一路上,陈知生的心跳越来越快。四十一年了,她变成什么样子了?她会记得我吗?她会怪我吗?无数的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

"爸,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刘梅珍阿姨,对吧?"陈小雨敏锐地察觉到父亲的情绪变化。

陈知生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很快,他们来到了刘大山所说的红砖房前。房子很新,看起来最多建成十年左右,门前的小院种着各种花草,整齐而美丽。

陈知生深吸一口气,上前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一位六十多岁的女性站在门口,身材略微发福,头发已有些花白,但眼睛依然明亮,脸上的皱纹并不能掩盖她曾经的美丽。

"请问有什么事..."女人的话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陈知生脸上,瞬间睁大了眼睛,"陈...陈知生?"

陈知生点点头,喉咙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刘梅珍的眼泪瞬间涌出,声音颤抖。

两人相对而立,四十一年的光阴在这一刻仿佛从未存在过。

"梅珍,我...我回来看看。"陈知生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刘梅珍一把抓住陈知生的手,拉着他进了屋,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陈小雨。陈小雨见状,也连忙跟了进去。

客厅里,刘梅珍激动地拉着陈知生坐下,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他的脸,仿佛害怕他会再次消失一样。

"你去哪儿了?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刘梅珍颤抖着问道。

陈知生将自己回上海后的遭遇一一道来,包括信件往来的失败,工作的调动,以及无法返回东北的无奈。

"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但都没收到回音。后来我托人打听,听说你...你嫁人了,我就放弃了。"陈知生苦涩地说。

刘梅珍摇摇头,泪水不断滑落:"我没有嫁人,从来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一直在等..."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陈知生的心。他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梅珍,我辜负了你。"

"不,不是你的错。谁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呢?"刘梅珍擦了擦眼泪,然后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陈小雨,"这位是..."

"这是我女儿,陈小雨。"陈知生介绍道。

刘梅珍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好,小雨。"

陈小雨礼貌地打招呼,但她敏锐地察觉到刘梅珍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



"梅珍,这些年...你一个人过得还好吗?"陈知生关切地问。

刘梅珍笑了笑:"挺好的。我一直在村小学教书,现在当了校长。虽然工资不高,但生活简单,也算充实。"

陈知生看着刘梅珍朴素的家具,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些学生的照片和奖状,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钢琴,显然是用来教学生的。

"对了,你们吃午饭了吗?我这就去做饭。"刘梅珍站起身来。

"不麻烦了,我们刚在村口吃过。"陈知生连忙说道。

"那喝杯茶总可以吧?"刘梅珍坚持道。

刘梅珍走进厨房,陈小雨小声对父亲说:"爸,刘阿姨看起来人真好,为什么你们当年..."

陈知生摇摇头,示意女儿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刘梅珍端着茶回来,三人围坐在小桌旁。刘梅珍给陈知生倒了一杯茶,然后指着墙上的照片说:"这些都是我教过的学生,有些现在都当了父母,还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读书。"

陈知生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突然注意到墙上有一张全家福。照片中央是刘梅珍,旁边站着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还有几个年轻人和孩子。

陈知生的目光凝固了。那两个中年男子,虽然穿着东北人常见的粗布衣服,但五官轮廓、尤其是眉宇间的神情,竟与他年轻时如出一辙!

"梅珍,这是..."陈知生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指着照片中的两个中年男子。

刘梅珍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知生,有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怕影响你的生活。但既然你回来了,或许...是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陈知生的心跳加速,隐约预感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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