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63岁的张翠芬站在自家门口,盯着手中那张刚收到的水费账单,双手微微颤抖。
账单上的数字触目惊心:用水2000吨,应缴水费16649元。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窗外,天空阴沉得可怕,可楼道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01
盛夏的阳光穿过老旧的窗户,在张翠芬家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屋内整洁得一尘不染,每样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显示出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
阳台上,几个大小不一的塑料盆整齐排列,里面盛满了洗菜水和漱口水,等待晚些时候用来冲厕所。
张翠芬,一名六十三岁的退休小学教师,穿着一件半旧的蓝格衬衫,坐在客厅的老藤椅上。
她的手里紧握着一张水费账单,眉头紧锁,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一万六千六百四十九……两个月用水两千吨……"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不可思议。
她摘下老花镜,又重新戴上,反复确认那些数字是否真实存在,而不是她眼花看错了。
张翠芬的家在城西一个老旧小区的六楼,是一套普通的两居室。
自从两年前儿子李云龙和儿媳陈静搬出去后,她一直独自住在这里。
作为一名退休老师,她的退休金足够支付日常开销,但她的节约习惯根深蒂固,几乎到了吝啬的程度。
她的餐桌上永远摆着一个塑料瓶,里面装着节省下来的酱油;冰箱里的剩菜总是被精确地分成几份,一点不浪费;就连洗脸水都会循环使用——先洗脸,再洗手,最后拖地。
街坊邻居都知道张老师的节俭,背地里有人叫她"铁公鸡",但没人敢当面不敬。
张翠芬再次看了看水费账单上的数字,摇了摇头。
以往,她每月的水费从来不超过五十元,即使加上偶尔来住的儿子一家,也从未超过一百元。
可这次的天价水费几乎相当于她三个月的退休金,让她心惊肉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将账单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厨房。
她拧开水龙头,看着水流出来,又马上关掉:“这不是也没问题吗?”
可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张翠芬走到客厅,拿起老式座机听筒。
"妈,您最近还好吗?"电话那头是她儿子李云龙的声音。
"好着呢,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惦记我。"
张翠芬立刻换上轻松的语气,同时将水费账单塞进抽屉里,仿佛这样就能将问题暂时藏起来。
"陈静说想周末带您去吃饭,您看行吗?"李云龙问道。
提到儿媳的名字,张翠芬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两年前的那场争吵仍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日,李云龙和陈静来看望她。
陈静兴高采烈地说他们刚买了一台新洗衣机,准备把旧的送来给张翠芬用。
"你们那台才用了三年,怎么就买新的了?"张翠芬当时问道,声音里带着责备。
"妈,那台老化了,洗不干净衣服。"陈静解释道。
"洗不干净?我看是你们太讲究了。这么浪费钱,你们以后怎么买房子?"
一句话引发了激烈争吵,陈静指责她"小气到连正常生活都不让人过",而她则反击"你们这是在败家"。
李云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最终,小两口一阵商量,不久后便在市中心租了房子,搬了出去。
"不用了,我这有老姐妹约好打麻将。你们忙你们的。"
张翠芬干脆地拒绝了儿子的邀请,心想:这水费的事,绝不能让儿子知道,更不能让陈静知道。
挂了电话,张翠芬重新拿出账单研究。
她翻开近两年来的水费单据进行比对,确认以往用水量确实很少,很平均。
这次的异常让她不得不怀疑是水表出了问题,或是抄表错误。
02
第二天一早,张翠芬穿戴整齐,化了淡妆,直奔小区物业办公室。
物业办公室设在小区入口处的一栋两层小楼里,装修简单,只有几张办公桌和几把椅子。
物业经理赵刚正在处理文件,看见张翠芬进来,脸上堆起职业性的微笑:
"张老师,有什么能帮您的?"
赵刚约四十岁上下,身材微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给人一种斯文的感觉。
他在这个小区工作已经五年多,对小区居民的情况都比较了解。
"这个水费账单有问题。我一个人老太太住,怎么可能两个月用两千吨水?我家又不是水族馆。"
张翠芬将账单推到赵刚面前,声音坚定。
赵刚瞥了一眼账单,面色不变的提出可能性道:
"张老师,水表是不会出错的。您家是不是有漏水的地方?或者水龙头没关紧?"
"我家漏水?我每天检查三遍所有水龙头和管道,连一滴水都不会浪费!"
张翠芬提高了嗓门,引得办公室里其他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
"或许是您不在家的时候?"赵刚的语气依然平静,但眼神有些游移。
"我每天都在家!除了买菜,哪也不去!"张翠芬变得更加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赵刚轻轻叹了口气:"张老师,您要理解,水表是精密仪器,不会无缘无故多转。我们物业只负责抄表,水费是水务公司收的。如果您觉得有问题,可以找水务公司投诉。"
张翠芬咬紧牙关,看着四周工作人员的打探,也知道在这里争辩无用。
她不情愿地离开了物业办公室,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找水务公司投诉?那得去市区,坐公交车来回要两个小时,还不一定有用。再说,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水表出了问题,万一是她自己用水不知不觉多了呢?
回到家,张翠芬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眼神放空。
与此同时,对面单元的王奶奶路过,好奇地问:"翠芬,怎么了?一脸愁容。"
王奶奶比张翠芬大几岁,是小区里出了名的热心肠,也是张翠芬为数不多的能说得上话的邻居。
张翠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不愿意让邻居知道自己的窘境。在她的观念里,家丑不可外扬,特别是涉及金钱的问题。她害怕儿媳知道后会嘲笑她:"瞧,您这么省,最后不也白费力气吗?"
夜里,张翠芬辗转反侧,听着卫生间偶尔传来的水管声,忽然起身,打开床头灯。
随后她拿出手电筒,开始仔细检查家中每一处可能漏水的地方。
水池下方、马桶水箱、各个水龙头接口,甚至用手摸墙壁寻找潮湿的痕迹。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太大声响打扰底下邻居,又招骂。
检查了整整一个小时,她什么问题也没发现。
"奇怪,真是奇怪。"张翠芬自言自语,重新躺回床上,但睡意全无。
第二天黎明,她早早起床,决定自己记录水表读数。
她找出一个小本子,记下当天的数字,打算接下来每天都记录,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7月10日,09876.5立方米。"她认真地写下数字,还画了个圈,以便日后比对。
三天过去了,张翠芬每天都准时记录水表读数,尽管她用水极其节省,但数字依然以惊人的速度上升。
7月13日,数字已经变成了09890.2立方米,三天竟然增加了13.7立方米。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也没瞎阿...."
她自言自语,手指在水表玻璃上来回摩挲,仿佛想找出其中的机关。
就这样,张翠芬开始了她的"水表侦查"行动。
03
她更加严格地控制用水,甚至开始记录每一次用水的量和时间。
每天用小桶接水洗漱,精确到每天只用五升水;厕所每天只冲两次,用收集的洗菜水;甚至连做饭用水都精打细算。
尽管如此,水表的数字仍在飞速增长。一周后惊恐地发现水表已经比一周前多转了35立方米。
这意味着她平均每天用水5立方米,是她正常用水量的十倍以上。
张翠芬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愤怒。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小区里有人偷接了她家的水管,或者是水表本身有故障。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这一点,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夜晚,张翠芬辗转难眠。
窗外,夏夜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屋内,水管偶尔发出的细微响声让她警觉。
她起身,贴近水表,借着月光,看着那个小小的红色指针不停地转动,心里一阵阵发慌。
第二天一早,她再次来到物业办公室,这次她带着自己记录的小本子。
"赵经理,您看这个。"她将本子递给赵刚,"我记录了一周的用水情况,我每天最多用水五升,但水表显示我每天用了五立方米。这不正常!"
赵刚翻看着小本子,眉头微皱:
"张老师,您的记录很详细,但这并不能说明问题。也许是您没记到的地方用水了。"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张翠芬提高了声音,"我一个人住,每天都在家,水龙头开关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赵刚放下本子,摇了摇头:"张老师,如果您坚持认为有问题,最好联系水务公司做专业检测。我们物业只负责抄表,无法判断水表是否有故障。"
张翠芬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火:"那请你们帮我联系水务公司。"
"这个……"赵刚犹豫了一下,"按规定,业主需要自己联系水务公司。"
张翠芬无言以对,只能拿回本子,失望地离开。走出物业办公室,她感到一阵无力。
这个世界似乎在有意为难她,而她却无法为自己辩护。
回家的路上,张翠芬遇见了小区里的老邻居李牧。
李牧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退休前在水务部门工作,小区里的居民有水管问题都爱找他咨询。
"李师傅,早啊。"张翠芬打了个招呼,声音里透着疲惫。
李牧停下脚步,笑着回应:"张老师,早上好。"
他注意到张翠芬脸上的愁容,关切地问道:"您看起来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吗?"
张翠芬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倾诉:"李师傅,不瞒你说,我确实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她将水费异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牧,包括她如何节约用水,如何亲自记录水表读数,以及物业的反应。
李牧认真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确实不正常。我可以去您家看看吗?"
张翠芬如获救星,立刻带李牧回家查看情况。
李牧是个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头发全白,但腰板挺直,动作敏捷。
他蹲在张翠芬家的水表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又检查了水表与主管道的连接处。
"张老师,您看这里,"他指着水表与墙壁接口处的一道细微痕迹,"这个接口被动过。"
"什么意思?"张翠芬凑近观察,但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是说,水表的安装位置可能被人调整过。您记得最近有人来修过水管吗?"
张翠芬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小区进行过管网改造,那时候刚好我儿子回来看我。"
"管网改造?"李牧的表情变得严肃,"那很可能是施工的时候出了问题。"
04
张翠芬回想起那次儿子回来的情景。
当时李云龙难得请了三天假,专门回来看望她,但气氛有些尴尬。
他坐在客厅里,眼神不时扫向屋内老旧的设施,眉头微皱。
"妈,您这房子太老了,很多地方都需要修缮。"李云龙看着墙角的裂缝说道。
"没事,我住着挺好的。"张翠芬不以为然,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李云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来意:"妈,我和陈静最近看了套新房子,在市中心。您要不要考虑和我们住得近一点?那边买菜看病都方便。"
张翠芬立刻警觉起来:"是陈静让你来说的吧?我可没钱给她保管,大手大脚的。"
"不是,妈,您别误会。"李云龙叹了口气,"我是真心担心您。您一个人在这儿,万一有个什么事..."
"不用担心,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张翠芬打断了儿子的话,语气坚决,"这房子是你爸留下的,我不能丢。再说了,我和陈静住在一起,指不定又要吵起来。各自安好不就完了。"
李云龙看着母亲固执的表情,知道今天这个话题无法继续,只好转而说道:
"那您至少让我检查一下家里的设施,看有没有需要修理的地方。"
张翠芬点点头,默许了儿子的请求。
当时的小区管网改造正进行到她这栋楼,走廊里到处是工人和工具。
李云龙出门时还特意叮嘱了施工队长:"这是我妈家,麻烦您们仔细些。"
"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施工队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张翠芬送儿子到楼下时,李云龙再次欲言又止:"妈,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硬扛,行吗?"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别让陈静等急了。"张翠芬摆摆手,催促儿子离开。
看着儿子的背影,张翠芬心里五味杂陈。
可现在想来,或许他只是担心她的节俭会导致设备老化。
"李师傅,您觉得我该怎么办?"张翠芬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希望。
"最好联系水务公司正式检查,他们会派技术员来看,如果真是安装问题,就能解决了。"
张翠芬考虑了一下,想起物业的态度,不禁有些犹豫:"会不会是我自己的问题?万一真是我用水太多了?"
"张老师,我在水务局工作了三十年,从没见过一个人两个月用两千吨水的。除非您家里开了游泳池。"李牧半开玩笑地说。
这话给了张翠芬些许信心。第二天,她鼓足勇气拨通了水务公司的电话:
"您好,我是李江区翠湖小区的居民张翠芬。我家最近的水费异常高,怀疑是水表有问题,能否派人来检查一下?"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听完她的描述,答应两天内安排技术员上门。
张翠芬挂了电话,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至少有人愿意认真对待她的问题了。
两天后,水务公司的技术员准时上门。
技术员名叫周越,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戴着眼镜,说话做事干脆利落。
"张阿姨,我先看看您的水表。"周越蹲下身,仔细观察水表及其连接方式。
张翠芬在一旁不停解释自己多年来如何节约用水:
"我洗菜的水都收集起来冲厕所,洗澡水也是控制时间的,从来不超过五分钟……"
周越站起身,神情变得严肃:"张阿姨,您的水表连接方式有问题。"
"什么问题?"
"很可能是……"周越正要解释,物业经理赵刚突然出现在门口。
"周师傅,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赵刚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但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赵经理,投诉处理无需提前通知,这是水务条例第四十三条。"
周越简短回答,继续检查水表。
赵刚在一旁监视着,不时插话:"张老师用水确实挺多的,但也能年纪大了,可能是她自己没注意。"
张翠芬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赵经理,我用不用水,我自己不知道吗?"
05
周越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继续专注于水表检查。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水表接口,忽然停下动作,瞳孔微缩,眉头紧锁。
"有问题。"他低声说道,声音几乎不可闻。
赵刚立刻凑上前:"什么问题?是不是水表老化了?"
周越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转向张翠芬。
他微微俯身,在确保赵刚看不到他表情的角度,对张翠芬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张阿姨,不然,我给您一个妙计,立马见效。"
张翠芬直觉这年轻人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刻回应:
"都可以,我老太婆年纪大了,都听你的!"
周越点点头,转身走向水阀控制区,动作流畅而精准,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我需要进行一项特殊测试,请两位稍安勿躁。"
赵刚紧张地跟上:"什么特殊测试?需要向物业总部报备吗?"
周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总水阀:
"张阿姨,年纪大可眼睛还能看,请您注意观察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没等赵刚反应过来,周越已经果断转动了水阀。
就在水阀关闭的瞬间,紧接着一幕彻底让张翠芬彻底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