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除了啃老还会做什么?"陈年山拍着桌子大声质问。

陈博远放下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爸,我不想和您吵。"

陈博远默默起身,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留下餐桌上那碗几乎未动的早饭。

当陈年山颤抖着手整理儿子遗物时,一本尘封的存折从抽屉深处滑落。

他疲惫地翻开,瞬间如遭雷击,脸色煞白。



01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客厅,陈年山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时针已指向上午十点。他放下报纸,瞥向儿子紧闭的房门,拍了桌子。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陈年山站起来走向陈博远的房门,抬手就拍,"起床了!大太阳都晒屁股了!"

王秀兰从厨房探出头,手上还拿着洗到一半的碗,"老陈,别敲了,让孩子多睡会儿。"

"睡?他除了睡觉还会干什么?"陈年山转身看着妻子,"三十五岁的人了,整天睡到日上三竿,像什么话!"

房门打开,陈博远蓬头垢面地站在门口,眼睛布满血丝。"我起来了,爸。"

"看看你这邋遢样!"陈年山上下打量着儿子,"赶紧洗洗脸,吃完饭去找工作!"

陈博远走向卫生间,没有回应父亲的话。

王秀兰叹了口气,将热好的馒头和稀饭端上桌。

"博儿,妈给你热了早饭,趁热吃吧。"王秀兰招呼儿子。

陈博远洗完脸,坐到餐桌前,默默拿起筷子。

陈年山坐在对面,盯着儿子。

"今天打算干什么?"陈年山问。

"在家。"陈博远简短回答。

"在家干什么?玩电脑?"陈年山提高了声音,"你已经在家待了十年了!十年!我当年供你上大学容易吗?"

陈博远低头吃饭,不说话。

"别说了,让孩子吃饭。"王秀兰劝阻。

"你就惯着他吧!"陈年山站起来,"当年好不容易考上重点大学,毕业找了个好工作,为什么说辞职就辞职?你看看小区里钱家的儿子,已经当经理了,你呢?"

"我不想比较。"陈博远放下筷子。



"不想比较?你有什么资格不想比较?"陈年山拍着桌子,"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钱,你凭什么不想比较?"

"我走了。"陈博远站起来。

"走?走去哪?"陈年山冷笑,"不是又要回房间打游戏吧?"

陈博远没理会,径直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王秀兰叹了口气,看着丈夫。

"你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说话吗?"

"好好说话?十年了,我好好说话有用吗?"陈年山摇头,"他把咱们当提款机,我这个当父亲的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陈博远的房间里,电脑屏幕的蓝光照着他的脸。他面无表情地敲击键盘,房间里堆满了零食包装和饮料瓶。

门外,王秀兰轻轻敲门。"博儿,妈妈给你送水果来了。"

陈博远打开门,接过水果,勉强笑了笑。"谢谢妈。"

"要不要出去走走?天气挺好的。"王秀兰建议道。

"不了,我有事。"陈博远准备关门。

"什么事啊?"王秀兰探头看向房间内。

"就是……一些事。"陈博远没有细说。

"那你饿了就出来吃饭,冰箱里有菜。"王秀兰拍拍儿子的肩膀,转身离开。

陈博远关上门,开始专注游戏。

02

楼下,邻居张阿姨遇到出门倒垃圾的王秀兰。

"王老师,你儿子还在家呢?"张阿姨问道。

王秀兰尴尬地笑了笑。"是啊,他在家……"

"都多大了?还不找工作啊?"张阿姨摇头,"我家小李都结婚了,还买了房子。"

"每个孩子情况不一样。"王秀兰辩解。

"那倒是,不过……"张阿姨靠近王秀兰,压低声音,"你儿子该不会有什么心理问题吧?整天不出门,挺不正常的。"

"没有的事。"王秀兰匆忙告别,走回家门。

她回到家,看到丈夫正在看电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老陈,你有没有想过,博儿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心理问题?"

陈年山嗤之以鼻:"什么心理问题?就是懒!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说什么抑郁症、焦虑症,都是借口!"

"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大学时那么优秀,毕业后工作也很好,怎么突然就……"

"还不是被你惯的!"陈年山打断妻子,"我看啊,得给他来点狠的,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

晚餐时间,陈年山从学校退休聚会回来,看到餐桌上只有两副碗筷。

"他又不出来吃饭?"陈年山指着陈博远的房门。

"他说不饿。"王秀兰解释。

"不饿?吃了一天的零食能饿吗?"陈年山走到陈博远房门前,拍门,"陈博远!出来吃饭!"

没有回应。

"你非得逼我发火是吧?"陈年山继续拍门。



门突然开了,陈博远站在门口。"我真的不饿。"

"一家人就该一起吃饭!"陈年山拽着儿子的胳膊往外拉,"整天关在房间里像什么样子?"

陈博远甩开父亲的手。"我说了不饿!"

"你!"陈年山气得脸色发青,"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看你这幅废物样子?"

"老陈!"王秀兰喊道。

陈博远盯着父亲看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转身回房,重重关上门。

深夜,陈博远悄悄打开房门,走到厨房。

他从冰箱取出剩菜,小心翼翼地加热,迅速吃完,又回到房间。

周日早晨,陈年山在小区花园遇到几个老同事,他们聊起各自的子女。

"老钱家儿子刚升职,月薪两万多了。"一位同事说道。

"老李家闺女在外企,年终奖发了十几万呢。"另一位搭腔。

"年山,你儿子呢?"有人问道。

陈年山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他在找合适的工作。"

同事们交换眼神,没再多问。

回到家,陈年山看到陈博远正在客厅倒水,情绪立刻爆发。

"你知道我今天多丢人吗?"陈年山冲到陈博远面前,"别人都在谈孩子的成就,而我,我只能说谎!因为我儿子是个废物!"

"爸!"陈博远握紧水杯。

"你反驳啊!你不是废物你是什么?"陈年山指着儿子的鼻子,"你看看你自己,三十五岁了,没工作,没对象,整天在家啃老,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王秀兰闻声赶来。"老陈,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陈年山转向妻子,"我们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就是为了养个废物在家里吗?"

陈博远放下水杯,声音颤抖:"够了。"

"够?不够!"陈年山继续咆哮,"你知道我们为你付出了多少吗?我们的积蓄都给你了!你倒好,啃老啃得理直气壮!"

陈博远看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您永远不会理解。"说完,转身回房。

"我理解什么?理解你懒惰?理解你不思进取?"陈年山冲着儿子的背影大喊。

王秀兰拉住丈夫。"你别说了!"

03

当晚,陈年山和王秀兰吵了一架。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对博儿说话?"王秀兰擦着眼泪,"他已经很难过了。"

"难过?他有什么好难过的?"陈年山反驳,"他在家吃喝不愁,我才是难过的那个!看看人家钱老师,儿子孝顺,都买房子了。再看看我们,供他上学,供他工作,现在还得养着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陈年山打断妻子,"明天,我就去他房间,把电脑收了!看他还能不能整天窝在房间里打游戏!"

"你不能这样!"王秀兰急了,"那是他唯一的乐趣了。"

"乐趣?啃老也是乐趣?"陈年山冷笑,"我告诉你,我忍他十年了,忍无可忍!"

两人争执不下,最终各自回房睡觉。半夜,王秀兰被一种不安感惊醒,起床去敲陈博远的门。

"博儿?你睡了吗?"没有回应。

她推门,发现门锁着。不安感加剧,她推搡陈年山。

"老陈,快起来!博儿的门锁着,他不回应!"

陈年山迷迷糊糊地起床,来到儿子房门前。

"陈博远!开门!"他拍门大喊。

依旧没有回应。

"不对劲。"王秀兰急得直跺脚,"快撞开门!"

陈年山用力撞门,第三下时门锁断裂。

他们冲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两人惊呆了——陈博远吊在房梁上,脸色发青,身体已经冰冷。

王秀兰尖叫一声,瘫倒在地。



陈年山冲上前,抱住儿子的腿想要托起他,却发现已经太迟。他发疯似的解开绳子,将儿子放在床上,检查呼吸和心跳,却一无所获。

"博儿!博儿!"王秀兰爬到床边,抱住儿子的身体,放声大哭。

陈年山呆立在一旁,全身颤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床头柜上,放着一封信。陈年山颤抖着打开:

"爸,妈,对不起,我太累了。这样或许对大家都好。我知道自己是个废物,一直在消耗你们的心血。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但我真的做不到你们期望的那样。希望我离开后,你们能过得轻松些。请原谅我的软弱和自私。——博"

警笛声划破夜空,警察和救护人员涌入陈家。

法医检查后确认陈博远已经死亡数小时,初步判断为自杀,无他杀嫌疑。

王秀兰瘫坐在沙发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不断重复着。

陈年山站在儿子房门口,脸上没有表情,眼神空洞。警察询问情况时,他机械地回答,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最近有什么异常吗?"警察问道。

"没有……就是……我们吵了架……"陈年山艰难地说,"我……我骂了他……"

"您骂了什么?"警察追问。

陈年山看向地面。"废物……我叫他废物……"

警察记录着,不发表评论。

法医将陈博远的遗体装入黑色袋子,抬出房间。王秀兰看到这一幕,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几位女邻居赶来安慰她。

消息很快传遍了小区。第二天,陆续有邻居来吊唁,带来花和食物。

"节哀顺变啊,王老师。"邻居们说。

王秀兰只是不停地哭,无法说话。陈年山坐在一旁,像一尊雕像。

"听说是自杀的?"有人小声议论。

"可不是嘛,三十多岁的人了,不工作,整天在家啃老,有什么脸面活着?"另一个声音回应。

"嘘,小点声,人家父母还在呢。"

陈年山听到这些话,脸色灰白,双手颤抖。王秀兰的妹妹王芳赶来照顾姐姐,看到陈年山的状态,担忧地问:

"年山,你还好吗?"

陈年山抬头,眼中是无尽的痛苦。"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别这么说,你不是故意的。"王芳安慰道。

"我逼死了我的儿子……"陈年山喃喃自语。

当天下午,警方带来了陈博远的遗物:手机、钱包、手表和钥匙。

"这些是在他身上找到的,请签收。"警官说道。

陈年山签字,木然地接过袋子。警官临走前说:"节哀顺变。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晚上,王秀兰躺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

陈年山坐在客厅,一夜未眠,手里握着儿子的手机和钱包,却不敢打开看。

04

第三天,殡仪馆来人帮忙料理后事。

王秀兰崩溃得无法参与,由王芳代替处理。

陈年山呆坐在儿子房间门口,不吃不喝。



"年山,你得吃点东西。"王芳端来稀饭。

陈年山摇头。"我不配……"

"别这样,博儿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王芳劝道。

"我连看他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陈年山声音哽咽。

火化后的第七天,王秀兰在妹妹的陪伴下回了娘家暂住。

陈年山独自留在家中,终于鼓起勇气推开儿子的房门。

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陈博远生前的样子:床上凌乱的被子,桌上的电脑,墙角堆放的饮料瓶和零食袋。

陈年山强忍着泪水,开始一件件整理儿子的遗物。

他打开衣柜,叠好散落的衣物;清理桌面上的文件和书籍。

在整理床底时,他发现一个铁盒子,上面落了灰。

陈年山拿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文件和一本存折。

"这是什么……"陈年山翻看文件,发现是一些合同和协议,上面有陈博远的签名。

他拿起旁边的存折,随手翻开,想看看儿子有没有留下一些积蓄。

当他看到存折上的数字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