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8年,趁着厂里放假,我决定去部队看看儿子。

没想到遇到多年未见的初恋,而且她竟然说想跟我复合。

01、

儿子当兵后,一直没回家,这次趁着放假,我决定去看看他。

没想到去坐火车的时候,竟然在候车室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多年未见的初恋钟美玲!

时光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令我魂牵梦绕的眼睛丝毫未变。四目相对的瞬间,过往如潮水般涌来,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钟美玲一眼就认出了我,她迅速走过来,声音微微颤抖:"是陈国强吗?真的是你?"

我僵硬地点点头,不知该如何应对。二十五年的时光恍若隔世,而她依然能轻易撩拨我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你怎么会在长春?"她激动地问,眼中闪烁着我读不懂的光芒。

"儿子在这边当兵,我去看他。"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钟美玲热情地拉着我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这些年的经历。

而我的思绪,却已经飘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

02、

1970年,我和钟美玲同在公社中学读高中。

那时的她是全校的校花,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我和张明辉都对她心生爱慕,但在条件上,我远远不如张明辉。

我父亲是生产队的普通社员,而张明辉的父亲是公社的会计,家里条件优越。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比张明辉高出半个头,在篮球场上能把他压得死死的。

1972年高中毕业后,我们各自回村。那时全国上山下乡的热潮还未退去,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更没有什么出路,除了回家种地,就是想办法参军或进工厂。

1973年底,我接到了入伍通知书。

那一天,我兴奋得彻夜难眠,第二天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顶着刺骨的寒风,翻山越岭去了钟美玲家。她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亮得像星星。

"国强,太好了!你一定要在部队好好干!我在家等你回来!"她双手紧紧握住我冻得通红的手,郑重承诺。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钟美玲的这句承诺,成了我在军营苦练杀敌本领的最大动力。每当训练艰苦得想要放弃时,我就会想起她明亮的眼睛和坚定的诺言。

在部队,我勤学苦练,先后担任了副班长、班长。

我拼命练习也有了成绩,连长曾当着全连战士的面表扬我:"陈国强同志拼搏精神值得大家学习!"

这让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只要好好表现,就能提干,我就能给钟美玲一个有保障的未来。



1977年春节,经过四年的军旅生涯,我终于获准回家探亲。临行前,连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放松几天,回来后准备提干考核!"

回到家乡,父母看我日渐成熟,提出该考虑婚事了。

我心中只有钟美玲,便打算去她家正式提亲。

可就在去她家的前一天晚上,村里的好友老李找到我,支支吾吾地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国强,你可能不知道,钟美玲…她…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马上要和张明辉结婚了。"

我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她答应等我的!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

老李摇摇头,叹了口气:"张明辉初中毕业后通过他爸的关系进了县城百货大楼,当了售货员。这几年,他隔三差五就往钟家送东西,连钟美玲上班的供销社都被他跑平了。久而久之,钟家人都认定张明辉是个有出息的好女婿。表面上钟美玲还和你通信,可实际上…这事全村人都知道了,就怕你回来受刺激…"



03、

我魂不守舍地来到河边,望着漆黑的河水,心如刀绞。

这条河见证了我和钟美玲无数甜蜜的回忆,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人凄凉伫立。

北风呼啸,我像块石头般站在河岸边,不知过了多久。

"陈哥,天这么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快回去吧,别冻坏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村里的杨春花。她比我小三岁,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在生产队干活。

她身材娇小,皮肤黝黑,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和开朗的性格。

见我不说话,她似乎猜到了什么:"陈哥,你别难过,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良配。"

杨春花的一番话,让我心头一暖。

可能是真的没有缘分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应该强求。我谢过杨春花,就回家了。

回家后,母亲见我情绪低落,小心翼翼地提起:"儿子,村里杨春花那姑娘不错,勤快善良,心地纯朴。你看……"

原来,父母早已看中了杨春花,只是碍于我和钟美玲的事,一直没敢提。

杨春花虽然出身贫寒,但她自幼父母双亡,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为了照顾年迈的奶奶,她放弃了学业。村里人都夸她孝顺懂事,能吃苦耐劳。

听了父母的话,我心里五味杂陈。不可否认,杨春花的善良和体贴确实让我心生好感,但钟美玲的背叛带给我的伤痛还未平复,所以我说再考虑考虑。

其实我心里还是感动的,只是没法这么快再进入新的一段感情。



04、

1978年,我如愿提干为排长,前途一片光明。

同年底,在父母的撮合下,我和杨春花定了亲。

1980年春节,我俩举行了简朴的婚礼。虽然只摆了三桌酒席,但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却比任何豪华婚礼都更令人难忘。

婚后不久,我们的儿子阿强出生了。虽然家庭条件并不富裕,但春花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连战友们来家里做客都赞不绝口。

每次我回家休假,总能看到她熬夜为我缝补军装、织毛衣的身影。她从不抱怨军人家属的寂寞和辛苦,反而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1986年,部队精简整编,我转业回到县城,成了一名邮政局的普通职员。工资不高,但家里有春花辛苦经营的小卖部补贴,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阿强也在春花的悉心教导下,从小学习刻苦,成绩名列前茅。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95年夏天,春花突然查出患了恶性淋巴瘤。我们跑遍了省内所有大医院,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但病情依然不断恶化。

1996年的一个雨夜,春花拉着我的手,虚弱地说:"国强,别太难过。这些年,能做你的妻子,我很满足。阿强还小,以后就靠你照顾了。等他长大成人,你...你可以再找个伴,别一个人孤单。"

说完这句话,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那一刻,我仿佛被人生生挖去了半颗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阿强那年才16岁,正是叛逆的年纪,母亲的离世让他一度颓废,成绩直线下滑。

我既要应付工作,又要照顾儿子的情绪,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

所幸在我耐心教导下,阿强慢慢走出了阴影,高考那年,他突然表示要参军。"爸,我想像您一样,当一名真正的军人!"面对儿子坚定的眼神,我欣慰地点了点头。

05、

如今,火车上重逢的钟美玲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她的故事。

她说,她和张明辉的婚姻维持了十四年就走到了尽头。张明辉在百货大楼当了科长后,沾染上了不良习气,经常出入高档场所,甚至有了外遇。

1992年,她和张明辉办理了离婚,独自抚养女儿长大。

"国强,这些年我经常想起你。"钟美玲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眼神中充满了暧昧,"听说春花走了已经有四年了。我女儿也已经上大学,我们都是空巢老人了。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第二次机会?"

她的手轻轻覆上我的手背,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我一时恍惚。



往日的甜蜜回忆和深深的伤痛在心头激荡,我该如何选择?

钟美玲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犹豫,她微微凑近,压低声音:"国强,当年是我糊涂,被张明辉的甜言蜜语和他家的条件迷惑了。这么多年过去,我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感情。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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