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谢逸轩在外征战三年,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扶一个胡姬为平妻。

皇帝不允后,他认为是我从中作梗,对我更是冷眼相待。

偶尔的温柔,也不过是觊觎我的东西送给胡姬。

我不仅受尽冷落,还被胡姬陷害,导致小产。

谢逸轩眼神冰冷,“这是你的报应,是你欠我和绮罗的!”

我彻底失望,选择成全他,

从此对他再无情意,只有不死不休!



1

如今临近年底,我忙得脚不沾地,在我接见管事们的时候,谢逸轩怒气冲冲过来。

“卫灵玉,你是将军夫人,不容妾室也就算了,连一点炭都要克扣,你就是这么管家的吗?”

他看见下首的管事们更气愤,指着人,怒吼。

“我听说这些管事们都分到了炭,下人尚且如此,你却克扣绮罗的炭?”

我闭了闭眼,又是绮罗?

一个月前,谢逸轩大胜归朝,带回来一个叫绮罗的胡姬。

他说绮罗是他在边关的侍妾,对他照顾有加,他亦倾心于她。

更是用自己的军功换她一个平妻之位,被圣上怒斥,成为府上良妾。

自这以后,他对我各种不满和挑剔,觉得是我从中作梗,给人难堪。

他把人接进府里,拨了离自己最近的院子给她住,甚至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到今天之前我连人影都没见过。

我站起来,随手给了他一本账本。

“府里这个冬天采买和分配的炭都记录在案,将军说我克扣绮罗,总不能青口白牙的就冤枉我。”

他翻了翻,扔在地上,一脸不屑。

“你知道我不懂庶务,这是你的职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蒙骗我?既然归你管,出了事,我自然来找你。”

我冷笑一声,“每个院的份量都是有数的,是谁克扣的?找出来,过来当面对峙!”

他还想说什么,被一道女声打断。

“谢郎,你何必为我为难夫人呢?她才是你的妻子,是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不过一点炭,我挨挨也就过去了。”

声音刚落,谢逸轩就马上过去,把身上的大氅给她披上。

“绮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我院的炭不是给你搬过去了,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我看向被他搂在怀里的绮罗,心里有些惊讶,却没显露一点。

“正好人也过来了,说吧,就算你不知道名字,只要说出来长相,我立马把人找来。”

绮罗看向谢逸轩,咬咬嘴唇,“谢郎,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我不是少炭,是不够。你知道的,我一向畏寒,想再讨一点,被管事的骂了一顿。”

谢逸轩抬头看我一眼,“就算你没克扣她的炭,不过是多要一些,你给她又如何,府里差这一点吗?”

我冷笑一声,“所以呢,你连事情都没搞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我。而且炭都是有定数的,若是不够,自己出钱去买。”

绮罗挣脱他的怀抱,走过来冲我行礼,“因为谢郎心疼我,还没拜过姐姐,是绮罗不懂府里的规矩。以后,不会为难姐姐了。”

我直接避开。

“我可当不起,只是以后传话可要说仔细了,毕竟我很忙,没时间和你们天天对峙。”

谢逸轩瞪我一眼,“我都说了这府里你谁都不用拜,回头我拨给你一个小厮,有事你直接让他去办,走我的私账。”

说完,看向我,“这样总行了吧?”

我说了句自便,让管事们散了,出去后,让张嬷嬷去查下这个绮罗。

谢逸轩说她是胡姬,可她没有一点异域的模样。

2

这件事后,我和谢逸轩的关系更加不好,他不是宿在绮罗那,就是睡在书房。

就连出去参加宴席,他也从来不等我,自己去自己回。

我知道京城里的人都在看我笑话,毕竟当初她们都在嫉妒谢逸轩许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逸轩是被托付给我父亲的,之后,他带着谢逸轩上战场,挣军功。

而我对谢逸轩一见钟情,父亲也喜欢他,询问了他的意见。

他结结巴巴说自己也心悦于我,说以后一定会对我好,护我一辈子。

没过多久,他们就上了战场,可惜,回来的只有谢逸轩自己。

他说父亲是为了救他才被箭射中的,他说他会娶我,会带着父亲那一份永远爱我,并允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后来,我们成亲后,也是琴瑟和谐、恩爱有加。谁也没想到,再次征战回来,他会带一个女子。

不仅毁约背誓,更是一次次伤我心。

忙了一个多月,总算盼来除夕。

宫里早就来了消息,让进宫拜贺,等我起来的时候,谢逸轩已经带着绮罗进宫。

我手里的帕子已经攥出褶子,他带着一个妾室赴宴也就算了,甚至连这点体面都不给我。

等我入宫后,那些命妇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可怜、同情和嘲笑。

我行过礼,看见绮罗正坐在我的位置上。

皇后娘娘见我还站着,看见绮罗后大声呵斥,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我父亲曾是当今圣上的结拜兄弟,母亲曾是皇后的手帕交,当初的婚礼还是皇后亲自主持的,以彰恩赐。

宴席结束后,皇后留我说了几句体己话。

等我出宫,看见谢逸轩在城门等着,多少些惊讶。

看见我,他攥着我走到马车旁,低声斥道,“卫灵玉,绮罗是圣上同意的良妾,你就让她在外面看着冻着?”

我甩掉他的手,揉揉已经发红的手腕,一脸嘲讽。

“那将军想怎么样呢,你给她一个妾室做脸面,可有想过以后我怎么和那些夫人相处?你带着侍妾赴皇家宴席,你是嫌活得太长了是吗?”

马车里传来嘤嘤嘤的哭声,谢逸轩马上过去哄着人,“绮罗,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等我再立战功,我会再和圣上提。”

绮罗抽抽噎噎的声音响起,“我什么名分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要一直陪着谢郎,我不是贪图那个位置。”

谢逸轩一脸心疼说自己知道,哄她别哭,让马夫回家。

我看着远离的马车,心里一阵阵揪着疼。

从前,我也是娇养长大的,被子不软,毛笔硌手,我都能哭一会。

那个时候,谢逸轩总会不耐其烦过来哄我,拌哭脸逗我笑,或者给我买各种东西,或者带着我偷偷出去。

回来后我被磨得大腿破皮,他接着哄我,还要被我父亲罚,但他从来都不抱怨。

在我问他会不会讨厌我的时候,他说永远都不会烦我,他愿意宠着我一辈子。

成亲后,府里上下我都要照顾好,还要担心他在外有没有吃好、受伤。

结果他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3

半个月过去,我和谢逸轩没说话,没见面,等到上元节,他主动过来找我,邀我去赏灯。

张嬷嬷肉眼可见的高兴,我瞥他一眼,“就咱们俩?”

他点头,“当然了,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太过分了,是我魔怔了,特来赔礼道歉。”

听后,我眼角已经湿润,这些日子,我一直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后,我爱的那个少年还会和从前一样,对我一如既往。

他轻轻给我擦了擦眼泪,“傻瓜,哭什么,我知道你委屈了,今天随便买,好不好,就当出气了。”

等到天黑我们出去的时候,我莫名回头,看向身后,绮罗的脸在拱门后一闪而过。

谢逸轩已经在前面叫我,我笑着跟上去。

这一晚上,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我们还是最相爱的时候,我在闹,他在笑。

正如他答应那样,我多看一眼的,他都让包了起来,送到将军府。

我们去看表演、放河灯,去猜灯谜的时候,我看中的那盏灯被别人先拿到。

他过去和人交涉,用钱去买,那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我一眼。

我感觉脸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行了礼。

然后谢逸轩就带着灯回来,看着我笑,“那人是孟易之,总是能听说他年纪轻轻就颇受重用,没想到还这么平易近人。”

他把花灯给我,“不过我记得孟父和岳父好像不是很对付。”

那哪里是不对付,可是说是宿敌了,只要是我父亲说的,孟父都不同意,反之也是。

不过,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我抛到脑后,我已经走向面具摊,拿着一个问他怎么样。

谢逸轩看我一眼,“好看,灵玉,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脸上的笑收敛起来,隔着面具,他没意识到,还是继续说。

“灵玉,你是不是有一块玉床,我听你说过,是专门温养人的。绮罗身体不好,你借我用一段时间好不好?”

隔着面具的眼睛看人,和平时是不一样的,两个圆圆的孔里,我看见的是他的不耐烦和算计。

“所以,你今天邀请我,这么大张旗鼓的,也只是为了哄我把玉床给你?”

他还在狡辩,“也是为了陪你,让你开心的,而且不是让,只是借。”

我戴上面具,自己付了银钱。

“谢逸轩,你让我感觉恶心,你想都不用想。”

说完,我把花灯还给他,转身离开。

他在我身后紧跟着,“灵玉,不过是一块玉床,用不坏也不是不还你,你怎么这么吝啬?”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他及时收脚,我已经一巴掌甩上去。

“谢逸轩,你简直不是个人,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又如何?我就是把它砸的,也不会借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语气也沉下来,“卫灵玉,你简直不可理喻,绮罗身体好了,还能帮你打理将军府,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了为什么绮罗会偷看,他们狼狈为奸,只有我傻傻以为自己的爱情又回来了。

被人撞了一下,我眼泪瞬间流下来。

我的少年大概只能永远活在心里了。

4

我回去后,张嬷嬷正一脸笑意收拾我刚买的那些东西。

看了一眼,我摆摆手,“都扔了吧。”

张嬷嬷一脸惊讶,等我说完,抱着我只有心疼。

“世人总说女人心海底针,却不知道薄情的男人更多,亏咱们老爷对他那么好。”

哭过一场后,我冷静许多,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过一辈子。

当我心里有了想法后,却意外发生自己怀孕了。

张嬷嬷的脸都明亮起来,“小姐,有了孩子,或许就不一样了,无论怎么样,这可是将军的第一个孩子。”

自从谢逸轩回来后,只来过一次我这,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绮罗。

那以后,我每天早早都落锁,没想到却有了孩子。

我摸着小腹,心里有些动摇,谢家和卫家都人丁星零。

之前,谢逸轩还说第二个孩子跟我姓。

可它来得真很不是时候啊,我想了一夜,叫来张嬷嬷。

“先瞒着吧,让我想想。”

我心里还在徘徊,却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看完后,我如坠冰窖。

信上说绮罗根本不是异族人,而是汉人。她的父亲还是我父亲曾经的副将,十年前战死沙场,她留在边关长大。

而谢逸轩和她是青梅竹马,互相爱慕,即使谢逸轩来到京城,也不曾断了联系。

最令我震惊的是,上面说我父亲是谢逸轩害死的,为了给绮罗父亲报仇。

张嬷嬷一脸惊魂未定,“小姐,咱们去查的人还没消息,这封信也未必可信。”

我当然知道,但事关我父亲的死因,我不得不多想。

她突然哎了一声,从里头又拿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块残布,上头是四个血字,‘吾儿灵玉’。

这是父亲的字迹,我绝不会认错,但谢逸轩从未说过父亲有留东西给我。

我闭闭眼。

下一秒就听见谢逸轩在外头的声音。

“卫灵玉,你这个毒妇,我要禀告圣上,我要休妻!”

我快速把东西藏起来,眼神冰冷看向他。

真相如何我不知道,但那封信绝非空穴来风。

谢逸轩横冲直撞进来,我故作镇定,刚想开口,他就给我一个巴掌。

“你这个毒妇,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你居然在绮罗房里下药,你以为没有孩子我就不喜欢她吗?”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喜欢绮罗,我从来都没爱过你,你也配?”

我搭着张嬷嬷收起来,给了他两巴掌,他的脸立马红起来。

他想和我动手,被张嬷嬷拦住,嬷嬷是练过几年武的。

绮罗也从外头冲进来,一脸心疼,“谢郎!”

看着我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我就算了,你居然还敢打谢郎,他是你的丈夫,你真是反了天了!”

我感觉腹部一痛,张嬷嬷惊慌开口,“小姐,孩子?”

我低下头,衣衫已经一片血色,我们终究还是没这个缘分。

谢逸轩指着我,“好啊,你是自己有了孩子才不想绮罗有孕的,我要休妻!”

我从袖口拿出来懿旨,“好啊,不过不是休妻,是我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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