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陈济,你的饭卡怎么又有钱了?"我盯着余额数字,心里清楚是谁做的。
每当我抬头,总能看见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那个不愿让我发现她善良的班花。
十年后,当我在咖啡厅看见她疲惫的眼神和颤抖的双手,我才明白,有些恩情,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01
2005年的春天,阳光普照大地,万物复苏。然而对于当时正在高二(3)班的我来说,这个春天却异常寒冷。
我叫陈济,一个来自农村的普通高中生。
那年春节前,我父亲在工厂的一次意外事故中受了重伤,不仅失去了工作能力,还需要长期治疗。
一夜之间,家里的经济支柱轰然倒塌,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状况雪上加霜。
开学后,我开始极度节省生活费。每天中午只吃最便宜的两块五一份的白米饭和一毛钱一块的咸菜,晚上就啃几个从家里带的冷馒头。
即便如此,每次看到饭卡里仅剩的那点余额,我的心还是会不自觉地紧缩起来。
那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排在食堂的长队中,计算着如何用最少的钱填饱肚子。
"下一个。"当轮到我时,食堂阿姨冲我笑了笑。
我递过饭卡,熟练地说道:"阿姨,一份白米饭。"
食堂阿姨接过卡,刷了一下,突然问道:"陈济,你是不是又要吃白米饭配咸菜?"
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有营养的。"她的语气中带着心疼,然后递给我一份红烧肉盖饭,"今天这份算我请你的。"
"不、不用了阿姨,我......"
"别废话,拿着吧,下一个!"她打断我的推辞,招呼起后面的同学。
我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感激地接过那份飘着香气的盖饭。这样的善意并不是第一次了,自从父亲受伤后,学校的老师和食堂工作人员都时不时地对我施以援手。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既感动又有些自尊心受挫。
找了个角落坐下,我打开饭盒,香气扑鼻而来,让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陈济,这里有位置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是宁暖——我们班的班花。
宁暖是全校公认的才女,不仅长相甜美,成绩也名列前茅。她来自县城一个富裕的家庭,父亲是当地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母亲是中学教师。
与我这种农村出生的孩子不同,她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有,请坐。"我赶紧点头,同时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宁暖微笑着在我对面坐下,将自己的餐盘放在桌上。我惊讶地发现,她今天的午餐也是红烧肉盖饭,和我的一模一样。
"你也喜欢吃这个?"我脱口而出。
"嗯,食堂的红烧肉做得挺好吃的。"她优雅地拿起筷子,"你平时很少来食堂吃饭吗?我好像没怎么在这里见过你。"
"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我通常吃得比较快。"
02
实际上,我之前总是选择在没人的角落狼吞虎咽地解决那份白米饭和咸菜,然后匆匆离开。
宁暖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但她没有拆穿,只是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上次物理竞赛你考得很好啊,听李老师说你是全年级第一。"
"运气好而已。"我低下头,专注于眼前的饭菜。
"才不是运气呢,李老师说你有真才实学。"宁暖的眼睛亮亮的,"其实我物理一直不太好,有空能不能请教你几个问题?"
我愣住了。宁暖虽然不是物理科目的尖子生,但她的成绩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的。
她会需要我这种家庭贫困的学生指导功课?我不禁怀疑她是出于同情才这样说的。
"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我有些局促地回答。
"别这么说。"宁暖认真地看着我,"我是真的想请教你。你知道的,高考在即,我不能有短板。"
就这样,我们约定放学后一起去自习室复习物理。那天的午餐时光异常愉快,宁暖健谈又风趣,完全没有一丝大小姐的架子。
下午放学后,我们如约在自习室见面。宁暖带来了几道她不太理解的物理题,我耐心地为她讲解。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物理基础其实很扎实,只是在一些难题的解题思路上有些困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建立了一种奇妙的"互帮互助"关系——我帮她解决物理问题,她则在英语和化学上指导我。
渐渐地,我们的话题从学科知识扩展到了生活、梦想和未来。
有一天放学,我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晚饭。
当我递出饭卡准备买一份最便宜的面条时,食堂阿姨刷卡后惊讶地说:"陈济,你的卡里有不少钱啊,今天怎么还吃这么简单?"
我一愣,接过饭卡一看,原本应该所剩无几的余额竟然有五十多元。我困惑不已,明明前一天卡里只剩下不到五元钱,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
"阿姨,是不是系统出错了?"我疑惑地问道。
"不会啊,系统很稳定的。"食堂阿姨笑眯眯地说,"可能是你忘记了自己充值了吧?年轻人,记性可不要这么差啊。"
我摇摇头,确定自己没有充值。但既然卡里有钱,我就点了一份红烧肉盖饭和一份青菜,破天荒地改善了一下伙食。
03
接下来的日子里,类似的情况不断发生。每当我的饭卡余额即将见底时,就会莫名其妙地多出几十元钱。我开始留意观察,想找出这个神秘的"恩人"。
一天中午,我故意早早来到食堂,假装在翻书,实际上却在暗中观察充值窗口。没过多久,我看到宁暖悄悄走到充值处,拿出一叠纸币,然后递给工作人员一张卡。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是谁的卡啊,宁同学?"充值处的老师问道。
"是......是我表妹的。"宁暖略显紧张地回答,"她忘记充值了,让我帮忙。"
"哦,好的。"老师接过卡和钱,很快办完了手续。
宁暖接过卡,快步走向食堂出口。就在她经过我身边时,我假装不经意地抬头,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脸瞬间红了,然后匆匆低头离开。
那一刻,我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原来这段时间一直偷偷给我充值的人,就是宁暖。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如何处理这件事。直接找她道谢吗?但这样可能会让她难堪。假装不知道,继续接受她的帮助?可这又让我感到愧疚。
最终,我决定采取一种委婚的方式表达我的感谢和态度。
中午在食堂,我特意找了个机会坐到宁暖对面。
"宁暖,最近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我装作一脸困惑,"我的饭卡余额总是莫名其妙地增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宁暖的脸微微泛红,眼神闪烁:"可能......可能是系统出错了吧?"
"我去问过食堂阿姨了,她说系统很稳定,不会出错。"我继续说道,"你说,是不是有人偷偷给我充值了?"
宁暖低下头,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米饭,没有回答。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真诚地说,"我想对他说声谢谢。但同时也想请他不要再这样做了,我不想总是接受别人的帮助。"
宁暖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固执:"如果这个人是真心想帮你呢?"
"那我会更感动,也更感激。"我微笑着回答,"但我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决困难。"
宁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懂了。"
从那以后,我的饭卡不再神秘增值。但宁暖的帮助方式变得更加隐蔽而巧妙——有时候她会"偶然"带多了午餐,邀请我一起分享;
有时候她会以请教物理题为由,请我吃饭作为"报酬";还有时候,她会组织几个同学一起聚餐,而我"恰好"被邀请参加。
我心里都明白,但我没有拆穿。因为我知道,这是她表达关心的方式,而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感谢着她的善良。
高中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高考的脚步已经临近。
那段时间,我和宁暖都忙于复习,见面的机会减少了很多。
但每当我在自习室埋头苦读时,总能在桌上发现一瓶牛奶或者一包面包,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补充能量,加油!"虽然纸条上没有署名,但那秀气的字迹,我一眼就能认出是宁暖的。
这种默契的关怀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考试那几天,我发挥得不错,但我心里明白,即使考得再好,我可能也上不了大学。
家里的经济状况每况愈下,父亲的医药费已经把家里掏空,甚至还欠了不少外债。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我考了全市前一百名,理论上可以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同学们都在庆祝,只有我独自坐在教室里,心情复杂。
"陈济,恭喜你!"宁暖推开教室门,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刚听老师说了,你考得太棒了!"
"谢谢。"我勉强笑了笑,"你呢?"
"我差点考砸了物理,还好有你平时的指导,总算没有拖后腿。"宁暖在我旁边坐下,"我被省重点大学的金融系录取了。"
"那太好了,恭喜你。"我真心为她高兴。
宁暖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不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我可能上不了大学。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更别说昂贵的学费了。"
宁暖的脸色变了:"可是......你考得这么好,放弃太可惜了。有没有助学金或者贷款什么的?"
"我申请了,但即使有那些,还是杯水车薪。"我苦笑道,"而且说实话,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份工作,能尽快贴补家用。"
宁暖沉默了,她的眼睛微微湿润:"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表哥在城里一个建筑工地当小包工头,说可以带我进去。工资虽然不高,但胜在稳定,还有学习技术的机会。"
"建筑工地?那很辛苦的......"宁暖的声音有些颤抖。
"总比没工作强,而且学门手艺,将来也能自己闯出一片天。"我强装乐观,"等我攒够了钱,说不定还能继续读书呢。"
宁暖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脸,眼神坚定:"陈济,我爸爸的公司可以提供奖学金,我可以帮你申请。"
04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用她家的资源来帮助我。虽然心中感动,但我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你,宁暖,但这太......"
"太什么?"她急切地问。
"太麻烦你了。"我轻声说,"而且,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你为难。"
"这有什么为难的?我爸爸一直支持我帮助有需要的同学。"宁暖坚持道。
我深吸一口气:"宁暖,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真的。但这次不一样,这不仅仅是几十元饭卡充值的问题,这是几万元的学费和几年的生活费。"
"可是......"
"让我自己走这条路吧。"我打断她,"我需要为自己和家人负责,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未来。"
宁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她最终尊重了我的决定:"我明白了。但是陈济,答应我,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我答应你。"我点点头,心中却明白,这个承诺可能永远不会兑现。
毕业那天,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跟着表哥出发去工地。临行前,我在教室里徘徊了很久,回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宁暖突然出现在门口。
"你真的决定走了?"她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
"嗯,表哥等着我呢。"我点点头。
宁暖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毕业礼物。"
我接过盒子,有些犹豫是否应该打开。
"现在打开吧。"宁暖微笑着说。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块简约大方的手表。不是那种昂贵的奢侈品,但看得出质量不错。
"谢谢,但这......"
"别拒绝。"宁暖坚定地说,"这不贵,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我希望每当你看时间的时候,都能记得高中时代的我们。"
我感动地戴上手表:"我会好好珍惜的。谢谢你,宁暖,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的一切帮助。"
"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啊。"宁暖的眼眶红了,"陈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空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临别前,我鼓起勇气问道:"宁暖,可以......可以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吗?"
宁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从钱包里取出一张证件照大小的照片递给我:"给,这是我去年照的。"
照片上的宁暖青春靓丽,笑容灿烂,就像我记忆中的她一样。
"谢谢。"我小心地将照片放进钱包最安全的夹层。
"等你......等你以后有出息了,记得来找我。"宁暖突然说,语气中带着某种我当时没能理解的情感。
"一定。"我郑重地点头,虽然心里明白,我们的世界从此可能会越走越远。
就这样,带着对宁暖深深的感激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我离开了学校,踏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本来写了一封长长的感谢信,打算在离开前悄悄塞在宁暖的课本里。信中我详细表达了对她这几年来帮助的感谢,以及......一些藏在心底的情感。但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送出那封信。
或许,有些情感,只适合埋藏在心底,成为青春最美好的回忆。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里,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从一个建筑工地的小工人,一步步成长为技术骨干,然后自己开了一家小型建筑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在县城里也小有名气,专做一些中小型的装修和建筑项目。
父亲的身体在我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转,我也在县城买了一套小房子,让父母搬进城里养老。生活,总算有了起色。
但无论生活如何变化,有些记忆始终留在心中不曾淡忘。宁暖送我的那块手表,我一直戴在手上,即使表盘已经有些磨损,时针分针也不像当年那样灵活了。而她的那张照片,也一直珍藏在我的钱包里,虽然已经泛黄,但那灿烂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
关于宁暖的消息,我只是断断续续地从老同学那里听说一些。据说她大学毕业后在省城一家大型金融机构工作,事业发展得很顺利,后来又出国深造了一段时间,回国后担任了某公司的高管。
我为她高兴,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拖累她。我们的世界,终究是不同的。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2015年的一个秋日下午,我正在公司处理一些文件,秘书敲门进来:"陈总,外面有位女士想见您,说是您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我有些惊讶,"她有说名字吗?"
"她说她叫宁暖。"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宁暖?十年未见的宁暖?她怎么会来找我?
"请她进来。"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衣着和桌面。
门轻轻地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穿着一身简单的职业套装,头发挽成一个利落的马尾,脸上的妆容很淡,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成熟。
但与记忆中那个光彩照人的班花相比,眼前的宁暖明显疲惫了许多,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以及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疲倦,都显示着她正经历着某种压力。
"好久不见,陈济。"她微笑着说,声音依然清脆,只是比记忆中多了几分沉稳。
"宁暖......"我站起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是你?快请坐。"
宁暖落座后,我赶紧让秘书送上茶水,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会来找我?你还好吗?"
宁暖抿了一口茶,眼神闪烁:"我还不错。听说你在这边开了公司,事业做得很成功,就想来看看老同学。"
我听出她的话中有所保留,但没有追问:"是啊,托大家的福,公司这几年发展得还不错。听说你在省城工作?怎么有空回来了?"
"我......"宁暖犹豫了一下,"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想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
"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我关切地问道。
宁暖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没什么大事,只是工作上的一些压力。对了,你结婚了吗?"
她突然转移话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没有,一直忙着工作,还没顾上这些。你呢?"
"我也没有。"宁暖淡淡地笑了笑,"可能我们都太忙了吧。"
05
接下来,我们聊了很多,关于高中时代的回忆,关于这十年来各自的经历,关于共同认识的老同学的近况。
但我始终感觉宁暖有所隐瞒,她刻意避开了关于自己近况的详细描述,也没有提及来找我的真正目的。
傍晚时分,我提议一起吃个晚饭,宁暖欣然接受。在前往餐厅的路上,我忍不住问道:"宁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宁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问:"陈济,你还记得高中时我给你的那块手表吗?"
我抬起手腕,露出那块已经有些老旧的手表:"一直戴着呢。"
宁暖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有些感动:"你真的一直留着......"
"当然,这是我最珍贵的礼物之一。"我诚恳地说。
宁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陈济,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